《失忆后被特级们包围了》我给你一刀

11、凛凛泡温泉

　　“狗卷同学！”凛凛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扑到他的床边，眼睛瞬间就红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没用了，才害你受这么重的伤……”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充满了后怕和自责。

　　狗卷棘艰难地摇了摇头，想抬手比划什么，却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得吸了口冷气。他只好用眼神示意自己没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凛凛，那里面盛满了无需言说的担忧和安抚。

　　“鲑鱼……”他极其轻微地动了动嘴唇，发出气音。

　　“嗯！嗯！我没事！狗卷同学你好好休息，不要说话！”凛凛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替他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这温馨而默契的一幕，丝毫不差地落入了刚刚去而复返、正站在医务室门外的乙骨忧太眼中。

　　他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原本是想找个借口回来看凛凛。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门缝里透出的景象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刺入他的心脏——凛凛专注而心疼地看着狗卷，狗卷那毫不掩饰的关切眼神……他们之间，仿佛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旁人无法介入的领域。

　　为什么……总是他？为什么每一次，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在她身边的人，都不是我？我也可以保护她……我甚至……可以做得更好…… 里香在影子里发出焦躁的低吼，回应着他内心翻涌的黑色浪潮。

　　他最终没有推门进去，只是沉默地站在门外阴影里，听着里面凛凛轻柔的说话声和狗卷偶尔气音的回应。温水逐渐变冷，如同他眼底的温度。

　　……

　　狗卷棘需要静养，凛凛也被要求观察一天。两人被安排在了相邻的病房。

　　接下来的几天，狗卷棘的病房成了最热闹的地方。真希和熊猫每天都会来报道，分享外面的趣事（被五条悟蹂躏的新方式）和零食。凛凛更是几乎寸步不离，她内心充满了愧疚感，变着法地想照顾狗卷，虽然经常笨手笨脚，但那份心意谁都看得出来。

　　狗卷棘虽然不能多说话，但他总是用手机打字和凛凛交流，耐心地回答她各种问题，甚至在她练习咒力操控时，还会用眼神和简单的饭团语给予指导。一种无声的、坚实的羁绊在两人之间迅速加深。狗卷看凛凛的眼神，也日益变得温柔而专注，那是一种沉静的、愿意默默守护的暖意。

　　而乙骨忧太，则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点点推开。

　　他每次来看望，要么遇到凛凛在专心致志地给狗卷削苹果（虽然削得惨不忍睹），要么遇到她和狗卷头靠着头一起看手机屏幕上的教学视频（狗卷在教她更精细的咒力控制）。凛凛还是会对他笑，会打招呼，会感谢他带来的点心，但那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越来越短，很快又会回到狗卷棘身边。

　　她的世界中心，似乎正在向那个为她受伤的白发少年倾斜。

　　“忧太，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有一次，真希忍不住问了一句。她注意到乙骨越来越沉默，那温和的笑容也像是刻意挂在脸上的面具，眼底深处是化不开的郁色。

　　“我没事，谢谢真希同学。”乙骨忧太笑着摇头，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甚至带着点歉然，“可能是最近任务有点多，没休息好。”他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野兽正在日夜不停地嘶吼。嫉妒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每一次看到凛凛对狗卷露出依赖的笑容，那藤蔓上的尖刺就深一分。

　　他甚至开始不可抑制地想象——如果当时扑过去为她挡下那一击的是自己，那么现在享受她全部关注和心疼的，是不是就会是他乙骨忧太？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毒草般疯狂蔓延。

　　某天下午，乙骨又一次带着自己做的、凛凛上次说好吃的曲奇来到病房外。门虚掩着，他听到里面传来凛凛轻快的声音：“狗卷同学！你看！我用咒力让水滴浮起来了！虽然只能坚持三秒！”

　　然后是他熟悉的、狗卷棘那因为受伤而沙哑却异常温柔的气音：“鲑鱼子。”

　　透过门缝，他看到凛凛因为一句简单的表扬而开心得眼睛发亮，脸颊泛红。而狗卷棘看着她，眼神里的温柔和专注几乎要满溢出来。

　　那一刻，乙骨忧太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崩断了。

　　嫉妒和阴暗的占有欲如同火山喷发，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里香在他影子里兴奋地尖啸，咒力不受控制地逸散出一丝，带着冰冷的杀意。

