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百合少女之旅》闲情寄秋水

27、浅神藤乃的救赎

　　“两仪同学……两仪大人……”
　　抱着装有橙子小姐吩咐我买的一堆东西的纸袋子，我踱步在街头。
　　这几天的心情一直很糟糕，自从知道了憧憬的那个人失踪了，自从那个和憧憬的人重名的人来到橙子小姐的工坊。
　　两仪……式……
　　竟然和我憧憬的大人叫一样的名字……真是……太过分了。
　　在我人生最悲惨的一刻，那位大人宛如天神一般地降临，为我干涸地心灵带来清泉，为我黑暗的灵魂注入阳光。
　　她用我超越我以前人生所能认知的最残酷的手法惩戒了那些将会成为我噩梦的人渣，我丝毫不觉得血腥，反而对那种凄艳下的美感产生了一丝沉醉。
　　向往她，憧憬她，就如同在礼园受到基督教教育对上帝的尊敬一般，某种意义上，那名叫两仪色的少女，就是我——浅神藤乃心中的上帝，心中的神。
　　我不奢求能够站在她的身边，只有能更加靠近她一点，只要一点就足够了。
　　所以，我拜了橙子小姐为师，重拾浅神这个姓氏与自己的力量，来到了她所在的世界。虽然没能再见到她，但是我可以告诉自己，这样又距离她近了一些。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这是名为浅神藤乃的少女心中那个小小的念头。
　　但是，她失踪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怒火便无法抑制地窜出来。橙子老师告诉我，她也许是被人挟持了。是谁干的，为什么，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已经不是那个懦弱的少女浅上藤乃了，拥有力量的我，这一次一定可以帮助到您，站到您的身边的，两仪大人。
　　那些伤害你的人，无可饶恕。

　　转过了两个街角，我终于看到了橙子小姐的工坊。
　　手上的食材要尽快处理掉啊，真是不知道我来之前橙子小姐是靠什么生活的，明明有厨房却从来不做饭……
　　那是？
　　一道黑色的人影从橙子小姐的工坊窜出，几个起落就闪进了一个巷子中。
　　手中的纸袋子“啪”地掉在了地上。
　　“两仪同学！”
　　我跟着她跑着。是她，是那位大人！
　　她没有回应，不管怎么呼唤她，都无法得到回应。我无暇去想她为什么会从橙子老师的工坊跑出来，要去哪里，为什么不理会我。
　　但是，直觉告诉我，追上她，一定要追上她。
　　“等等……等等我……嗬……嗬……”
　　我虽然已经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但是身体还属于孱弱的少女，渐渐地，我被越拉越远。
　　看到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内心一阵抽痛，好不容易近了一些，又要被远远甩开了吗？
　　“不能放弃……藤乃……不能放弃……嗬……嗬……”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一直跑，一直跑，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那个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面。
　　脚下不小心绊到了一颗石子，我跌倒在地。
　　没有在意疼痛什么的，我勉力将头抬起，看清她的去向。
　　她闪进了一座巨型公寓的地下停车库里。
　　“嗬……嗬……嗬……嗬……”
　　我双手撑着地面，喘息着。刚刚剧烈的跑动对我来说负荷太大了。
　　“这里是……小川公寓？”
　　我迷上眼睛，辨认出公寓门口的标识。
　　要和橙子小姐联络一下吗？我犹豫着，两仪大人的情况很不对劲啊。
　　而且，她为何会从橙子小姐那里跑出来，我心中尚存疑问，需要确认一下。
　　我走到街边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橙子小姐的电话。
　　“喂？”
　　“橙子小姐，是我，藤乃。”
　　“藤乃，你在哪里？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遇到两仪同学了，刚刚，就在您工坊的门口。”
　　“什么？你现在在哪里？没事吧？”
　　“诶？我没事啊，我一路跟着她，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
　　“你听着，她被人控制了，刚刚黑桐和式将她带了回来，她情况非常不妙，现在又从我这里跑了，你在哪里？我们现在必须在她身体彻底崩溃之前将她带回来……”
　　“什么？她……她情况非常不妙？怎么会……”
　　我脑子“嗡”地一声，橙子小姐在那边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清楚了……
　　勉强扶住电话亭的杆子，撑住身体不然自己跌坐在地上。
