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百合少女之旅》闲情寄秋水

39、传说中的仙剑古剑（六）

　　“寒月•断！”
　　风晴雪一跃而起，落地同时镰刀下劈，刀刃入土，顿时寒气四射，大地凝冰。
　　周围围观的人们一个个都鼓起了掌，风晴雪直起身来，露出了以不好意思的笑容。
　　虽然不愿意受风晴雪为徒，但我却对这个天真纯朴善良的小姑娘越看越喜爱。
　　在幽都已经居住两年了，晴雪她终于可以像样地挥舞镰刀了。
　　严格说来，镰刀算不得奇门兵器，但是使用起来对技巧要求极高。在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能够领悟到如是地步，风晴雪的天资可见一斑。
　　在发现她的属性是水，我更加见猎心喜，在把死神的镰刀技巧进行大幅简化和总结后，对她倾囊相授。
　　她也慢慢领路了属于自己的路子，某种意义上来说，她青出于蓝了。
　　我虽然一身清圣，但是舞起镰刀总是鬼气森森的，而晴雪虽然从小生活在地界幽都，不见天日，而且体质受到瘴毒影响，但是挥动镰刀却是光华四射，寒气逼人，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好在我现在这副身体属性也是水，对于同为冰系脉络的她还是有不少指导空间的。
　　“仪姐，怎么样？”
　　她倒拖着镰刀跑到我面前，好似小狗摇着尾巴邀功一般看着我。
　　“尚可……”我点点头，其实心中对她已经十分满意了。
　　我知道她一直想喊我一声师傅，但是我无法接受这个徒弟，确切地说，我无法接受收徒弟这件事情。在我心中，只有侑子老师才有资格得到那个神圣的称呼。
　　不过，被我拒绝的晴雪似乎并没有多少失落感，反而在最近越发亲近起来。
　　用过午膳，晴雪没有如往常一般去训练，而是拉着我来到了幽都的一处崖边。
　　她摇摇望着幽暗天空中的灵魂之海，伸出了手，仿佛那条河流触手可及一般。
　　“发生何事？”
　　难得见她的笑容没有挂在脸上，我不由有些担心。
　　“仪姐姐，我昨天去见娘娘了。”
　　“哦？”
　　“我请求女娲娘娘让我到人间去，找我哥哥。我相信我哥哥他还活着。”
　　晴雪的哥哥——巫咸风广陌，数年前前去查探乌蒙灵谷的焚寂封印时失踪。根据当时生还的乌蒙灵谷住民屠苏所说，乌蒙灵谷惨遭血洗，无一生还。
　　我和女娲娘娘都认为，风广陌怕是已经凶多吉少。晴雪不知情是因为我们有意隐瞒，但是作为三年前就知情的女娲为何会答应晴雪出谷去寻找兄长？
　　“怎么如此突然？”
　　“从哥哥失踪的时候我就想出去找他了，我不断地求娘娘让我去人界，娘娘每次都拒绝，昨天娘娘终于同意了。”
　　晴雪笑了笑。
　　我自认为很了解晴雪，她的哥哥一直是一道横在她心头的坎，是她的执念。我和她相处两年，她这个念头从未减弱过。
　　——去人界，找寻那个唯一的亲人。
　　她坚信着风广陌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
　　“……”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与她同行吗？
　　“我……一定要找到他。”
　　晴雪扭过头看着我。
　　“那……祝你好运……”
　　我转身，走向女娲神殿。
　　“仪姐姐！”
　　没理会后面晴雪的呼声，我御剑瞬间来到了女娲神殿的大门口。
　　“是你？”
　　门口碰上了从里面出来的巫姑，看到脸色不太好的我，她一愣。
　　两年来因为幽都的教育问题我和她没少起争执，因为败在我手下而让许多向她学武的人转而想拜我为师。虽然无一例外被我拒绝了，除了晴雪之外我也没有指点过别人，但是也让她颇为部分。
　　好在她并非是小气的人，本性也十分善良，所以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对我不满，也没有为难过我。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进了神殿。
　　“女娲！”
　　顿时，压抑的怒气爆发，衣袂飘飞，真元翻涌，带动周身气流产生音爆，激起地面尘土，轰然作响。
　　“梁仪！你做什么？！”
　　察觉到我面色不对而跟随进来的巫姑看到我的样子立刻焦急了起来，紧张地看着我。
　　“梁仪，你莫要冲动！”
