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熟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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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的朋友》
文/清舟辞
“那就祝我们友谊长久，她们说朋友比情人永恒。”
——《友谊长久》
顾芷渔三岁时，
隔壁院子搬来新邻居，
那时的顾芷渔懵懂，为什么明明玩的好哥哥却走了。
第一见杜浔是在隔壁新邻居搬五个月，
顾母和杜母渐渐变熟了起来，
顾母和杜母偶尔一起把顾芷渔和杜浔送去幼儿园，
杜浔比顾芷渔大三个月多，
那是顾芷渔第一见杜浔，
憨直、懵懂、赤忱和率真，
杜浔不像其他小孩子爱调皮捣蛋，
在幼儿园里，
顾芷渔总能看到杜浔一个人在玩，
顾芷渔想跟杜浔交朋友，
顾芷渔走在杜浔的面前，
杜浔看到地面有一个阴影处，他抬头看向顾芷渔。
“喂！”顾芷渔灿烂笑说：“能不能和你交个朋友，”
杜浔有些懵了几秒神，但他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玩着玩具车。
顾芷渔见杜浔没搭理她，
“喂！”顾芷渔有些生气说：“我想和你交朋友，”
杜浔玩玩具车停住了，他抬起头看顾芷渔时，她的脸气鼓鼓的，很可爱，
杜浔莫名其妙的想去捏她的脸蛋，他笑出声来，随后奶声奶气的说：“你生气起来好可爱啊！”
顾芷渔听到后，脸不知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
顾芷渔又重新重复那句话：“我和你交朋友，”
杜浔没有犹豫，他点了点头说：“我叫杜浔，”
“我叫顾芷渔，”顾芷渔把“渔”字拖着老长了，她蹲在拿着玩具车看了看，又说：“可以叫我小鱼，我妈取的。”
三岁的顾芷渔以为朋友是永远不分开，就像动画片《小马宝莉》那种，
渐渐的顾芷渔和杜玩的很相处，
顾芷渔四岁时，
顾芷渔总能在电视里看到跳芭蕾舞的女生，被吸引住，
杜浔总去顾家里找顾芷渔玩，可顾芷渔是拒绝。
杜浔有些好奇电视有什么好吸引的，他过去看时。
电视里那位跳芭蕾舞的女生，双脚同时蹬地跳起，落地仍保持原姿态。从闭合位置跳起，在空中分腿，落地还原，两腿交替小跳腾空时一腿前伸一腿后伸的大跳跃，单脚为轴的旋转双脚交替点地，连续快速的旋转动作。
顾芷渔看到这一部分，眼睛亮亮的感觉，她鼓气了掌声。
杜浔听到顾芷渔掌声，他想来想对顾芷渔说：“你不觉得你很像看戏的大爷吗？”
电视里的节目已播完，
顾芷渔关掉电视，
她拿起杜浔手中的铁皮青蛙，说：“我要玩这个，”
“好，”
院子里的槐花开得最盛那年，
顾芷渔蹲着院里玩着铁皮青蛙，听着“咔哒咔哒”的声响，
杜寻问出了问题：“小鱼，你你有没有梦想啊！”
顾芷渔想到了电视里跳芭蕾舞跟女生，回答道：“想当一名跳芭蕾舞者，”
她问杜浔：“那你呢！”
杜浔自信回答：“一名科学家，”
两个小孩蹲在槐树下，看青蛙在落满花瓣的地上蹦。
顾芷渔的小辫子蹭着杜浔的胳膊，他往旁边挪了挪，又忍不住把手里的玻璃弹珠塞给她：“这个给你，蓝色的，像你眼睛。
过了一段时间，
顾芷渔被顾母领去学小提琴。琴比她的胳膊还长，她抱在怀里，弓子在弦上“锯木头”，发出“吱呀”的怪声。
顾芷渔觉得怪好玩的，
院子里，
杜浔将剥好的橘子放在盘子里，他拿给顾芷渔说：“小鱼，累了就吃点。”
顾芷渔吃了一个小橘子，含糊道：“杜浔，你要不要听我拉的《小星星》。”
杜浔点了点头，
