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类犯罪》不是清鹤不归山

2、案件初现困境重重

　　“紧急会议，大家会议室集中。”陆青山走了出来通知大家集合。
　　办公室里还在闲聊的几个人人先是正襟危坐等待陆青山发言，听闻有紧急会议时都有点兴奋。
　　付远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兴冲冲地问道“队长是不是有新的案件了！”
　　陆青山看了眼付远，“你就这么希望有案件？嗯？”
　　付远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挥了挥手，疯狂解释。
　　“没有没有，就是这几年光帮忙捉小偷小摸了，感觉再不有案件就要退休了……这么闲散，都没人给我练手了。”付远依旧关注自己实力有没有减退，他一直害怕自己再待下去要发霉了。
　　陆青山清楚他的想法，也明白在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想法，感觉自己一下子没了工作。
　　“往好了想，好了，准备一下十分钟之后开会。”陆青山看了眼时间就走出去了。
　　办公室里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陈瑜扶了扶眼镜认真地分析。
　　“我看应该是没案件，有案件按队长的性格怎么可能十分钟后。”
　　陆青云点了点头，手里玩着机械魔方，不断地拆解组合，锻炼手指灵活度。
　　“按他那个大公无私的性格，要是有案件铁定来说，有案件，马上去现场。陈瑜你去调查这些信息，林一绮付远陆青云，跟我去现场。”陆青云装模作样学了一段陆青山，又板脸又呲牙的。
　　但是付远陈瑜和林一绮没有被他逗笑，而是同情地看着他。
　　“你们怎么……”陆青云发现不对劲就问了，问道一半突然明白了，偷偷转过头去，看见黑色的布料，心中哀叹:完了今天死定了。
　　陆青山站在他背后，沉声说，
　　“开会。工作期间别乱讲话”
　　明显指桑骂槐，陆青云神色怏怏的。
　　“是，队长。”
　　……
　　会议室里。
　　坐着六个人，除了提到过的五个人外。还有一个坐在一边，正阅读着资料。
　　男子面容俊郎，颇有温柔书生之气又不少男子雄性荷尔蒙的气息，身材高挑，肌肉紧致，一双具有褐色瞳色的眼睛深邃而深远。他身穿橙色休闲卫衣白色休闲长裤，一双白色球鞋，看起来干净爽朗，让人心生欢喜。
　　“遥风回来了？”
　　五个人刚进来的时候惊讶地看着那个“不速之客”。
　　随着他们的声音落下，男子合上了书，抬头冲五个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回来了。”
　　他合上书的一瞬间五个人有一瞬的晃神，随即付远就冲上去给他一个熊抱，“好家伙，你居然还知道回来。”说着付远就轻拍了下他的肩，他稳稳当当地站着，付远笑了起来，“也就你这小子够挨我一锤了，你不在我都不知道锤谁，陆青云和陈瑜一锤就倒，绮姐又不能锤，队长又不敢锤，我这手痒啊。”付远满脸喜悦。
　　林一绮推了推付远，“你可别吓着遥风。遥风你这次回来还走不？”
　　“不走了”江遥风肯定地说。
　　“那最好不过了。”陆青云总算插了一句话。
　　“青云怎么来工作了？我离开一年多改性子了？”江遥风笑着调侃陆青云。陆青云又感觉到自己被针对了，愤愤地没敢计较。他可知道面前的也是个狠人物。
　　“好了，大家坐下吧。”陆青山发话了，他和江遥风对视了一下，俩人相互颔首示意。
　　陆青山走到最前面，环视一周以后开始讲话。
　　“今天会议第一件事，我们已经都知道了，那就是江遥风的过来，我们的化验科总算有人了。原班A组总算是齐全了。”
　　江遥风男 25岁
　　2073年 3月17日出生
　　前化验分析师江川的亲传弟子
　　擅长化验分析喜欢和尸体对话
　　一年前离开风遇无罪局A组前去华夏无罪学校进修
　　2099年回归就职于风遇无罪局A组
　　“接下来这件事，就是关于新人。这一次的精英特训已经结束，优胜者被安排到我们A组。接下来我们欢迎她。”
　　陆青山按了按耳边的隐形耳机，说了些什么。会议室的门就打开了。
　　女子，穿着干净简约，一头短发，秀气又不缺飒爽的英气。
　　不得不说这个新人长得确实很美，让本来就阴盛阳衰的A组围到了新鲜的气息。
