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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三段式下 2 ...

  •   就这样,我和凯撒之间就维持着可以说是地下情人或者是恋人的关系。我并不太清楚这两者之间的界限是什么,至少我和他相处的时候就像是亲密异性或者是正常的情侣一样。

      我偶尔会去他的别墅里过夜,或许会翻云覆雨又或许只是简简单单睡在一起。他躺在我的身边,我悄悄地握住他的手,等到他转过头来看我的时候,我装作睡着闭眼的样子。

      我从未开口询问过他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就像是我们两个都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心照不宣。

      可是我并不清楚,我大概是想放纵自己的欲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像会为了感情而在意纠结的人。大概是因为没有明确的关系承诺,我们双方都没有立场去指责对方的一些“越界”行为,我们放任它们发生,我们对此视而不见。

      这让我畅快。

      在德国的生活被学业实习以及和他的相处占满,留给我自己独处的时间算多也不多。和导师同事一起在柏林闲逛,被他们带着去博物馆看历史文物,带着我去我看曾经柏林墙所在的位置。

      而我记得凯撒曾邀请我坐上他的跑车,在海滨的公路上奔驰。日本也有这样的公路,但是毕竟汽车太多,而我当时也没有条件像现在这样坐在驾驶或是副驾驶的位子,吹着海风欣赏大海的风光。

      我第一次被这种风景打动,还是高中欣赏美国西海岸加利福尼亚州的海景,沉浸式视频让我仿佛身临其境,梦回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平坦的柏油路,两旁则是种这高大的棕榈树。沉在地平线又赤红温和的夕阳将宽大叶片间稀稀疏疏的缝隙给填满,阳光被切割落到马路上。那公路下方就是一片海滩,坐在副驾驶上还需要带上一副红框的墨镜,这样在望向人群时不会被光刺到眼。

      波光粼粼的水面是独属于我的淘金热,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我不断淘金,希望能在漫漫矿山里找到一份属于我自己的黄金。而当我认为淘金热已经达到终点的时候,我正在米歇尔?凯撒的副驾驶上。

      他现在是一头纯正的金发,发尾蓝色的部分大概是被剪下,没有平时那么长了。而开领衬衣则能让我隐约窥见在肩颈处的纹身,如同隔上一层窗户纸看向一朵娇艳的玫瑰花。

      我则是挑了一条酒红色的吊带裙,乌黑的头发被风吹得张牙舞爪。风很急、但是并不凉,吹在我的胸前的位置很舒服。刚刚我还有点因高速而恐惧,后背紧贴着靠椅,耳旁充斥着呼啸而过的风声。渐渐我就适应了,人与生俱来的适应力可真是可怕。

      他现在专心开车的样子更像是德国人,果然外貌会影响一个人的气质特点。他明明金发也很好看呢,纯粹的金色就像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在足球上的势如破竹与决绝果断。拜塔的主力球员,现在也可以说是世界第一的前锋,就像是接过了诺阿的接力棒一样。

      他总是让我想起田中芳树的科幻小说《银河英雄传说》里的男主角,莱茵哈特?冯?罗严克雷拉姆。他同样也是金发,而他后期的标志旗帜就是黄金狮子旗,如同他的名字lion heart一样。凯撒也很符合狮子的形象,骄傲又凶猛。在粉丝的同人创作里肯定有这么去把他动物化的。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我试图转头看向他,要是偏转角度太大,我的脸会被头发给遮住,甚至嘴会吃到头发。希望我的声音没有被车载音乐以及风声给盖过。

      他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轻笑着开口说:“现在才问?”我看着他上扬的嘴角不自觉也笑了起来,仿佛我某种情绪受他的控制一样,被他牵动心弦。

      “那还不是因为我坐在你车上。”我如此回答他道,事实也是这样。见到他的新发型便带着一丝惊讶就上了车,没有去问目的地是哪里。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太阳也更没入海洋,天空也更加红艳之时,他把车停下来了。我环视四周,人没有刚刚出发的地方多,是稀疏了一点,但足以让我们不会感到冷清。

      他解下安全带,从车上起身,把车门打开又关上。而我因刚刚忙着看周围环境,动作也就比他慢了一步。当我也侧身想要打开车门时,他站在了我的面前。
      凯撒刚好是背对对夕阳,我面前大部分光线自然也被他遮挡,一块巨大的阴影投向我。他今天似乎有点不太一样,我想。可能还是因为发型变了吧?或者他突然提起要带我去某个地方玩,现在又像这样不说话站在我面前。

