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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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恋爱关系之后的生活有什么不同？
简九珩觉得似乎没什么不同，他这才反应过来，在确认关系之前，他和江澍就已经足够亲密了。
有一点不同吧，他的小爱人更粘人了。
简九珩变回了本相，一手搂着怀里的人，一手还要在电脑上打字写论文，属实是甜蜜的小烦恼。
先是在雨秀山受伤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又回去思考他和江澍的关系，简九珩错过了很多课程，现在面临数不清的作业还有期中考，通宵硬补了好几天还没补完。他还答应了江澍在五一假期的时候出去玩，所以都得尽量在月底前做完。
而江澍，似乎要将这么多年受过的委屈都融化在这些拥抱里。除了上课和去调查科，基本都要赖在他怀里。
更像小孩子了。
“该去上课了。”简九珩现在已经能够记下这些奇怪的数学课的名字，并分辨这些课程的不同，“偏微分方程。”
江澍看了看时间，长长叹了口气，然后从简九珩怀里出来，回到自己的书桌旁收拾书本和电脑。
“等上完课，我去数学院接你，食堂晚上有你喜欢的小排骨。”简九珩想了想，“还可以再吃一个开心果冰激凌球。”
江澍有些想笑，简九珩真跟养小孩儿似的。实际上他对吃什么并不在意，但男朋友哄他，还是很让人开心的。江澍艰难地绷着脸，才没有让笑容露出来。
看着江澍依旧闷闷不乐，简九珩合上电脑，“我陪你去上课吧。”
话音一落，就见刚刚还“十分低落”的江澍以极快的速度将简九珩的背包也背在了自己身上，笑得十分开心。
“……我电脑还没装呢。”
“呐。”江澍将背包打开，放到简九珩面前，“装吧。”
简九珩哭笑不得，掐了掐江澍的脸颊，“故意的是不是？想让我陪你去上课。”
“是的！”
故意卖萌，真是没有办法。
等他们上完课，吃过晚饭回到宿舍，发现宿舍门前站了几个“人”，宿管老师，还有他们认识的妖。
“江澍，简九珩，下课回来了？”宿管老师笑着说道，“这是最近过来交换的心理系同学，丰柏鸢，隔壁宿舍楼有几间在装修，没排开，所以调到你们宿舍一段时间，事情突然，之前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宿舍由学校管理，怎么住自然也是听学校的安排，简九珩和江澍也不能拒绝。
不过，简九珩还想和江澍多体验一段时间的校园情侣生活，没想到就被这个事情打断了，简九珩没接话，只是有些不爽地盯着那几只妖，把对方看得瑟瑟发抖。
最后还是江澍出来打圆场，同宿管老师一起，将新舍友迎接进了宿舍。
等宿管一走，一道陌生的结界便笼罩在这间宿舍周围，一直被几只妖护在后面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此人的穿着与普通大学生无异，素白的T恤，浅蓝色的牛仔裤，但是体态出奇得优雅。声音空灵，尤其是当声音中带着喜悦的时候，仿佛能将这种感情传递给所有人。
“九珩哥，你还记不记得我？”
五色凤族，白凤族长之子。
简九珩他们几只狐狸生于天地，辈分就不太好论，单看岁数，简九珩和目前的白凤族长相当，丰柏鸢叫他叔叔都可以，不过看着狐族这几张脸，又因还在人界，叔叔不好叫出口，称呼就变成了哥。
虽然不满对方的打扰，但凤族与狐族关系还可以，他也不能打笑脸人，“嗯，许久不见，你都这么大了。”
“我求了很久，父亲母亲才终于同意我来人界！”
“来人界之前我还去了狐族，八川哥说你在A大，正好我们有交换生项目，我就过来了！”
“我们可以一起去上课呀！”
伴随丰柏鸢的叽叽喳喳，跟着对方来的其他几只妖已经将床铺和生活用品都收拾好了，几只妖与简九珩见礼后也没再多留，宿舍里恢复了安静。
除了刚刚和宿管沟通时说话，其他时候一直都在沉默的江澍，默默拿起洗漱用品走进浴室，很快就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简九珩准备一会儿带江澍回别墅住，就走到江澍书桌前，开始收拾对方最近玩的游戏机，又装了一些零食和水果。
“九珩哥，这位就是调查科的江队长吗？”丰柏鸢走到简九珩身边，小声地问道。
出于礼貌，其实他刚刚应该和对方问好的，但江澍沉着一张脸，吓得他没敢说话。
“嗯，调查科队长江澍，数学系大二，非常优秀，非常厉害，是我的爱人。”
