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现场》懊懊

2、审讯

　　第二天一早白凡就去询问烟弹的事情，王丽有一个同事经常和她去买，就在酒店附近，有一家电子烟店铺，追查得知，店长前两天收到一个男子前来退货，因为没有拆封的痕迹，那个男子语气很差，所以店长退了，但是不舍得丢掉，所以又拿去卖了。
　　白凡立马申请店里的监控，人像很清晰，和白色衣服男子重合，乌枞立刻做出决定缉拿白衣男子，很快林虎就和天网同事找到了嫌疑人，陈启，男，25岁，目前无业住在廉价出租房，父母都在四川老家。
　　乌枞带队前往嫌疑人家中，因为嫌疑人可能有刀，乌枞决定自己伪装成外卖员，林虎和吴潇在楼梯下方死角处蹲守，伺机拿下。
　　乌枞穿好外卖衣服，把□□放在后腰看不到的地方，敲响房门，陈启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人渐渐靠近了门口，乌枞假装不耐烦，“你的外卖！开下门啊，我还有别的要送呢！”
　　陈启小声说：“我没点，你拿走。”，乌枞假装看了一下手机，“尾号8989吧，是不是别人给你点的，你拿一下呢，我真的很赶时间，我是个女的，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吗？”
　　陈启犹豫了几秒，开门想迅速拿走外卖，乌枞手一松，顺势抓住了陈启的手腕，往外面一拉，松手，林虎立马开枪，电击针弹无虚发，陈启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吴潇和林虎押着陈启上车，林虎笑着对乌枞竖大拇指，“还是乌队厉害，我还怕这小子不开门呢。”
　　乌枞瞅了一眼林虎，“别贫了，赶紧回队，把这小子指纹对一下。”
　　回到警队，刚好遇见濯枝雨要出去，乌枞和林虎交代了几句，走过去问濯枝雨，“去哪里？”
　　濯枝雨愣了一下，心想这队长真的很呆，回她，“我下班回家，要提前说吗？”
　　乌枞尴尬的抓抓头发，“只是问问。”
　　濯枝雨问了今天的情况，乌枞挑重点说了，濯枝雨有点好奇，“店长说的蓝色衣服，为什么你怀疑白色呀，再怎么不应该也是深色吗？”
　　乌枞笑笑，“这是一种视觉偏差，喷漆很特别，很像为了视觉偏差做的陷阱，这种线很特别，线是什么颜色衣服就会像什么颜色，具体的你感兴趣我可以给你发些资料。”
　　濯枝雨觉得聊天可以结束了，但是她好像不会合理的再见，她的眼睛看着乌枞，眼神带着一丝催促。
　　乌枞终于懂了，立马说：“你回去吧，我还有事。”
　　濯枝雨点点头，转身离开。
　　乌枞觉得濯枝雨像不会停留的云，这里还是别的地方，都不会与她产生连接，她摇摇头不再想，赶回警队，陈玉递给她检验报告，“因为这个杀人案比较恶劣，指纹鉴定组加急赶出来的，结果是97%吻合。”
　　乌枞点点头，“走吧，去会会他。”
　　陈启坐在讯问室，穿的还是在家里的衣服，一套白色运动服，脸白白净净，头发也是顺的，没有杂乱，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
　　林虎做好记录的准备，乌枞打开手里的文件夹，“说一下个人信息吧，名字，身份证号，住址。”
　　陈启嘴巴是白色的，好像有些缺水，但是表情很桀骜，“你不都知道吗，问我干什么？”。
　　林虎立马抬头大声的吼，“你老实点！”，乌枞拍拍林虎的肩膀，看着陈启的眼睛，“你要清楚，你坐在这里，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你说不说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你做这个案件，也不是想藏着掖着的意思吧。”
　　乌枞捻捻手里的纸，继续说，“我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但是我们不需要在这上面浪费，不是吗？”
　　陈启微微一笑，“没错，是这样的，其实我没有那么想杀人，这是上帝的安排，我只是把迷药放在烟弹里，试试会不会卖出去，试试会卖给谁，也许她会吸也许不会，很有意思不是吗，最后她吸了，刚好又在一个雨夜，隐蔽的地方，警官，你觉得这是不是上帝的安排？”
　　乌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种挑衅的，自大的嫌疑人乌枞见的太多太多了，她直戳了当的问陈启，“你从哪里拿到的迷药？”
　　陈启有点不舒服，他以为会惹怒乌枞，不情不愿的说：“药店啊，不然还能在哪？”
　　乌枞看着手里的文件，“上周六，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陈启的脸僵住了，他快速的眨眼睛，“就在家。”
　　乌枞用手敲了敲桌子，“我这里有监控录像，你去了哪里，最好如实交代。”
　　陈启躲闪乌枞的注视，“我去ktv了，消遣一下。”
