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异界当谐星，但系统它裂开了》晚霞秋风

4、道友，买份情报吗？包赔包赔！

　　林苟看着脑子里那“打嗝12时辰”的恐怖惩罚，脸都绿了。这破系统是真不打算给他留一点活路啊！社死也是死的一种好吗！
　　他再看向眼前这个自称“包打听”的少年时，眼神瞬间就复杂了起来。这哥们儿，看起来像是麻烦精，但说不定……也是完成这坑爹任务的关键？
　　包打听被林苟那变幻不定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但职业素养（？）让他保持了热情的笑容，又晃了晃手里的“风云录”：“道友？怎么样？一份情报，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只要一块下品灵石！”
　　林苟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从宽——主要是他实在掏不出钱。他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主要是尴尬）的微笑，压低声音：“那个……包……包道友是吧？实不相瞒，小弟初来乍到，身上……咳咳，实在是囊中羞涩，别说一块灵石，就是一个铜板也……”
　　他话没说完，包打听脸上的热情肉眼可见地褪去了一半，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和……了然？他上下扫了林苟一眼，那破旧的衣服、苍白的脸色、以及那股若有若无的落魄气，确实不像是有钱的主。
　　“哦……”包打听拉长了语调，但出乎林苟意料，他并没有立刻甩脸走人，反而摸了摸下巴，眼珠转得更快了，“理解，理解！谁都有个落难的时候嘛！我包打听做生意，最是公道灵活！”
　　他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在耳语：“灵石没有，别的也行啊！比如……道友刚才是不是在那边的丹摊……嗯？”他朝刚才林苟“拾荒”的角落努了努嘴，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林苟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被看见了？！他瞬间紧张起来，手下意识地捂紧了袖袋。
　　【警报！疑似不法行为暴露风险！建议宿主启动‘装傻充愣’或‘矢口否认’程序！】AI女声提醒。
　　【启动个屁！快忽悠他！就说你在做垃圾分类，为建设美丽坊市做贡献！能量+1！】男声唯恐天下不乱。
　　但随即，林苟看到包打听那双发亮的、充满探究欲而非威胁的眼睛，心念电转。他非但没立刻拿出来，反而将袖袋捂得更紧了些，脸上露出几分迟疑和警惕：“包道友……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嗯……‘鉴定’出来的独特样本，坊市独一份。道友的眼力，能看出它的特别？”
　　他试图反将一军，看看这包打听到底有几分斤两。
　　包打听一听，眼睛更亮了，拍着胸脯：“道友放心！我包打听这双招子，还没走过宝！拿出来瞧瞧，若是真的好，价钱好商量！”
　　林苟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做贼似的从袖袋里掏出那一小撮焦黑的药渣和几张灵力全无、笔画歪扭的破符纸，摊在手心：“就……就这些。”
　　包打听一看，立刻抓过去，凑到眼前仔细查看，手指捻着药渣，对着光瞅着符纸。
　　“啧啧啧……”包打听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这药渣……瞅瞅这颜色，黑里透着一股子邪性的紫光，炼这炉丹的家伙是个狠人啊，估计是想剑走偏锋搞点猛的，结果玩脱了，炸炉了吧？这味儿冲的，起码闷了三天了！还有这符纸，这朱砂画得跟鬼画符似的，心浮气躁，灵力断得干干净净，写符的时候肯定惦记着相好的呢！失败！太失败了！”
　　林苟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分析听起来江湖气十足，但又好像有点道理？
　　【根据目标分析，数据比对中……分析结果：目标所述内容存在75%的夸大和主观臆测成分，但基础判断方向正确。能量+2。】AI女声默默拆台。
　　【牛逼！这哥们儿是个人才！瞎掰都能掰到点子上！快问他师承何处！】男声兴奋道。
　　包打听分析完毕，抬头看着林苟，眼神热切了许多：“道友，这些东西嘛……本身确实一文不值。”他先下了定论，但话锋一转，“但是！它们背后隐藏的信息，有意思！非常有意思！这足够抵一份情报了！”
