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十月魍魉

15、狼神初现

　　将所有的计划告诉山川大藏后，我和斋藤回到了第一次在医院碰面时的那个楼梯间。
　　不过此时情绪不稳的人变成了他，看着他一根接着一根抽烟，我想他遇到的苦难肯定不会到多多少倍，那个时候他就是这么安静得在旁边陪着我，现在该轮到我陪伴他了。
　　“在去斗南之前，有个叫筱田的白虎队队士将他的妹妹交给我照顾，她的名字叫亚苏，她那个时候跟你差不多大，总喜欢叫我阿一哥哥，后来我们结了婚，在一起生活了段时间，会津战败的时候我本来是可以带着她一起走的，可是我却选择了留下来跟着所有人一起去了斗南，我想在那个极寒的地方苦练心智，成为更优秀的剑客，所以每天我都会上山打柴，常常一呆就是一整天。”
　　我想象不出眼前这个穿着华美和服的男人拿着柴刀是什么模样，不过我想他的眼神应该跟现在一样坚定。
　　“有一天我比平常稍微晚了些，回到那个房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五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来，他们看起来很轻松，就像是玩了个游戏，我发觉不好，放下东西立刻跑回屋里去，可等进屋的时候发现亚苏已经不省人事了。”他拿着烟的手在发抖，我不想去想那个场面。
　　“她很坚强，并没有选择自尽，可是人还是一天天消瘦，不论怎么吃药都好不了，她的眼睛一点点没有光，看起来就像是个行尸走肉，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帮她解决了。”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看起来像是个可怜的孩子。
　　“等我手上的伤好之后，我比其他人提前一年离开了斗南，一开始狱卒并不都是没有人性的人，只是后来有人性的都被调走了，我一路杀了出来，偶然间发现当年那五个人中的一个，他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藤田五郎，为的就是纪念那次的事情。”他呵呵得笑着，好像很开心“他认得我，他知道我就是新选组斋藤一，还有什么事能比伤害我的女人更能报复我？我杀光了他全家，现在他报复回来很正常，可是为什么要对一个无辜的人用如此下流的手段，我用了三天的时间问出来其余四人是谁，然后就把它丢给狼了，结果狼闻了闻没有吃它，那东西连屎都不如。”
　　“狼神大人也要挑祭品的。”
　　他听到陌生的词汇，差异得看向我，他的双眼因为满含泪水而格外明亮。
　　“你一直在城市里生活吧？”我原来也一样，不过后来到了北方，见到了无尽的田野“在很多传说中狼都是凶残、可怖的，可是狼神大人不一样，你瞧，鹿跟兔子不是很可爱吗？可是这些动物却会啃坏庄稼，于是狼神大人就会驱赶它们，保护我们能吃饱穿暖。”
　　“原来如此。”他笑了“那我可真是冒犯神灵了。”
　　“那后来呢？”
　　“我找到了其中三个，还有一个据说在东京。”他面无表情得说。
　　“那你要早点把他找到，不然他可能会伤害其他人的。”我没觉得杀那个人有罪恶感，反倒是对那个奉命潜伏进来的警察有些歉疚“杀了那个人之后就把尸体随意丢了吧，有他在的地方庄稼都长不好。”
　　虽然那一年死了很多人，可是第二年的收成却很好，大家都没有在经历战乱、瘟疫后体验饥荒，算是狼神大人的庇佑。
　　“你这么说那里像大阪商人的女儿，根本就像是个普通农妇。”
　　他明显镇静下来，那种能让我脸红心跳的气质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就算是当农妇也没什么不好。”我有些羞怯，不敢看他“我想跟妈妈一样，找个普通人，过普通的日子，有没有钱无所谓。”
　　“那你觉得我可以吗？我现在可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警察了。”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鼻音，显得格外温柔，可是他的神情却是霸气的，我觉得他好像不允许我拒绝。
　　“你不会永远都平凡的。”我想起了山川大藏所说的话，为了解决现在警察内部管理混乱的问题，明年一开年就会成立警视厅，像他这样有本事的人一定会有大作为的。
　　他沉默了，就跟大多数男人一样他无法放弃自己的野心，能像我父亲那样为了妈妈敢脱藩的男人太少有了。
　　脱藩在过去是死罪，虽然在那些宣传资料上看到维新志士们这样脱藩那样脱藩，可实际上他们都是有背景的，就连高杉晋作那样的狂生都有人保他，可是我父亲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却愿意舍弃一切只为和妈妈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对藩主大人的忠诚他也不会冒死回到会津，虽然藩主大人最后原谅了他。
