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百合少女之旅》闲情寄秋水

40、传说中的仙剑古剑（七）

　　因为紫胤的伤势，我思考再三还是决定留在天墉城。
　　屠苏那边有红玉，以红玉的实力，足以应对大多情况了，如有任何变数也会第一时间传讯。
　　没过几日，红玉的传讯就到了，同时到的还有已经重伤的陵越。
　　紫胤二话不说就带着陵越去疗伤了，而我则看起了传讯。
　　看来事情确实不简单。
　　屠苏下山之后巧遇了一名叫欧阳少恭的男子，并仗义相助，随之一起回收衡山青玉坛遗失的凶物——玉衡。那玉衡可以收集人的魂魄，用以炼药，似乎被青玉坛掌门雷严等人利用，为祸世间。作为青玉坛长老的欧阳少恭不愿玉衡流落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外出回收玉衡碎片。
　　这么说来，昔年紫胤在乌蒙灵谷收留屠苏的时候，也提到过乌蒙灵谷之中遍地尸骸却是没有半分魂魄残余。莫非与此有关？难怪屠苏也要一起寻找了。
　　红玉在结尾特意提到了一点，欧阳少恭这个人绝非简单之辈，隐藏极深，怕是别有图谋。
　　另外，他们一起同行的人还有另一个“旧识”——风晴雪。
　　在安顿好陵越之后，紫胤大概讲述了一下陵越那边的说法。
　　他们在甘泉村捉住了屠苏，并将之暂压在铁柱观，但是屠苏在逃跑的时候误入禁地，解开了铁柱观数代以来封印的上古凶兽——噬月玄帝的封印。陵越一行想要镇压凶兽却因为实力不足死伤惨重。关键时刻屠苏杀入战团并将众人救出，自己独自留下对抗凶兽。
　　从结果而言似乎是屠苏一个人成功击杀噬月玄帝了，但是情况也不太妙。陵越出于信任和感激，也没有再坚持捉拿屠苏。
　　“这件事也可以堵住那群长老的口了。”
　　我叹了一口气。
　　“只是他的情况仍然让人担忧啊。”
　　紫胤紧锁眉头，还是在为屠苏而感到担心。
　　“那你要不要去看看？现在你的伤势也已经稳定了。”
　　我适时提出建议。这一段时间的恢复，对紫胤来说已经足够了。
　　“也好。”
　　“不好了，长老……”
　　这时，芙蕖跑了过来。
　　“何事惊慌？”
　　“长老，不妙了，戒律长老派出陵瑞他们去捉屠苏了！”
　　“切，还不肯放过屠苏吗？”

　　紫胤接着陵瑞走后就出发了，不过数日后便返回天牗。
　　他面色阴沉地将陵瑞丢在了大殿上，向掌门涵素真人汇报了陵瑞下山之后的恶行。为逼百里屠苏就范而防火烧林造成生灵涂炭，被擒住之后还言而无信不肯灭火，已是翻了修道之人的大忌了。
　　戒律长老虽是痛惜，却也迫于门规和尴尬而不得已将得意弟子陵瑞废去修为驱逐出天牗。紫胤此举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他不反击则已，一反击倒是如此致命，着几乎是当众打了戒律长老的脸。果然，自此之后，戒律长老是彻底老实了，再也不敢拿屠苏的事情做文章。
　　紫胤没有向我说明屠苏一行人的近况，而是面色郁结地感叹了一句：“终究是天命吗？”
　　我看着他那一副“儿孙自有儿孙福”的表情，也就没有接着追问。
　　不过数日之后，屠苏一行人竟然来到了天牗。
　　再次见到屠苏，我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眉宇间已经不见青涩，身高已经超过我了。双目中隐隐有煞气流动，却被一股浩然正气压制着。
　　持心以正。屠苏啊屠苏，你不曾让我失望，也不曾让紫胤失望。
　　他看到我神色有些激动。从红玉那里了解到大概事情的我对他点了点头，就让出了一条道。
　　“坚定地去走你自己的路吧。”
　　我拉着红玉进了经阁。她详细地告诉了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欧阳少恭果然心怀鬼胎。他是太子长琴转世，长期靠渡魂，也就是夺舍来超脱轮回。在寡亲缘情缘的诅咒与宿命中，已经不复仙人的初心，而是对苍生和众神产生了报复与毁灭的恨意。因为命魂四魄被封印在焚寂中，所以数年前他策划了乌蒙灵谷的惨案，然而屠苏的母亲为了守护焚寂，而将那太子长琴的命魂四魄封入了幼年的屠苏身上。欧阳少恭数年以来一直在寻找屠苏，想要拿回属于太子长琴的命魂四魄。
　　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他为了刺激屠苏，让屠苏解开自身煞气的封印，不惜利用玉衡，造成无数惨案。更有甚者，他竟然用药物将屠苏的母亲和无数琴川之人毒杀并变成了一种无思维的傀儡。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抓走了晴雪来要挟屠苏。
