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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27章 ...


  •   转眼间就到了比武大赛的日子。卫王亲率文武百官到场观赛。

      一百修院以抽签的方式决定出场顺序。比赛为期两天,卫灼是第一天的上午,筑繁是第一天的下午,獜羿是第二天的下午。

      揭谛因为擅长剑术和法术,当这两者相结合时,剑术就变得更加的出神入化,威力无穷。卫灼身形修长,加上他清冷的气质,剑术于他既显飘逸诡谲,又有流星万道破空而来的威逼之势。一套剑术下来,卫灼获粉无数不在话下,皇帝也赞不绝口,但也更招太子卫封的嫉恨。

      下午,筑繁比赛的项目是箭术。擂台上空有六十个快速移动的木偶飞禽,筑繁将十支箭同时搭上他的万钧弓,一个助跑腾空,同时放出十箭,箭刚离弦,又再搭十箭、出箭,如此反复,不过一个空翻已是在空中完成了五次搭弓六次发射,谁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只是在他落地的刹那,所有木偶飞禽全部命中落地!

      獜羿被震惊到了,他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筑繁自双脚落地,就只盯着獜羿一人看,他得意的走向他,像个要赏糖的孩子:“獜羿,我厉害不?”

      獜羿由衷的给他竖起大拇指,顺着他说:“厉害,你最厉害了!”

      第一天比赛结束,刑猎等人一同回到了邢宅,竹书早就安排好酒菜等他们回来庆贺。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各修院都如此厉害。”卫灼感慨道。

      “你动用了举国之力修建灵修宫,我当然要给你请来最强的人。”揭谛得意的说。

      “谢师尊。筑繁今天的表现让我很是震惊。邢老爷,你不收徒,确实可惜。”卫灼说。

      “你师尊不也就你一个徒儿?称心的人,有一个足矣。”刑猎意有所指的笑着说。

      卫灼与揭谛朝夕相处两年多,揭谛时而轻狂,时而沉稳,对他事事体贴入微,尽心尽力,情意里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他不是没有察觉,然而终不是常伦里的情感,他还是未知如何应对,于是就一直暧昧着,一边清醒又一边沉沦。

      众人正推杯磨盏,相谈甚欢,竹书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老爷!夫人和小公子回来了!”

      话说着,就见元芠牵着一个小孩儿款款而来,后面跟着一名彪形大汉。

      筑繁、獜羿率先飞迎了上去,筑繁一把抱住元芠: “姐,你们可回来了!”筑繁兴奋得眼泪汪汪,他回头冲刑猎喊:“姐夫,我姐和深儿回来了。”

      獜羿紧紧的搂住行深:“深儿,你长这么大了,让哥哥看看你。”

      行深圈着獜羿的脖子,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哥哥。”

      獜羿哽咽着冲刑猎说:“爹,深儿叫我哥哥了。”他把行深抱起来,站在元芠对面,激动的叫了声“娘。”

      元芠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头顶:“好孩子。”

      此时,刑猎已经走上前来,从獜羿怀里接过行深,定定的看着元芠,压制的说:“回来了。”

      元芠双眼泪光闪动,轻轻唤了声:“老爷。”

      揭帝和卫灼也走到跟前,彼此尽了礼数。

      揭谛其实也想上去亲昵点抱一抱,奈何元芠现在是女身,不知底细的卫灼还在一旁,连刑猎都得规规矩矩的看着,他就更不能造次了。他把行深抱过来,“让我看看这个小可爱是谁,长得可真好看。”

      行深笑着,看着揭谛,甜甜的叫了声“二叔”。

      一家子左拥右簇的就往堂内走。

      刑猎对彪形大汉说:“白虎,一起喝两杯。”

      白虎没推辞,跟着往里走。

      “有好酒喝,竟然不叫我?”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而洪亮的声音。

      众人一听,乐了,声到人到,祈老儿提溜着几大坛子桃花醉大摇大摆的来了。

      “爷爷,你带这么多酒来,明天是不打算比赛了吗?”筑繁跑过去,接过酒,领着祈老儿来到刑猎面前。

      “怕什么,我们择贤宫准能赢。”祁老儿信心满满的说。

      刑猎煞有其事的说:“无迹,这是择贤宫祈宫主。祁宫主,这是我夫人,无迹,学宫宫主;这是我幼子,邢深。”说着向祈老儿眨巴了两下眼睛。

      元芠躬身行礼,“筑无迹见过祁宫主。”

      祈老儿楞了一会,似懂非懂的说:“早闻邢夫人才学无双,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几人在卫灼面前客套了一会,又再继续往屋里走。

      刑猎对祈老儿耳语道:“祈老儿,别露馅,这个是卫灼,不是北辰,切记。”

      对哦,北辰此时以卫灼之身历劫,对一切全不知情的,差点露馅。“哼,你们的嘴可够严的,这么好玩的事不带我,我迟些跟你算账。”

      “那你得找天帝算账去。”

      “你......”

