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杯可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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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酒吧里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所有或好奇或恶意的目光都钉在吧台旁那诡异的三（？）人身上。
伏黑甚尔肩头上那只丑萌的咒灵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气氛，蠕动了一下。
粟山可可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但会长的尊严（以及任务失败的恐惧）让她强行绷住了脸上“我只是在咨询一个非常普通问题”的表情。
伏黑甚尔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从头到脚把粟山可可扫了一遍，然后又缓缓移到她身后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的小林身上。
他嘴角那丝玩味的弧度扩大了些，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哒”一声磕在吧台上。
“五条家？”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刚喝过酒的沙哑，懒洋洋的，却像钝刀子刮过皮肤，“垃圾桶？”
他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微微震动，连带着那只咒灵也晃了晃。
“呵。”他转过身，手肘撑在吧台上，彻底面向粟山可可，那双野兽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兴味，“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请我‘咨询’的价码吗？”
粟山可可的心沉了下去。果然不行吗……
就在她准备硬着头皮尝试加点筹码（虽然他们穷得叮当响）或者干脆放弃另想办法时，伏黑甚尔却话锋一转。
“不过……”他拖长了调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吧台，“倒是很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乐子了。”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粟山可可和小林，像是在评估什么稀有动物。
“行啊。”他忽然爽快得令人不安，“这个‘咨询’，我接了。”
粟山可可和小林同时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真的？”粟山可可谨慎地确认。
“当然。”伏黑甚尔咧开嘴，露出一个堪称恶劣的笑容，“咨询费……就你们身上所有的钱，加上……”
他的目光落在粟山可可手腕上那根用来扎头发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橡皮筋上。
“加上那个小玩意儿吧。”
粟山可可：“？？？”
小林：“！！！”
所有钱？加一根橡皮筋？这价码……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毛。但比起他们预想的马内，这简直可以说是白送！
“成交！”粟山可可立刻把运动服口袋里皱巴巴的几张日元钞票掏出来放在吧台上，又迅速把橡皮筋扯下来，一起推过去。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小林也赶紧把自己身上那点零钱掏干净。
伏黑甚尔看都没看那点钱，只是用两根手指拈起那根黑色的、用久了有点松的橡皮筋，对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随手揣进了兜里。
然后，他真的就开始了他的“咨询”。
“五条家那帮老古董，规矩多，屁事也多。”他语气随意得像在聊天气，“宅子大得能跑马，垃圾桶？哼，光是内院分类的垃圾桶就不下十个款式。”
“至于外围……”他嗤笑一声，“后巷靠近西侧墙根，每周三、周五早上五点，会有专人把集中起来的垃圾袋放在那里等清运车。那地方结界最弱，平时也没人看守——毕竟，没人会闲着没事去偷五条家的垃圾。”
他语速不快，但信息却异常清晰具体，甚至连结界薄弱点和看守情况都顺带说了出来。
粟山可可和小林听得目瞪口呆，赶紧牢牢记住每一个字。
“就这样。”伏黑甚尔说完，重新转向酒保，示意再来一杯，显然“咨询”时间结束。
“谢、谢谢！”粟山可可反应过来，连忙道谢，拉着还在发懵的小林就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喂。”伏黑甚尔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
两人身体一僵。
他没有回头，只是晃着新倒的酒液，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五条家的垃圾桶里，可不一定只有垃圾。祝你们……‘探索’愉快。”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他们，仿佛他们只是两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粟山可可和小林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酒吧直到重新呼吸到外面（相对）清新的空气，两人才扶着膝盖大口喘气，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他、他居然真的说了……”小林的声音还在发颤，后背全是冷汗。
“而且……信息好像很有用？”粟山可可回忆着伏黑甚尔的话，周三周五早上五点，西侧墙根……时间地点都非常明确！
虽然过程惊悚，代价诡异（那根橡皮筋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但结果……貌似是好的？
“快走！”粟山可可压下心中的疑虑，拉起小林，“今天是周二！我们得赶在明天早上五点前摸清位置！”
时间紧迫，两人也顾不上休息，立刻根据伏黑甚尔提供的模糊方位（西侧墙根），前往五条家宅附近进行侦察。
五条家的宅邸位于东京都内一片传统且静谧的区域，占地极广，高墙深院，即使远远看着，也能感受到那层层叠叠、强大而古老的结界所带来的压迫感。
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外围远远绕行，寻找符合“后巷”、“西侧墙根”描述的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小心翼翼地探查了将近一小时后，他们终于在一处相对偏僻的巷口，看到了五条家高大的西侧围墙。墙根下果然有一小片相对空旷的区域，看起来像是平时用来临时堆放物品的地方。
“应该就是这里了！”粟山可可压低声音，难掩兴奋。
小林则更加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结界波动，确认道：“结界强度确实比其他方向弱很多，主要是警示作用而非防御。附近也没有明显的监视点。”
目标地点确认！接下来，就是等待明天凌晨的行动了。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个便宜的胶囊旅馆（用小林身上最后一点藏起来的私房钱），轮流休息，养精蓄锐，同时反复推演着行动计划。
周三，凌晨四点。
天色依旧漆黑，只有零星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粟山可可和小林再次潜伏到了五条家西侧墙根的那条后巷附近，躲在阴影里，屏息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晨的寒气侵肌蚀骨，紧张感让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四点五十分左右，巷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两人精神一振，立刻凝神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五条家仆役服装的男人，推着一辆手推车，从围墙的一扇小侧门里出来。车上放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大垃圾袋。
那仆役似乎还没完全睡醒，打着哈欠，动作麻利地将那几个垃圾袋堆放在墙根下的指定区域，疑惑地顿了顿，就推着空车转身从小侧门回去了。
一切恢复寂静。
墙根下，那几个黑色的垃圾袋静静地堆在那里，等待着几个小时后的清运车。
那就是……他们的目标！五条家的垃圾桶（内容物）！
粟山可可和小林对视一眼。
【支线任务：探索五条家宅垃圾桶（0/5）】
系统的提示音仿佛在耳边回响。
失败惩罚是遗忘技能！
拼了！
“上！”粟山可可压低声音，一声令下。
两道黑影如同敏捷的狸猫，从藏身处悄无声息地窜出，直扑墙根那堆黑色的垃圾袋！
这时，群聊里传来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杯可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