　　巫姑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来，挡在了灵女和我之间，却是背对着我。
　　“娘娘，梁仪不识幽都礼数，原谅梁仪的无礼，巫姑会惩罚她的。”巫姑对着女娲行了一个礼，便转身看着我，“还不快走？”
　　真是个别扭的人。
　　我因为巫姑的举动，怒火稍平。
　　“巫姑，你先出去吧。”
　　灵女，不，女娲静静开口。
　　“可是……梁仪她……”
　　巫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女娲，身上有些焦急慌张。
　　“无妨。”
　　女娲淡淡地笑了笑。巫姑无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女娲，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怒火已经平复的我看着女娲，心中有些复杂。
　　“孩子大了，终究是要出去看看的。”
　　女娲的语气有些苍凉。
　　“你明明知道她的哥哥已经……”我摇了摇头，“她若是知道了……”
　　“吾可瞒她留她一年两年，却不可瞒她留她一生一世。她不去亲自查证，这心中执念便始终不会放下。”
　　“可是……”
　　“吾知你担忧晴雪，但是你真的希望晴雪一生留在幽都？”
　　“……”
　　我有些词穷。
　　“晴雪与幽都其他住民不同……因吾一时恼怒的誓言，幽都之人终其一生不得离开地界，而晴雪并非是完全的幽都人，吾不能因一己之私将她一生困锁地界。”
　　“不能在等几年吗？晴雪现今的实力，自保尚且不足。”
　　“吾又何尝原意让自己的子民去涉险？但是雏鸟总是要离巢的……”
　　“仪姐姐！”晴雪忽然跑了进来，然后看着我。
　　“罢了，罢了……”读出了她眼中的坚定，我长叹一口气。
　　我没有听晴雪解释为什么要走的，正如女娲说的，雏鸟总是要离巢的，她不能在幽都呆一辈子，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拦阻。
　　大概，我只是莫名地气恼她为何将要走的消息最后才告诉我，让我毫无任何准备。
　　第二天等我整理好思绪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据巫姑所说，晴雪在我的门口站了一整晚。
　　这个傻孩子。

　　我本以为在晴雪离开后，意兴珊阑的我会平静一阵子，没想到几日后，一封来自红玉的传讯打破了我的宁静。
　　紫胤受伤？屠苏离山？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一惊，随即奔向女娲神殿。
　　“你要离开？”
　　女娲看着我。
　　“梁仪叨扰已久，如今师门有变，也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也罢，一年前你便已将我教给你的功法尽数学会，只是为了晴雪才滞留于此。”
　　女娲一笑。
　　“不过你既已学会，却为何迟迟不修炼？”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脸一红。
　　两年前女娲便察觉了我所压抑的黑暗力量，她也告诉了我解决的方法。
　　死神的力量虽然恐怖，但是归根结底也是一种力量而已，如果无法炼化，便将之分离出体外。
　　其实蜀山便有典籍记载过将恶念与自身分离从而得道的方法。不过死神之力远不止恶念那么简单，而且如果将恶念不加处理而分离出去的话，恶念便会聚集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为祸天下。
　　而女娲所提供的方法很简单，如果将邪恶的能量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而分离出体外，不仅可以摆脱束缚，而且可以最大限度制止邪恶的力量祸乱人间。
　　而那个特殊的方法便是……
　　孕育。
　　将黑暗力量聚集体内的一处，而让力量通过一套特殊的功法自行形成一个生命。而生命借以母体诞生，心性上便会如同一个初生婴儿一般，有机会加以引导教化。
　　若是可以与一个拥有神圣力量的人双修，甚至可以事半功倍……
　　呸呸呸，你在想什么……
　　虽然因为是可以赋予生命形体之权能的女娲，提出这样的方法并传授我功法是十分合情合理的……
