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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我感受着耳边温热的气息、微凉的双臂,喉咙有些发紧,却在听清楚哥哥的话之后,心猛的一痛,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哥哥也没给我回答的机会,在说完那话之后就被这浓烟熏得晕了过去。

      我拿起台上的红衣一件一件给他穿起,一手稳着他的背,一手托住他的臀部,抱起他一步步地走下台。

      怀里的人很轻很轻,轻到让我恍惚,以为是在梦里。

      火已经被灭了,这里只有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灭完火的下人们。

      很快地,良佑出现在暗处,与我目光交接,他朝我微扬了扬手,我点头示意知悉。

      我不再看他,低头看看了哥哥,他依旧紧锁着眉头。

      我心里泛起了心疼,拢了拢手臂,将他更往怀里带。

      很快管家过来领着我去了通堂,刚刚宴请的宾客全在。

      有些甚至还在拍着胸脯,显然还是带这些后怕。

      我抱着人走进去,带着三分笑意。

      挑眉对着大家道:“大家跑得真是快啊,连这么个美人儿都无暇顾及啊,那永王殿下,既然我把美人儿就出来了,那是不是就属于我的了昂?”

      我吊儿郎当,一副纨绔子弟做派,直盯着面前的永王,等着他的答复。

      只见永王满脸堆笑:“闲侄啊,你看看,如果这是我家的舞姬那肯定是可以给你的,但是这是清风楼的,只是来这里表演,我不能做主啊。

      如果闲侄你看上眼了,可以今晚去清风楼,他今晚出台。

      你跟清风楼的主子说一声,他还是会给我几分薄面的,至于成不成我就不能保证了,真是对不住了啊闲侄。”

      “我就开完玩笑,不必当真,好了,那今天的酒就喝到这里,小侄在这里祝贺永王喜得麟儿,日后定会有大福气。

      不过今日还有点事,小侄就不过多叨扰了,告辞。”我与永王假客套了一番,便把怀里的人交给了管家。

      虽然不舍,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带着良佑出府,坐上归城的马车。

      坐在马车里,给自己泡壶茶,慢哉悠哉。

      我开口询问今天的情况:“今天的行动如何?”

      “报告主上,今日行动一切顺利,依照您给的方位,暗房确实有人看守,只不过都被我暗中弄晕,顺利取得您要的东西。”他毕恭毕敬地回答。

      不多时,茶泡好了,我慵慵懒懒地喝了一口茶,笑道:“良佑,你做事还是让人十分放心啊。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发个消息给雨轩阁的玉娘,告诉她今晚派人去拍下今晚出台那位的初夜。

      还有让灵机阁查查这次扬州来的这批货,尤其是今日那个舞姬的来历。”

      帘外传来淡淡的一声——是。

      说完这些后,我没再管其他事。手里不断把玩着刚刚从哥哥身上偷摘下来的玉环扣。

      一如当年的清润,却更加的透亮光滑——彰显了这么多年受了多少抚摸。

      我将帘子微微掀开,让光线穿过环扣,在马车内,留下两个浅浅的影子,虽小却让人看得分明。

      是景宥二字。

      我的名字。

      我握紧手中的玉,陷入了无限思绪。

      突然,我急急地解开我挂在胸口上是玉环口。

      对着阳光照射,留下——景洲两字。

      果然是哥哥的名字……

      只是为何我与哥哥的玉换了?

      这是娘亲请专人打的玉,是为我兄弟二人做以后的定亲信物之用。这光影下的名字也是巧思。

      那时的娘亲和哥哥都在,娘亲在一个夏日的午后,将与给与我和哥哥,她温柔地给我们系好,还特意强调了不能弄混……

      那时娘亲的脸上具是温柔,哥哥也带着浅浅笑意

      ……

      我从回忆里走出。

      垂眼看着手中发两块玉。

      我平时怕触景生情,很少拿出玉来把玩。

      如若不是今天火光照映下,看见哥哥的玉环阴影下显示了我的名字,我都不会发现……

      只是为何……我与哥哥的玉换了?又是何时换的?