　　“藤乃？藤乃你还在吗？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你在哪里？”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橙子小姐焦急地呼喊。
　　“我……我没事，这里是‘小川公寓’。”
　　“‘小川公寓’？果然是他，听着藤乃，我现在就赶过去，在我到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挂掉电话，我紧紧盯着地下停车库的入口。
　　她就在那里，而且很危险。
　　想到这里，我就一刻也等不了了。
　　这时，地下停车库入口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个男人？好眼熟，我似乎在哪里见过……错觉吧，那种具有鲜明特点的长相和高大身材，还有身上散发的阴郁感，如果真的见过我是不会忘记的。
　　我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体隐在了街边的阴影中，看着他缓步离开了小川公寓。
　　这个人很危险……我的直觉如是告诉我。
　　不行了，一刻都等不了，坐视她深陷危险之中，我做不到。
　　我对自己用了一个“隐蔽”的魔术，偷偷溜进了小川公寓的地下停车库里。
　　从外面看，小川公寓就是一座高档公寓，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这里的地下停车库规模也是整个城市里十分罕见的。
　　“到底在哪里呢？”
　　我辨认着方位，并试图判断自己要往什么地方走。
　　我理了理自己的思维。
　　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如果目的地是大楼的任何一处所在，大可从一楼进入，那么，反过来想呢？
　　一定要经过地下停车场的理由吗……
　　你真是太聪明的，藤乃！
　　我鼓励着自己，然后向深处跑去。
　　必须要经过地下停车场才能到达的地方，那就只有更加靠下的地下二层了。
　　我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发出的声音，通过黑暗的楼梯间，然后，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举目所见，是数不清的透明容器，每一个都用不知名的液体浸泡着人类的大脑。它们被无数的电缆连接着，通向天花板上。
　　容器堆前的空地上，静静地侧卧着一个少女。
　　那个我最憧憬的大人，我的救赎——两仪色。
　　一个穿着欧式红色长袍，带着红色礼貌的金发男子站在一旁大量着她，神经质一般地自言自语。
　　“这么好的东西荒耶那家伙居然要放弃掉……”
　　“真是个可爱的少女啊……”
　　“说实话，我还没有尝过远东的女人的，虽然你的年龄还小，但是看着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我就勉强接受了吧……”
　　“说起来，苍崎橙子也是日本女人啊，如果不是必须要杀了她，我也真想把她做成一个收藏品……”
　　“你不要担心哦~虽然你的身体已经坏掉了，但是我会把你做成一个没有意识的人偶的，你可以一直存在下去……”
　　“呵呵呵呵……”
　　他伸出手打算将两仪大人抱起来。
　　“将你的脏手拿开！”
　　我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我的理智正在被怒火逐渐蚕食殆尽。
　　我所珍视的存在，我所憧憬的存在，我的救赎，竟然被你们如此对待，如此侮辱……
　　任何对她产生的亵渎，哪怕只是念头，都是无法原谅的……
　　真是不可饶恕！
　　“哦？溜进来一只小老鼠啊~又是个可爱的少女呢，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我没有回答。
　　“哎呀，真是冷漠的，冷漠的少女是不讨喜欢的，正如地上这个哦~不过看着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红色的魔术师”柯尼勒斯•阿鲁巴，来自……”
　　“我对你叫什么，没有兴趣……”
　　我打断了他，因为在我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一步一步地逼近。
　　他被我打断了自我介绍，仿佛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一般，露出了扭曲的表情。
　　“你是为了这个少女来的吧，不用担心，你们很快就从成为一对姐妹了，作为我收藏的人偶……”
　　他说着，将一只脚踏在了那位大人的身上。
　　“去死吧！”
　　脑中名为理智的弦骤然崩断，我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心里翻涌着滔天杀意。
　　似乎察觉到致命的危机与我的杀意，红色的魔术师向后退了几步和我拉开距离，然后口中以超越常规的速度念起了咒文。
　　“消失吧！幻影，我将化有形为无形；忘却吧！黑暗。无形之物将无法碰触！
　　“没有疑问，答案显而易见；我的左手持有光，右手持有真理！”