　　病房内的狗卷棘猛地抬起头，敏锐的感知让他瞬间锁定了门外的异常，紫色的眼眸锐利地看向门口，手下意识地护住了旁边的凛凛。

　　乙骨迅速收敛了所有气息，脸上重新挂上无懈可击的温和面具，他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仿佛刚刚到来。

　　“凛凛同学，狗卷同学，我带了点自己做的曲奇……”他的笑容无懈可击，甚至带着一丝歉意，“没有打扰你们吧？”

　　凛凛毫无所觉，开心地接过饼干：“哇！谢谢乙骨同学！你太厉害了！” 狗卷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乙骨，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警惕。刚才那一闪而逝的冰冷气息，绝非错觉。

　　乙骨忧太坦然地对上他的目光，笑容温和依旧，甚至更加真诚。只是在无人看到的角落，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甲已经深深掐入了掌心，渗出血丝。

　　凛凛同学…到底怎么样….才能看到我呢….我该怎么做…好想让她……只看着我一个人。

　　一个模糊的念头，开始在他被妒火灼烧的内心悄然成形。而目标的中心，并非他视为障碍的狗卷棘，而是那个他无比渴望、却似乎离他越来越远的——凛凛本人。

　　与此同时，高专外围的结界边缘。一个嘴角缝着针线的男人，看着手中咒具罗盘上疯狂跳动的、指向高专内部的微弱指针，发出了扭曲的低笑。 “「星」的光辉……虽然只是一瞬……但不会错……” “藏起来了吗？没关系……很快……很快就会让你彻底闪耀起来……” “等着我哦……”

　　阴影蠕动，将他吞噬，仿佛从未出现过。

　　狗卷棘的伤势在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下好得飞快，虽然喉咙还需要一段时间静养，但已经不影响日常活动。凛凛那股莫名的力量爆发后，身体也奇迹般地迅速恢复，只是咒力再次变得沉寂，仿佛那惊天动地的一幕只是所有人的幻觉。

　　高专内的气氛却有些微妙。真希和熊猫隐约感觉乙骨忧太变得更加沉默，虽然他对每个人依旧温和有礼，但那种温和里似乎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而他对凛凛的关注……似乎更加隐晦，也更加密集，常常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目光就长久地落在凛凛身上，直到被当事人或其他人察觉，才若无其事地移开。

　　五条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某天训练结束后，他拍着手宣布：“好了好了！鉴于最近大家任务辛苦，还受了惊吓，体贴入微的五条老师决定犒劳大家——带你们去泡温泉！”

　　“温泉？”熊猫第一个欢呼起来，“好耶！是那种有很多漂亮小姐姐的混浴温泉吗？” “想得美！”真希一拳捶在熊猫头上，“肯定是分开的！悟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鲑鱼子。”狗卷棘表示赞同真希，但眼神里也透露出一丝期待。凛凛则是眼睛亮晶晶的：“温泉！好棒！谢谢五条老师！”她还没去过温泉呢。

　　五条悟找的地方是咒术界某个关联家族经营的温泉旅店，隐秘性极高，几乎不会有普通人打扰。传统的和风建筑坐落在山林深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和草木清香。

　　男女汤自然分开。女汤这边，真希舒服地靠在池边，长叹一口气：“偶尔这样放松一下也不错。”氤氲的热气熏得她脸颊微红。凛凛学着她的样子泡进热水里，温暖瞬间包裹全身，她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咪：“真的好舒服啊……感觉所有的疲惫都被泡走了！”她好奇地东张西望，看着假山和竹篱笆隔出的幽静空间。熊猫（因为性别不明？）被安排在了单独的小隔间，此刻正哼着歌享受私人温泉。

　　男汤那边则是另一番景象。五条悟毫无形象地摊开四肢，占据了大半个池子，哼着不成调的歌：“啊~最强也是需要放松的~” 夏油杰坐在他对面，闭目养神，热气将他额前的刘海微微打湿。狗卷棘坐在稍远一点的角落，脖子以下都泡在水里，只露出脑袋，白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他看着水面升腾的热气，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乙骨忧太坐在池边，小腿浸在热水里，并没有完全下去。他低着头，看着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水波荡漾，让倒影显得有些扭曲。周围的谈笑似乎都隔着一层水传到他耳中，有些模糊不清。

　　他的思绪飘到了另一边。凛凛同学现在在做什么？她泡温泉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吧。会和真希前辈说笑吗？还是会安安静静地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