“江队长是数学系的啊，他……”
丰柏鸢猛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截至目前简九珩跟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等他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才意识到“我爱人”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吓得羽毛都炸起来了。
“可，可，可是，用人类的话说，人妖殊途呀。”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门被推开了。
最近天气有些热，江澍套着一身黑色的半袖、短裤睡衣就走了出来，头发还有些潮湿，一只红色的小狐狸正在里面钻来钻去，鼓着嘴巴、认认真真、一根一根地吹干头发，确保每一根头发都是最完美的弧度，好在是妖，要是人的话得缺氧。
江澍站在浴室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丰柏鸢。
“江队长，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
丰柏鸢被看得两股战战，立刻向简九珩求救，“九珩哥……”
这个称呼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估计自家小孩不好哄了。
“我俩平时都住在外面，宿舍你随便住，有事联系。”
说完，简九珩一把抱起江澍，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
四周的空气仿佛被点燃，温度悄然攀升。体型的差距在此刻彰显无疑，长发垂落，像一张缠绵的网，将江澍的身影完全笼罩、包裹，隔绝出一方私密天地。
江澍用力地亲吻着简九珩，又在对方反客为主的攻势下被攻城略地，滚烫的空气激起更深处的战栗，整个人软得一塌糊涂。他的手不知落在何处，手指弯曲，却好像被烫得融化，将他们两个人紧密地黏在了一起。
这种超乎寻常的亲密让江澍兴奋不已，他不得不分了点儿精力才控制住失控的法力，用自己的身体死死缠住简九珩不让对方离开，恨不得就这样死在对方的吻里。
主导这一切的简九珩尚有几分理智，细细安抚了许久，才终于让对方平静了下来。
“怎么？江队长还想捆我？”简九珩用鼻尖蹭了蹭对方，“要把我抓到哪里去？”
“简九珩……”
“我在呢。”
“你别看他……”
衣袍不知什么时候被江澍扯开了，对方还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此时手落在他胸前，微微有些颤抖，十分委屈和不安。
“白凤一族的小辈而已，论辈分，他也应该叫你叔叔。”简九珩拉起江澍的手咬了一口，继续安抚道，“以后离他远远的，也不再与他接触，不难过了，好不好？”
江澍点了点头，然后小小声说，“你也把我当小孩子……”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多可爱，看到你，我就心生欢喜，你是唯一的，我的小朋友。”
江澍的脸更加红了，抬手抱住简九珩，将脸埋在了对方的颈窝，蹭了又蹭。
“而且，”
简九珩看着怀里的人。
他的状态没比江澍好太多，妖力有些失控，导致周围热得异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度太高，江澍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皮肤粉红，嘴唇艳得滴血。
丝质睡裤短而宽松，随着江澍刚才激烈的动作已经蹭了起来，简九珩的手轻易探了进去。
“我只想对你做这些，也只会对你做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江澍的眼睛才渐渐聚焦。
变成原形的妖族更有野性，欲望也不加掩饰，江澍差点儿被狐狸吃掉。
当然，他很想被狐狸吃掉。
躺在狐狸柔软的皮毛上，毛发好像天然的毯子将他包裹起来，温暖又安心，有些粗粝的舌头还在里里外外地舔着，江澍控制不住地再次颤抖起来。
“确实还是小朋友。”狐狸湿润的鼻头在那里顶了顶，“又小又可爱。”
