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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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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时候,趴在床边的颜启听到了微弱的声音:“水……水……”
颜启顺着床边暖色调的光按了铃,倒了点温水润了下颜易的唇,才让他喝水:“哥,你还好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颜易声音沙哑慢慢开口:“阿启,我这是怎么了?”
“哥……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颜易倒吸一口气:“我头有点晕……呕……”
颜启一边扶着颜启,一边对着外边喊:“医生!医生!”
刚要准备出去,就见医生就急匆匆进来,询问着颜易,带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只听见一阵呕吐,颜易抗拒医生靠近,医生着急地叫着颜易,试图让他清醒一点,没一会颜易体力不支再次晕了过去。
颜启呆坐在病房外,回想着医生说的话,只觉得大脑缺氧。他不敢想象颜易的痛苦。
颜易生病了,很重的病,完全不能接触Alpha,他整个生理都在抵抗Alpha,一旦有Alpha靠近,就开始呕吐,这次的信息素攻击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创伤。
看着病房里苍白的脸,颜启没办法靠近,只能隔着窗户。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力。
颜易恢复体力以来,每天都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干嘛,也从不提起之前的事,面对颜启以及父母的关心,也只是说自己很好,之前发生的事情自己记不得了。
颜启总觉得他在隐瞒些什么,经常试探着,总想问出些什么。
“哥,你要是想起什么一定要说出来,比如歹徒的长相、声音、说过什么话……”
颜易太了解他这个弟弟了,要是知道真相,一定会使用非法手段收拾这些人,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结果,这后面牵扯的关系网太大了,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生之祸。
“好了,我知道你想帮我教训坏人,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保证想起来一定告诉你,好吗?”
颜启知道无法从这里获得信息了,也没有过多勉强颜易,他大概能想象到颜易要面对的人有多狠毒,事情好像到了自己控制不了的局面。
挂了视频后,拨通了一个电话:“余念,我需要帮助。”
对方安静了一会:“你……考虑好了?要加入了吗?”
“是。之前你说的条件还作数吧?”
余念笑着说:“当然,没想到你能这么快答应!欢迎加入A1交易场。”
“除了之前的条件,我还要再加两条。”
余念大方地回答:“只要你能来,别说两条,就算再加十条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代价你也知道,你的信息素可能会因此丧失。”
感觉到颜启的沉默,余念回答了他的担忧。
“不过你也别没有信心,这个实验成功率还是有的,一旦成功,将会改变这个世界对信息素的使用,好处很大,你也算是为世界做贡献了。”
颜启抿了抿嘴,便开口:“第一,给我找治疗信息素最好的医院,第二,保证我家人的安全。能做到吗?”
余念满头黑线:“你这怎么开始找治疗信息素的医院了?兄弟,给我点自信行吗?”
只听到颜启声音带点嘶哑:“是为了治疗我哥,最近出了一些事,我知道我掌控不了事情的发展了,我需要外援。”
余念伸了伸懒腰:“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该着手准备了,什么时候见一面?”
“一个小时后直接到我公寓。”
结束电话后,颜启找借口离开了医院,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余念拿了两份合同给颜启:“这是合同,白纸黑字,毕竟这是以人体做实验,出了问题必须有人来担责任,而就如我们条件说好的,风险由你来承担,当然,也不会让你白白牺牲自己的后半辈子,这是国家授权的重大机密实验,如果一旦你出了事,你的家人以及你的后半生,将由国家来负责。”
颜启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你可以着手查我哥的事了。”
“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会尽快查的。”
“就在几天前……”
啪!
“什么?有人敢干这种事?连Omega都敢用信息素攻击!你放心,这帮孙子一定给你收拾妥当咯。”余念愤愤地拍桌子骂着。
一周后,孙明就被余念抓到了一个仓库。
余念拿着刀在手上把玩着:“就是这孙子用信息素攻击了你哥,要怎么收拾他?”
孙明嘴被堵住了,只能口齿不清地哼着,脚一直在抖。
颜启接过余念手里的刀拍在孙明脸上:“你最好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想要隐瞒什么,为什么下那么重的手!”
没有了堵住嘴的胶布,孙明大口吸着空气。
“说!”
“我、我只知道不能让人知道私下的交易,只要有人发现,就必须让那个人不能开口,我只是个跑腿的。放过我吧,我是被迫的……被迫的!”