　　“前辈们好，我叫于远澈，擅长非物理性物体分析，也就是毒素分析。”
　　“我好像听说过你，是不是Sam的学生？”陆青云好似记起什么，问道。
　　“是的。”于远澈点头承认了。
　　“Sam从未收过学生，你能被他看中，想来是有真本事的。”陆青云有意调侃。
　　“时间会告诉我们一切的。”
　　于远澈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走了下去，坐在了江遥风的旁边。
　　江遥风转过头，指尖有规律地点着书，绕有兴致地看着于远澈。于远澈愣了下，随机反应过来也微笑点头礼貌性地回复他。
　　陈清河没有再看她过。
　　于远澈女 25 岁
　　出生于2073年 7月9日
　　毕业于华夏审判学院
　　风遇无罪局A组新人
　　擅长毒物分析
　　满意的点点头，陆青山继续讲
　　“上面对我们A组很是看重，前几年犯罪率猛然递减，我们高兴之余也有担心，怕这是反扑之前的平静。所以上面就把江遥风召回来又加上一个实力强劲的新人，这是对我们组的看中。以后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迟到是最起码的尊重”
　　说的陆青云心慌慌的，点头附和。
　　此时陆青山的突然一滞，伸出手示意暂停，随即用手按了按隐形耳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皱了皱眉，按掉电话以后，用手撑着桌面，身子向前倾。
　　“如你们所愿，珊林区，带上设备，出发。陈瑜留在这里，基本案件信息已经发给你了，其他人跟我走，那个于远澈也先跟着江遥风。”
　　陈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上，看着投影电脑上传来的文件，戴上一旁的微型脑电波控制器，只需要将两块白色的如贴纸般的圆盘放在太阳穴上，它便会自动贴紧展开运作。陈瑜戴上以后圆盘转了一圈中间亮起了蓝色的环状。他开始控制电脑运作起来，上面全是繁杂的编码。
　　陆青山带着陆青云，付远，林一绮，江遥风和于远澈进入了传送仪。
　　“珊林区分部。”
　　“身份确认……开始传送”风良的声音再次传来。
　　白光一闪，他们消失在总部。
　　珊林区风遇分部
　　陆青山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传送仪处，待他们往前走时，这个分部的管理员走了过来。
　　“青山你们可算来了，车子已经等着了。”
　　陆青山点了点头，带着其他四个人走进黑色的极具科技感的车子内。看似不是很大车子，内部空间却宽敞许多，这是运用了某项空间技术。
　　他们很快来到了案发现场。
　　在那里是B组的人员，他们看见陆青山来了，点点头就交接给他们。
　　“家里的智能系统是在早上6点发现尸体的，然而死亡时间绝不是早上。”
　　陆青山他们走进案发现场，发现这是一个豪华的别墅。
　　没来得及欣赏这个别墅，他们走进房间。
　　房间内的灯没有开，只能透过落地窗放进来的太阳光看清室内场景。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死尸躺在照明系统的正下方，四周没有血迹，男人脖颈的不远处有条钢丝，陆青山和陆青云抬头往上看，发现他的头顶天花板上确实有盘踞着的古典照明灯。
　　江遥风则带着手套走上前去，抬起尸体的头部，观察了一会，又轻轻抚过尸体的身子，拉起他的裤腿观察。
　　“根据尸斑分部情况来看尸体大概已经死了20个小时，可能是机械性窒息致死，这些还需要带回去进一步化验，但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江遥风看着尸体作出沉思状。
　　陆青山问道“哪里奇怪？”
　　“尸体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不是同时死亡的……或者说他的上半身被保存在氧含量少的容器中，导致他的上半身尸斑程度大大减弱。而且……他的上半身，尤其是脖颈处有少量白色粉末分布。”
　　此刻正在拿着仪器进行痕迹调查的付远和林一绮，却走过来。
　　“是这种吗？”付远举了举手中的密封袋，里面有这细小的白色粉末。
　　江遥风点点头，“是的，应该只是最普通不过的面粉。”
