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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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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着名的斯瓦洛夫教堂,此时正在举行该市第一、第二家族——欧阳家大少爷和月家大小姐的婚礼。
教堂外,一个男人和一个小男孩儿正在低声说着什么,说话的声音不大,让人无法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本是很平常的画面,却因男人过于英俊的外表,和小男孩看似天真无邪却让人看不透的笑脸,让人不得不想停下脚步多看两眼,两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终于,在小男孩稍稍大了一点的话语中,清晰地让人听到:“爹地,真的要进去,要是妈咪不肯和我们走怎么办?毕竟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妈咪究竟是否知道我们的存在!”
“进去,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这一年来我们找了多少地方,现在终于将她找到,我们也该回家了!”毫不犹豫的回答出自那男人的口中,原来他们竟是一对父子。
“可是,报纸上说......”
“先进去吧,要不然你妈咪......”
“嗯!”
这一年来,父子两吃的苦,别人根本无法体会,人海茫茫想要找到一个人,那谈何容易,要不是月家是本市风云家族,其月家大小姐要结婚上了H市头条,要不是偶然看见别人手里的报纸上那张父子两熟悉的脸,或许,父子两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小男孩的声音很好听,而那男人的声音却听起来有些冷冷的感觉,面无表情的一张俊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愁绪,他明白儿子的意思,报纸上说月珹熙现在22岁......
偌大的教堂内,安静的坐满了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身着黑袍满头白发的牧师正为两位新人宣读婚姻契约——爱情宣言,并进行着最后的询问
“欧阳彦峰先生,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你是否愿意一直爱着月珹熙小姐,并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月珹熙小姐,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你是否愿意一直爱着欧阳彦峰先生,并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
“妈咪,你不要冶儿了么?”
弱弱的却似天外之音的一声“妈咪”,犹如在密集的人群中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原本“我愿意”三字也只来得及说出一个“我”字,便被打断了去。
本该要交换戒指,并亲吻新娘的新郎欧阳彦峰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心中涌起了一股怒意,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有人恶作剧,想要破坏他的婚礼,他甚至直接忽视掉了小男孩儿刚刚的那声“妈咪”,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捣乱?门口的的男人是什么来历,竟让他看的不那么真切,甚至不能和他直视,那种压迫感,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胆怯,他竟有些害怕他,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
一石足以激起千层浪,更何况这是在欧阳家大少爷和月家大小姐的婚礼上,H市有谁不知道月大小姐曾经失踪了整整一年,一年后却突然回归,并记忆全失,但无论这一年发生了何事,眼前这个天真可爱却让人看不透的小男孩子,在场的人却是不可能相信他是月大小姐的儿子的,先不说月家门风极严,就月大小姐来说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月大小姐才22岁,这小男孩怎么看也有10岁了吧,而22岁月大小姐怎么可能有个儿子10来岁大。
参加婚礼的来客无一不是H市有头有脸的杰出人物,任谁也想不到如此盛大的一场婚礼,竟然出了这样的意外,众人纷纷猜测并交头接耳,猜测这小孩来历的同时,也纷纷看向了依旧站在教堂门口那个未曾开口的俊朗男人,一时安静的教堂内犹如炸开了锅般“热闹”了起来。
而我们的新娘月大小姐却在男孩子叫出那声“妈咪”以及看到门口的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后,完全的陷入了呆滞,脸上的表情也一直保持着错愕......
“雪,你愿意?”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包括发愣的月珹熙听到。骄傲如他,怎能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如此亲密的拉着手,心中早已恨不得将拉着她的那只手剁下来,如非地方特殊,或许他会将欧阳彦峰当场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周围的温度似乎也随着男人冷冷的态度而骤然降低了几度。
欧阳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眼看着自己的婚礼被人破坏,刚要开口责问,却被小男孩抢先一步开口,“叔叔,爹地在问妈咪,你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哦,你让妈咪回答了爹地,你再想说什么,我想爹地是不会生气的,你要是现在就说话,爹地会很生气的哦!”