      我张开嘴唇刚要提醒他挡着我开门了,试图用肢体语言一起解释我的想法时,他俯身双手抚摸着我的脸,就像是捧着一样,把我的头被迫给抬起。

      紧随而来的则是他的吻,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唇瓣在与我的相互挤压,他的舌头则像是灵活的蛇,一点一点侵入我的口腔内部。我把手搂在他的脖子上,想把他拽下来一点,一直仰着头未免也太累了。

      一点小小的喜悦像烟花一样在我的心里炸开了,它变成了大大的喜悦。我确定了两件事,一件是凯撒的吻技很好,另一件是他愿意和我接吻。我并没有对亲密接触的强烈需求,凯撒则是和我相处的日子里几乎什么都做过,但是唯独没有亲吻。

      亲吻代表着什么,我本来想好好的思考一下这个问题的,可是凯撒这个家伙的接吻的时间也太长了吧?我脑子都要被他搞混乱了。终于,他放下了手,走到一旁等我下车。

      我抽了一张纸习惯性地把嘴给擦干净,在我做完这个动作之后我才想起来这似乎也有表达我抗拒接吻或者嫌弃他的意思。我不自觉得把手中的纸给攥紧,将它握成一团。我下车后走到凯撒的身旁,左手搂上他的肩膀,一点一点缩小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就像是异名磁极不受控制地相互吸引靠近,直到我和他的胸膛相贴。我轻轻地踮起脚尖,再一次复现了凯撒对我的动作。

      可能我的心带着一点愧疚吧,所以我在他脸颊上停留的时间也更长了。等一呼吸后,我就笑着对他说:“我还以为你是对亲吻过敏呢。”这也不能怪我。之前和这位相处的时候,他会从背后抱我,双臂环住我的胸,双手在我面前把我衣扣解下。又把衣领部分向旁边打开,在我肩颈处落下红痕。紧接着凯撒就会把我整个人转向来面对他,可是他从不和我接吻。哪怕一次也没有。

      在今天,他破例了。所以我有预感我和他的关系开始发生变化了,打破往常的惯例自然是有他的缘由。所以我想,等下他肯定会对我说什么,如果他什么都没说,那我权当这是一次意外。

      我把目光放向更远的地方,任由柔和的日光铺洒在我的面颊上,徐徐开口对他说:“今天你带我来这里,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能感受到风灌进我的裙底,又或是挤压着丝绸面料拂过我的双腿,有点痒但是也很不错。我不在尝试去解释我为什么会蔓出一股无名的喜悦,而是等待最终的结果,我的淘金热的结果。

      金矿是由我挥下铁镐发现的。

      “之所以说它是不错的选择,我想那是因为我收获了不一样的风景。也收获了一位男朋友,他叫米歇尔。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我现在想让你帮我判断一下,你愿意吗?”

      他突然就笑了出来,我听见他的小声也不恼,转回身看他,让我的背靠着栏杆。“我愿意了。”他握住我的手,搞得我踉跄几步走到他的身边。我现在就顺从着靠在他身上,把他胸前衣领的扣子扣上,再把它们打开。
      而凯撒也任凭我这么做,没有打扰我的动作。

      之后换成了我开车他坐在副驾驶,说实话就算是我们两个确认了关系我依旧觉得受宠若惊。我之前考得驾照也排上了用场,但是我还是深怕自己的车技让他的车受到意外刮蹭。

      我手握着方向盘,对着他说:“我是你的第几任女友?”我的头发真的被风吹起来,后发散开,就算是鬓旁的几缕也不例外。我想,如果是米歇尔?凯撒的话,我真的会是他的初恋吗?我并不是有什么初恋情节,只是联想到我个人的经历来发问。我追忆过去,但是我知道现在行驶的道路会带我去向未来。

      “第三任,怎么,难道你在意这件事吗?”

      话音刚落他就回答了我的疑惑,就像没有经过思考一样。答案倒是在我的预料之内,很合理的数字,也很巧得和我一样。这是我们两个的共同点吧。“那很好。”我嘴角扬起连眉间都带上了喜色,可能是进城之后车辆增加也更有烟火气导致的。

      哎我记得那天他的ins账号像是被粉丝爆破了一样,发型的变化加上恋情的公布都为那一条动态的热度添砖加瓦。而我也没能免于议论,没有做到无人问津,不过这个可要让那些人失望了。