江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身体瞬间爆红，大喊了一声，“我不小！”
不过嗓子早就哑了，喊的这一声毫无威慑力，声音也没比猫叫大多少，简九珩笑出声来，恢复人形，抱着江澍去清理。
江队长虽然看起来营养不良，但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拉着大妖怪闹了一整晚，第二天依旧准时上早八的课。
简九珩看着江澍认真听课的侧脸，有些好奇，之前江澍睡不好的时候，看起来分明挺虚的，怎么昨天闹了一晚，今天这么有精神？
“怎么了？”江澍歪头看向旁边的人，真是越看越喜欢。
“昨晚没睡觉，你的精神怎么这么好？”
那怎么能一样？江澍心想，不过他没解释，凑到简九珩耳边笑着说，“狐尊大人不知道么？吃狐狸，大补的。”
这下，换成简九珩没控制住，脸“腾”地就红透了。
江澍趴在桌子上，压着声音，笑得全身打颤。
当晚，被认为很需要补补身体的人类就被狐狸叼回了狐狸洞，狠狠地喂养了一通，直到再也吃不下，才在下一周的早八被放了出来，不过这次，软绵绵的人类就只能趴在桌子上补觉了。
而狐狸自作自受，被迫记了一上午的笔记，写了厚厚一本的鬼画符。
*
后来简九珩进行了深刻反思，第一次有些过，不能这么欺负小朋友。于是压着蠢蠢欲动的江澍清心寡欲了一段时间，终于迎来了一个长假。
他们计划到西南部的山区自驾。
简九珩把江澍揽入怀中，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随后自然而然地低下头，将下巴轻抵在江澍的发间。
两人的目光一同落在江澍手中的平板上，简九珩专注地听着江澍讲解此次出行的路线和计划，时不时发出赞同的轻哼。
“我定了一家酒店，听说桃花盛开时，在房间里就能同时看到粉色花海还有背后的巍峨雪山，就是不知道我们去的时候桃花还有没有开着。”
“我还查了攻略，那边的食物可能不好吃。”
景色如何，江澍倒不那么担心，毕竟这世间最好的景色就在自己身边。他有些担心吃喝，简九珩口味很挑剔，要是吃不好怎么办？苦了谁都不能苦了自己的狐狸。
“我会再买一些小零食带着。”
“刚刚还约了一辆车，就是咱们平时开的那款，但我没有开山路的经验，这方面还得再查查……”
就在江澍一项一项讲解自己的计划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侯毅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江澍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因为是明天早上的飞机，他连带今天一起请假了，侯毅现在打电话来只怕没什么好事。
江澍没接电话，用行动反抗加班，谁料电话又响了几遍之后就打到了简九珩那里。
简九珩还没来得及查看，手机就被江澍夺了过去。
“调查科是没人了吗？！”
“……”
电话那头的侯毅扶额长叹。
自从江澍和简九珩在一起之后，高傲疏离的狐尊变得温和了许多，或许因为伴侣是人类，便对人类展现了一点儿宽容。而江澍与之相反，变得十分尖锐，工作是干不干都行的，反正不能打扰他约会。
电话这边的简九珩也哭笑不得，他在江澍脸颊上亲了亲，“不生气。”
江澍回亲了狐狸，这才开始听电话。
等通话结束，江澍叹了口气，“我得出去一趟。”
“一起吧。”
这件事不是必须要找江澍，但是涉及到白凤族长的孩子，侯毅思前想后，稳妥起见，决定以额外赠送三天假期为报酬请江澍跑一趟。
江澍接过不少案子，但这一起尤其的，抽象。
A大心理系的罗教授前段时间被市一医院的精神科邀请，协助为一个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会诊。
患者小名果果，今年八岁，有极为严重的幻听和幻视，性格孤僻敏感，现在已经无法正常社交，被母亲带到市一医院，确诊为精神分裂症，需要住院治疗。
母子俩衣衫破旧，看起来家庭条件很不好，母亲神色畏缩，言辞也有些笨拙，但在医生的解释下，勉强能听懂意思，最终同意让孩子住院治疗。
在医院的帮助下，手续很快办妥，治疗方案也迅速敲定。然而第二天，一个自称是果果父亲的男人突然来了医院。
男人态度强硬，一口回绝了医院的治疗方案，坚称孩子只是“撞了邪”，扬言要找“懂行的人”驱邪化解。他认为医院不过是变着法子骗钱，言辞激烈地与医生争执，最后不顾医护劝阻，拽着孩子离开了。
医院除了上报给相关机构，现在也做不了什么。罗教授心疼孩子，又让人买了些东西给果果家里送了去，这事就暂时到此为止。