看似天真可爱幼稚的话语却有十足的警告意味,H市没人不知道欧阳家族,也没人敢将欧阳家如此不放在眼里,而从这男子至始至终不曾看一眼欧阳玉清,这个欧阳家族的当家人的态度来看,也没人相信这个男人不知道欧阳家的“庞大”,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孩子说出如此警告意味的话,以至于让暴怒的欧阳玉清、欧阳彦峰也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这个敢独自一人前来“搞破坏”的男人。
男人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从小男孩话落,竟没人想再开口为如此尴尬的场面说任何一句话,一时纷闹的教堂鸦雀无声,谁也不想得罪一个比欧阳家还大的势力,即便这只是猜测,也没有人想着要冒这个风险,大家只是来参加婚礼而已,明哲保身便是王道。
好歹是一家之主,欧阳玉清自然是要顾忌自己的面子,在这样的场面下,再不站出来说句话也实在说不过去,但在男人强势之下,也只好压制住满腔怒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十分理智的没让欧阳彦峰开口:“这位先生,今日是犬子结婚之日,不知道先生是否与月小姐有所误会,还请给欧阳家以及月家一点薄面,我们可以暂缓婚礼,先坐下来谈谈,我想月家也是如此想的吧!”说着看向了一直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月家一大家人。
“我想我也有必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月延辉,月家之主也不得不站出来有些无奈地说到。
“雪,回答我!”语气明显有些温怒了,似是没有听到欧阳玉清、月炎辉的话,执着地看着月珹熙,想知道她的答案,眼里的一丝落寞怎么也没能隐藏。
他叫月珹熙是雪,让众人不禁想是不是他认错了人,但看他的执着却又给人肯定的答复,月珹熙就是他要找的人。
“我是不是叫雪千寻?”月珹熙在众人再度陷入尴尬的时候,没有回答他,却不确定地反问。她心里似是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她,她叫雪千寻,眼前这个男人和这个孩子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是她的家人,心里也莫名地对他们产生了亲切感,可她除了有这样的感觉外,其他的事还是一无所知,或者准确地说还是没能记起来,似乎这两人就一直存在于自己的梦中......
“对!”一抹难以掩饰的欣喜,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一丝阴霾也尽散而去。
“妈咪,我是冶儿,你的冶儿,不许不记得我,还有珑,妈咪,我们回家,冶儿不喜欢你站在别人身边,更讨厌别人牵你,你只可以让冶儿和爹地牵,嗯,还有珑!”叫冶儿的小男孩儿在听到月珹熙说到雪千寻的时候便扑到了她怀里,并恶恶地瞪了一眼欧阳彦峰,霸道地将欧阳彦峰挤到了一边。
欧阳彦峰不敢相信刚刚就是眼前这个小孩子,将他轻易地挤到了一边,自己可是一米八三的高个,还是跆拳道黑段,怎么可能?再怎么不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他想不到别的可能,只能告诉自己,是自己没有防备,精神恍惚了。他不能容忍自己被人如此忽视、侮辱。
“你未免太嚣张了,我欧阳彦峰不是让人随意欺辱的,珹熙已经答应了和我结婚,不管你是谁,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带走她的,她是我的老婆!”说完便欲伸手将月珹熙拉到自己的怀里,奈何月珹熙现在心里已经对冶儿和这个男人有了大概印象,她不着痕迹地轻轻避开了欧阳彦峰伸来的手臂,让欧阳彦峰揽了个空。