      我不像是那些知名模特本身账号就有一定基础的粉丝,有概率遇见同时认识我们两个的人。我可是一个纯粹的素人,账号也没有发自拍的习惯,根本不可能找上我。

      但是和米歇尔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比如现在我们两个要准备去逛超市,就需要做好防止被恶意偷拍的准备。我转头看了一眼现在的他,比两年前的更富于成熟稳重,发尾的颜色依旧是抢眼的湛蓝。如果他头发颜色不是那么标志性的话我想还更不容易被粉丝给认出来。

      话说回我来德国的原因—留学。刚和他谈了将近半年我就要返回日本,完成我毕业相关事宜。现在属于为定居德国做准备,工作等等倒是已经就绪了。

      “你今天走神的次数怎么那么多?”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目光面向前方开口质问我道。
      我该怎么回答呢?不如干脆实话实说:“我在回忆我们两个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
      “你对现在不满意?”
      “我哪里有这个意思,哦前面要右转,等下再去花店买玫瑰怎么样?”
      现在反而是我拽着他的袖子把他拐到花店里。

      某一个晚上,大概是我们两个搬到现在住的地方不久,也是我从日本回德国的第一个月左右,我们两个就去买了蓝色的玫瑰花。和今天要去的是同一家店。我当时把买回来的花放到花瓶里,再往里面加水,摆弄着它们娇嫩的花瓣,尽量让它们参差错落。

      我知道米歇尔他喜欢蓝玫瑰,在我们尚未成为男女朋友只是一种暧昧的、直接来说是炮友关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花卉方面的喜好总是偏爱蓝玫瑰。连他的身上都是一朵覆满荆棘枝蔓缠绕的玫瑰。但是当时的我并没有开口询问他为什么要钟情于这种花,毕竟在我看来,蓝玫瑰还是没有传统的红玫瑰好看。

      但是之后我就有权利去问他了。说回到那个晚上,我七点多到家,晚饭还没来得及吃,但是因为中午吃得比较晚于是我也不急着做饭。我刚进门的时候家里的灯都是暗的,那也就是说凯撒回来得比我还晚。

      我叹了口气,在玄关处换上拖鞋,走到客厅之后把我自己和沙发融为一体,拉过一条毛毯盖在身上,打开电视开始消遣。要不是在床上没有办法像靠在沙发上那样把背直起,只能卧躺,我就去床上看手机了。

      凯撒他是为什么今晚还没到家呢?他也没有发什么消息给我啊?

      我想这段时间还是不能浪费了,不如自己找点事来做,现在洗个澡正好。我从衣架上取下浴袍和浴巾,将自己现在身上的衣服脱下并置于床边,单手把发绳取下,挂在浴室门把手上。

      米歇尔他应该还要再过一会儿才会回来吧?我打开音响开始放着我喜欢的纯音乐,大多以古典乐为主。人们常说胎教听莫扎特有效果,所以我小时候就在想如果我长大之后再听会不会也有效果呢?

      音乐和足球里都有经过精密计算得到的结果,才能让它们展现出来的时候是赏心悦目的,哦对于前者应该是“如听仙乐耳暂明”更合适一些。球在空中划下的弧线有让人挪不开眼睛的魅力,他究竟是在大脑里经历了怎样的思考才能让脚下的足球准确命中球门的呢?

      我觉得凯撒身上有能使别人信服的气场,待在他身边会让我觉得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从小的目标肯定很明确吧?那我已经从三个人口中听过的“我想成为世界第一的前锋。”我一想到我的青春期又觉得这实在是比不上人家,不过也只是短暂地对未来迷茫。

      听着水声思考确实还挺有趣的,但我要是再带在浴室里我指腹上的皮肤就要变得皱巴巴的了。于是我把淋浴器的水关掉,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顺手把音乐也关了。紧接着擦好润肤露、批上浴袍准备开门。

      太巧了,正当我开门的一瞬间,米歇尔?凯撒就恰好站在我的面前,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我惊讶地开口说:“你回来了?”
      “不然?站在你前面的人是谁?”他似乎是在对我给他的第一反应不太满意。
      “喂,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回来得那么晚呢。既然你都站在这里了,等下就帮我吹头发吧。”