弓子歪歪扭扭地滑过琴弦，跑调跑到太奶家，他却听得认真，
直到楼上有一位阿姨打开窗户对顾芷渔说：“小鱼啊！别拉了，大晚上让我睡一个好觉。”
“嗯，”顾芷渔软声道：“好，”
顾芷渔五岁时，
顾芷渔求着顾父顾母让她去练芭蕾舞，
顾父顾母应不过顾芷渔，还是显然同意了她。
顾芷渔加了芭蕾课。舞蹈房的木地板光可鉴人，她踮着脚尖练站位，膝盖抖得像风中的槐树叶。
回到家里，
顾芷渔穿着芭蕾舞的练功服，展示给杜浔看，
“杜浔，你看我像小天鹅吗？”她仰着小脸问，
“像。”他点头，从口袋里摸出颗糖，“比橱窗里的洋娃娃还像。”
那时的日子过得慢，像槐树下的影子，一点点挪。他们一起在泥地上画五线谱，
杜浔画音符，顾芷渔就在旁边画小天鹅；一起爬老槐树，他摘最顶端的槐花，她坐在树杈上拉琴，琴声混着花香，飘得满院都是。
顾芷渔七岁时，
顾芷渔和杜浔上小学一年级，
同一个学校，也同一个班，这很有缘分。
顾芷渔和杜浔不是同一个同桌，但却是前后桌。
偶尔下课后，会一起玩。
杜浔总是下午和晚上看不到顾芷渔的身影，
顾芷渔小提琴老师说她有天赋，要加课。
芭蕾老师说她身段好，要参加省赛。顾芷渔的时间被劈成了两半，
顾芷渔每周一到五周面临的是上午到下午放学时间是去琴房练《开塞》，晚上的时间在舞蹈房压腿，睡前还要对着镜子练微笑。
而周末呢！
那两天放假，上午去琴房练琴，下午去舞蹈房压腿。
只有晚上的时间才有的休息，才能和杜浔一起玩。
杜浔去找她的次数，渐渐少了。
在上学时，下课后顾芷渔和杜浔会一起玩，
顾芷渔会聊小提琴课和芭蕾舞课的事情，
杜浔却是静静听着，
而到下午放学后，
杜浔总是看那隔壁顾家的门口时而是锁，时而是开的。
但却没有顾芷渔的身影，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
杜浔的房间里，
杜浔趴桌子上，对着摊开的作业本发呆。
他总会在一张空白的纸，用铅笔画下小鱼，
等杜浔发呆的几分钟里，
会听到院子里，
顾芷渔回来的说话的声音，
“妈妈，今天能不能给我煮鱼吃，想吃。”
杜浔听到顾芷渔声音后，就会急匆匆的下去。
“小鱼，”杜浔喊了一声，
顾芷渔刚要走到家门口脚一停，她转头看向杜浔，问道：“杜浔，怎么了。”
杜浔找了个理由说：“小鱼，你吃完饭，要不来我家看《熊出没》。”
“杜浔，”顾芷渔回绝道：“不行，我吃完饭后，我作业没写呢，还要练基本功呢，明天老师要检查。”
杜浔只好点点头：“那你练完告诉我听，”
“好，”
顾芷渔十岁那年去参加了省芭蕾赛，顾芷渔拿了二等奖。她捧着奖杯回家，
那时正好是顾芷渔的生日，
那天晚上，
杜家和顾家一起陪顾芷渔过生日，
院子里，
槐树的槐花瓣落下，
杜浔站在槐树的旁边，手里拿着一个礼盒，是送给顾芷渔的生日礼物，礼盒上面是一个黄色的便利贴，便利贴有几个字，是杜浔亲手写的字“小鱼，生日快乐”。
“杜浔，你站那干嘛呢！”顾芷渔有些不解说，
“给你，”杜浔将礼盒寄给顾芷渔，他脸上有微红。
顾芷涵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水晶球，
她拿了出来，水晶球里面有一个天鹅。
“杜浔，”顾芷渔抬起头，笑着说：“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杜浔的耳朵不知道红来起来，他找个借口说：“那个我妈叫我去吃饭了，”
顾芷渔“啊！”了一声，
顾芷渔看向杜浔的背影，她有些懵了，不是刚刚一起吃过饭吗？
好奇怪，
顾芷渔回到房间后，
她把水晶球放在书桌上，
顾芷渔和杜浔升初中，他们分在不同的班。
顾芷渔的书包里永远装着舞鞋和琴谱，
顾芷渔和杜浔的班级差的太远，
