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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表白需要仪式感” ...

  •   周闻野刷开酒店房门,带着一身夜晚的凉气走了进来。莫越正瘫在另一张床上打游戏,听见动静,手指没停,懒洋洋地开口:“哟,回来了?跟那位胡大才女划清界限的会谈结束了?”

      “嗯。”周闻野脱下外套挂好,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

      “彻底掰扯明白了?她没再跟你扯什么学术交流、共同回忆吧?”莫越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一局结束,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坐起身,看向周闻野,表情认真了些,“说真的,老周,她今天晚上搞那出‘忆往昔’,可真够膈应人的。纪翎那姑娘,看着冷冷清清,心思细着呢,嘴上什么都不说,但心里指定不舒服。你安抚好了?”

      周闻野走到床边坐下,揉了揉眉心。想起纪翎独自坐在远处安静侧影,他眼神沉了沉。“嗯。”他应了一声,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和自责,“这事怪我。没提前把麻烦杜绝干净,平白让她受这种干扰。”

      莫越啧了一声:“你也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胡梦凡自己脑子不清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搞情怀绑架。那你打算怎么办?”

      周闻野抬眼,眸色深沉,带着一种绝对的笃定:“我的问题,我来解决。她不需要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费神。”他已经想好,接下来几天要给她加倍的安全感和关注,彻底覆盖掉那点不愉快。

      莫越点点头,对周闻野的处理能力毫不怀疑。他沉默了几秒,忽然有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那什么……老周,跟你说个正事儿。”

      周闻野抬眼看他,示意他说。

      “我……”莫越挠了挠头,眼神飘忽了一下,又猛地坚定下来,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儿,“我打算……就周日晚上,跟唐晓暖那丫头摊牌!”

      周闻野脸上没什么意外,只是微微挑眉:“忍不住了?”

      “忍不住了!”莫越重重点头,眼神亮得惊人,“你是不知道,今天,我看那几个小子围着她转,我心里就跟猫抓似的!像她那样的姑娘,盯着的人多了去了!我得赶紧把名分定下来,盖上我的章!杜绝一切潜在风险!我得让她知道,以后能名正言顺陪在她身边的,只能是我!”

      周闻野看着好友这副难得焦躁又充满占有欲的模样,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有计划了?”

      莫越立刻来了精神,把自己的计划大致说了一遍,包括他精心挑选的鲜花和特意定的蛋糕。“就在露台,大家都看着,够正式够热闹吧?省得她以后说我不够重视!”他语气故作轻松,但紧握的手泄露了紧张。

      周闻野听完,点了点头:“嗯,阵仗不小。需要搭把手就说。”

      “够意思!”莫越松了口气,用力拍了拍周闻野的肩膀,“等着给哥们儿庆祝吧!”

      他顿了顿,看向周闻野,“你跟纪翎……要好好的。”

      周闻野点了点头,语气笃定:“当然。”

      接下来的两天,一行人游览了梨棠著名的樱花谷,逛了古街,气氛轻松愉快。胡梦凡安分了许多,虽然目光偶尔还是会不受控制地飘向周闻野,但再也没有上前制造任何话题或接触,只是沉默地跟在队伍稍后的位置。周闻野全程注意力几乎都在纪翎身上,细心周到,偶尔与莫越他们交谈,也完全无视了胡梦凡的存在。纪翎享受着旅行,之前那点微小的不适早已在周闻野的陪伴和美景中消散。

      周日晚上,唐晓暖站在露台的围栏边,看着静谧的景色和闪烁的星光。

      “喂,唐晓暖!”莫越喊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随意,但微微发紧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紧张。

      唐晓暖闻声回头,看到是莫越,大眼睛亮晶晶的:“干嘛莫老板?请吃夜宵啊?”

      莫越走到她面前,路灯的光勾勒出他略显不自在的轮廓。他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忽了一下,又强迫自己看向唐晓暖那双清澈直率的眼睛。

      “那什么……玩个游戏。”莫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拉了几下,点开一个界面,递到唐晓暖面前。屏幕上是他和唐晓暖常玩的那款竞技游戏的好友列表,他的名字旁边赫然挂着一个骚包的爱心标志,后面跟着唐晓暖的游戏ID[暖阳不暖手]。

      “看到没?”莫越指着那个爱心标志,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新出的功能,绑定‘挚友’关系。我看你最近总被人蹲点抓,菜得很,绑定一下,哥罩着你。”

      唐晓暖凑近屏幕看了看,眨巴眨巴眼:“哦,这个啊!我看到了!绑定就绑定呗,多大点事儿!来来来,手机给我!”她伸手就要拿莫越的手机操作。

      莫越却把手机往后一收,没给她。他看着唐晓暖一脸“就这?”的单纯表情,心里有点急,又有点想笑。“这个没心没肺的笨蛋!”

