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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当时年纪小
——评《荼靡已尽夜未央》
朋友推荐给我年华的《荼蘼》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犹豫了一下的。当时的我总觉得这篇文章的名字有着一种深深的文青气质，于是有些望之而却步。不过我很庆幸的是并没有一口回绝，而是先点开了第一章。
在晋江并不多见的男主视角，一反古人“痴情女子负心汉”之言的设定……总而言之我被这篇文章无数的新颖和出人意料给留了下来。
说实话，年华的文字并不是很华丽，有些地方甚至是极其平淡的。但是这种平淡似乎有一种力量，如流水一般的能够磨圆石的棱角，那些柔和但是清晰的画面感却是如此强烈，强烈地使得每一个人都成为它的俘虏，随着那些情节而笑，随着那些故事而哭。
荼蘼的一切开始于年少的那时，舒殊自幼的人生就是一场不流泪的悲伤默剧，她在这一此一次的失望甚至是绝望中学会了妥协和生存——在同龄的他人仍旧在父母的羽翼下任性的时候。
她比任何人更早懂得某些需要年岁的积累才能明白的道理，她时刻在复习着这个世界的魔鬼面，她至今二十余年的人生中，前半段的悲剧来自于身世，后半段的悲剧来自于顾亦诚。她会成为现今如此的人，顾亦诚定然是要付不小的责任的。
我不敢说《荼靡》是多么好的一部小说，但是我敢说《荼蘼》一定是一部成熟的小说。得出这个结论并非从情节从文笔，而是从更深的那个只能用心灵去体会的世界。残酷、绝望、无奈、虚伪，还有它们背后的希望、坚持、坚韧、宽恕。
就像年华文中所说，初中的孩子总是希望老师的宠爱，同学的关注，这一点我们大家都是过来人，都有着深深地体会。舒殊在那个年代那个学校是一个并不招人待见的孩子，于是她只能慢慢地蜷缩慢慢地沉淀，到最后成为游离于这个世界的被放逐的人，还带着那么一丝的自我放弃的意味。
但是在我眼中的舒殊，字典里是没有自我放弃这个词汇的，即使她比任何人都懂得妥协，比任何人懂得不奢望，即使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贪婪的人。但那也只是因为她遭遇过太多，承受过太多，看了太多想了太多。在洗尽铅华之后，她连自己都能够战胜，怎么可能被这个无情的世界打败。
有的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是舒殊，那么我这辈子一定就致力于掐死顾亦诚。
但是舒殊她没有这么做。
她拥有现在言情小说中的女主角们所没有的那种因为淡定而强大的心灵，但同时也因为足够强大而难以驾驭。她会对所有对她好的人好，但是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真正掌握她的内心。
所以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幸灾乐祸地说，顾亦诚，前途漫漫，以前历尽磨难的是舒殊，接下去么，你自己珍重。
谁叫你当时那么一失手，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无论如何都要留在舒殊身边的理由；谁叫你后来不甘，拨撩人家姑娘却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谁叫你在那么多年以前就已经把心拴在了这个可怜但值得任何人喜爱和钦佩的女孩的身上。
活该。
不过转念而想，青春无非如此，挥霍一切可以挥霍，然后空留回忆，或欣慰或失落，最后总是尘归尘土归土，那些年轻的日子将永远被烙上“过去”的印记。
但是有一些感觉有一些心情是一辈子不会忘记的。它们一直延伸到不再年轻的今天，却依然清晰令人触动，切肤彻骨。
不说当时年纪小，只言今日情未了。
2011.02.26
by慕江蓠
PS：因为实在不想让这篇书评坑爹掉，没有在寝室里写，留到了周六家中静谧无人之时，一蹴而就。明明早就已经读了年华的文，却霸王至今，晚了这许多天，实在是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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