不过，跟着罗教授去会诊的两个心理系的学生却没放弃，他们觉得果果实在太可怜了，不应该放弃治疗。
想到果果的父亲想要找人做法驱邪，他们就冒出了一个主意，只要他们两个扮作“道士”去驱魔，然后再告诉对方没有妖魔，需要到医院治病不就好了？而且他们看到了果果和果果妈妈身上的伤，这个男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也要借此机会警告对方一番。
刚刚转到A大、正跟着罗教授学习的丰柏鸢，发现了两个师兄的行踪，了解事情原委后，立刻表示要一起帮忙！
三人准备妥当后立即赶往果果家。
还在楼道里的时候，就听见了男人的咒骂声和女人的哭喊与哀求。三人心头一紧，快步冲上前去，透过防盗门门缝，赫然看见男人正对女人拳脚相加。
“快放开！不许打人！”
“我们报警了！”
打人的男子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过来，一边用身体挡住门缝，一边破口大骂，“给老子滚远点儿！少管闲事！”
在两位师兄和男子争执时，丰柏鸢看出了林家的异常，果果不是单纯的精神分裂，他们家是真的有东西！
他敏锐地感知到这个东西很不稳定，害怕对方会伤人，丰柏鸢当即爆出自己是白凤族大妖的身份，让对方乖乖投降。
这一操作不仅让果果一家和两位师兄大骇的同时感慨怎么又多了个精神病，更是刺激了守护在这里的猫妖，猫妖立刻进入狂暴状态。
然后，这个白凤族的大妖，竟然没打过一只刚修炼成妖没多久的野猫。
江澍和简九珩到的时候，几人还被困在猫妖的领域之中。
“……”
“……所以，妖怪的本体之间，是有压制的？”
“……那是白凤，不是普通的鸟。”
“……差不太多。”
“…………”
在林家刚一出现吵闹声时就有邻居报了警，果果父亲家暴，警察和有关部门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不过这一次警察来了之后，却一个人都没看见，只看到了满地狼藉。好在丰柏鸢同时给族人传了消息，消息又转到了调查科，调查科很快做了响应。
“您好，调查科。”
江澍走到警戒线前亮出了证件，查验后，民警带着二人进了现场。
走进防盗门就是客厅，老旧的沙发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发黑的海绵，沙发前的茶几上堆着很多空酒瓶还有外卖盒，散发着臭味儿，四周的墙壁上布满深浅不一的抓痕和可疑的暗黑污渍，整个空间弥漫着破败压抑的气息。
然而推开果果的卧室门，仿佛闯入另一个世界，这里要干净整洁得多，墙面贴满了色彩明艳的蜡笔画，每一张都用色大胆，在昏暗的屋子里亮得刺眼。
这些画上的主角都是同一个，有时是只慵懒的狸花猫，有时就变成狰狞的、猫首人身的怪物，再一转眼又化作扭曲的人头猫身。这张面孔十分邪性，无论形态如何变化，那对琥珀色的竖瞳始终死死盯着观画者，恶意几乎要溢出纸面。
普通人看到这些东西，定会觉得果果的精神有问题，却不知这看似凶残的猫妖，一直在尽全力保护着果果，是果果最好的朋友，也是痛苦生活中唯一的光。
这个房子现在被一层无形的“隔膜”覆盖着，看不清里面的模样，江澍冷声道，“出来，我们不是坏人，我也不想动手，给你三秒钟。”
然而狸花猫的警惕性很高，江澍这么说，并不能取得对方的信任。
数到三之后，江澍看向简九珩，脸有些发烫，“捞一下？我怕我又控制不住。”
他体内还有简九珩的“妖力”，与他的血肉纠缠在一起，这部分力量他还不能很好地控制，每次出手都会附带额外伤害。
简九珩笑着眨了眨眼，“遵命。”
洁白的火焰自他们脚下轰然散开，炽烈的火纹攀上墙壁，在天花板上交织成繁复的图腾，刹那间，空气微微震颤，某种无形的屏障瓦解，终于显露真容。
看到江澍瞪大眼睛、似乎十分惊奇、又带着几分崇拜的小模样，简九珩觉得自己的手很痒，很想把人抓回怀里，心随意动，指尖忽地窜起一簇跃动的火苗，转眼间绽开成一朵灼灼燃烧的赤色玫瑰。
抬手将对方耳畔散落的碎发轻轻拢至耳后，那朵火焰玫瑰在空中打了个旋，便稳稳落在了江澍的耳际。
火光映照下，江澍清俊的轮廓被镀上一层暖色，原本英气的眉眼因这抹艳色而平添几分绮丽。既不失英气，又透着说不尽的婉转风流，玫瑰之火摇曳生姿，将那份雌雄莫辨的朦胧美感烘托得恰到好处。
江澍歪头看向了简九珩。
“非常好看。”简九珩忍不住揉了揉江澍的发顶，“我很喜欢。”
得到肯定，江澍也笑了起来，然后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几人。