　　“你见了谁？”，陈启盯着乌枞的脸，似乎在判断这个问题乌枞是否有信息，乌枞坐的很稳，眼神一动不动，陈启觉得自己被一只猎豹盯着，他就是那个猎物。
　　陈启咽了咽口水，舔了一口嘴唇，很干，“八总，我拿了点药。”
　　“怎么认识的？”乌枞继续追问。
　　“有一次去的时候，喝多了一直吐，他找我搭话，他说别人都喊他八总，要什么他都能搞到。”
　　“你们怎么交易的？”
　　“我给他现金，他在我要定的包间座椅下面塞药。”
　　“你怎么想到把药放在烟弹里的？”
　　“就突然一想。”陈启回答的有点含糊，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个片段，八总抽着烟弹，但是他犹豫了没有说，潜意识里好像说出口会有什么危险。
　　乌枞点头，继续问，“刀是哪里来的？”
　　“家里有的，之前很喜欢做东西，买了很多刀具。”
　　乌枞将从陈启房子中找到的几组刀具照片递给他，“在这里面吗？”
　　陈启端详了一会，指出其中一个最短的，“在，是这个。”
　　乌枞核实完，“详细的讲一下作案过程吧。”
　　陈启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突然问，“可以喝水吗？”
　　乌枞让林虎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陈启把脸贴近水杯，雾气弥漫，他的眼睛模糊，好像回到那个雨夜
　　“那天，我就在烟弹店附近，想看看我的那个是不是被卖出去了，因为我买的颜色很特殊，基本没什么人买，快到十点多，我都要走了，突然有个女的拿着我那个颜色的烟弹出来了，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就跟着她，我看她一路上很欢乐的给别人发消息，真幸福，凭什么呢......过了十五分钟，我看她走路开始晃晃悠悠，原来真的是她，我走近问她还好吗，她还挺警惕，躲开了，我就故意走大路，用路边车的后视镜看到她为了躲我走进小巷子，我掉头跟上去，她已经坐在地上神志不清了，我给她了一个痛快，手法还不错对吧，”
　　陈启笑笑，“然后我就走了，剩下的不用我说了吧。”
　　乌枞问他，“巷子口那户人家的窗户你有看见吗？”，陈启思考了一下，说没有。
　　乌枞让林虎把他带走，陈启突然盯着乌枞，“你没有罪恶吗？”
　　乌枞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启，陈启眼神很坚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深信不疑，有意思，乌枞心想。
　　乌枞没有回答陈启，摆手示意林虎把他带走。陈启被忽视，开始感到不可置信，紧接着神情恍惚，嘴里念叨着：“你有的，你一定有的......”
　　结束这个案子乌枞给组员们放了小小的假，没有庆祝，只是休息，尤其是陶星星，差点猝死在监控室。
　　乌枞慢慢整理材料，还是有一些小问题，黑暗里一定还有一双眼睛，但是没有发现。不过乌枞并不着急，猎豹善于等待。
　　马上到周末，组里都在约周日活动，陶星星热情的组织烤肉局，白凡组钓鱼局，乌枞就像沉静的猫头鹰，把书盖在脑袋上，椅子放倒，事不关己。
　　突然陶星星问乌枞，“乌队，我们要不要给濯枝雨举行一个欢迎仪式啊？”，乌枞耳朵动了动，“可以，就去我朋友的郊区小平房，烧烤轰趴。”在组员热情讨论声音中，乌枞拿起外套边走边说，“我去问问濯枝雨有没有时间。”
　　濯枝雨办公室是乌枞选的，应她的要求，离解剖室近，但是没什么采光，走的路上阴森森的，到门口乌枞敲门，濯枝雨喊她进去。
　　乌枞进去就闻到濯枝雨专属的味道，很淡，但是闻起来心旷神怡，“是香水吗？有点香，推荐给我呗。”，濯枝雨表情看起来很是疑惑，没有开口，乌枞立马就明白了。
　　乌枞耳朵一烧，“明天大家为了欢迎你，准备团建，你有时间吗？”
　　濯枝雨抬头，看了一眼乌枞的耳朵，濯枝雨的脑袋想不明白，不过现在需要拒绝，她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希望乌枞不要为难她，“不可以。”
　　来之前乌枞就已经猜到了结局，但是乌枞不准备放过她，“不可以拒绝哦，陶星星她们都非常期待，我也是。”
　　濯枝雨沉默片刻，乌枞继续说：“一起吧好吗，我准备了一个小院子，只有队里的人。”
　　濯枝雨最后还是答应了。
　　乌枞离开了办公室，给发小宋晨发了一个消息。
　　宋晨是乌枞从小到大的损友，两人小打小闹从初中到高中，再到一个城市的大学，一个城市的工作，宋晨励志当一个好厨子，但是开店总倒闭，好在房子多，租金支撑梦想。
　　“明天小院有空吗，想租？”，宋晨秒回，“随时，不过我那个小院隔壁新搬来一个住户，不太好相处，你们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