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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爷爷看着我这副失了神的模样,更是怒火冲天:“老夫再跟你说最后一次,你是景陵将军府嫡长子,景洲。

      那清风楼的那位不知道是谁派来的,结果你就傻乎乎的上了套,你是不是想术府也落得个跟十年前一样的下场。

      你从来就没有什么哥哥,一直有的便只有你景洲,你现在还不敢面对现实吗?

      该清醒了,景洲,一味的逃避不是办法。”

      术爷爷说完之后,只深深得看了我一眼后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前几年里,他们就一直说我病了,可是我根本没病啊,还说我才是哥哥,根本就没有弟弟景宥……

      我思考着,有些模糊的影像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是一个小孩粘着我,对我喊着哥哥……

      我想要抓住它,可是它却一溜烟地跑了。

      我的头很痛,很痛,在最深处好像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你是景宥,你有个好哥哥,如神仙一般……

      我记忆里的哥哥那么清晰,怎么可能是虚幻的?

      怎么可能……我是哥哥,怎么可能,会没有弟弟。

      我的手紧紧握成拳,似乎彰显着我的不平静,心里的话,像是给自己安慰自己一般。

      我没有再想下去,只是简单换了件云锦红杉,上面绣满了暗金线,在举手投足间映射出低调的奢华。

      顺手戴上一个黑金面具,唤上良奇,准备出发去清风楼。

      我坐在马车上,把玩着昨晚上收到的信笺,这个清风楼主还真是有意思。

      我点燃火柴,信上的那几行字在火光之下,透着金色光芒——想要人,拿自己来换,明日卯时清风楼。

      字迹潇洒,带着些不羁,配着这话,只叫人觉得放浪。

      我一点点地将它烧成灰烬。

      唇角微勾,卧在塌上,好一个清风楼楼主,我倒要看看敢要我,你有何本事?

      很快,马车到了楼前,白天的清风楼还是热闹非凡,丝竹乐起,舞娘在台上翩翩起舞,台下夸赞声,喝彩声,声声不息,好不快哉。

      我站在门前,看着眼前这一场景眉梢稍弯,晚上可不是这样的场景了。

      毕竟晚上接客的是男儿呢。

      我笑了下,却没有进入,反而是走进了旁边的一方小道。按照指引到了清风楼顶楼的雅阁。

      有丫鬟来为我沏茶,微微鞠躬,轻言细语:“请您先用茶,我家公子随后就到。”态度恭恭敬敬。

      我小泯了一口,入口微苦,带点涩味,后之甘甜,口齿余香,夹叶竹的香味。

      夹叶竹茶……这青灯楼主倒是舍得。

      我食指扣着桌子一下一下。

      还没等我思考良多,身后就传来脚步声,我没有回头,不过这脚步声好像是为女子的。

      我心中觉得好笑,这女子开了家青楼,还是象姑馆,也算是奇女子。

      等她在我面前站定,我却呆愣在原地。

      竟然是她

      小朱……姐姐。

      我心中存下疑虑,不禁想起术爷爷说的话来,真的是一场骗局吗?

      我的头又泛起疼来。

      我停下思绪。打量着这对面那人,五官轮廓与当年无异,似是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怎么可能,十年了。

      所以真的是一场针对我的骗局。

      我心下微沉,开始思考当年景府与谁还结了仇,或者说又触到了谁的利益。

      不过说来好笑,难道他们真的以为这样就能套住我吗?还真是小看我了,殊不知,我看到她的那张脸,我的内心只有暴虐。

      对面那人朝我鞠了一躬,朝我喊了声主上……

      我倚靠在椅子上,笑着问对方:“不知清风楼主你这是何意?”

      我压下心里的震惊,心想着这又是要哪样?

      只见着对面的人,朝我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呵,这姿势比奇伯还要标准呢。

      她接着说:“主子,您还记得我吗?是你十年前让我在今天邀您见面。”

      我勾着唇笑得肆意:“十年前,我才十岁,我便能当你主子?还能策划十年后的事情,这么说我还是神童了?”

      她不没有说话,只是凑近我,盯着我的眼睛,缓缓的摘下了脸上的薄膜,露出一张我异常熟悉的脸……

      我已经猜到对面的人不是小朱姐姐,可也从未设想过,是一张非常熟悉的脸,是娘亲身边的人,我的秋月姑姑……

      那人看清了我眼中的疑虑,却也不再说话,只拍了拍手掌。

      紧接着,进来一位青年,他身姿翩然,完全不像是一家青楼的顶牌,反而更像世家养出的尊贵公子。

      他也是那日在永王府我认得的那位——我的哥哥。

      我想要上前呼唤,却发现了不对劲,他好像异常呆滞,就如同……傀儡一般。

      我头痛欲裂,那位姑娘也就是清风楼主笑,着与我介绍:“主上,他便是您早就吩咐我们在各地搜寻地与当年您身形、长相最为相像的孩子。

      在扬州培养了十年,才培养得气质上像了个七八分呢。

      主子,您安排在这月中旬便开始下一步计划,您现在是要恢复了吗?

      清风楼这一阶段的的任务已完成,随时听候主上派遣。”

      “那你说说你口中的主子是谁?”我眼睛半眯,看起来漫不经心,可手心却已经被汗打湿。

      果然下一瞬就听到了自己预料的答案。

      ……

      我离开了清风楼,没有带上良奇,毕竟我需要自己好好思考下了。

      西角山下小溪边,我望着清澈见底的水映射出我的脸。

      瘦削精致,一双桃花眼,向上挑起,带着点慵懒,未语便带了三分笑。

      可我的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不该是这样。

      我望着水面,其上似乎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小孩在拽着我似乎在撒娇,似乎在喊着……哥哥。

      “你是景陵将军府嫡长子,景洲。”

      “主子,您是景陵将军府的景洲世子啊。”

      “哥哥。”

      ……

      难道真的我才是哥哥吗?