      我存下疑虑,不再思考。

      马车行得很快,两刻钟就到了府邸。

      我下车时,良奇早已在此恭候。

      他弯下腰拱手道:“主上,青山寺的信已送达,慧真和尚让我给你带个消息——生生死死自有定数,别乱了因果。

      还有主上,暗牢里的人早已清醒多时,主上是现在开始第三轮上刑吗?”

      别乱了因果,呵,他们当初屠杀我府几百人时,这十几年里,怎么也没见有报应。

      做错了事,就该要受惩罚,像他们那种人就该下地狱才是。

      既然老天还不动手,那我自己来好了。

      我垂下眼眸,朝着良奇点了下头:“走吧,前面的小打小闹,他们也玩够了,这次我亲自上刑,该给他们一个痛快了。”

      我嘴角扯出一抹笑,眼神阴冷得可怕。

      暗牢这条路,没人比我更熟,毕竟是我一手设计的。

      从地下门进入,走过几条蜿蜒盘旋的水路,过了几个机关暗道,你以为到了吗?

      那你想得太美好了呢。

      你还要经过一个蛇窟,一个鼠洞,那里全是我的宝贝呢,那最里面有点零星的光之处便是暗牢。

      暗牢最里面,挂着三人,他们已经不成人样,透着股死气。有人来了,都没引起一点注意。

      我笑了笑:“良奇,你们这刑罚是不是很轻呐,我瞧着他们现在的精神状态还好的很呢。”

      我瞧见良奇打了个寒颤 ,直接跪在了地上,声音还带着颤抖:“主上,前两次上刑都是根据主制定的条例来的。

      您可以查看一下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后背均已腐烂,被尸虫啃食。十指指甲片全反插于指甲中。所谓十指连心。

      主瞧着他们的精神好,恐是辰时刚上了麻沸散的缘故,现在还有一刻钟左右,药效就会过去。”

      我轻笑两声,对着他摇了摇头:“良奇,我没有说你,你干得很好,只是啊,我觉得可以改一下刑罚条例了,这还是有点儿太轻了。

      等我下次再调整调整,好了,你退下吧,接下来我来处理。”

      耳边传来一声是,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暗处,一切归于静。

      我慢慢挪步上前,手捏住中间一人的下巴,强行给他喂了一颗保命丸,你可不能死呢,死了就不好玩了。

      我看着手下那人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眉眼稍弯,露出一个笑来:“啧,这不是我们的张大副将嘛?之前在军营见你,你还不是这个模样呢。

      这怎么十旬功夫都不到,怎么落得个如此田地呢。人在做天在看,张副将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遭了老天的报应啊。”

      我笑得灿烂,用手拍了拍张副将的脸,手下那人唔唔地叫着。

      “诶呀,张副将是想说什么吗?那怎么不出声啊,啧,瞧我这记性,又给忘了你早没舌头了。

      没事昂,没有舌头没关系,手能动就行。”我像对待爱人般喃喃低语,可说出的话却透着股邪恶。

      我的手自上而下地抚摸他的身体,从脸颊,脖子,手臂……握住了他的命根子。

      “张副将啊张副将,你是否还记得是十年前的景凌将军府吗?

      奥,记不得了啊,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没事儿,过几天,你的主子会过来跟你一起回忆。

      现在我就是想知道你就是用着玩意碰了我哥哥?嗯?可真是个小玩意呢。”我发出一声轻笑,凑近跟他讲。

      我笑得越厉害,手下的劲越就狠。

      接着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挫刀出来,它上面锈迹累累。

      最适合给人开肠破肚什么的呢。

      我将挫刀贴在他那处,缓慢移动,我带着笑意跟他说:“你知道吗?本来第一轮行刑就该废了的,但是我觉得那样对你好像太过友好了呢。

      毕竟……你之前不是靠着这个爽了那么久,不是吗?”

