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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抓贼 ...

  •   沈安歌没想到对方会喊出她的名字,她在脑海中将认识的人迅速过了一遍,仍然毫无头绪。她厉声道:“你是谁?”

      雨希白扭着手腕,走到有月光的地方,说:“沈姑娘,是我啊!”

      沈安歌并不认为,雨希白与她萍水相逢,就不会做作奸犯科之事。她手上的鞭子仍是抓得很紧,问:“你是这条村的人吗,在这里做什么?”

      雨希白被她认真的表情逗笑了,反问道:“你又是这条村的人吗?半夜三更的,过来祭祖?哦,不对,你是姓沈的……”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难道说,那天与你一起的男子,是洪家人,而他是你夫君……”

      沈安歌觉得自己本来已算难缠,没想到这雨希白更甚,满嘴胡说八道。她没好气地打断了他,说:“你想象力真是丰富,我是来抓贼的。”

      雨希白一挑眉,说:“巧了,我也是来抓贼的,采花贼!”

      沈安歌心存疑虑,她上下打量着雨希白,说:“谁知道你与他是不是同党?”

      “沈安歌,你武功不错,和我旗鼓相当。我欣赏你”,雨希白走近沈安歌,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沈安歌将鞭子横在身前,说:“你干什么,不要走近,有话站回原位说。”

      雨希白没有理会,快步上前,径直抓住沈安歌的手掌,盖上自己的胸前。沈安歌触及到了厚厚的布料,但能隐隐感到下面很有弹性。她抽回手,指着雨希白的喉结,问:“你是女的?那又是怎么回事?”

      雨希白笑了一声,将食指、中指并拢,在喉咙处上下滑动了几下,喉结便神奇地消失了。她的声音清亮起来,说:“沈安歌,这下你相信我不是采花贼了吧?”

      沈安歌歪头想了一下,说:“你虽不是男人,上次千灯节那来寻你的高大男人,总不会也是假的吧?说不定你是给他作掩护的。”

      “谁?”雨希白先是听得一头雾水,后面才反应过来。她恍然大悟道:“你说那万里马啊,他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但胆子小的很。有次我和他出去玩,见到有个土豪在自家虐狗。我看小狗可怜,想偷出来放生,但他怕这怕那的,死活不肯。他偷狗都没胆,何况要去偷人。”

      沈安歌眨眨眼睛,看雨希白不像说谎。她指了指雨希洁白手腕处那条鲜红的伤痕,说:“如果你说言非虚,我为刚才那三鞭给你道个歉。”

      雨希白大度地摆摆手,说:“不知者不罪,没事没事。你是躲在这里等采花贼吗?”

      沈安歌点点头,说:“与你在宣镇分别后,我一路往西走,一路看见他犯下的罪行。我今天来是为民除害,你可知道他藏身何处?”

      雨希白压低声音道:“快来了。”

      沈安歌快步移到窗边,朝外面看了看,现在村里头几乎没有亮着的灯了。她竖起耳朵听了会,说:“没有动静呢,你确定?”

      雨希白笃定道:“我一路跟踪,亲耳听到他们说还是红河村的姑娘白润,今晚要来再爽一次。”

      “他们?”沈安歌惊讶道:“不止一个?”

      “三个”,雨希白撇了撇嘴,说:“如果是一个,我单对单……不,我让他单手都能搞定。三人联手的话,我心中没底不好出手。”

      沈安歌笑道:“你那万里马呢?我看他武功应该也不弱。”

      “哎哟,你别提他了。若是被他知道我要做这种事,他肯定把我绑起来,哪里都不给我去”,雨希白也笑了,说:“和你一起的瞎眼哥哥呢?那天我在香粉摊前就看出来了,他也是个练家子,不过是忍着没有生事罢了。他没和你一起来?”

      两人正说着笑,雨希白忽然收起笑容,拉住沈安歌一起在窗边蹲了下来,说:“来了。”

      深夜,三条黑影掠过红河村的屋顶,落在村尾一个小院落外。

      白小通搓着手,兴奋道:“两位大哥,我都探清楚了。这家人是卖豆腐的,有个二八年华的女儿,名叫洪诗诗,人称‘豆腐西施’。那皮肤哦,啧啧啧……还有那身材,比我们之前尝过的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白二通绕到洪诗诗房间外,在纸糊的窗上戳了一个洞。他观察到洪诗诗躺在床上已经熟睡,便从怀里抽出迷烟点上,对着房里吹了一会。

      “可以了”,白大通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这豆腐西施的父母那边也搞定了。现在我进去把她带出来,顺便翻点钱财,你们两个在外面守着。”

      过了一会,白大通抱着洪诗诗出来了,他见只有白二通一人,问:“那小子呢?又跑去哪里偷懒了?”