　　“这一次，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放肆了。”我说“能重活一回不容易，你要好好珍惜。”
　　“明明是个小鬼，却跟我说这些大道理。”他冷笑，可是我觉得他听进去了。
　　“那我以后该叫你什么？青鸟？”
　　在和那些朱雀队员们重聚时，他就用青鸟代替了自己的名字，这也是一种保密的方式吧。
　　“随便你叫。”他有些气息不稳得说。
　　亲昵的称谓我觉得还是不好，不过我觉得叫阿一哥哥可能会引起他不好的回忆，还是正式一点的好。我觉得我们的缘分差不多到这里了，他只是过来报恩的而已。
　　“那我叫你斋藤君，怎么样？”感觉就像是男女混读的学校，同学之间的称呼，他明明比我大那么多岁。
　　我觉得有点好笑，等笑够了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我看。
　　“大小姐，我拜托你一件事。”我从未想过高傲的壬生狼居然会出现这种近乎于哀求的表情，有点愣住了“请你等会儿一定要藏好。”
　　我知道，等他们都走了，那些萨摩人会冲进来找那些留下来帮助过他们的人，如果我落到了他们手里下场一定不会好。
　　“不用担心，我是武士的女儿，我不会受辱的。”我就是有些担心若叶女士，她还有个孩子要照顾，不能少了妈妈。
　　“不，如果你被抓住了绝对不能自尽。”他忽然抓住了我的肩膀，捏得我生疼“你要好好活着，你要是太害怕就大声呼救，我会来救你的。”
　　“那你怎么办？”我听说过，当年那些被新选组迫害过的维新志士在得势后反过来追捕他们，有很多人熬不住刑都死了，他好不容易获得新生，怎么能这么轻易舍弃。
　　“我无所谓。”他笑眯眯得说“在若松城外的山上我就该死了，要不是因为我亚苏也不会死。”
　　“啪”的一声。
　　等我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红了一片。
　　“对不起。”当年是我犯的错，我怎么将怒火发到了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我一意孤行，妈妈也不会葬身狼腹。
　　然后，我便感觉到他靠近了。
　　“我可以亲你吗，幸子？”他小心翼翼得问，而我也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现在他的双眼是如同刀锋般明亮，还是翻滚着无尽的黑暗。
　　“只一下子的话，应该没问题。”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对话像是五六岁的小孩，现在的小孩都早熟，连律都有青梅竹马了“马上要天亮了，在你们出发前我要藏好。”
　　只要熬过了这最后一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就跟爷爷当年说的一样。
　　“外……”他忽然喃喃低语，我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等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吻住了我，它们柔软得惊人，简直就像是属于另一个人。
　　你……是谁？
　　在闭上双眼前，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剑道服的少年，他扛着一柄竹刀，看起来叛逆又随性，只有他的双眼如此熟悉，就跟此时将我搂入怀中的人一样。
　　“我是幸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听到一个小女孩儿这么问他。
　　“哼，谁管你。”他不屑地冷哼“名字这种东西随便，又不是我自己取的。”
　　“那你要是能自己取呢？”
　　他愣住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臭丫头。”他用竹刀打了女孩儿的头，她立刻哇得一声哭了。
　　“哎呀，究竟是谁在欺负我们家小孩！”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喊，他陌生又熟悉，却让我觉得无比温暖。

　　“爸爸……”那好像是他的声音。
　　然后听到某人痴痴的笑声。
　　“虽然我不介意，可你也要在意一下别人的眼光。”斋藤一自得得笑着，他跟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少年重合了“爸爸吗，算起来我跟那家伙差不多同年啊，还好那家伙死了。”
　　诶？
　　他怎么能诅咒我爸爸。
　　我刚想说他，他的吻又印了下来，这一次他的双唇就像他的眼睛，锋利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