　　所幸屠苏面对众多刺激，也能保持一个纯善正义的心，没有被冲昏头脑。在拜访完女娲之后，他决定解开体内煞气的封印，获得能够与欧阳少恭抗衡的力量。
　　晴雪在对方手上吗？
　　“屠苏的煞气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地步了吗？”
　　我有些忧心地问。
　　“除非找到始祖剑的剑灵襄垣。现在我们都把这个当做唯一的希望了。”
　　红玉也十分担心屠苏，双眉紧锁。
　　“这件事情说来容易做来难啊，纵使襄垣觉醒，但是始祖剑目前被封印在天界，要拿到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要如何是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说着，紫胤和屠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屠苏目露坚定，而紫胤面色凝重。
　　“看样子你是同意让屠苏解开封印了？即使解开之后会魂飞魄散。”
　　我冷冷地看着紫胤。
　　“师叔，这是我的选择。请不要责怪师傅。”屠苏挡在了我和紫胤之间，迎着我的视线，“这段宿命，必须由我自己来斩断。”
　　他目光澄澈而坚定，毫无躲闪地迎视着我，似乎在向我宣扬他的决心。这个孩子，长大了啊。
　　“罢了。”
　　我让出了一条道。屠苏对我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我身边走过。
　　然而，就在错身而过的刹那，我回首一掌，猛击在屠苏背上，仙力形成封印强行灌入他体内。屠苏未及反应，一声闷哼，跪倒在地，晕厥过去。
　　猝不及防的一掌，震惊了在场众人。
　　“你这可恶的女人！对屠苏哥哥做了什么？”刚刚跟着旁边的疑似狐妖的小姑娘反应了过来，防备地看着我。
　　“你！”紫胤也不可置信。
　　唯有红玉，似乎明白了什么，了然地点了点头。
　　“小孩子不懂事，你也由着他胡闹吗？生死大事，岂可轻而言之？”我看着紫胤，“若是小孩子任性便都由着，还要你这师父何用？对方是仙人，你也好意思让屠苏一个人去面对？既然你不想管，那我来管。”
　　紫胤避开了我的目光，但是眼神中却露出了一丝解脱。
　　我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我与你同去。”红玉跟了上来。

　　有红玉指点方向，我御剑带着她直接来到了蓬莱国。一堆精精怪怪抵挡在我们的面前，我还是采用了最原始的方法，直接杀进去。
　　我在顶层毫无意外看到了那个名叫欧阳少恭的男人，还有在一旁被下了禁制的晴雪。
　　晴雪看到了我，先是神色复杂，继而露出了一个微笑。
　　“仪姐姐，好久不见啦，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对她点点头，叫她安心。然后随手解开她的禁制，她跑了过来站到我身后。我看着眼前的欧阳少恭。他打扮的宛若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眉宇间全散露出一丝丝疯狂。
　　“欧阳少恭？太子长琴？”
　　“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你，真是出乎意料，百里屠苏呢？”
　　“他不会来了。”
　　他摇了摇头，淡淡地笑着，“我本为应对你做出了诸多算计，没想到你对百里屠苏的事情居然全然没有干涉的意思，甚至常年不在天墉城。让我的计划统统落空。”
　　他忽然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我，语气中带着疯狂与歇斯底里。
　　“既然不干涉，你现在又为何出现在我的面前？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了，你有为何要阻止我？”
　　“乌蒙灵谷惨案，琴川数千人命，欧阳少恭，太子长琴，是时候为你所害之人偿命了。”
　　“偿命？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你倒不如抬头问问上天，一场天灾便要夺去多少无辜性命？一句天上刑罚，又要改变多少人生生世世的命运？你怎么不叫上天去偿命？”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上天又何尝不公过？”