墙角蜷缩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不远处，一脸青紫的女人死死抱着果果，她的瞳孔因恐惧而剧烈收缩，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而另一边，三个学生正以诡异的姿态僵在原地，他们带来的符纸不知为什么贴在他们自己的额头上，金色的符文闪闪发光，将他们牢牢禁锢。
那只猫妖正弓着背站在电视柜边缘，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江澍，浑身毛发炸起，尖利的犬齿泛着寒光，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威胁声，但微微颤抖的后腿暴露了它已是强弩之末的事实。
这只狸花猫是偶然开了灵智的小妖，没正统修炼过，全凭本能摸爬滚打到今天。根据之前精神科医生与果果的对话，这只狸花猫被果果捡回家后，数次出现保护母子二人，帮忙挡下了许多殴打。
果果年岁尚小，又与猫妖连结最深，因此只有果果能够“看”到猫妖。因为帮母子二人挡伤害，猫妖越来越虚弱，而果果很想帮助他唯一的朋友，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母亲，没成想，母亲将其送到了医院，事情发展到现在的模样。
猫妖本就虚弱，今天又强撑了这么久的结界，妖力即将耗竭。江澍做了个手势，其他调查员会意，冲上前去，轻易就将猫妖抓了起来。
等这边安置好，江澍缓步走到丰柏鸢三人面前，剑尖轻挑，那三张泛着金光的符纸便飘然落下。
江澍捻起其中一张看了看，符文流畅，如今市面上多是骗人的把戏，能买到真品，也不知道是说几人运气好还是不好了。
符纸一落，丰柏鸢就大喊起来，“九珩哥！江大哥！”
“符纸哪里买的？”话音一落，符纸在江澍的指间化作一缕青烟。
“不是买的。”丰柏鸢旁边的心理系学生解释道，“听说艺术系的章易画这些画得特别好看，我就请他帮忙画了几张。”
江澍：“……”
刚刚走到江澍身边的简九珩：“……”
来人界前临时抱佛脚知道章家是什么的丰柏鸢：“……”
那确实有用，感知到猫妖突然发出的妖力，符纸自发启动，把最近的妖怪丰柏鸢给逮了起来，捎带着误伤了旁边的普通人，不战而败。
“江大哥，猫妖伤人，是因为那个男人家暴在先！我们可以作证！”
江澍一直站在简九珩前面，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们，眼中还有明显的排斥，丰柏鸢难得聪明，可是不敢和简九珩说话了，只能鼓着勇气和江澍说话，心里已经哭成了鸟。
“我知道了。”
离开之前，江澍又看了丰柏鸢一眼，“你需要尽快参加两界和平条约的考试。”
“这啥？”
“……”
江澍挥了挥手，“全都一起带回去。”
等事情交代完，江澍寻到简九珩，却见对方在欣赏房间里的儿童画。
“这些画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
简九珩看向江澍，“我在想你。”
江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向简九珩，等待对方的下文。
“他有一只小猫，可以聊聊天。”
可是，江澍小时候什么都没有。
“如果我能早点儿遇到你，是不是，你会比现在快乐得多？”
江澍微微一怔，随即整颗心酸软得一塌糊涂，他抬起手，用尽全力将简九珩抱在怀里，脸颊埋进对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唤道，“简九珩。”
“我在呢。”
“不会的。”江澍收紧双臂，“不会比现在更快乐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将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绵延到远方。而这一刻，所有的伤痕与遗憾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自从相遇，余生皆为喜悦。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恋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