      我走进卧室把身上的浴袍又换成一条睡裙。其实这条睡裙我建议过米歇尔买一条同款大码的,因为我真心实意地觉得睡裙比上下两件的睡衣裤要方便很多,在穿脱方面都是。

      “今晚在忙着订你的生日蛋糕。你今晚又穿这条?这周一不是已经穿过一次了吗?”
      “周一那天晚上刚换上就被你脱下来了好吗?再说了我真的很喜欢这件,当时你也应该买一件。”
      “今晚或许要重蹈覆辙了。”
      话音刚落,我就转身看向他,并在胸前比了一个大大的“X”,“你就算是订蛋糕,那也要提前和我说一声啊。所以今晚不可以,防止你无聊,你不如和我说一下为什么你要纹一朵玫瑰在你的身上吧。”
      嘿,这家伙现在的表情也很有趣。以后多逗逗他也好。米歇尔在帮我吹头发的时候和我讲了他在青训营的时光。从他口中听到“我曾经是一个很胆小的人”的时候,我几乎是不相信他这句话的。原来他的青春期也并不是一帆风顺呢。他告诉我蓝玫瑰代表着不可能中的可能,也印证了我对蓝玫瑰的第一印象“人造出来的、自然界不可能诞生出的”。

      哎,就像我面前就摆放着花店老板已经修正好的花束,有些已经被包装好放在店门口等待预定的人来取。老板笑着对我们说:“今天已经歇业了。”听到这句话凯撒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又往回走。
      哎,明明上个周来的时候这个点还在开门的。

      我挽住他的一只手,又往家的地方走。为了让我们这次出门能有更多收获,我还买了一份香草巧克力味的冰淇凌。我对他说道:“以前在国中学英语的时候有见到vanilla这个单词有着普通的意思,我在词典上翻找意思的时候却见到是香草。”

      话说完我还晃了晃手中的冰淇凌,示意其中的香草成分。“后来我去问了朋友,她说因为香草味的东西是最最基础的普通款,实在是平平无奇。所以香草也成了普通的代名词。”

      凯撒没有说话,他离我更近了一点。我能感受到我的手臂被他挤压得更厉害,于是我抽出一只手戳了几下他的腰,夏天的好处就在于他只会穿一件T恤,隔着衣服摸他更容易。

      “嘿,我是想说今天和你说这些真的让我放松了很多。就像是和你一起面对我的过去一样,感谢你听一个普通人的恋爱故事。”我把冰淇凌要从侧边滴下的部分舔掉之后再对他说道。

      在我听到他的回答之前,凯撒则是揉了我的头,力度适中、摸着还挺舒服的。“难道你真的觉得你是普通人?”他反问我到,“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吗?要是你曾站在我旁边的话,气势上我就会把你比下去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球场上的皇帝,少年时期曾是世界十一杰之一,拜塔的主力球员。我曾以为他是傲慢的、轻浮的、仗着自己有才华就为所欲为的人。但是随着我去认识他,我才发现他只是一个对自己的职业具有常人无法比拟的热情的人。甚至我认为,他过人的天赋都没有这份热情在我心里留下的印象深刻。

      “你把你的情史写成小说都会有读者认为这太假了。”

      “唉唉,怎么这么说话呢?我只是愿意去追逐自己的爱情而已。现在刚好遇到了合适的人。”

      后记:
      或许你已经忘记,但是米歇尔?凯撒在十八岁的时候的确是在日本见过你的。每周天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一点是他们能自由活动的时间,凯撒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时间,公费旅游并不是经常能遇到的事情。

      他一般会选择让内斯和他一起出去,两个人就在诸如涩谷、银座、六本木之类的地方逛。东京的人口密度真的是大得夸张,他讨厌在人潮里被迫裹挟往前走的感觉,等红绿灯的时候能让他稍微喘气几刻。

      凯撒在马路对面看到了一个女生,朝着他的方向眉飞色舞地招手。他自然知道传达信息的对象肯定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某个人。是在等朋友吧,对父母应该没有那么热情。他又仔细看了一眼,从少女的身形来看,她比他小一两岁吧。

      倒计时出现在灯上时,他看到少女已经在不停地张望路灯了,回过头望向他的方向时,总是挂着一抹激动的笑容。很快灯的颜色变成了绿色,在凯撒和少女在路中央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表情。
      嘴角扬起、还露出了一点牙齿,眉眼不自觉变得柔和起来,因自然的肌肉挤压还在眼角下方留下一点皱纹。嘴唇微张,似乎是要吐露出谁的名字,他不是故意要去听她在说什么的。只是少女因为太欢喜,念出的每一个音节都是那么清晰。“isito rin”,他惊讶于自己居然对这个名字很熟悉。

      凯撒为了印证心里的想法,微微偏头往后看,映入眼中的恰恰是那位“蓝色监狱的最强”,糸师凛。他又看了一眼少女,现在那两位的关系已经很明显了—处于热恋期的情侣。

      不过一切都没有经过太长时间,他很快就和内斯一起过了马路,继续探索东京这异乡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三段式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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