      莫越又咳了一声,眼神变得认真起来,紧紧盯着唐晓暖,“唐晓暖,绑定这个‘挚友’,是有条件的。”

      “啥条件?要钱?还是要皮肤?我最近可穷!”唐晓暖警惕地捂住自己的并不存在的钱包。

      莫越被她逗得差点破功,强忍住笑意,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条件是——你得答应做我女朋友。”说完,他屏住了呼吸,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像要撞出来。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微微发红的耳根和紧握手机、指节有些发白的手,暴露了他的紧张。

      “啊???”唐晓暖彻底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像被按了暂停键。“女朋友?莫越?他……他在说什么?游戏绑定?和……女朋友?”巨大的信息量让她的CPU有点过载,脸上瞬间爆红,一直红到脖子根。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慌乱地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莫越。“你……你开什么玩笑!莫越!这……这哪跟哪啊!”

      “我没开玩笑!”莫越急了,上前一步,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急切,“唐晓暖,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绑定‘挚友’是借口!我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他顿了顿,看着唐晓暖红透的脸和慌乱的眼神,语气又软了下来,带着点平时少见的笨拙和真诚,“我知道我有时候嘴欠,爱怼你……但我……我就是……觉得你特别好。特别……有意思。跟你在一起,打游戏也好,聊天也好,都特别开心。唐晓暖,我喜欢你!”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远处隐约的风声和两人清晰的心跳声。

      唐晓暖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她低着头,手指都快把衣角绞断了。过了足足有十几秒,她才像鼓足了毕生的勇气,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直直地看向莫越,大声地、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喊道:

      “莫越!你真是个笨蛋!表白就表白!扯什么游戏绑定啊!搞得我以为你要骗我皮肤呢!”她深吸一口气,胸脯起伏着,声音依旧很大,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羞赧,“不过……看在你眼光还不错,知道本姑娘特别好的份上,我……我答应了!但是!”

      她话锋一转,叉着腰,努力做出凶巴巴的样子,“以后打游戏不许再骂我菜!要带我飞!听见没?!”

      巨大的喜悦瞬间冲垮了莫越的紧张,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傻气的笑容,用力点头:“听见了!保证带你飞!不骂你!”他感觉心花怒放,忍不住伸出手,试探性地握住了唐晓暖还在绞衣角的手。

      唐晓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没有甩开。她脸上红晕未消,却扬起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反手也握住了他的,用力晃了晃:“那说好了!以后你就是本姑娘罩着的人了!”她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笑得狡黠,“还有,游戏绑定,赶紧的!”

      “哇哦——!”邓萱萱推着一个小车走了出来,上面放着蛋糕和鲜花。唐晓暖一愣,莫越牵着她的手走向了推车“这是给你准备的,怎么样?还喜欢吗?”唐晓暖反应过来“哇塞!这个蛋糕好漂亮!喜欢!!!你这是……”

      莫越眨了眨眼睛“嗯,我看网上说,表白需要仪式感!”

      “成了!真成了!”顾小飞和郑卢昀,从一旁蹦了出来,一人拿着个小礼花炮“砰砰”两声,彩带亮片,纷纷扬扬落下,躲在不远处的众人也纷纷走了过来,掌声和欢呼声不断。“哇塞,莫越你小子,没看出来啊,还这么浪漫呢?”许泉在一旁拍着手。

      “亲一个!亲一个!”杨磊、郑卢昀和顾小飞唯恐天下不乱地喊。

      孙舟和贺青川站在稍远处,孙舟脸上是欣慰的笑容,贺青川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挺好的。”

      陈璐也微笑着鼓掌。

      唐晓暖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被众人的起哄弄得又羞又急,跺着脚喊:“哎呀!你们吵死了!”身体却很诚实地紧紧抓着莫越的手,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莫越此刻也从最初的紧张中缓过神来,恢复了那副拽样,但通红的耳根和紧紧回握的手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他扬起下巴,对着起哄的人群:“吵什么吵!没见过人表白啊?”却换来更大的笑声。

      纪翎和周闻野站在人群稍外围的地方,看着被幸福包围的唐晓暖和强装镇静的莫越。纪翎清澈的眸子里漾开温柔而由衷的笑意。

      “真好。”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羡慕和祝福。唐晓暖那样热烈直白的喜欢和被喜欢像阳光一样温暖又耀眼。

      周闻野站在她身侧,目光也落在中心那对新人身上,听到她的话,侧头看她,低声道:“嗯,莫越这小子,总算做了件像样的事。”他语气平静,带着点对朋友的调侃,但看着纪翎柔和侧脸的眼底,藏着更深的东西。

      气氛愈发活跃起来。顾小飞和郑卢昀手脚麻利地搬来一箱啤酒和饮料,邓萱萱和陈璐帮忙把蛋糕和更多零食摆上桌,杨磊跑去把音乐声调大了一些,许泉和杨磊则准备了一些烤串……露台上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型庆祝派对,灯光、音乐、美食、欢笑……气氛热烈到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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