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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迟路低着头,一点一点收拾桌上的碎屑,掰开徐年扣在他腰间的手,转身面对面地,嘴唇往前凑上去,却被徐年嬉笑着躲开。

      徐年不跟他接吻,即使做到最激烈的程度,也会清醒地拒绝他的嘴唇。

      在徐年的认知里,炮友不配接吻。

      迟路抬了下眉头,扫掉心中的阴霾,灿然一笑,“我有心啊,每个人都有心,给你,你要吗?”

      “我...”徐年凑到迟路眼前,鼻尖快顶在一起,大眼睛里死一般沉寂,屏住呼吸,直直地盯了他好几秒钟,忽然后退一步,笑地没心没肺,“我不要,迟哥,那玩意有什么好要的,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你不要的东西还问了干嘛?病地不轻。”迟路伸手捏了下徐年的圆圆的下巴。徐年长相显小,虽然已经大学毕业了,可看着还像个高中生,嫩嫩的,透亮的,天真的。

      在床上的时候,迟路老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小孩儿。

      第一次就是在岩石上面的小阁楼里。徐年眼睛里春水荡漾,他却迟迟不敢动作。

      这孩子看着太小了,成年没成年都不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徐年脸涨地通红,抖个不停,死命抓着迟路的手往下面按。迟路深呼吸着,把徐年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由着徐年拉过他的手,帮他。

      他去亲徐年的耳垂、下颌,在他脖子上吮出红印,快要吻上嘴唇的时候,被徐年一把推开,“别碰我的嘴,迟哥,哪儿都可以,这里不行。”

      从那天起他就知道了,徐年的嘴唇不属于他。认真想起来,徐年又有哪里是属于他的?

      那天他帮徐年清理的时候,徐年忽然问他为什么不上他,他都那么主动了,是不是嫌他来路不正?是不是嫌他脏?

      是个人都会嫌他来路不正吧?

      第一次买花就买到了花店老板的床上,萍水相逢就要跟人家做,相当不要脸了,徐年这么想着自己。

      “我很干净的,迟哥,没病。”徐年说。

      “我怕你未成年,”迟路实话实说,“我怕被你爹妈找上门来,不想惹那些麻烦。”

      徐年抓起地上的背包,掏出身份证甩在迟路面前。迟路捡起来看了一眼,给他放回背包里。

      成年是成年了,也不大,20岁。徐年说他上学上的早,已经大学毕业了,大学学的新闻,现在在电视台当实习记者。

      “你今天打算怎么弄?迟哥,”徐年躺在床上,看迟路抽了一张又一张湿巾,帮他仔细擦拭,“等我走了自己弄吗?”问完拿说不清是挑衅还是勾引的眼神看着迟路。

      徐年的这副模样彻底点燃了他,迟路全身的邪火就像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撞了上去。

      没想到的是,徐年被他弄出了血,床单被套上滴满了暗红的血。迟路赶紧爬起来要去买药,被徐年拽住,“没事,迟哥,我没觉得疼,你拿湿纸巾帮我擦擦就行。”

      迟路一边帮徐年擦着伤口,嘴里一边吹着气。

      徐年笑起来,“迟哥,你吹什么呀,像吹热粥似的。我感觉你要把我吹凉了一口吞了。”

      “不行,你这伤口太大了,去医院吧。”迟路紧皱着眉头,攥紧手里的湿巾。

      “我真不疼,迟哥,”徐年趴在床上,胳膊垫着下巴颌,“再说去什么医院啊,被医生扒来扒去的,我难为情。”

      “我这样你不难为情?”迟路疑惑。

      “你弄的,不该是你难为情吗?”徐年扭过头看迟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大的伤口?这不可能啊。”迟路摇着脑袋,想不通,“徐年,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开什么玩笑。”徐年把头扭回去,下巴重新搁着。

      最终没去医院没买药,徐年提了裤子就走,出门的时候忘了拿那束嘉兰。迟路追出去,见徐年走得大步流星,好像真的不疼。

      在这之前徐年认识迟路。迟路办过一次签售会,粉丝挺多。毕竟顶着这么一张温柔典雅的脸,还有才华,粉丝少才不正常。

      签售会在宁市最大界外书店举办,徐年扛着摄像机去跑了这条新闻。

      台下的摄像机那么多,迟路肯定不会认出他来。

      事实也是这样,迟路不认识他。

      这一次徐年是过来帮李承铠买花的,买嘉兰。李承铠让秘书打听了,嘉兰只有这家店里有。刚好徐年在附近采访,李承铠就让徐年买了带回家。

      买就买啰,一把花而已,徐年没想到这花这么贵,一支100块,李承铠要99支。

      幸好迟路说没那么多,只剩下6支。徐年心里的石头落了地,600块他还是出得起的。

      徐年大二那年就跟了李承铠。他自己也犯迷糊,他们这种关系叫什么?就是徐年搬去了李承铠的家,不用交房租、水电费和餐费。李承铠平常也不跟他睡一个房,想上床了就到徐年房间,做完了就走。

      李承铠给的理由是,他睡眠轻,睡觉的时候不习惯身边有人。李承铠很少跟徐年上床,他喜欢徐年用嘴,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

      他特别喜欢徐年的嘴。软软的,粉色的,肉感的,嘴角带着天然的一小段弧线,像半开的粉色玫瑰。每次他都要咬着徐年的嘴,弄很久。

      徐年越来越讨厌他和李承铠的这种关系,闹了几次要搬走,不出意外地都被李承铠抓了回来。

      抓回来就没什么好脾气给他。

      他打不过李承铠,男孩儿再有力气也不是男人的对手。真不知道李承铠那一身紧绷的腱子肉是在哪儿练的。徐年的嘴每每都会被他弄烂,用手、用牙齿、用...他能用的任何东西,只要遭上一次,徐年的口腔溃疡半个月都好不了。

      后来徐年不想搬走的事儿了,就这样吧,只要他不闹,李承铠对他也还行。

      逛街时候,只要是他多看了两眼的东西,李承铠都会给他买下来。虽然很多东西他并不需要,也算是李承铠的一点心意,徐年的要求已经越来越低、也越来越会安慰自己了。

      还有一点,徐年迷恋李承铠的吻。

      在李承铠心情好的时候,不知道脑子里想着谁的时候,他会把徐年轻轻抱着,温柔地吮吸他的嘴唇,拿舌尖舔舐他的口腔,吻地徐年整个人都像要化掉似的。徐年很喜欢这样,很喜欢很喜欢。

      不知道李承铠买嘉兰是想送给谁,肯定不是徐年。

      嘉兰是什么花徐年听都没听说过。徐年喜欢栀子花,用灰色黑色的旧毛线绑上,被摆在老婆婆的竹篓子里,2块钱5朵,香地直白又俗气。

      看到六支嘉兰被包成精致高贵的一束,徐年忽然就来气,他想干点什么才好,抬眼瞄到了迟路,一个温和好看还有才的男人。

      他胆子大,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让他没想到的是,迟路被他上下其手,被他在耳边哈着气,被他用大腿抵着,居然一点不发恼,轻声慢语地说,“小朋友,你再这样我就要喊警察叔叔了。”

      徐年被他逗笑了,笑停了,就又蹭了上去,最后两个人蹭上了小木梯,蹭到了小阁楼的床上......

      再后来,徐年没事就到岩石里坐着,迟路从他的嘴里知道了李承铠这个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文的宝贝们,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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