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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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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珹熙悠悠醒转来,眼前一切尽是陌生的朱漆木制家具,从未见过的精美雕花木床,紫色纱帘,一切都让她茫然,揉揉发痛的脑袋,费力地撑起身子,愕然发现自己竟身着一袭紫色丝质睡衣,貌似还是复古风的,愕然归愕然,珹熙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她是适应型女人,她现在要弄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明明自己是被欧阳彦峰推下了游轮,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仔细看着这里的一切,一个可笑的想法从心底冒了出来,难道自己遇到了小说中用的最烂的桥段--穿越?
这里的家具根本不是在现代能看到的,精致程度绝对不是现代机械化能做的出来的,珹熙蒙了,现在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还要找欧阳彦峰算账,如果真的是穿越了,自己要怎么办?一系列的问题摆在了珹熙面前,在珹熙还茫然无措的时候,一声小姐将她从失神状态中惊醒。
“小姐,你醒了,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呢,大夫说你只要调养就会好的啊,怎么用了这么久的药,还是这么没精神呢?”出现在珹熙面前的女孩,让珹熙确定了自己确实是穿越了。
一丝苦笑浮在嘴边.......
眼前乖巧女孩端着药碗,走到床边,关心的问这问那,看样子应该不会超过十六,粉色罗莎裙正是常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侍女装,恬静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喜欢,小家碧玉型的女孩,听她的话语,似乎对自己这个小姐还很是关心的,她清澈的眼神全译了她的单纯、善良,装不出来的,混在高层职场的她阅人无数,自认不会看错人,不然她也不会安稳地以二十岁的年龄,坐上公司高层的位子。欧阳彦峰是个绝对的例外,不论她怎样的出色,她毕竟是女人,女人在感情面前永远都是那么的傻,甚至会变得很白痴。珹熙就是这种职场精明无比,感情完全白痴的女人,她以为自己爱的人不会伤害自己,不会骗自己,却偏偏被伤的体无完肤。
之前,她还傻傻的以为他是真的爱着自己的,他对自己是那么的好,他一直叫着她亲亲宝贝,一直将她捧着,宠着,直至偷听到他的计划,她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一直爱上的都只是一匹披着羊皮的恶狼,原来自己真的错的好离谱,心痛、绝望,她清晰地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他不过是假意接近自己,不过是为了吞并月家……
“小姐,你怎么了,不要吓冬儿,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小姐,我去找大夫……"冬儿的呼声惊醒了正陷入痛苦回忆中珹熙,冬儿担忧地带着哭腔转身就要去找大夫。
原来这丫头叫冬儿,大概是被珹熙现在的样子吓到了,也难怪,从冬儿端着药一进房就看到珹熙保持着这么一个动作,半天都不曾动一下,就那么呆呆傻傻的用手撑着半起的身子,时而绝望悲伤,时而又满脸担忧……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的小姐已经不在了,换成了异时空的人。
“冬儿,我没事,你回来!”珹熙叫住了正欲转身离开的丫头冬儿,她也很是有些无奈,对于现在自己的这种状况,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唯一能做的是先适应这里的环境。
珹熙已无暇顾及在现代的恩恩怨怨,她现在只能面对自己穿越了的现实,平时颇为喜欢看小说的她,知道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病或者装失忆,她自然是选择了后者,装起了失忆,因为这具身体本身已经病了,所以她没必要再装,只能装失忆,自己必须要先弄清楚这具身体的身份。
“小姐,你吓到冬儿了,没事就好,药还热着,喝了吧!”
“冬儿,我有些头晕,不喝药了,你先出去吧,我想躺会儿!”
“不喝药怎么成,小姐还是喝了药再躺着,要不我去找大夫来给小姐再看看?”
