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我的晋江> 《假如有梦》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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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年前看这部剧的时候，还是在姐姐上大学的那个暑假。现在看这部小说，我大学毕业都已经两年了。李阔的人格魅力太过于强大和耀眼。受过太多的罪，吃过太多苦，回过头来，还是那么沉静。他太完美，让人觉得远，像神仙。而他一切让人觉得像个活生生的人的所有，都源自陶自然。
  女主的名字也很有意思，自然。莫名和李阔的过往、缘分都带了一些天命的成分。从他因为自然的残疾，到他和陶父陶母的两次谈话，到他因为躲着自然，数次想招，搬家，再到最后因为伤害了自然而流泪。
  我相信，他对自然，是动心的。因为自然，他在吃过苦，受过罪之后，还是一个尘世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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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10日，阴有小雪。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到了冬天，并临近新年，学校快要放寒假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宁州师范代课，也不知道老天有多么的眷顾我，我竟然来往在外语学院和师范两所学校而无所障碍，这让我自己都觉得意外。下个学期，我就可以回到外语学院了吧？应该是可以的。这几个月，她应该是一直都不知道我还在这里的，又或者是，她其实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必要再见我了吧？三年了，她们那批学生本来由于特殊时期的关系，在上学的时候年龄都偏大，现在，她应该有30岁了吧？应该成家了，也应该有了孩子吧？冬天，天黑的特别早，今天没由来的心跳加速，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用手捂紧胸口，看看周围，看来我真是多心了。可能是我最近想的事情太多，又为自己创作的小说劳心的缘故吧？当然我现在对课题的研究也有了新的方向，教学的方法，应该增加一条心灵教育！当然合格的教师都会注重心灵教育的，但是个别教师还是会忽略，所以我建议，教学方法应该加上这一条。
  此刻外面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雪是天上的精灵。我摇着轮椅到窗子前，哈出一块玻璃，看向窗外，美丽的雪花竟让我没有了词汇形容。只能说真美，真浪漫。
  2月9日，新年。晴。多少个年，多少个新年，我都是一个人在过。万家团圆，我却独自一人行走在天地间，哦不，是轮行于天地间。拿起妻儿的小像，怀念他们已经变成我的习惯，或者说这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望着满屋子的空气，我总是幻想他们母子就存在我的身边，也就是这样，我才不会觉得那么孤单。形影单调的日子，纵然清苦些，但这是我该受的。还记得以前，每逢新年，我都会独自坐在房间里空望到天明。时间久了，似乎一切都平常了，我习惯了睡觉抱着被子，因为这样，内心才有一种安全感。很可笑吧，一个大男人也会缺乏安全感。好了，今天是新年，我也应该快乐些，早早休息。
  2月10日，大年初一，晴。
  说是昨天过年应该守岁，但我却决定早早休息，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来继续写故事，不知不觉的，天就亮了。这也算是守岁了吧？
  一整夜，隐约的听见外面噼啪的鞭炮声，映衬着走廊里静悄悄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我经常竖起耳朵听着，真希望此刻能有个人路过，我好搭几句话。是呀，这不是过年么？该回家的都回家了，就是教师夫妻，留在学校过年，也有自己的家，谁还会留在宿舍里呢？我常无奈地笑笑，也许是自己老了，上课的时候话痨成习惯了，这时候正是休息嗓子的时候，我反倒不适应了。
  
  随手拿起一本《小说选》里面张贤亮的一短篇《灵与肉》我看了许多遍，现在还没看烦。张贤亮，张贤亮是一位有着苦难多艰的人生经历的作家，经受了两次劳教，一次管制，一次群专，一次关监。而这《灵与肉》就获得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随年纪与我相仿，经历彼此相似，但始终未得相见。
  
  他特别呼吁评论家要注意研究作家的精神气质。他说，“一个人在青年时期的一小段对他有强烈影响的经历，他神经上受到的某种巨大的震撼，甚至能决定他一生中的心理状态，使他成为某一种特定精神类型的人……如果这个人恰恰是个作家，那么不管他选择什么题材，他的表现方式，艺术风格，感情基调，语言色彩则会被这种特定的精神气质所支配。”统观张贤亮的创作，可以说，他的小说就是他独特的精神气质外化而成的哲理与诗美的结晶。要深入理解他的小说，应该注意他的精神气质。
  
  这也是我所追求的，当我每看一篇文章或者是什么作品的时候，我也会先看看这作品表达出来什么没有。一个人的故事可以多样，或者说可以有任何缺点。但是贯穿全文的却是全文体现出来的精神世界。
  
  再说这部小说的主人公许灵均 ，这多少是作者的真实映射吧？李秀芝，是一个遭遇坎坷的女子，两个人在困难时期组建的家庭，给这两个人无限的温暖，所以，男主人公的父亲要求其跟随去美国的时候，他拒绝了。他最终又回到了三尺讲台，又回到了妻儿身边。这所表达的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无限美好的人性。是，无限美好的人性……
  
  
  