　　但是，这么凶残的方法我还是有些接受不能啊！
　　“哦？你明明已是人母之身，却为何要做出此番羞涩举动？”
　　女娲好笑地看着我。
　　我没理会她，逃似的离开了地界幽都。

　　我没有先去寻找屠苏，而是先回了一趟天墉城。
　　屠苏那里有红玉照拂，自然无妨，我比较忧心的是紫胤的伤势。
　　回到天墉城，整个门派的气氛似乎有些压抑。
　　“陵越呢？”
　　大厅正碰掌门涵素真人，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
　　“他已下山去缉拿百里屠苏，”涵素真人苦着个脸，“戒律长老这回怕是不会罢休了。”
　　“那个老不死的……”我嘟囔。
　　“戒律长老怕是还没有您老大呢……”涵素真人嘟囔。
　　“我听说是屠苏杀害同门？”
　　“嗯，肇临暴毙之时，仅有百里屠苏一人在场，戒律长老怀疑百里屠苏也是正常，屠苏他在被关押期间出逃，确实坐实了罪名啊。”
　　涵素真人皱着眉头。
　　“那紫胤他又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邪煞入体，他已在闭关。”
　　“我去看看，有任何消息便遣人通知我吧。”
　　我来到了紫胤的居所，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他的声音。
　　“梁仪吗？进来吧。”
　　听出他声音不对，我迅速进入屋内。
　　紫胤在蒲团上打坐，他脸上疲惫而苍白。
　　“要是让红玉看到你这副样子，便不要想着安生了。”
　　我嘴上调侃着，却毫不停顿地来到他身后坐下，用手抵住他背心，真元源源不断涌入他体内。
　　一股奇异的煞气在紫胤丹田盘踞不散。
　　我不得不赞叹紫胤修为。若是一般修道者如此，怕是早已走火入魔，而他竟然用精纯的道家真元硬生生抵挡住了煞气对丹田的侵蚀。
　　在我的帮助下，他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喘息。
　　“此番有劳了。”
　　紫胤起身道谢。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猛然，我脑中闪过一念。紫胤身负浑厚的道门至圣之气，若是与他双修……
　　我脸一红，忙转过身躯，背对着他，将杂念驱除脑海，平复了一下有些慌乱的内心。
　　“借由你在地界取得的方法，屠苏体内煞气已经有所控制，但是正如女娲所言，实属治标不治本之法。”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可屠苏的情况实在让人担忧。”
　　“有红玉照拂，相信无甚大碍。你的伤势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我疏于防范了……”
　　紫胤似乎不想再提。
　　我却蓦地产生了一个想法。
　　“肇临暴毙，屠苏离城，你又同时被袭负伤，未免来得太巧了些。”
　　“你的意思是？”
　　“我怕是有人针对天墉城，更怕是……”我犹豫了一下，“阴谋针对屠苏。”
　　紫胤呼吸一乱。
　　“若是针对天牗，手段太过简单，便是没我在此，你的伤势一个月之内也自然无虞。若是针对屠苏，又未免小题大做……”
　　我见紫胤沉思，便继续解释。
　　“千般对策，此举也无非就是为了诱惑屠苏下山而已，伤你，不过是不想让你干涉……”
　　“屠苏身上，却是有何可图？”
　　紫胤皱着眉头。
　　“若是针对屠苏，那对方便是对屠苏有着相当的了解，算准了屠苏会下山。那么，恐怕与屠苏幼时乌蒙灵谷惨案脱不了关系，此番必然是冲着他与焚寂而来。”
　　“焚寂吗……”
　　“如果真是要引屠苏下山，对方怕是已经潜伏在他身边了……”
　　我看着紫胤眼神透露焦急，心下一叹。
　　“现在值得相信陵越和红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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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承认刹不住笔了
砍死少恭先去下一个地方吧
不然你们就要砍我了
仙一仙二仙五就在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