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下的古雅》任飞鱼

4、“古雅当家的，合作愉快！”

　　第四章

　　古雅并没有立即答应，在罗一行人走之后，出门采购物资的里欧达钮兹赶在天黑之前终于回来。

　　古雅同他讲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后，里欧达钮兹并没有反对。

　　里欧达钮兹坐在吧台桌旁，右手撑在下巴上。略沉思一会。

　　“古雅，或许这就是我所说的时机。”

　　“你还记不记得，一周后是什么日子？”

　　“是岛上的一年一度的烟火祭。”古雅惊觉。

　　或许每个国家都有那么一个一年中可以让在地底的人探出头来窥探世界的日子。这座岛屿并不如外人看起来那样，平和，圣洁。

　　在岛屿西南角，有一处地方和安鸠岛的繁华整洁对比鲜明，这里阴暗潮湿，一年四季不见阳光，这里的人不敢离开这个地方，掌权者不愿理会，让他们自生自灭。

　　道路两边是饥饿到没有力气的人，或蹲坐，或躺在地上，面色麻木，已经饥饿到没有力气发出痛苦的声音了。

　　借着月光，沿着泥泞的小路继续向前走，古雅将路边的情景收在眼底。

　　古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里欧达钮兹送的面包，递给了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妇人。那老妇人用嘶哑的声音艰难道谢。

　　动静引起了其它人的注意，这个地方鲜少有外人进来，更遑论修女。人群逐渐聚拢。 “都怪你们！杀了她！”人群中有人说了这句话，如死水般的人群瞬间沸腾，争先向古雅发起攻击。

　　在安鸠岛，这样的地方并不只有一个，或许生活在废弃的垃圾场，或许在桥洞，或许如这个村子一样，与世界隔离起来。

　　古雅以前来过这个地方，那时候的人虽然贫穷，可是村子里遍布孩童的欢声笑语，在她经过的时候还有老人分享自家做的料理品尝。真是物是人非。

　　古雅不愿与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争斗，只得往巷口躲闪。

　　被追逐的人群赶到了死胡同。古雅叹气，那就用刀背吧，只能反击了。

　　“古雅小姐，这里这里！”忽然看到角落房间的窗户开了一条缝，漏出一道橙白相间的身影。白熊在小心翼翼地伸手招呼古雅过来。听声音还有一段距离，古雅赶忙推门进去。抵住门听着村民的骂声逐渐远去。

　　“为什么是你？你船长呢？”

　　“对不起......”白熊低头道歉。

　　“喂，我没怪你啊！”古雅咆哮。

　　“对不起......” 好玻璃心的熊，古雅无力吐槽，只得让白熊前去带路。

　　看着白熊憨厚的背影，古雅的思绪慢慢飘远。

　　嗯.....耳朵......看起来好厚实......好想捏......嗯......毛茸茸......

　　听到古雅脚步放慢，白熊奇怪地回头。古雅拍拍脸回神，摇头示意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贝波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冷。

　　古雅与贝波两人来到一个看起来很破败的院子里，古雅看到罗的时候，他正给一个晕倒的小女孩包扎胳膊的伤口，那把等身长的太刀斜放在墙侧，虽然还是穿着那条蓝色黑斑点裤子，只是外面又套了一件医生白大褂，戴了黑框眼镜，哦，白色毛绒斑点帽也在戴。白大褂胸前印有红心海贼团的标志。

　　明明是海贼，却不是用骷髅头做海贼旗，而选用笑脸，在海贼中实属罕见。

　　罗对古雅点头打了个招呼，摘掉眼镜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贝波，把小鬼换个稍微舒服点的地方，还有一小时她就醒了。”

　　向身旁的白熊简单交代几句后罗拿起太刀带着古雅去院子谈事。

　　这座岛不欢迎海贼。

　　岛上的居民都信仰上帝，万恶的海贼禁止踏足这片净土。

　　把海贼船藏好后红心一伙扮成医疗团队进岛，租下一间房子开诊所用做据点。

　　罗与船员时常外出问诊顺便打探关于莫隆的消息。古雅与罗在庭院找了两块石凳对坐。

　　“你在寻找记忆这件事我为什么知道？呵，海贼自然有海贼的办法。不过，古雅当家的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修女吧。”

　　“这个问题暂且不用回答，古雅当家的，做为合作的诚意，我打算和你交换一下我所知道的信息。”

　　“请讲。”古雅摘下兜帽与罗对视。

　　“莫隆是吃了契约果实的恶魔果实能力者。可以与有生命的个体制定契约，契约缔结成功后，被契约者要忠于莫隆，无条件服从莫隆的命令。但是，契约也是平等交换，双方都会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契约成功以此达成某种目的。”

　　罗的话音顿住，他看到眼前的少女双眼发红，手臂环胸而抱，双肩剧烈抖动。

　　原来.......是这样......莫安，对不起......原来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杀死莫安。莫隆！你必死无疑！莫隆......莫隆.......

　　“古雅当家的？”低沉的男声打断了古雅的思绪,手掌按住古雅的肩膀，传来的温度让古雅的思绪慢慢回笼。

　　“古雅当家的，还要继续吗？”罗低声询问。 古雅扶额。这才发现已经满脸泪水。 罗把手里凭空出现的水杯递给古雅。恶魔果实能力？古雅捧起水杯小抿一口。

　　“抱歉，失态了。请继续。”

　　“我的船员探听到的，莫隆身边有十三名护卫，包括你在内，古雅当家的。”

　　“啊，没错，十三并不是个吉利的数字。需要我做什么？”

　　“古雅当家很强，但你是被莫隆签订契约的契约人，你的攻击无法对他造成伤害。所以，莫隆的人头由我斩下。”

　　“我的船员探听到的消息，烟火祭那天莫隆会从教堂出发到中心广场去。我们的作战目标就是在莫隆出发前在教堂内讲莫隆斩杀，广场人太多了，很麻烦。”

　　“还有，你的失忆或许是药物所致，之后我会为你治疗。”

　　“古雅当家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我自认看人眼光很准，我选择相信你，我不喜欢猜忌，如果因为背叛而丢掉性命，只能说明我的实力不够强。”

　　“作为交换。”

　　“room。”话音落，罗的手中托着一个被透明方块包裹着的心脏。

　　“请把心脏交给我保管几天古雅当家的。” 看着虽然被拿出来可还在跳动的心脏古雅有些惊讶，好厉害的能力。

　　古雅对此没有异议，这很公平。和莫隆相比，这群海贼可以称得上善人了。

　　“合作愉快，特拉法尔加先生。”

　　“合作愉快，古雅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