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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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相当艰难的一周，对娜塔莎来说。
“他怎么样？”娜塔莎弯腰脱下脚上踩了一整天的细高跟鞋，一边朝楼梯下张望着一边俯身和坐在台阶上的佩珀交换了个拥抱。
“老样子，”佩珀打完最后几个字点击回复了邮件，然后合上了笔记本，也随着娜塔莎的目光望了下去——墙上暖金色的光影不断移动着，在一片静谧中，叫人安心不少，“他向来这样，一遇到什么问题，就躲进自己的实验室里——像个受了委屈的14岁青春期男孩儿，拒绝任何交谈。”
“还好有贾维斯陪着他不是么？”娜塔莎将鞋子放在一边，然后拢了拢裙子在佩珀一旁坐下，“公司情况怎么样了？”
“不过是些跳蚤，已经踩死了。”佩珀挑了挑眉，向已经够操心了的好友隐去了自己的焦头烂额，“你呢？今天和安理会谈的怎么样？”
“还在扯皮，大概是终于意识到中国的理事和我们关系匪浅，安德森先生的秘书也私下和我们示了好——却正好被那位英格兰女士瞧见，瞧着吧，他们还有得扯。”
“所以——我得通知劳伦德在你们的复仇者大厦设计图上留出巫师专用停扫帚场了么？”
“也许吧，”娜塔莎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嘴角抽了抽，然后无奈的捋了捋鬓边碎发吐槽道：“巫师、吸血鬼、灰狼人，欧洲那边就没有什么靠谱点的超能力者么？你是没见到今天的场面有多混乱，俄国理事带来的灰狼人一进门就被贴了满脑袋的黄条纸，法国的那位血族女侯爵扯着嗓子尖叫说什么，绝不和狼人共处一室——我真的怀疑她的副业该不会是歌剧演员。”
“到现在我脑袋里都还在一遍遍回放她的尖叫声，”娜塔莎恹恹的倒在佩珀身上，头靠在她肩窝叹气道：“相比较之下，英国代表巫师的那位邓布利多先生实在是正常极了，如果非得加入安理会的人的话，我宁愿是巫师们。”
“世界上的男人们都死绝了么，竟让我们这样两个弱女子支撑大局，啊——”娜塔莎丧气的抱怨着，整个人如一根软绵绵的面条人一般瘫在楼梯上。
佩珀被这位一向精明果决的女特工难得的孩子气姿态逗得噗嗤笑出声，还没待说什么，就被一阵门铃声给打断。
“是谁？”娜塔莎将脑袋从佩珀身上抬起来，撑起身子看向一旁墙上的显示屏问道。
显示屏上一片漆黑，良久也没有任何应答——佩珀扬了扬眉，重复了一遍娜塔莎的问题：“是谁，贾维斯？”
漆黑的屏幕上亮起一只金色的贾球，贾维斯无奈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我个人建议您不要去开门，波茨小姐，是队长。”
“他一个人么？是不是安妮回来了？”
屏幕中突然传出了托尼的声音，伴随着斯塔克式的金属摇滚乐，一瞬间将原本静谧到冷清的斯塔克宅渲染得喧闹起来。
娜塔莎和佩珀对视了一眼，佩珀试探性的开口喊了一声：“托尼？”
嘈杂的乐声戛然而止。
“没有，Sir，队长一个人来的。”贾维斯回答道。
没有任何应答传来，要不是屏幕上还亮着那个专属于钢铁侠的标志——说不定佩珀和娜塔莎就还真的相信托尼又龟缩回了自己的地下室。
“那，我去——”娜塔莎冲佩珀使了个眼色，扬高了声音故意道。
“不准去！”
屏幕里果然传来托尼气急的声音，佩珀偷偷低笑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也扬高声音做戏道：“娜，你穿上鞋子再去——”
“贾维斯！撤销娜塔莎和佩珀的所有权限！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真要这——好的，Sir，我已经撤销了。”
“什么？！”佩珀不可置信的尖叫了一声，“你个没良心的，这一星期是谁为公司忙得不可开交还一顿不落的照顾你三餐？！”
“我开你工资了。”
“老娘不干了！！！”佩珀一把捞起娜塔莎的鞋子就砸向了墙上巴掌大的显示屏，然而早在鞋子砸上去之前，屏幕上的贾球和钢铁面具就一闪消失了。
佩珀拎起笔记本气愤的站起来就要离开，娜塔莎连忙弯腰拎上鞋子跟上，一边检查那只被砸在墙上的鞋子——鞋跟歪了，一边开口劝慰道：“最起码他都有力气惹你生气，看起来——活泼多了，比先前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不是么？”
“他就是全身瘫痪到只有眼睛能动弹，也照样有本事惹人嫌！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他了，娜，我真是脑子被吉利吃了才每天跑来关心他！”