　　“这些零散地分部在各种缝隙里。”
　　陆青云看着这些，一直没有说话，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思绪。
　　陆青山的脸色更加严肃了
　　“这次的案子总觉得透露出一股子诡异。从尸体死亡时间和智能系统报警时间完全不符合，到诡异的上下半身的死亡时间差异，再到突兀出现的面粉……总感觉息息相关却又连不上。”
　　陆青山按了按耳上的耳机，微微颔首。
　　他从口袋里拿出投影仪，打开它，投影仪投影出电脑系统的屏幕。
　　“陈瑜查到了这个人的身份和他昨天行踪的视频。”
　　陆青山点了点屏幕上的邮件，屏幕上显示出死者的具体信息。
　　叶皓男 32岁
　　星夜集团CEO
　　3年前江云领际深造回来后接手星夜集团将星夜集团领向又一巅峰
　　他也因此树敌无数
　　下面有一个附件视频
　　点开以后是天眼拍下来的叶皓行踪
　　在视频播放的时候还配有陈瑜的解说
　　视频里叶皓早上6点从家里出发去公司上班。6点40到达公司。
　　9点从公司出发去到了姜氏集团
　　“姜氏集团是星夜集团的合作伙伴。”
　　11左右从姜氏集团离开前往附近的一家私人咖啡厅
　　12点从咖啡厅出来开车回到星夜集团
　　12点30分到达星夜集团
　　一直到下午6点他才回家
　　6点40到家门口扫脸进入
　　再没有出来过。
　　看完视频，所有人都安静了
　　于远澈看向在思考的江遥风，眼底有一丝恐惧。
　　陆青山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涩涩地开口
　　“遥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叶皓已经死了20h了吧……”
　　江遥风淡淡地点了点头
　　“虽然没经过精确化验，但是基本可以确认在这个时间左右，误差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其余五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
　　临近午餐时间，陆青山一行人才从案发现场回到总部，每个人都紧缩眉头，似乎头上笼罩着一片乌云，整个人都气压都低低的，给人以沉重的感觉。
　　陈瑜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见他们来了，就迎上去关心案情。“队……队长，情况还行吗？”
　　他看着一群人的表情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陆青山摇了摇头。
　　“并不乐观，这个案件处处都是诡异。”
　　陆青云把心里所思考的喃喃出声“就像一场非人类的犯罪。”
　　陆青山呵斥住他，“我们是无罪者，不是什么宗教，鬼神这个说法几十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
　　陆青云摇摇头，“我只是一种比喻，这个罪犯手法极其诡异。”
　　陈瑜被说的都有点慌张了。
　　“所以到底怎么样啊？我的邮件你们看了没，有什么帮助吗？”
　　听到邮件，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他。
　　陈瑜被吓到了，“怎……怎么了……这是？”
　　江遥风笑着打破了这个气氛，“行了别逗他了，所有作案手法都会有破绽的，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我总感觉，我们缺个关键的东西，可以把这些不想关的线索连起来。”
　　“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线索一定还在原地等着我们去发现。”陆青云支持江遥风的说法。
　　陆青山看了眼时间，通知大家去进餐，12点会议室开会分析案情。
　　“是，队长。”
　　江遥风拍了拍付远的肩膀。
　　付远愣了下，疑惑地转过头看着江遥风笑意盈盈的眼睛。
　　艹，真tn的好看。
　　“帮我带一份送到化验室，我去尸检。”
　　“哦……等等，怎么又是我？我不要去你那个房间！”
　　江遥风哑然失笑。
