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中文出身,年幼懵懂时的嘴皮子厉害全转到了手上,好歹练成了一两笔入门的基本功夫。这倒不是谦虚,我多多少少受了二十来年社会主义大家庭的人文伦理熏陶,最忌讳说些不知深浅的话。但若我自己说写文是献丑,未免太侮辱授业恩师。
上大学几年,最对不起家乡呕心沥血的双亲。
想当初我娘亲手把白白嫩嫩囫囵个儿的个女儿送上了北上求学的列车,谁想几年食堂奔波,圆润的身体线条硬生生拉细抽长,加之面带菜色,走在路上同学见了,皆是动情高呼:“同志,这天天的嚼着菠菜过日子,可苦了你了!”我的脸色便适时地更绿上几分。
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像做梦一样飘渺。
这不知不觉中,我也积攒下了一把写自传的好年纪,记忆的分量一天天增加。
二十四年前的那个午夜,我一脚跨过昨天和今天的交界线,哭醒了生命中的第一线曙光。蹉跎了多年岁月,总算是有了些许飞扬文字指斥山河的勇气。
那就,遛一遛吧——
有一种花,名叫雪萝。开在冬天的花,冰肌玉骨,生就淡淡愁绪。花落花飞,都是雪样心思,却落得个荒原枯草,独秀孤芳。
寂寞,已深入腠理肌肤,膏肓骨血,试探之下,一片鲜血淋漓。
残酷的灾难面前,我们有爱,我们勇敢面对。亲爱的你,不要害怕,我们就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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