  
  2月24日，正月十五，晴。
  
  
  月色蒙胧灯火喧，星光闪烁映兰轩。
  天台午夜莲花宴，楼宇春光桃李园。
  吾蘸江头挥墨宝，君遨瀚海领清源。
  添诗共贺新年好，做赋温馨度上元。
  今天是元宵佳节，古称上元节，有举家团圆之意。过了十五，这个年节就快过去了，估计这个走廊也要热闹起来了。
  我将屋内的灯全部关掉，正因为今天是晴天，正好在屋里赏月。在窗台上摆了一小碟花生豆，给自己斟了一小盅白酒。然后将玻璃上的冰花用哈气吹化，借着微醺倚在玻璃上。屋里炉子中的火温吞的烧着，仿佛也在享受这静谧的气息。拿起酒盅和窗玻璃碰了一下，倒是很应景——对月独酌。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思家人。
  夜是梦的召唤
  梦在无尽的夜里
  来来回回的
  辗转
  月是夜的召唤
  夜包裹着月
  细细密密的
  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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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2年10月1日。晴。 我的日子是平静的，我的心是阳光的。尽管现实的生活有这样那样的不便，但是这不能抵挡我对生活的期待。我所有的生活都围绕着我的工作和我的爱好，我爱我的学生们，我喜欢写作。我可以看着我的学生们实现我所向往的梦想。我也可以通过写作来实现我所不能的生活，弥补我残缺的人生。 众所周知，我是一个残疾人，虽是如此，我却不在乎，因为我的学生们不在乎,我从未在他们的严重看到过歧视或者是怜悯，这让我或多或少的自卑心理得到些许安慰。在课堂上，我通过他们各个如花蕾般绽放的笑脸，仿佛感受到我的世界里也是香气四溢，朝气蓬勃的。而只有在夜深无眠的时候，才会任我的思念在心里生根发芽。 我是对不住他们母子的，如果不是我当初的倔强，假如我听从那些人的话，也去检举校长的“恶行”，我想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可是如果一切再重演，我还是坚持我的原则，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所以我不后悔。唯一折磨我的就是我为什么不能换个方式？没错，多少我还是后悔的，后悔的不是自己的选择，而是行事的方法。但事已至此，我的寂寞和哀伤就是对他们母子的忏悔。 我也知道他们母子是怪我的，不然这些年里，我竟一次也没有完整的梦见过他们，一家三口一次也没有在梦中团聚过。
  10月8日，阵雨转阴。 晴天霹雳，日子过去这么久，没想到还有激起千层浪的石子。三年了，这个人又出现了。今天在系主任办公室，无意中看到的借调老师名单里，竟然有她的名字。幸好我看到的及时，可先做准备。但是，三年了，她还会记得我么？希望她忘记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需要想个办法，免得再将自己陷入那个漩涡。没错，我懦弱了，我只想继续的平静的活下去。因为我的心早已疲惫的经不起任何波澜。我只想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我的学生的学业上和我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至于其他，我不想多想，也不敢多想。再过2天，借调的老师就要来报道了，我还得抓紧些，把该做的事情做了。
  10月9日，阴今天的气压有些低，我和系主任谈了一下关于这次的事情，主任答应帮忙，我又给师范那边的欧阳主任去了电话，说了我目前的情况，虽然欧阳知道内情，却也没多说什么，我也很感激他，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帮助、理解我。一切还算顺利，我只需要请一段时间的假，然后借住到师范那边我原来的宿舍去。想想也真是可笑，我竟要躲着一个学生，然而也正是她逼得我不得不以各种方法逃脱。今天在收拾杂物的时候，在一个很久以前的笔盒中看见了两枚卡针。那还是大约三年前她即将毕业的前夕，突然强迫式的住到我这里来，第二天回到师范那边上课时落下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把这对卡针留了下来。拿着这对小东西，我似乎能感受到我曾经也是活着的吧，或者说，在别人心里我也是重要过的，被需要过的。当时，为了打消她的想法，我只能佯装辞职后远走他乡。殊不知，我哪有那么大的能力把工作调动来调动去的？没有组织的安排恐怕我活下去的本能都要丧失了。要问我，动过心么？我想我动过。那真挚而又热烈的感情让我无法不清楚的感受到。我也感到了被真正需要和关怀的温暖，我感激她，但这不是爱，我也不能爱。她是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学生，我是一个中年残疾老师，不说身份年龄的差异，单是在身体上的残缺，我也只能是拖累别人，所以不论从道义上讲，还是人性上说，我都不能接受这份感情，也许她会认为我一直都没有懂她的感情，我不是一个怪物，正因为懂了，所以我才要这么做。不要让她把时间和精力继续浪费在我身上。
  10月10日，晴。今天是个好日子，双十。中文系要为借调来的老师开欢迎会，我由于还有些事情需要办理只好在欢迎会开始的时候回到学校。回来的时候尽管心惊胆颤的，竟然还有些许的期盼，也许是我孤独的太久了，潜意识里想给自己的生活掀起点波澜？哎，此刻我是连自己的真正想法也摸不透了。时间是能改变任何事情的么？我也不知道。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碰到了学生会的主席小廖同学回来拿资料，在他的盛情，还有我自己的好奇心的驱使下，便任由他把我推到学校的礼堂。因为已经交代他，我还有事情，只看一眼就走。他便把我推到观众席的最后，进去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只是一些工作人员还来来往往，我和几个认识的点头致意后，便躲在人群后面看演出。我也悄悄的向前排看去，并没有真切的找到她的位置，我有种错觉她似乎没来，我顿时有些恐惧，真害怕她会和以前一样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等了好一会，那个人才被学生拉上台。原来坐在主任旁边的就是她。三年的时间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风霜的痕迹，但是她变得更沉稳了，也许这就是我没有认出来她的原因吧。我看她的目光仔细地扫向观众席，于是矮了矮身子，躲过他的目光。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还记得我教给她的《红湖水浪打浪》，但是她却选择了我最喜欢的苏联歌曲《小路》。随着那熟悉的旋律，回荡在我脑子里的却是当年她那带着京剧味道的《红湖水》。我想我留的时间太久了，正当我退到出口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帮我打开出口的门，门外强烈的光逼的我睁不开眼睛。就在此时，我听见她的声音顿住了。来不及多想，我只能快些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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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结！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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