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百合少女之旅》闲情寄秋水

28、矛盾螺旋·两人的决意

　　“就是这里了吗？那个荒耶宗莲……”
　　夜色下。两仪式握紧了手上还未出鞘的匕首。
　　“呐，你跟来做什么？”
　　她看向身后跟随着的少女，浅神藤乃。
　　“自然是和你的目的一样咯，两仪同学。”
　　“切~不要拖我的后腿……”
　　“这句应该是我的台词吧。”
　　两个少女紧盯着彼此，眼神交汇处，火光四射。
　　“哼！”X2。
　　“我说，你这样瞒着橙子来真的没有问题吗？”
　　两仪式犹豫了一下，还是试图劝阻紫发的少女，如果可能的话，她不希望别人和自已一起涉险。说到底，自己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未经思索就来到了小川公寓，面对未知与可能发生的各种状况，不详的对手，她并没有万全的把握。
　　“你不是也没有告诉橙子小姐吗？”
　　浅神藤乃目光冷淡地看着两仪式。
　　“随你了。”
　　两仪式不再迟疑，率先走进了小川公寓。
　　如同预想的一般，作为高档公寓的建筑内部，豪华是毋庸置疑的。数不清的灯光将大厅映照得宛如白日。整个建筑只有心位置有一个圆柱形的电梯，而电梯的前方，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我等你很久了，两仪式，不过现在的你还不该来此。”
　　“你就是荒耶宗莲吗？”
　　两仪式冷冷地注视着男人，眼前人确实给了她一种强大的压力，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尽量回避，但是现在……
　　“等等！我认识你！”
　　突然，两仪式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两年前自己车祸前的一幕……当时自己被嗜杀冲动支配，这个男人就在一旁。
　　“原来……你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我吗？”
　　“正是，当时我的一切计划还未准备好，所以不能让你那么早就‘坏’掉，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荒耶宗莲指了指自己额角上的一道伤疤，那道伤疤正是两年前两仪式所留下的。
　　“少罗嗦，去死吧！”
　　匕首出鞘，两仪式腾空而起。
　　“哼，现在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一定要送死的话，就来顶层找我吧。”
　　未等两仪式近身，荒耶宗莲如同融化一般消失在了地面上。
　　“扭曲吧！”浅神藤乃迅速对荒耶站立的位置发动了扭曲眼，地面破裂，但是还是没能来得及阻止荒耶的离去。
　　“可恶！”一刀挥空，两仪式皱了皱眉头。
　　“逃得真快啊……”
　　藤乃走到了电梯前，按开了电梯的门。
　　“快走吧，两仪同学。”
　　“切……”
　　电梯一层一层往上，直通顶楼。
　　“那个叫做荒耶宗莲的，是橙子的旧识吧？”两仪式忽然开口。
　　“嗯，我救出了两仪大人之后就问过橙子小姐了，荒耶宗莲和我之前杀死的阿鲁巴都是她在伦敦魔术协会的旧识，但是后来分道扬镳了，彼此虽然不算是对立，关系也算不上好罢了……这座小川公寓也是橙子小姐设计的，似乎是个集体魔术，但是详细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对了，你救出了我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没有说一声谢谢呢。”
　　两仪式难得地对浅神藤乃露出了缓和轻柔的表情。
　　“哼！我又不是为了你才救的，谢谢什么的就免了吧，两仪同学……”
　　藤乃有些别扭地将头撇向一边，然而这个举动却让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叫我妹妹‘两仪大人’，却叫我这个做姐姐的‘两仪同学’……”
　　“你！”
　　这时，电梯“叮”地一声，到了顶层，然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啊嘞？”
　　眼前并没有荒耶宗莲的影子，而是几十个手拿着各式各样工具作为武器，目光呆滞的人。
　　“这是？住户吗？还是荒耶宗莲的手下？”
　　“是人偶吧……”
　　作为跟随苍崎橙子学习过一段时日的藤乃一眼就看出了前面的“人”其实是人工制作，被操纵了的人偶。
　　“想用人海战术阻止我们吗？”
　　两仪式不屑地笑了笑，打开魔眼，刚想冲上去，就被藤乃拉住了。
　　“两仪同学，这种情况，还是让我来吧。”
　　藤乃魔眼发动。
　　“扭曲吧！”
　　仅仅是一瞬间，几十个人偶未及近身，一个个都被扭曲成了各种猎奇的形状，用以替代血液的银色人造□□堆积在地面，几乎汇成了一条小溪。
　　即使是有所耳闻，但是看到这样的情景，两仪式依旧感到了几分震撼，藤乃魔眼所具备的大范围杀伤力远超“直死之魔眼”，而且不用接触，仅仅是“看到”就可以扭曲，这样逆天的力量，实在是……
　　“简直就是人形核弹嘛……”
　　式自己虽然也没有把那几十个人偶放在眼里，但是像这样举重若轻地在一瞬间消灭掉，也是无法做到的。
　　“呼……”藤乃呼出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第一次如此大规模地发动能力，对她来说是不小的负担，但是在两仪式的面前，她不知道为何总是想逞强，证明自己的强大。
　　“这样的杀伤力与手法，原来如此，原来你就是杀死阿鲁巴的人吗？”
