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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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哥，老大给你送过来了。”
“很好，但是你的两百块钱还要被扣掉。现在离开这里，然后等着我再叫你。”苏凯面无表情的看着气喘吁吁的张兴民，“或者你可以说服站在你旁边低着脑袋看起来像是要向我道歉一样的那个家伙，让他最好立刻说出一个能让我相信的理由，或者跟他统一战线。然而你也得知道，尽管大老板是他，但是我发你工资，并且管理你大老板现在已经不存在的所有经济来源。”
“我还是出去吧，你们两个的事情……我还是不插嘴比较好。”
苏凯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这个微笑意味着他觉得张兴民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凯凯……你……”
“停，刚才那番话只是想让小张离开，我对你努力找出来的借口不感兴趣。”苏凯面无表情，“无所谓你想去什么地方，现在我不想跟你吵架，尽管我已经按捺不住了。小夏，去找孙平，让他给你安排课程。”苏凯放大了声音，“宇宇，进来。”
一头雾水的唐宇宇走进来，紧紧地盯着苏凯。
“出去提醒正在认真工作的他们，不管一会儿从这里传出什么声音，记得不要停下手里的工作，即使是爆破。”
“哦。”依旧一头雾水的唐宇宇完美的向其他的员工转述了苏凯的话，紧接着就听到了从苏凯的办公室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咚”“嘭”，紧接着就是大量的玻璃碎片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听起来很尖锐，而且很冰冷。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的冷静一下，你现在就像是西班牙斗牛士面前那个被摇摆的红布激怒的公牛！”
“对，我是该好好的冷静一下，我在这儿忙前忙后，你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享受你的安宁生活？”
“这不就是我们之前的生活吗？”
“之前？对，那是因为之前你也在工作，工作！你懂什么叫工作吗？之前你的日子轻松是因为你有天赋，你可以轻轻松松的在镜头前面演出所有人看了都会表示惊讶的演出，但是选择是你做的，在做决定之前没有跟我商量，而且让我自己肩负起所有的后果。少爷，你是觉得生活有多轻松？天知道我有多么希望你能帮我分担一部分，或者至少在我忙的很的时候站在我旁边，我要的很多吗？你能不能稍微下凡一会儿？体验体验民生疾苦？”
“我……”
“闭嘴，你也知道我现在像是一个炮仗，还有，明天和老六还有事情要谈，我希望你还记得要谈什么。现在让我一个人静一下，我现在变得很奇怪，明明我早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做这些事情，因为你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但为什么当我亲眼看见这些东西的时候，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对不起，我本该做的更好。”
“……不，我需要冷静，你还记得那天我告诉你的那个心理医生的电话号码吗？我觉得我焦虑过头了。这不是我第一次摔东西，我现在甚至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会伤害到你的。”苏凯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有点颓废的倒在椅子上。
齐达把地面上玻璃杯残存的碎片清扫干净，然后紧紧地拥抱着苏凯：“或许你只是需要休息一下，你太疲劳了，或者你也可以试着相信我，我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是啊，我现在连刚才生气的理由都找不到了，一开始是我一直希望你一直呆在天上，但现在又希望你从天上下来。”苏凯闭上眼睛，“我太贪心了。”
“好了，偶尔也要依赖一下我，毕竟我也是男人，不是金丝雀，更何况你也是男人，不是某个奥特曼。我们本来就该互相依靠，不是吗？”
“也许吧。让我一个人静静，你出去看看有什么事情做，顺便安慰一下那些被我吓到了的孩子们。然后告诉他们……以后会经常听到。还有，让小唐联系一下那个心理医生，我需要心理疏导。”苏凯搓了搓脸，坐直了身子，“好了，魔王苏凯回来了。”
齐达点了点头，一脸担忧的表情离开了办公室。
于是第二天，苏凯和齐达穿戴整齐出现在陆邦平以外的很整洁的工作室里面，面前各自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
陆邦平姗姗来迟，或者说，他是故意迟到的。
“苏凯啊，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上赶着求我。”
“我也不想，不过谁让我离开星辰了？尽管很不想说，不过既然你同意坐下来好好聊聊，那我选择相信你的职业道德和你手里面那些大明星的猛料。”
“当然，在某种程度上，我也这么相信你。”陆邦平微笑着看了他们一眼，“说实话，你俩坦坦荡荡的出现，让我都不好意思把你俩的事情说出去，毕竟没人会去怀疑两个如此坦荡的人会是他们最不想去触碰的那一类人。”
“好了，我们两个没必要再客套了吧？我觉得胖达要吐了。”
“是啊，我讨厌你们，但是又没办法拒绝钱。都是商人，掩饰也未免太假了。”
“很好，我们在某些方面达成共识了。那我们来谈一下合作吧，这是我们的造星计划。”苏凯说着拿出一沓A4纸，推到陆邦平面前，“老六，看看？”