      张副将拼命挣扎,可是怎么可能呢?

      我一点点地用力,挫刀划开了他的皮肉,那一块已变得血肉模糊。

      磨开了之后就不再行动,让血慢慢流着。

      我端坐在行刑椅上,欣赏着他们半生不死的模样,可真是快乐呢。

      我听着水嘀嗒、嘀嗒的声音,一声一声的,一刻钟也该到时间了。

      药效过了,也该行刑了。

      我拿着那把锉刀又贴上了那处,一点点的磨着,力道重,但却十分缓慢,毕竟快的话,痛苦就在一瞬间,这怎么会让人铭记呢?

      慢慢地,痛得让人深刻,才会记得长久。

      我有得是耐心。

      一下一下磨着,感受着底下那人的不断抽搐,我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很快,那玩意很快就断了,血淋淋的,血肉模糊。

      我拿起那物件,靠近他嘴边,对着他说:“这不是最令你快乐的玩意吗?那现在你还可以快乐最后一次呢,开心吗,张副将。”

      我将那一团直接塞进他的嘴里,硬合上他的嘴

      ……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见地上血肉模糊,意识不清的三人。

      不禁摇了摇头,这才哪到哪啊,这就受不了了啊。啧啧,无趣。

      我越过满地的蛇鼠,出了暗牢。

      回到厢房,那里已经备好了水,我将自己细细清洗了几遍,却还是不尽人意。

      暗牢还是不能久呆啊,不过快了,等处理完他,暗牢也就没了用处。

      等接回哥哥,就把暗牢废了。

      我穿着擦拭着头发,漫不经心的想着,眼底透着一抹癫狂。

      头发半干后,我熄灭烛火,躺在床上,稀稀朗朗的月光,透过窗照进我的床沿,跃在我的脸上。

      今天的夜色很好,我的心情也是。

      夜色里,我恍惚看见了哥哥,他依旧如明月般清辉而又不不可触摸,他朝我招手,对我一笑,那一瞬间,明月似奔我而来。

      哥哥,哥哥,我最好的哥哥……

      忽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将我从梦中带出。

      我坐起身缓了缓神,想着,这个时辰,又无通报——就只能是那位了。

      正准备开门,却发觉手上似乎有东西,我低下眸,垂眼看到被我紧紧握了一夜的玉环扣。

      它现在还是温热的,我感受了一下,将它系在了我的脖子上。简单穿戴一下,就起身开门。

      不出所外,看见了在朝廷上群战舌儒、威震四方的那位,也就是名义上的……爷爷。

      他五十余岁,看起来还是那么威严。

      我将他请进门,对着他行了一礼,喊了声爷爷。

      他微点下头,却并未开口——他是在等我开口。

      我招呼着良奇上茶,我给他奉上,顿了顿后,平淡的说:“术爷爷,昨天在永王府我看见了哥哥。”

      我对面的爷爷只喝着茶,并未作任何反应。

      于是我再接着说:“我想将哥哥接到清山寺去,过段时间我也过去,这样就能一家团聚了,也就不用麻烦术爷爷您了。”

      我的唇边始终带着笑容眼底是掩不住疯狂与执着。

      我像是在说给他听,却更像说给自己听,也或者只是道出了存留心中近乎十年的心愿罢了……

      却听见对面猛的地震了一下茶杯。

      我的爷爷已经脸色铁青,他声音低沉,带着怒气:“术九安,十年了,我竟不知道你景洲,竟是如此懦夫,你真是枉费你的少年天才之名!

      我原本以为你这癔症几年前就好了,没想到啊,你竟然连老夫都骗过去了。

      你好好想想你那心目中的哥哥到底存不存在,老夫也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不……可明明我是景宥啊。

      为什么总说我是景洲?

      我那么好的哥哥怎么可能不存在?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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