      “爷爷,今后都带你玩,筑繁今晚先陪你喝尽兴。”獜羿笑嘻嘻的说。

      “这还差不多,没白疼你俩。”

      众人落座后,獜羿就从揭谛怀里接过行深,又是喂水,又是喂食,哄着行深低声的说个不停。

      筑繁坐在一旁,呆呆的说:“獜羿,你真贤惠。”

      “这么多吃的喝的,还堵不上你的嘴。”獜羿白了他一眼。

      筑繁嘿嘿笑,转头对元芠说:“姐,幸好你回来得及时,比武大赛太精彩了,我和殿下今天都比完了,明天有獜羿的。”

      “嗯,我一接到老爷的信,就领着深儿一路赶,沿途听大家都在讨论这个事呢。”邢夫人笑眯眯的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祁老儿满眼欢喜的看着行深,两年前还是个娃娃,如今已经长开了,漂亮又灵动,不由得感慨的说:“这孩子长得真好!”

      獜羿示意行深跟祈老儿打个招呼,行深奶声奶气的叫了声:“爷爷。”

      祈老儿一听,更是喜欢得不得了:“宝贝,爷爷送你个礼物,好不好呀。”说着,便抚手摸着行深小手上的红绳蓝珠,嘴里轻声念了句“吉时已到。”红绳便被换成了跟獜羿脖子上一样的闪着幽深红光的绳子。

      “真好看,深儿是不是很喜欢?”獜羿亲昵的说。

      行深盯着红绳,开心的摆弄着。

      众人一直尽兴的喝到了半夜,竹书给祈老儿和卫灼都安排了客房。

      筑繁将醉醺醺的祈老儿送回房后就往獜羿房间里挤,被獜羿以床不够大睡不下三人为由赶了出来。可没过一会,筑繁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张竹排又往獜羿房间挤,他麻利的把竹排拼在了床边,铺上软软的垫子,整张床顿时宽敞了好多,行深撒欢的在上面打滚,獜羿便也不再赶他,三人在床上玩闹了一会,就都沉沉的睡去。

      揭谛将卫灼送到他的客房,并没多留,只是叮嘱,如果睡不习惯,就知会他,他送他回皇宫或者灵修宫。卫灼心里笑道,大老爷们何来这么矫情,但那种被人百般呵护的感觉确实不错,虽然已经是天天见面,但就此情此景,加上微醺,心里竟有几分不舍。

      揭谛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说:“怎么,要我再陪陪你么?”

      卫灼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说:“师尊,早点休息吧,你今天挺辛苦的了。”

      揭谛向他走近了一步,低声说:“我啥也没做,何来辛苦?倒是你,今天场上的表现,不知让多少人从此害了相思。”

      卫灼不自觉的低下头,“师尊,你又在取笑我。”

      揭谛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是不是我胡说,你心里清楚。歇息去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揭谛就是这样,说走就走,总是给卫灼留一个干净利索的背影,便决绝而去。每次卫灼看着他的离开,都会恍惚一阵,是不舍,是留恋。这是男子对男子该有的反应吗?不知道,也无人可问。他轻叹一声,关上房门歇息了。

      今晚注定是个春宵夜。

      刑猎将元芠压在身下贪婪的拥吻。两年来,他虽面上风轻云淡,内心实则焦灼难安,经常夜深人静时去那消失的洞口处守候,又在天亮前不动声色的失落而归。如今人就在自己怀里,他们彼此交融,用唇舌,用身体,肆意的去抚慰,去占有,去给予,他们将专属的那份炙热与狂浪毫不保留的展露、申诉,让温暖渗透温暖,让渴望渗透渴望。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只是忘情的交缠,似乎唯有结合才能说尽一切离别苦和相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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