“不看了，太多，你直接说吧，要我干什么？”
“爽快。简单，除了我让你发的东西，别的都得经过我的同意。你放心，你也知道我讨厌什么，我给你的都是足够劲爆的真消息。”
“这么自信？还是你就这么相信我？”陆邦平眯起眼睛来看着苏凯，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镜片上渐渐因为苏凯面前的黑咖啡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让陆邦平看起来非常的又威胁性。
齐达微微侧了侧身子，挡在苏凯前面，忌惮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陆邦平。
“你觉得如果我不说，靠你自己能挖到多少料？”苏凯不慌不忙地推开齐达，用十分自信的语气反问陆邦平。
苏凯淡淡的自信的眼神和陆邦平眼镜后面危险的视线毫无阻拦的碰撞在一起，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盯着。齐达觉得气氛不对，于是开始提防着可能会随时暴起发难的陆邦平。
陆邦平突然笑了起来，“是啊，如果你不说，我确实也只能挖出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来，尽管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确实做到了齐达出道五年时间，我什么都没抓住，所以……我为了要赢过我曾经的对手，所以我现在必须要接受敌人的施舍？”
“师夷长技以制夷，我觉得这没什么问题吧？”
“如果没有问题……算了，不重要，反正我也一样没什么选择权。”
“你同意了？”齐达很惊讶，刚才陆邦平那一番话说出来的时候，他以为今天没有谈拢，甚至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陆邦平会说的无数个“但是”。
“为什么不？送上门的钱，不赚是傻子。我是商人，商人决定以金钱为第一目标的时候，就已经把道义什么的丢掉了。不管是个什么样的计划，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挣钱。如果最后的结果是我让钱从我的手里溜走了，那我算什么商人。是吧？苏凯？”
“尽管我还是对你没什么好感……但不得不说，这些话你说的很和我心意。”苏凯笑着应和着陆邦平的话，“不过胖达你不需要在意他的话，毕竟也不是什么好话。”
“哦。”
“可惜了，本以为要跟你们大战三百回合一直到天荒地老的，结果你们先退出了战圈儿。真是可惜了，你说……不和你们斗了，我都好像失去了工作的意义。”
“别开玩笑了，前两天才把维西离婚的事情爆出来，现在在这儿装什么？”苏凯挥了挥手，漫不经心的拆着陆邦平的台。
陆邦平也毫不在意的接着苏凯的话头：“然而哪有什么难度，我们说是狗仔，但是实际上干的却是侦探的活儿呢。说实话，我曾经在刚开始的时候，还动过要写侦探小说的念头，主角就是个狗仔，在跟踪某个艺人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凶杀案，然后发动自己的人脉找出真相来……”
“快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尽管你们看起来差不多，但是本质上还是有差别的好吗？至少侦探不会把自己找到的秘密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还添油加醋扭曲事实。”齐达有点反感的打断了陆邦平的幻想，他上辈子就是因为老六把自己一个很小的行为不断的放大，到最后变成过街老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那样的角度，让他明明是在被一个陌生女人问路，在照片上看起来居然像是在当中热吻。
不好的回忆又慢慢地涌了上来，让齐达感觉一阵又一阵的晕眩。
苏凯感觉到齐达的异样，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顺势把他揽到怀里。
“喂喂，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我的办公室里卿卿我我？是在挑战我当今第一狗仔的道德底线吗？”
“那还是告辞了，毕竟我们大概天性不合。”苏凯搂着齐达站起来，“不过还是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看着苏凯和齐达一点点的远离，然后消失在拐角处，陆邦平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回去的路上，齐达忍不住问他：“凯凯，在你眼里也是利益至上吗？”
“看情况吧，对我而言，最重要的自始至终只有你而已，不过我是商人，在某种意义上……我确实也会为了保护你而无所不用其极。”
“就不能……”
“不能，这世界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苏凯开着车，但还是看了一眼满脸纠结的齐达，轻轻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不害别人……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经纪人干什么吃的，能让你就这么深陷丑闻，还不加干预……”
齐达什么也没说，这些话，仿佛又让他深深地陷入了那个晦暗的漩涡里面。
苏凯也没再说下去，因为他也看见了齐达痛苦的表情，有些话齐达三言两语都带过去了，然而他也想象得到，那些东西对于齐达来说有多么的可怕。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