      可是,那为什么我却有着不一样的记忆?

      我望着水面的那张脸,越看越越觉得陌生,如果我真的是哥哥,那就不是这幅样貌。

      我突然想起那位姑娘撕下面皮的画面。

      我也摸上我的脸,指尖挑在边缘反复的揉搓,最终有个地方成功被起一个小口。

      我缓缓撕开,露出一张清风朗月的脸,很久没见日光,脸上透着无血色的白,却更加像天上的仙人般,不似在人间。

      很美,可却和印象的哥哥何其相似……

      我好像真的是哥哥。

      可是我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我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怪圈,无论怎么思考也绕不出来。

      我竟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我的头又痛了起来,像是根针在不停戳动,让我疼痛难耐。

      缓了许久,我的心情归于平静,脑袋也不再发痛,我的思路也逐渐清晰过来,想要弄清楚一切,首先得抓住记忆里的人不是吗?

      还是得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

      缓了许久,我的心情归于平静,脑袋也不再发痛,我的思路也逐渐清晰过来,想要弄清楚一切,首先得抓住记忆里的人不是吗?

      还是得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

      是夜,良奇前来禀报已在司庆山做好埋伏,就等着擒拿祝容。

      “让良佑做好准备,这次祝容为防永王下手,带了很多亲兵,等永王那批人杀过,暗中劫走祝容,我要活的。”我点着蜡烛,对着良奇说。

      蜡烛的光照在我脸上,映出了别样的火红。

      今晚的血花应该也是这样红呢。

      我吹灭蜡烛,驾车回了术丞相府,爷爷早已歇息,我也没说什么,在等着时机。

      深夜,门外沸沸嚷嚷,有一太监大喊:“术老丞相,皇上急诏您进宫,有要事议。”

      开始了呢,这一夜注定不太平静。

      天大亮,我坐在桌前,吃着早食,爷爷迎着晨露,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我还未唤上一声爷爷,迎面而来的是一巴掌。

      随后便是声声怒吼:“术九安,景洲,你好大的本事啊,这么大的事说干就干,丝毫不找老夫商量。

      你就丝毫没想过事情败露的后果吗?你究竟把老夫置于何地,把这一整个术府放在哪里?!”

      我摸着脸上发烫的肿印,慢慢地笑了:“爷爷,你可知,自从十年前那一天过去,我便日日做梦,梦到的是家破人亡,梦到的是小朱姐姐的惨叫,他们的浪笑……

      我每晚都会被惊醒,我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凭什么我要忍受这么大的痛苦,而犯了错的他们却步步高升,花天酒地。

      既然老天不收拾他们,那我自己来。”

      我眼里布满血丝,整个人都有点癫狂,爷爷看着我这份模样,朝着我摇了摇头,满是心疼和无奈。

      他看着我:“景洲,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它会毁了你的。你那十年的癔症就是最好的证明。”

      ……

      我在暗牢里,看着地上已经昏过去的祝容,想起早上爷爷的话,会毁了我?呵,我十年前就已经被毁了,只是靠着执念才活到现在。

      我漠然地看着地上那人,只要杀了你,我便可以解脱了。

      可是只是杀了那又如何解我心中只恨呢?

      所以啊,你得好好给我活着,痛苦的活着,生不如死才是最好。

      让良奇把他弄醒,绑在柱子上,随后便让良奇退下。

      暗牢内,只剩我与他。

      我走近他,看着他打着寒颤。我对着他说:“祝容,你可还记得我?”

      我看着他那警惕的目光,我嘴角噙着笑:“看来你对我现在这张脸没印象,那换一张呢?”

      我慢慢地掀开脸上的面皮,他的眼神越来越惊恐,我的笑容也越加灿烂。

      “真是没用啊,还是当将军的人呢。那你当初还敢做那样的事,是我景府对你不好吗?

      对了,我还没问问你我的滋味好尝吗?接下来我也让你尝尝一个滋味,也非常销魂呢?”我勾着唇。

      我瞧着他,眼神漆黑得可怕,似乎随时要来撕咬我一口。

      我没有再多言,开始在他身上涂抹蜂蜜,想必我的爱宠们很是喜欢呢。

      我拍了拍手掌,让外面早已等候多时的爱宠进入,我坐在行刑椅上,看着这一切,蛇、鼠、蚁在他身上疯狂啃食,他的痛苦呻吟对我来说真真是美妙啊。

      这还是第一轮,祝容啊祝容,你可得好好挺住呢。

      两刻钟后,我让良奇把人重新处理一下,并将他卸掉的嘴巴合上,再带过来。

      我让良奇将他捆绑好双手,我撑着下巴询问:“祝容啊,我很好奇,当初我爹对你也不薄,你为何要叛变甚至于反将一军。

      难道就只是想升职?可我当时爹是如此中用你,你在他手下升职岂不更快?还是说本身就是个黑心的。

      我用扇子抬起他的脸来,你可要好好回答,不然的话,我可不保证你下一轮行刑会经历些什么?”

      祝容他已经面目全非,身上也没一块好肉,可即便如此,他那漆黑的眼神依旧直直地盯着我,一瞬不移。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笑了一下,声音极其沙哑虚弱:“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不是你当初诱哄我,要我如此做的吗?难道现在是午夜梦回,他们找你索命,就将罪名全推在我身上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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