　　“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习惯，尸体跟人一样的，你就想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躺在你面前……”
　　“别说了，我去吃饭！”
　　付远像见了鬼一样往外窜。
　　江遥风敛去笑意进了化验室。
　　进去以后发现于远澈站在一旁，没往里走。
　　“走吧。”江遥风在门口处的恒温箱里拿出了特制的防护服和手套，迅速穿戴上，催促在一旁瑟瑟的于远澈赶快动作。
　　于远澈被他一喊就回过神来，“嗯？……哦！”说着她颤抖着手慢吞吞地穿着衣服。
　　“怕了？”江遥风好笑地看着年轻的女孩极其不愿面对地穿着衣服。
　　“没有。”于远澈闷着声音说。
　　“过几天你就可以不用跟着我了。我的化验室一个人就够了，我也贪得一份宁静。”
　　于远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我就是……”
　　“没事，理解，每个新人都跟你一样。你们队长只是让你适应一下尸体。有基础的判断。”
　　“我学过的。”
　　“学过和实践不一样。Sam会教你这些？他不是只喜欢待在实验室吗。”
　　江遥风将尸体放到解剖桌上，开启旁边的仪器，开始自动扫描。
　　而他则走到一边，拿起几份刚刚采取的组织，进行化验。
　　于远澈跟在一旁，始终保持跟尸体一米远。
　　“老师确实没有经常教我，但是他还是很照顾我的。”
　　“哦？是吗？也就你这么说了吧。”江遥风笑了笑，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培养皿，“这个拿去你右手边的机器上化验，会用么？”
　　“会。学过。”于远澈老老实实地去做了。
　　等到一切都忙完，江遥风收拾了一下资料，将检测报告中的重点都划出来，把它们放入一个类似打印机的入口，不过这是个信息传输仪。
　　“风良，传给A组。”
　　“正在传输……”
　　随即一侧空荡荡的墙面映出蓝色的屏幕。
　　上面列着:
　　会议室已传输……
　　办公室已传输……
　　模拟室已传输……
　　……
　　此刻于远澈才能闲下来看这个化验室的样子。
　　一看于远澈就有点惊到了。
　　整个光一个化验室就有他们办公室那么大，但是被各色的机械装备填充，难怪她刚进来的时候不觉得这个地方大。
　　中间一个操作台，旁边配着一个辅助台，占了这个房间的四分之一。
　　在往里走，是江遥风平常休息的地方，那里的书架上摆了几层书，更多的确是各色投影的人体器官的标本。在阴暗的光影下显得有点吓人。
　　旁边空了一角，可以喊风良把座位和桌子移上来，平常可供钻研和吃饭。
　　除了这个化验室，旁边还配备了个清洗室，和简单的模拟室。
　　和A组的模拟室不同，A组的模拟室是更多是进行案件模拟的，江遥风的模拟室则是进行化学溯源等实验的。
　　“于远澈，来会议室。”
　　陆青山的声音在于远澈耳边响起，她连忙脱下防护的衣服，摘下手套准备离开。
　　“好，马上来。”
　　当她要走出去时发现江遥风云淡风轻地继续看着尸体。
　　“江哥你不去吗？”
　　江遥风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叫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知道她在叫他后，他冲她挥挥手，“我不参加会议，只有化验有新情况了我才会去。”
　　“哦……”
　　“确认身份……通过”
　　江遥风没有管身后的声音，他看着尸体，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他翻动尸体的四肢和身体，没有什么发现。
　　他把目光移到尸体的头部。
　　头发散乱……眼睛安详的闭着……嘴唇苍白的抿着……耳垂……甚至连耳后的一颗痣都没有放过，江遥风都没什么发现。
　　难道是……脖子吗？
　　他目光慢慢移下去，看着脖子上淡淡的勒痕。
　　忽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打开了一个检测仪，往尸体脖子处照射过去，而他取下了那边的一块肌肉，坐到一盘进行人工化验。
　　他仍记得他师傅跟他说的话。
　　“机械的眼睛可能出错，但你的眼睛绝对不会骗你。”