　　“好一个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上天为何却不顾念太子长琴？为何要令他堕入凡尘，永受磨难？”
　　他凭空幻化出一张琴，漂浮于半空，俯视着我。
　　“天不佑我太子长琴，我又何必遵循天意？我不会耽于往昔，丧魂失智……往事……俱如烟云，如今我已不再是那个擅弹琴曲的仙人，而即将成为蓬莱国的永恒之主！而你们，都将化为化为焦冥……无喜无悲、得到永恒……又有什么不好？”
　　他已经疯了。也对，若是被上苍如此对待，一次次轮回，一次次寡亲缘情缘，是个人都会疯掉的。
　　但是，这些绝不是为恶的借口。
　　“太子长琴，我杀你无关天道。你被责罚，本就是因为失职而让不周山崩塌，险些造成人间覆灭，在你手下受难的人又有何辜？借口掩饰不了恶行，祸乱苍生，你罪孽难恕。”
　　玄霜出鞘，悬在身前，遥遥指着欧阳少恭，剑气在周身凝聚。
　　“要杀我，拿出实力吧！沧海龙吟！”
　　欧阳少恭抬指拨弦，铮铮琴音化作幻影流虹，隐隐产生龙吟之象，爆冲的气劲，扑面而来。
　　晴雪红玉如遭魔音贯耳，面露痛苦，后退数步。
　　“仪姐姐小心！”
　　“仪姑娘小心！”
　　我挥袖，手捻剑诀，剑气如同墙壁一般挡住了音波带来的气劲。
　　“好琴，好曲，好一个太子长琴。”
　　剑气终究还是无法挡住沧海龙吟的威力，顿时崩碎四散。因为威力被暂时阻住，我们可以听到琴音而没有立刻受到伤害。
　　不愧是曾经天界第一乐师，琴音浩瀚，仿佛演化日月星辰，大地沧海，引动人灵魂的共鸣。可惜……
　　“作为敬意，一招结束你的痛苦。”
　　四散的剑气如同受到召唤，化零为整，在身前再度汇聚，硬生生挡下了沧海龙吟。
　　“上清破云剑！”
　　剑意迸发，宛如白虹贯日，破海屠龙。音波被剑气的呼啸声吞噬，剧烈冲击席卷整个天地，蓬莱之顶如遭天劫，满目疮痍。
　　蓦然，剑气突破音障，太子长琴未及反应，已被透体而过。
　　极端过后，一片平静。
　　“嘣”，弦断，琴毁。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指云问天道……琴鸣血斑斓……”
　　太子长琴如同飘零的落叶，跌落尘土。
　　“机关算尽……违逆天道……没想到……我还是错算一步……错算一人……难道……我所追求的……注定毫无所得……”
　　“你输，不在于你逆天改命，而在于你借改命之名，玩弄他人，伤害他人。”
　　“呵呵……是嘛……多谢提醒……”
　　“长琴！”
　　“少恭！”
　　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从一旁铺了过去，围到太子长琴的身边。
　　“巽芳……怎会……”
　　我没再理会那两男一女缠绵，带着晴雪和红玉迅速离开了即将倒塌的蓬莱顶。
　　晴雪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腰，脸靠到了我的背上。
　　“虽然少恭他等的是苏苏，但是我总有种感觉，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苏苏？”
　　“就是屠苏啦，这个名字好听吧？”她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仪姐姐，你没再生我的气了吧？”
　　我没有回答。
　　“我以后再也不会不和你商量就擅自离开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仪姐姐的，好不好？仪姐姐，原谅我吧……”
　　她搂住我的手紧了一紧。
　　“真是傻孩子……”
　　我并不是很在意太子长琴违抗天命，因为我根本就不信天命。但是，他不应该去滥杀，去伤害无辜，更不应该动我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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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在我残酷如刀的笔下，少恭壮烈了
仙剑古剑章节的主旨就是：“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作恶的，找再多借口，终究是要还的
其实梁仪姑娘的武力值已经爆表了啊~~
我承认我在拖剧情，下章仙剑古剑的前篇完结
双修什么的，就是我放的一个雷啊雷啊哦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