      “三弟在门口站了一会,就说自己喂蚊子,起了一身包,要去河边洗把脸”,白二通在洪诗诗脸上抹了一把,只觉光滑无比,说:“真是个美人,我都等不及了。我们先享用,三弟待会回来排最后。”

      白小通懒惰,白二通最色,白大通对这两个弟弟很是无语。他阻止了白二通的下一步动作,催促道:“走走走,去河边找回老三再说。”

      白二通依依不舍地缩回了手,跟着白大通来到河边。这里只有奔腾不息的河水,不见白小通的踪影。白大通将洪诗诗放在大树下,叉腰道:“奇怪了,人呢?”

      白二通看了熟睡中的洪诗诗一眼,真是越看越喜欢。他讨好地笑道:“大哥莫气,我们分头找。待会揪到那小子,我们好好修理他一顿。”

      河边有一片树林,白大通进树林里找去了,白二通沿着河边假意走了一段,便迫不及待地返回洪诗诗旁边。他亲了她几口,开始喘着粗气,动手解起衣扣来。正当他色相毕露时,忽地整个人顿住了。

      白大通一无所获地回来了。他是个老江湖,很快发现白二通和洪诗诗也不见了。他暗叫不好,抽出背上的尖刀握在手上,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他隐约听到不远处的树丛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双人脚。他认得脚上鞋子是白小通的,连忙拨开枝叶,见其仰面躺在地上,喉咙被人割破,已经没了呼吸。

      他既愤怒又伤心,再也顾不得其它了,大叫道:“是谁!给我出来!白二通,二通,你在哪里?”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跃过树梢,落在白大通面前。沈安歌没有一句开场白,直接甩起鞭子。一鞭落在他的手腕处,卷走了大刀;紧接着的一鞭直直中在他的胸前,将他打出了一大口鲜血。

      白大通虽然武功平平,但有不少下三流的手段。他一见形势不对,立即扣动袖中机关,放了数枚毒针出来。

      沈安歌未料他有如此后着,双膝着地,往后一仰,全数避开。那毒针射在树干上,只听一阵被强酸腐蚀的声音,一大块树皮剥落了下来,树干上还有几个冒着白烟的小孔。待她再望向白大通原本的位置时,他已经不见了。

      “小娘儿,还嫩着呢!”白大通啐了一口痰,正要提气往树林深处逃去,却觉背后一寒,脖子上多了一把断剑。

      “有话好好说”,白大通直了直身子,看清楚了对方是个年轻男子。他想都是男人,应该还有回旋余地,便好言好语道:“大哥,你也是来采花的吧?不介意的话,我让给你。”

      “呵”,雨希白将断剑架在白大通的肩胛处敲了敲,用原本的音调说:“没兴趣。”

      白大通脸色大变,说:“你……你也是女人?”

      “女人又怎样?”雨希白音调提高了八分,说:“女人就该被你们这三个禽兽糟蹋啊?”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大通求饶道:“你给条生路我们吧。你只要放我们走,我们一定会改过自新。”

      “你们?”雨希白笑了一声,说:“哪里还有你们,只剩你一个了。”

      白大通闻言,整个人如坠冰窖。想他们白氏兄弟,自出娘胎便同吃同睡,就连女人也一起上。三人单打独斗不算好手,但联手起来只要不招惹是非,在江湖行走也是没有问题的。现在转眼之间,只剩白大通自己,叫他如何不觉悲痛?他一时气急,昂首挺胸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将我也杀了!”

      “哎哟”,雨希白故作惊讶道:“没想到,你还是条汉子?”

      她推着白大通走到河边,一脚踹到地上,说:“那本小姐就成全你了!”她手起剑落,往他身上刺了几个窟窿。

      白大通瞬间满身鲜血,疼得整张脸都揪起来了,奈何被人点了全身大穴,动弹不得,就连叫都叫不出声。

      沈安歌不解,问雨希白:“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要了结他的性命吗?”

      “哈!一剑下去,那怎么好玩?”雨希白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说:“对付这种丧尽天良的渣滓,我们不能便宜了他。”

      雨希白在白大通身旁蹲下,拔开盖子,将瓶口对准他,吃吃地笑了几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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