一个在三楼，一个在五楼。
他们在走廊里碰见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遇上，是顾芷渔找杜浔的班级，拿东西，
每一次去拿东西，
顾芷渔经过杜浔的班级的窗户，她总会瞥了一眼窗户里面的教室，她总会看到杜浔和几位同学一起在聊学习上的问题，
她在教室门口叫杜浔时，他们讨论的问题就会暂停，
等她拿完东西后，脚刚走了一两步时，就能听杜浔那几位同学的埋怨声。
“杜浔，你能不能别你那个小青梅来拿牛奶。”
“就是啊！那牛奶就不能放在自己身上吗？”
“每一次，讨论最激烈时，你那小青梅就过来叫你。”
顾芷渔知道这一点是不对，她想要不以后不去了。
但她听到杜浔这样回，
杜浔当着几位同学面轻声解释道：“大课间下课后，我叫她过来拿吃的喝的都是我叫她拿的，你们不要埋怨她，要埋怨就埋怨我。”
杜浔没有应付那几位同学是正确的，他只是觉得是他做错的事，才让顾芷渔被说。
从那以后，
顾芷渔没去杜浔班级找他，
而是杜浔偶尔去找顾芷渔的班级找她，给她东西，
顾芷渔和杜浔读初三时，因为要备战中考，
顾芷渔很忙碌，
杜浔很少见到顾芷渔，
杜浔总在房间的窗户看到顾芷渔的房间窗户总亮着，
晚上时总能看到顾芷渔练芭蕾舞的身影，也能看到她在学习的身影。
她永远都是一两点才起床，
而到早上时顾芷渔要五点半起床背诵，
杜浔看到这样的顾芷渔有些辛苦，
距离中考的十几天，
有一个填报志愿，
杜浔的三模成绩单都是六百多分，其实能报的是重点中学。
而顾芷渔的三模成绩单也是六百多分，
杜浔去问顾芷渔：“小鱼，你要报哪所学校。”
顾芷渔想了想说：“就是我想报临期那所学校，因为听他们说那里的音乐教室比较大，想去。”
杜浔点了点头说：“听你的，第一个报临期，然后第二个和第三个呢！”
“林伟中学和燕城一中，”顾芷渔看了一眼杜浔说：“你看可以吗？”
杜浔点了点头说：“可以，”
中考结束那天，
顾芷渔和杜浔走路一起回家，因为今天小提琴课和芭蕾舞课有些事取消，
杜浔刻意买了两杯奶茶，
而顾芷渔刻意跟杜寻有三分糖的珍珠奶茶，
杜浔看了看顾芷渔手中的三分糖的珍珠奶茶，
他在思考三分糖的奶茶好喝吗？
“小鱼，”他问顾芷渔：“三分糖的奶茶好喝吗？”
“还行，”顾芷渔将奶茶递给杜浔说：“给你，你尝一下。”
“不了，你喝吧！”杜浔说，
刚刚那一目，杜浔有愣住，但他还是反应过来。
有句话说“男女有别”，
杜浔要是喝了一口，那岂不是每一天都会想到那一天，
中考出成绩那一天，
老院儿的槐树下聚了群乘凉的人。顾芷渔刚从舞蹈房回来，练功服的裙摆还没换，就被顾母拉着和邻居打招呼。
杜浔也在，手里攥着张中考成绩单，嘴角抿着笑，
顾母将顾芷渔的中考成绩单拿给来她，
顾芷渔看着那成绩单，嘴巴有些增大，
“杜浔，”顾芷渔激动说：“考上临期中学了，你考上了没有，”
杜浔笑着说：“考上了，”
“小鱼厉害啊！，比阿浔厉害多了，”杜母拍着顾芷渔的肩，“中考成绩也不错，还听说下个月要去南城参加芭蕾比赛和北城参加小提琴比赛，”
“是啊，老师说这是个好机会。”顾母笑着接话，“这丫头，考完试第二天就得去训练，连个暑假都没得歇。”
顾芷渔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杜浔身上。他也在看她，眼神撞在一起，又像触电似的躲开。他手里的成绩单被攥得发皱，她练功服领口的红绸结松了线头，在风里轻轻晃。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不熟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