“嗯,不用了,把药放下吧,我一会儿就喝!”冬儿乖巧地轻轻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珹熙抚了抚真的有些发痛的脑袋,打发走了冬儿,药,她是肯定不会喝的,起身下床,趁着冬儿已经走远,她推开窗将药倒在了窗下。在现代那么简单的药丸,她都要苦着脸嚷着不要吃,更何况是这种黑乎乎的中药。
将药倒掉,把碗放回桌上,珹熙忽然很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没有犹豫便披上冬儿准备好的水绿色长纱,一系列干净熟练的动作仿佛自己天生就会般,让她讶异,或许这就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很是自然地便坐在了妆台前,一面还算清晰的铜镜让她知道这张脸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只是镜中的人儿那脸略显病态的苍白了些,但多出了自己绝对没有的一丝属于女人特有的妩媚、娇柔,让人忍不住便想着要将之收藏、珍护,这张苍白的脸她竟然看得出了神。
珹熙相信,这张脸要是健健康康的,再略为装扮装扮,绝对会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即便知道这张脸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但是她相信自己的脸远远没有这张脸来的震撼人心,或许这里的空气足够新鲜,水足够养人,才会多了自己这个现代人所没有的气息吧,她只能这么想,心里还有着一丝挫败感,自己竟是输在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女人便是如此吧,爱美的心到了哪里都不会改变!
珹熙走到窗边,依窗而立,望着窗外一池不大却也不算小的莲花,愣愣地发着呆,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属于灵魂穿越,即身体是别人的,灵魂却是自己的。小说里灵魂穿越都是有着一定的机会再穿回去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有着那样的运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再穿回去,是不是也要找到什么契机,或者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得去,所幸的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现在的身份应该不俗,至少不用为生计发愁,别的事情只能从长计议。
来这里有一个月了吧,珹熙一点一滴地慢慢从冬儿那里知道了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大概,爹叫蓝君清,是月曜的宰相,有个哥哥,不常在家,小说里常有的美丽并心疼女儿的娘亲却不曾听闻只字片语,剩下的就是自己这个“安静”的大小姐,今年才刚满十六岁,刚听到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冬儿很是认真很肯定的告诉她,这是真的,她的挫败感更强了。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她很难想象,再过几年,这会长成怎样一张面容。
正是因为蓝心雅平时太“安静”,竟也没人怀疑过她,只是都隐隐觉得小姐似乎变了。
这一个月生活下来,珹熙终于体会并理解了为什么蓝心雅会在别人眼里那么“安静”了,估计她的死也是因为忧郁吧,很可悲,被人占据了身体却还不曾有人知道,同时,她也开始为自己感到可悲,若是平凡家庭,生活即便是苦了些,倒也不至于没了自由,只是,现在的身份加上蓝君清的性格,她知道自己即便回不去,想自由地生活在这里,也不会是简单的事情,不论电视还是小说,有这样的爹,注定自己会成为权利的牺牲品。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她习惯了自己蓝心雅的身份,也如蓝心雅那般安静的生活着,每天唯一去的地方,就是心雅阁外的离心亭。不知道这亭子的名字是谁给取的,她很喜欢。每天去离心亭坐坐,看着一池幽幽碧水和悠哉的鱼儿,她渐渐地很少再去想欧阳彦峰给她的伤害,只是在担心着现代的家,但却是十分无能为力。
她不断地找着书籍来看,她想看看有没有奇迹,无奈,所能找到的书籍实在有限,只因她现在还是个未满十八的闺阁千金,不能自由地出入家门,古代毕竟是古代,崇尚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怎么也不可能有现代的开放,连娱乐活动都只有枯燥的女红,琴、棋、书、画,直将她郁闷的不行,甚至还有出口成章(脏)的冲动。她也想过去找蓝君清,最后还是放弃,她根本就不了解蓝君清,她害怕被怀疑,害怕自己连一丝回家的机会都丢失,毕竟来了这么久,她也只见过蓝君清三次,她实在不敢冒险!
一张古琴被她找了出来,闲着无聊,她只是想要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却被冬儿当成了什么奇异举动。
她哪里知道,蓝心雅是根本不会弹琴的,而她现代在古琴方面却是小有所成的,这曲《忧思》也是她自己创作的,曾获H市——市级比赛冠军,那年,她18岁,丢掉了人生中的初恋的那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会又想起弹奏这首曲子,只是顺着感觉便弹奏了出来。
一曲《忧思》终了,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以至于让她不敢再多做别的,生怕露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