“被迫?你伤害我哥的时候可是犹豫都没有犹豫!”颜启咬牙,把刀扎进了孙明的大腿上。
“啊!救……唔……”仓库里回响着哀嚎。
天色渐渐昏暗,仓库的声音也停止了。
余念手上夹着的烟忽暗忽明,闪着红色,
混杂着血腥味儿,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弹到了地上。
“我用的手段听到的都是真话,总的来说,这孙子最多算一个跑腿的头头,没什么大用,真正背后的人大有来头。”
余念拍了拍颜启的肩:“真正动手的人也收拾了,到此为止吧,他背后的人不是你能对付的。”
颜启拍开余念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自有打算,先走了,后面的事你来解决吧,让他一辈子在监狱出不来。”
余念笑着:“呵……我好像明白严教授为什么挑中了你……”
实验室。
严允拿着平板:“颜启,再次给你说明,这项实验是站在了一个特殊的出发点,经过了很多年的申请和实际考量才获得的权限,所以有关实验的一切都必须保密,即使是家人也不可以透露半分,实验成功的初级阶段也仅用于国家军事方面,透露的后果协议也有写,你准备好了吗?”
“我明白,开始吧。”颜启躺上了手术台,身体被限制在了实验舱内,身上贴满的各种测量仪器。
实验人员小心翼翼地从盒子内拿出新做出的试剂,严允将试剂慢慢注射进了颜启体内。
心率正常,血压正常,体温正常……
三分钟后。
嘀!嘀!随着警报的声音,颜启各项体征开始不稳定,信息素也开始上升,弥漫在了实验舱内。
因为受到限制,颜启无法蜷缩身体,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嘴唇煞白,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被抽走:“唔……好难受……”
“颜启,你需要忍一下,目前不能给你打其他的药剂缓解。”
实验助理吴林继续报着各项数据,看见信息素浓度担心地问着:“严老师,信息素浓度持续飙升,马上要超过人体极限了,是否要打急速抑制剂?”
严允把手搭在实验舱上:“再等等,颜启的信息素比一般人要特殊一点,还可以再拖一会时间。”
“颜启,你尽量调整自己呼吸,保持稳定一点,会减少一点疼痛。”
“秦宇,向实验舱释放安抚剂,注意严格控制剂量。”
秦宇输入数据后,便打开了一个通往实验舱的管道:“严老师,已经好了,小吴,实时数据已跟随到你那里,跟上记录。”
“好的,秦老师。”
随着安抚剂起了少许作用,颜启慢慢调整了呼吸,看起来没那么糟糕了。
经过半小时,颜启体内的信息素越来越少,颜启沙哑地问:“教授,我好像感觉不到信息素了,我的信息素消失了吗?”
“数据还在记录,并没有消失,秦宇,给他打急速抑制剂。”严允习惯性地碰了碰鼻梁。
“信息素的恢复有一个阶段,这个试剂的一个特点就是会释放人体内的信息素,你暂时不用担心,现在就看你的恢复速度了……”严允话没说完,实验舱里的人晕了过去。
外面的人急忙打开实验舱进行了抢救:“颜启……颜启……”
几天后。
吴林激动地拉着秦宇叫道:“秦老师!颜启的嘴好像在动!”
“哥……你会好的……”颜启呢喃叫着哥,眼睛也没睁开,听到耳边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艰难地想要睁开眼睛。
颜启模模糊糊看见有好几个人站在自己身旁,慢慢回忆起来自己发生了什么,视线也逐渐明朗:“能扶我一下吗?”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宇关心地在颜启眼前晃了晃手。
“还好,就是感觉有点闷。”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各项体征也稳定,接下来就等信息素慢慢恢复了,严教授在实验室内开始试剂的更新实验了,你的数据我们会实时发送到实验室内,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回去了,只需要周期性过来复查就行。”
“好,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吗?”颜启一边听注意事项,一边看着手机未接来电和信息。
嘟……嘟……
“阿启,你这几天怎么没个消息啊,妈妈担心死了!”颜妈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颜启定了定神:“妈,走之前还特意说学校有事出去一段时间,那里信号不稳定,就暂时不联系你们了,你看我一有信号就赶紧打过来了,我很好,别担心。”
“哥……还好吗?他还是不打算联系我。”
“阿易说他出去散散心,别担心他,还特地嘱咐我给你说他挺好的,你马上就要毕业了,不想你为他操心,哥哥有我们照顾着呢,你呀,好好照顾好自己,我和你爸就安心了。”颜妈一想到颜易就不自觉湿了眼眶。
看见吴林在窗外比了检查的手势,颜启不得不结束了对话:“嗯,你们也是,我这边要开始忙了,有时间我再联系你。”
颜妈宠溺道:“好好好,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