　　不知何时，荒耶出现在了两个少女的眼前。
　　“浅神藤乃吗？确实，忽略了你是我的失误，但是也仅此而已了……你做作为两仪式的祭品葬身于此吧……”
　　“伤害了大人，又在这里大言不惭，真是……扭曲吧！”
　　藤乃怒上眉山，对着荒耶宗莲发动了扭曲之魔眼。
　　荒耶将手挡在了身前，然而双手仅仅支撑了片刻，就被扭了下来。
　　“戴天！”荒耶大喝一声，已经离开身体的双手就好似时间倒退一般，连同飞溅的血液一起回到了自己的身身上。
　　“怎么可能！”
　　藤乃有些慌张地看着对方。
　　“这家伙……看不到！”
　　式也心头暗惊，在自己“直死之魔眼”的映照下，万物的“死”被强制地用点和线反应出来，周围的墙上，地上，甚至是旁边藤乃的身上，都布满了红色的线条，唯独荒耶宗莲一身干干净净。
　　无法通过魔眼杀他吗？
　　不过，那又如何！
　　两仪式反握匕首，猛地向前冲去。
　　“扭曲吧！”虽然不知道式的意图，但是藤乃立刻决定帮助他牵制荒耶。
　　“真碍事……不惧、金刚、蛇蝎！”
　　荒耶脚下浮现出三个结界，无数由光构成的触手将飞奔过来的两仪式缠住，作为盾牌挡在了自己和藤乃之间，藤乃不得已收回了魔眼。
　　“你的身体，我就收下了。”荒耶宗莲伸出手，靠近被触手缠在半空的两仪式。
　　“做梦！”
　　两仪式冷笑，匕首在手指间转了一圈，手腕上的触手就被切成了两段，然后刀光一闪，荒耶伸过来的手和身上的光之触手就立刻变成了碎片。
　　“肃！”荒耶一声沉喝，式顿时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冲力撞到自己的身上，硬生生打断了追击，将自己弹飞出去。
　　“扭曲吧！”藤乃抓住时机发动魔眼，虽然没有能够伤到荒耶本身，却毁掉了他周身的两层结界。
　　“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两仪式杀不了的存在，你也不例外！”
　　两仪式脚一蹬，顿时又冲向了荒耶，同时手上匕首飞出，插进了地上最后一层结界的死点，结界应声而破。她一个翻滚，欺近荒耶的同时顺势拔出地上的匕首，然后将匕首送入了荒耶的心脏，为了保险，又拔出匕首刺入荒耶的喉咙中。
　　“好样的！”看到两仪式一气呵成地击杀了敌人，一旁的藤乃心中赞叹。
　　“你们姐妹的攻击真是如出一辙，不过你比她强了不少。”荒耶突然对着两仪式开口，语气平淡根不能不似一个受了两次致命伤的人。
　　“什么？！”
　　“我的起源为‘静止’，我存活本身已经成了一种概念，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杀死的。”
　　两仪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荒耶一手抓住了头。
　　“肃！”
　　“两仪同学！”
　　两仪式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响，就失去了知觉。
　　荒耶将手上已经昏迷的少女扔到了墙边，墙壁仿佛有意识一般将她的身体吞噬了进去。
　　“可恶！扭曲……”
　　“王显！”
　　“呃……”
　　荒耶猛地抬手，藤乃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捂住脖子，呼吸困难地跪倒在地上。
　　藤乃强自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人。
　　荒耶没有再理会她，转身准备离开。
　　“可恶……不能走……两仪同学……扭曲……”
　　“下去吧……”
　　藤乃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呢喃声。
　　身后！什么时候？
　　察觉背后被人不知不觉贴近了的藤乃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觉得一阵晕眩，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着楼道间外侧漂浮了过去。
　　扭头的刹那，藤乃看到了身后的“人”。
　　同样是一个少女，黑色的长发，消瘦的脸上泛着病态的苍白，与身上白色的长袍几乎无法区分，她漂浮着，正对自己露出阴冷的笑容。
　　幽灵吗？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藤乃脑中一片混乱，只觉得自己已经从楼道的瞭望窗离开了小川公寓，然后，那种毫无实感的漂浮突然消失，自己就从10层楼高的地方坠落了下去。
　　怎么会……
　　“啊！！！！！！！！！！！！！！！！！”
　　“本来想留你一条生路的，但是你那双眼睛太麻烦了。”
　　“飞翔吧……”
　　白衣少女缓缓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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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崎橙子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女。
　　恬静的睡颜遮掩了醒时的凌厉，这才是15岁应有的样子。
　　“已经……不行了吗？”
　　懊恼地锤了一下桌子，橙子颤抖地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叼在嘴上，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火。