　　青色的火焰凭空在他身前聚集，向我席卷而来。
　　“扭曲吧……”
　　我看着火焰。它们如同被撕裂的纸张，从中间分割开来。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什、什么？”
　　红色的魔术师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这就是我的能力，视线开启回转轴，左眼为左回转，右眼为右回转，可扭曲注视的物体。若在一物体上同时开启两个回转轴即可从交界处捻断物体。
　　橙子小姐称之为——扭曲之魔眼。
　　将看到的东西扭曲掉，这就是我的力量。
　　从小就背负着的，如同诅咒一般，带个我不幸的力量。
　　但是此刻我无比庆幸自己拥有者这种非人的残酷能力，这双眼睛让我感觉到了我离那她近了一些，这双眼睛让我可以帮助到她。
　　这一次，换我来就您了，两仪大人。
　　红色魔术师看着逼近的我，终于露出了惊慌的身上。
　　“Repeat！”他大喊着。
　　火焰再次出现，但也再次被我扭曲掉，撕裂开，然后消失。
　　“Repeat！”
　　“Repeat！”
　　“刚刚，踩两仪大人的是这只脚吧。”
　　又一次扭曲掉了他的攻击，我平静地看着他的左脚。
　　“扭曲吧……”
　　以踝骨为轴，他的脚腕向左扭转了一圈。然后又以膝盖为轴，整个小腿想右扭曲了一圈。
　　“啊啊啊啊啊！！！！！”
　　他疼痛地嘶吼着。
　　那惨叫声在此刻的我听来是如此悦耳。
　　被扭烂了的骨头扎穿了皮肤，混着血液暴露在空气中，血腥的甜香透过空气飘向我，让我沉醉不已。
　　“就是这种感觉啊……扭曲吧……”
　　他的右脚被以同样的方式扭成了七、八段，血在地上淌成了一滩，我踏着血泊来到了他的面前。
　　“啊啊啊啊啊！！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扭曲吧……”
　　他的左手被凭空提了起来，五指各自以不同的方向转动着，然后是手腕，手肘……
　　“呃……嗬……嗬……住、住手……”
　　身体像虾一般蜷缩着，他已经无力痛叫，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哀嚎。
　　“扭曲吧……”
　　他右手被拧成了一个不规则的线条，如同长岔了的樱花树枝。
　　我定定地看着他。
　　“伤害她的人，都是我——浅神藤乃的敌人……所以，扭曲吧……”
　　他的臀部浮空，然后以腰部为轴心，转了三圈，然后以胸部和臀部同时朝上的状态停了下来。
　　我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了，他每一次开口，都被喉咙中涌出的血液堵住了嗓子。
　　“要我帮你结束痛苦吗？”我笑着问他。
　　“……”他张了张嘴，然后点头。
　　“那么，扭曲吧……”
　　他露出了一丝解脱与感激的神色，以脖子为轴，头颅转动了数圈，直到脱离身体。
　　虽然很享受那个过程，我却没有留恋地上完全看不出形状的尸体。
　　我走到了那位大人的身边，蹲下了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看着她沉静的睡颜。
　　“还是第一次呢……这样看着您，这样触碰着您……”
　　欢欣与愉悦从内心浮现出来，吹散了我所有的负面情绪。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她软若无骨的身躯搂在了怀里，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样就足够了。
　　我将她背在身后。
　　要赶紧离开这里啊。
　　“身体真轻呢，小色……”

　　“藤乃！”
　　“小色！”
　　走出了小川公寓，我看到了驱车赶到的橙子小姐，以及同行的两仪式。
　　“橙子小姐？”
　　“呼……没事就好，总之，先回去吧，详细情况一会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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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是离开了一下，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吗？”
　　荒耶宗莲看着地上那一团模糊的血肉。
　　“不过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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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说不让虐不让虐，为了你们偶只好改大纲了啊！
柯尼勒斯•阿鲁巴
空境里面的龙套魔术师，虽然官方设定他是很强的
但是原著里也就一个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