欧阳彦峰没有碰到月珹熙,自然看向了月珹熙,见她仍然和那小男孩抱在一起,更为火大,暴力地想将她们拉开,可还未碰到她们,变故突生,耳边竟然传来了那个男人冷冷的声音:“我上官忆晓的妻儿岂是你能染指的,如不想你们欧阳家被抹去存在,你大可再向她们靠近一步,我不介意在这里多做点事,当然,我能带着冶儿出现在这里,自然也是不惧你和你的势力,不要再想着这是你的地盘,我奈何不了你的这些愚蠢想法,这些对我没用。”若是有懂武功的人在场,肯定会惊心这个叫上官亿晓的男人浑身散发出了怎样庞大的杀气。
他,怒了,居然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妄想对他的妻儿动手,不管基于怎样的动机,这都是他不能容忍的,这是属于他——上官亿晓的绝对逆鳞。
突然发生的一幕,让许多人没能反应过来,明明刚刚还在门口的上官亿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欧阳彦峰的背后,他的话同样让在场的人感觉惊心,这个男人太强势了,居然可以藐视欧阳家族,并且那样的口气,似乎抹灭欧阳家族只是举手之间的事情。这该是怎样强大的家族才能培养出如此拥有上位者气息的家族子弟,似乎他们从来就忽略了,他们竟然从内心里就压根儿没有产生过想要质疑上官亿晓的想法,在他们心中似乎早已确定了上官亿晓是大家族子弟的身份,他们也不曾细想过上官亿晓所说的抹灭是什么意思,欧阳家族是否能继续存在已经是上官亿晓一念之间的事情了,而上官亿晓所说的不介意在这里多做点事情当然只能是指血洗欧阳了。
温度再降,让人如入冰窟,浑身不自觉地发冷。
这些人不知道是不是被上官亿晓话语中霸气威慑到了,总之没人觉得上官亿晓有哪里不对,若是有人不惧他,必然有人会听出他话语中的别扭之处,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哪里还会有人把自己老婆孩子称呼为妻儿的。
“我也不是吓大的,上官亿晓是吧,别以为你说这些就会吓到我,我也不会怕你,也绝不会让你破坏了我的婚礼,不管你是谁,这里是H市,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刚刚身为当事人的他自然是感受最深的,他明明就还在门口,一眨眼的功夫都没就已经到了自己身后,若是杀人不用负法律责任的话,他相信自己就在刚才就已经不可能继续站在这里了,虽然欧阳彦峰心里惊骇,但作为男人,尤其是一直以来高姿态惯了,自然在嘴上是不能服气的。
上官亿晓自然是不理会他色厉内荏的威胁的,他现在心情极好,她还记得她叫雪千寻,那么,自己带着儿子来到这里寻她已经成功了一半,现在自己应该想的是怎么才能毫无顾忌地带她回家。
“熙儿,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家吧,婚礼显然已经不能继续,继续呆在这里也只会让人看笑话,既然你记起了一部份失去的记忆,我想我们也有必要请他们到家里,毕竟事情是要搞清楚的。”身为一家之主当然不能看着事情就由此发展下去,毕竟是关于自己宝贝女儿的事情,就私心来说,早已成精的月延辉当然也看出了上官亿晓的不凡,能藐视欧阳家的他,能为了自己女儿不惧欧阳家族,只身前来破坏婚礼的他,于公于私自然是比有着狼子野心的欧阳彦峰更适合做自己的女婿,所以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因为他破坏自己女儿的婚礼,而站出来责问于他,虽不至于十分明显地站在上官亿晓的这边,但明眼人自然看出了他对于上官亿晓的态度。
在场的人哪里还敢笑话他们,早已如坐针毡的他们早就想找机会离开,只是怕被上官亿晓看在眼里,对付他们,连偌大的欧阳家都被其藐视,何况他们这些比欧阳家还不如的家族。
一场盛大的婚礼,由于男人的出现,直至宾客散尽,终于夭折。
对于欧阳家族的狼子野心而言就如俗话说的:煮熟的肥鸭子到了嘴边竟然飞了,一场闹剧随着月家和这个名叫上官亿晓的男人离开,结束了。当然,一出闹剧的结束可并不意味着事情就能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