　　如果不是荒耶那强制性激发体能的改造，她完全可以留在这一条生命；如果不是意识莫名地消失，她完全可以重新做一个人偶的身体让意识转移过去……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畜生……”
　　要不要让藤乃和式来见她最后一面呢？
　　橙子心情沉郁地从工作室来到楼上的事务所，发现只有黑桐干也一个人在。
　　“黑桐，式和藤乃呢？”
　　“不知道啊，式刚刚离开了，然后藤乃也追了出去，并没有说要去哪里……”
　　“这个时候离开？对她们来说还有什么比妹妹与憧憬的人更加重要？难道……糟糕！”
　　橙子心中泛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迅速地冲出了门
　　这两个丫头，真是乱来！

　　“伽蓝之堂”二层的工作室内。
　　少女宛如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躺在工作台上。
　　蓦然，她的身上泛出了无数光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片刻以后，少女的身影随着光点，消散在着天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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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苍崎橙子提着手提箱，缓步走入小川公寓的大厅，毫无意外地看到了在那里静立的荒耶宗莲。
　　在“恭候”我吗？
　　“好久不见了，苍崎橙子。”
　　“如果可能的话，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你呢……荒耶宗莲。”
　　“哦？那么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呢？”
　　“明知故问可不是你的作风哦~我当然是来带回我那两个不成器的手下啊。”
　　“那个有扭曲能力的少女和两仪式吗？所有阻止我的人我都视之为抑制力而加以排除了……”
　　“难道……”
　　橙子心中泛起了不祥的预感。
　　“那个拥有扭曲能力的少女已经从这里的10层跳下去了，如果你搜索一下这个公寓的周围，大概可以找到她的尸体吧。”
　　“什么？！”
　　橙子身体一晃，后退半步勉强稳住了身形。
　　“那个女孩本来是个好苗子的，可惜，她不该在这个时候阻止我。”
　　“那两仪式呢？果然，她才是你的目标吧。”
　　“当然，拥有‘直死之魔眼’的她是连通根源的容器，这座小川公寓作为我计划的最终场所，正是为了她而存在的，虽然计划因为出现了很多偏差而提前了不少，但是无所谓，就结果而言是一样的。”
　　“你那一本正经的语气真是让人格外厌恶啊，你的目的果然是根源之涡啊。那么这个小川公寓的魔术你不会真的完成了吧，我设计的时候还仅仅停留在理论阶段呢……”
　　橙子打量着四周。
　　“我确实完成了，这里的西栋住着原住民，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死亡，几乎涵盖了人类全部的死亡方式，如同世界的缩影。而东栋则是复制自西栋的人偶，由储存在地下停车库的脑髓所控制——这是阿鲁巴的技术——重复着住户们死亡的最后一天，如同重复着世界终结的一天，从而形成了这个矛盾的螺旋。”
　　“这么残酷的集体魔术，你还真的完成了，我是不是该鼓鼓掌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橙子却丝毫没有赞叹的意思。她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斜分的刘海投下了遮住眼睛的阴影。
　　“能够设计出这样的建筑，你才是应该被称赞的那个，本来对你的才华我是十分肯定的，也有过和你共同追求根源之涡的打算，不过很遗憾，你堕落了。按照你的设计，在这样的循环中，可以具现化容纳太极的太极，从而把两仪式与这个世界隔离开，这样，我就可以将抑制力挡在外面，接收两仪式的身体到达根源。”
　　“荒耶，你真是个疯子呢……也许我真的堕落了呢，比起以前的有所追求的魔术师的生活，我更喜欢现在，由许多奇迹和偶然所堆积出来的，名为日常生活的螺旋。所以，能保护它的话，我就会尽一切力量去守护。”
　　苍崎橙子抬头，眼中充满着坚定。
　　“真是可惜，那么你要阻止我吗？我会将你视为抑制力而加以排除，作为设计这栋公寓的你，不可能不了解它对于我的意义，在这里你是无法战胜我的，而且我的计划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了。”
　　“呵呵……”
　　橙子忽然笑了起来，然后轻声对着前方的男人提问。
　　“荒耶，你在追求什么？”
　　“真正的睿智。”
　　“荒耶，你向何处追求？”
　　“只在我自身寻求。”
　　“那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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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结束=。=
第三人称尝试orz
mooon19921031来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