吉利是安妮之前送妮娜的一只虎纹猫崽儿，被约翰误伤了之后在宠物医院待了许多天，前两天才被刚刚接回来。虽然它每天全部的精力都在吃和睡两件事上，却俨然已经是X学院的明星人物了，就连娜塔莎也未能幸免的拜倒在它的魅力之下——毕竟高压状态下，没有什么是比撸猫更能让人愉悦放松的事了。
“吉利可不吃这玩意儿，”娜塔莎趁佩珀停下开门的功夫，也俯下腰将鞋子穿了上去——然后将两只鞋跟都掰了下来，“而且这句话你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你到底站谁那边？”佩珀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无数次的‘权限已失效’后，就连密码输入都传来输入错误的刺耳‘嘟嘟’声，佩珀一掌拍在屏幕上，气愤的扬声大喊道：“贾维斯？！”
贾维斯没有做任何回应，但门却的确‘咔哒’一声缓缓打开了，露出门外手足无措的斯蒂夫。
“托尼愿意见我了么？”
“没有，”佩珀没好气的应声，一边在手机上操作着让车自动驾驶过来，一边咬牙咒道：“就让他抱着贾维斯终老在那个地下室里吧！别管他！”
“怎么说，你这可能算个祝福？”娜塔莎挑了挑眉吐槽道。
“什么？”佩珀满脑袋问号的扭头看向她。
娜塔莎耸了耸肩没有回答她，看她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这才转看向斯蒂夫问道：“你怎么来的？”
“摩托车，托尼他——”
“不用管他，有人会照顾好他。”娜塔莎冲斯蒂夫勾勾手指，示意他将外套脱下来给她，然后一边将外套系在腰上一边说道：“走吧，我得搭你的车回去，我的包忘在里面了。”
“那我替你进去拿？我还没——”
“你进不去，托尼早就取消了你的权限了。”娜塔莎毫不留情的在斯蒂夫心上扎了一刀，“托你的福，现在我和佩珀也没有进出的权限了，现在这座大房子，只有姓斯塔克才进得去。”
斯蒂夫长叹了口气，认命的步下台阶，跟上了娜塔莎。
“所以——你的巴基也还不愿意见你？”娜塔莎看他那一脸倒霉相，不由幸灾乐祸的问道。
“他只愿意见朗姆罗和教授。”斯蒂夫无奈的看了娜塔莎一眼，还是诚实的回答了这个会被嘲笑的答案。
“看来还对70年前轰轰烈烈的兄弟情难以忘怀的人也就你自己？”
果然。
斯蒂夫认命的垂下了眼，挣扎着辩解道：“他只是被九头蛇锁住了记忆。”
“然后爱上了一位九头蛇？”
斯蒂夫脑袋都大了，一边将钥匙插上去捏着离合启动了摩托车，一边无奈的抱怨道：“你非得这么恶毒么，娜塔莎？”
娜塔莎优雅的坐在了斯蒂夫身后，慢条斯理的整理好系在腰上的外套后，然后将手搭在他腰上，一边示意他可以走了，一边靠近他耳旁，不无得意的回道：
“是的，很爽。”
纽约，布里克街，至圣所。
“不对，回答错误。”清冷的声线隐隐从门后传来，仿佛像是被什么音频输出设备重新处理过一般，直震到人的心底。
普通的木门后是一片暗无亮光的虚空，史蒂芬和一位绿袍黑发的男子站在门旁，一脸冷静的看着虚空正中央的两人——两位安妮。
“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么？”史蒂芬打了个响指，半空中便突然出现了一杯温度适宜的香茶，史蒂芬将它端过来抿了一口，然后舒适的眯了眯眼。
黑发男子没有说话，垂着眼睫看着史蒂芬手里的茶。
史蒂芬嘴角抽了抽，捏着杯把的手指紧了紧，低声提醒道：“你忘了？你不能喝。”
黑发男子没有应声，目光重新投回到虚空中，无声的摇了摇头，回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会不会是搞错了？”史蒂芬皱着眉问道，手指无意识的一下又一下敲在杯壁上，“这已经是第32个时间维度了，再这样失败下去，就算安妮真的是它，这些维度也一样有90%以上的可能崩塌。一旦有一个维度崩塌，你们——”
“不会的，是她。”黑发男子的声音出奇的怪异——并不是说这声音伴随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咳喘和嘶哑。相反，很奇妙的，你在听这声音的时候内心会有一种异常的宁静，仿佛时间凝滞在眼前，过往和将来都有如画卷一般铺展在眼前。如果非要形容，是一种厚重又沉稳，充满了奇异韵味的声音。
黑发男子凝视的目光愈发缱绻，庞大的记忆海里精准的浮现出一道毫无褪色的身影。
“真丑啊，你的模样，你的灵魂。你算什么玩意儿？嗯？也想求永生？”记忆中的她，脚下踩着一团已经模糊不堪的肉泥，弯下腰挑高了眉毛，嚣张至极的问道：“这个世界上，能够掌握生死的，只有我，懂么？”
“这个世界上，能够掌握生死的——只有灵魂宝石。”黑发男子遥遥凝视着安妮，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说第94章 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