　　他大手一挥，十分“豪爽”地将那几张破纸塞回林苟手里，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将那点药渣用一张干净油纸包好收了起来：“这药渣我留着研究研究。说吧，道友想知道什么？黑石坊市吃喝嫖赌……呃，吃喝拉撒睡，修炼闯荡，就没有我包打听不知道的！”
　　林苟捏着那几张失而复得（并没什么用）的符纸，有点懵，这就……换成功了？他赶紧抓住机会，问出了当前最核心的需求：“那个……包道友，哪里能弄到吃的？不要钱的那种，或者……最便宜的也行。”
　　包打听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嘿嘿一笑：“这个简单！坊市最东头，有个‘老王记杂粮饼’，用的都是灵谷边角料和最低等的妖兽碎肉，味道一般，但管饱，一个铜板两个，或者帮他把摊子前的空地扫干净也能换一个。”
　　“杂粮饼……”林苟的喉咙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口中不受控制地分泌出口水，空瘪的胃袋仿佛被这个词瞬间点燃，发出一阵灼热而痛苦的痉挛。一个铜板……或者扫地……这条信息此刻在他心中的价值，远超任何神功秘籍。
　　“要是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包打听同情地看了林苟一眼，“那就只能去坊市后面的小溪边喝点水，看看能不能捞到一两条傻鱼了，不过那溪水……建议烧开了喝，上次好像有人在那洗过脚。”
　　林苟：“……”谢谢，有被安慰到。
　　“还有，”林苟想起那该死的任务，硬着头皮问，“如果想在这坊市里……嗯…… quickly让比较多的人知道我的名字，有什么……呃……比较快的方法吗？”他实在没好意思说“扬名”。
　　包打听一听，眼睛更亮了，看林苟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潜在的巨大新闻源：“扬名？！道友志向远大啊！想快速扬名，方法多了去了！”
　　他如数家珍地掰起手指头：“第一，去坊市中心擂台，挑个最厉害的，上去就骂，骂得越难听越有效，保证瞬间出名！当然，大概率也会瞬间去世。”
　　“第二，去找坊市管理队的麻烦，比如在他们墙上画点啥，或者把他们队长的靴子偷了挂旗杆上，效果拔群，包你上通缉榜！”
　　“第三，简单点的，脱光了衣服绕着坊市跑三圈，边跑边喊自己的名字，保证老少皆知！”
　　林苟听得脸都白了，这都什么馊主意？！没有一个不是奔着作死去的！
　　“有没有……稍微……安全一点点的？”林苟艰难地问道。
　　“安全一点的？”包打听挠挠头，“那就只剩最后一条路了——去‘百宝阁’门口摆摊卖点稀奇古怪的东西，或者表演点绝活。那里人流量最大，只要你东西够怪、活够绝，也能引起讨论。不过竞争激烈，容易被当成傻子。”
　　摆摊？卖东西？表演绝活？
　　林苟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和一身破烂。卖啥？表演啥？表演当场饿晕吗？
　　【任务提示更新：建议宿主采纳‘摆摊’方案。可尝试利用系统功能。】AI女声给出建议。
　　【表演个屁！就你现在这德行，表演胸口碎大石？是你碎还是石头碎？赶紧想想有啥能卖的！】男声吐槽。
　　就在林苟一筹莫展之际，包打听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猛地一拍大腿！
　　“等等！道友！你刚才问扬名，莫非……你就是那个青岚宗来的……林苟？！”他双眼放光，声音因为兴奋都提高了八度。
　　林苟心里一沉，坏了，还是被认出来了！他下意识就想否认。
　　但包打听已经激动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哎呀！真是你啊！我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其实他根本没见过）！‘青岚宗喷射者’！牛逼啊道友！你这名号已经在我们情报圈里传开了！”
　　林苟：“……”求你别说了！这特么是什么鬼名号！
　　【知名度+5！当前知名度：16/100。宿主，任务进度可喜。】AI女声平静地报喜。
　　林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只想再次逃离这个星球。
　　包打听却兴奋地原地转圈：“太好了！正主居然让我碰上了！道友，不不不，林哥！商量个事儿！你让我跟你混吧！我给你当经纪人！就凭你这独特的气质和已经打响的名头，稍微包装一下，绝对能在这黑石坊市掀起一股新风潮！到时候还愁没人知道你？还愁没饭吃？”
　　林苟看着眼前这个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看到光明未来的少年，整个人都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