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杯可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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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粟山可可和小林带着一身难以言喻的气味和那三张诡异的涂鸦残页，鬼鬼祟祟地溜回了高专边缘那间可怜的教师宿舍。
一进门，小林就冲向了狭小的洗手间，里面立刻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和压抑的干呕声。
粟山可可瘫坐在唯一一把还算完整的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有一部分永远留在了五条家的垃圾桶里。
她机械地掏出那三张皱巴巴的残页，放在桌上铺平。晨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落在那些稚嫩却诡异的涂鸦上，那丝不祥的咒力残留似乎更明显了。
“所以，”小林擦着手走出来，脸色依旧发白，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出睿智（？）的光芒，“我们不仅偷门，翻垃圾桶，现在还要开始解谜儿童画了？下一步是不是该去帮夜蛾校长找走失的咒骸熊猫宝宝？”
“或许……”粟山可可深沉地回答，“这就是赛博功德积累的必经之路。物理超度，从拆门板和垃圾分类开始。”
小林：“……会长，我们的公会名是不是有点太贴切了？”
“闭嘴。”粟山可可抹了把脸，决定暂时不去思考那几张破纸，“当务之急是……洗澡！还有把这身衣服烧了！”
两人轮流用宿舍里那可怜的小淋浴头把自己搓掉了一层皮，直到皮肤发红都快闻不到那股若有似无的垃圾桶味儿才罢休。小林贡献出了一套他自己都嫌土但还算干净的运动服给粟山可可换洗。
折腾完，天已大亮。两人像两条脱水的咸鱼一样瘫在地上，中间放着那三张罪恶的残页。
【叮——】
系统的声音如同催命符。
【新支线任务已发布。】
【支线任务：收集并阅读《咒术高专不可思议传说》系列书籍（0/7）】
【任务描述：散布在高专各处的古老读物，记载着学校的奇妙传闻（和黑历史）。或许对了解这个世界有所帮助？任务奖励：积分+200/每本。失败惩罚：随机一名会员获得‘行走的谣言散发机’debuff（持续24小时），所说的一切无关话语将被听者自动脑补成离奇八卦。】
粟山可可：“……”
小林：“……”
“行走的……谣言散发机？”
想象一下，他可能只是说一句“今天天气不错”，听到的人就会自动理解成“小林老师其实暗恋夜蛾校长并且昨天偷偷给校长室的玩偶织了小毛衣”！
粟山可可一脸凝重：“这系统……在逼我们成为高专的百科全书，或者……八卦周刊记者。”
小林叹了口气，认命地爬起来：“走吧，会长。先去图书馆或者旧资料室碰碰运气。总比偷门和翻垃圾桶强……”
“嗯，”粟山可可深沉地点点头，“至少听起来像个文化人该干的活。”
两人再次走出宿舍，这一次的目标是高专的图书馆。
白天的咒术高专比夜晚多了几分生机，但也依旧冷清。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制服的学生匆匆走过，脸上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严肃（或者睡眠不足）。
他们尽量低调地前往图书馆。古老的建筑内部充满了书香和旧纸张的味道，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分头找？”小林压低声音。
“嗯，你左我右，注意隐蔽。”粟山可可示意。
所谓的《咒术高专不可思议传说》，听起来就像是会被放在角落吃灰的那种书。两人沿着书架，小心翼翼地搜寻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粟山可可翻遍了“历史杂谈”、“地域传说”甚至“民俗怪谈”区域，一无所获。就在她开始思考“不可思议传说”会不会被归到“烹饪美食”类时，小林那边传来了极其轻微的敲击声。
她悄悄摸过去，只见小林正蹲在一个书架的最底层，面前散落着几本封面花里胡哨、看起来极其不正经的书。
《咒术高专不可思议传说·其一：深夜食堂的麻婆豆腐为何总是售罄？》
《咒术高专不可思议传说·其二：训练场上的诡异凹洞是谁的泪与汗？》
《咒术高专不可思议传说·其三：论樱花树下告白必然失败的诅咒源头探究》
……
粟山可可：“……”这都什么跟什么？！
小林拿起一本，翻开第一页，念出上面的简介：“‘本书由历代学生匿名投稿整理，旨在揭露高专光鲜表面下的另一面（并娱乐大众）’……”
好吧，看来就是这种风格没跑了。
两人如同寻宝一般，在灰尘仆仆的书架底层和角落又翻出了另外四本，凑齐了七本。
【支线任务：收集并阅读《咒术高专不可思议传说》系列书籍（7/7）】
【任务完成！奖励积分：1400点已发放！】
“YES！”粟山可可和小林击掌，差点激动地喊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成功来得如此突然（且轻松），让他们几乎要喜极而泣。
然而，系统的提示音并未结束。
【叮——检测到玩家已完成初步情报收集任务。】
【特殊连环任务【世界的底片】已开启。】
【当前阶段任务：获取关键人物【五条悟】的近期清晰影像资料（0/1）】
【任务描述：影像资料需能体现人物特征与状态。任务奖励：积分+1000。后续任务将根据提交的影像资料内容解锁。】
【备注：角度清奇，或许奖励更丰？】
粟山可可：“？？？”
小林：“！！！”
给五条悟拍照？还要清晰影像？还要体现特征与状态？这系统是想让他们死吗？！
那个未来会成为战力天花板、性格恶劣到人神共愤的鸡掰猫？！现在虽然可能还是个少年，但绝对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这、这怎么拍？”小林声音发颤，“我们靠近他都会被秒杀吧？！”
粟山可可看着任务描述，尤其是那句“角度清奇，或许奖励更丰”，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作死）的想法。
她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小林，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让小林脊背发凉的光芒。
“小林，”她的语气异常严肃，“你说……如果我们提交的不是普通照片，而是……比如，泳装写真……”
小林倒吸一口凉气，眼镜都滑到了鼻尖：“会、会长！三思啊！那是五条悟！不是沙滩宝贝！”
“想想积分！想想回家！”粟山可可握紧拳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的（作死）火焰，“高风险高回报！而且备注提示了‘角度清奇’！”
“这个角度也过于清奇了！会被杀的！绝对会被杀的！”小林试图唤醒会长危险的理智，“我们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歌花！”粟山可可猛地掏出手机，“@佐佐木歌花歌花妈妈！紧急情报！你们家少爷，他最近有什么水上活动计划吗？比如游泳？泡温泉？海边度假？”
群里沉默了几秒。
【佐佐木歌花：五条的话……听说长老们最近似乎有意让他去家族的私人温泉别邸小住几天，说是放松心情】
【佐佐木歌花：会长你们想做什么？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啊！】
粟山可可和小林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再次陷入了沉默。
私人温泉别邸……
泳装写真……
机会好像……真的来了？
小林颤声开口：“会、会长……我们是不是还得先去搞个相机？”
粟山可可目光坚定（且绝望）地望向窗外，仿佛看到了回家的路在向她招手——虽然路上布满了五条悟的无量空处和她的节操碎片。
“搞！不仅要相机，最好还是长焦防水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杯可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