　　江遥风死死地盯着最终的化验成功，等他最后手起刀落，总算完成了最后一步。
　　他仔细观察肌肉的纹路和勒痕的强度，心中大致有了思绪。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第一个疑点就可以解决了。
　　此刻机器的化验也出来了，他看了眼，跟自己的化验没什么出入，他补充上自己另外发现，走到传输机前，刚把手放在机器上，想了想还是缩回来。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此刻会议室里……
　　墙壁上的投影，6个人正认真地思索着。
　　“青山，我有新的发现。”
　　“赶快进来。”
　　江遥风走了进来，看着大家都眉头紧皱一副被难倒的样子，就连陆青云这个小子也没有说话，眼神失焦，大概是在推演。
　　“刚刚传输的具体情况你们应该都看到了，我这里又发现了新情况。不知道是给你们带来新启发还是新的困境。”
　　“你说。”陆青山给他让位。
　　江遥风感谢地冲他点了点头。走到投影壁前，拿出一个储存带，放到一旁的扫描仪上，风良自动读取。
　　投影上马上显示出他化验出来的结果。
　　“遥风你解释一下。”
　　“好，是这样的，经过化验，死者的死，应该不是他身旁的钢丝致死的。”
　　“不是机械性窒息吗？”
　　“是机械性窒息，但我在他的勒痕的皮肤组织上没有发现可以证明是钢丝致死的，相反的，我还发现了一点塑料分子。”
　　“大概可以推论，钢丝只是障眼法。”
　　“可我们在灯的连接架上发现了勒痕。”付远提出疑问。
　　“这是完全可以伪造的。为了制造出这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可是他忘了，尸体没有流血，现场我们没有发现一滴血，这只能说明死者是在尸僵以后运到他家里的。”陆青云在沉思中开口了。
　　“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是最大的疑点还是死亡时间和视频……”
　　“江哥，死亡时间没出错吗？”于远澈问道，似乎又觉得这个问题很蠢，很快就闭嘴了。
　　江遥风看了她一眼，很耐心地回答。“没错，除非死者手中有加速死者细胞死亡的技术。但是现在世界上还没有这项技术。”
　　“但是视频是可以作假的。”
　　“不可能！这是从天眼上截取来的，怎么可能造假。”
　　确实是这样没错。这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整个案件就像是一团迷雾，刚掀开一小角，却发现其中更浓更深。
　　此刻又有新的发现出现了。
　　“嗯好，谢谢。”
　　陆青山挂掉通话，环顾其他人。沉声说，“现场有新发现。在我们发现勒痕的灯旁边，有许多死者的指纹。这些指纹是沿着门的上方往灯的方向延伸的。”
　　这下众人的气压更低了。
　　“一绮，你能不能做出测写。”
　　林一绮露出为难的神色。
　　“这恐怕很难，做出来也是不准的。”
　　“那好吧。”陆青山失望地叹了口气，眼里忧愁浮现。
　　“没事的队长，破绽总会出现的。”林一绮有些心疼他。
　　“你一天没吃饭休息了，先休息吧，我们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事。”
　　“我没事，付远，我让你去调查的有情况了吗。”
　　“队长，我刚刚收到消息，这个姜氏集团的老总姜文行，其实跟叶皓有过一段隐秘的仇怨。”
　　“五年前江云领际发生过一起严重的学校粉尘爆炸事故，炸死了一个女学生。当时的叶皓是当时的嫌疑人，但是由于证据不足，只能判定那个案件为意外事故。而死去的那个女学生，姓姜，是姜文行的女儿。”
　　不仅是陆青山，陈瑜和林一绮他们都神色一喜。
　　陆青山的脸色总算松了下了，高兴地拍了拍付远的肩膀。
　　“很好，这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你继续跟进。”
　　“是队长。”
　　“那今日先散会吧。”
　　其他人都走了，陆青云还坐在位子上。
　　江遥风唤他，“青云？走了。”
　　陆青云慢吞吞地抬起来，眼神深不见底。“遥风，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都太顺利了。”
　　江遥风有一丝笑意一闪而过，说，“顺利还不好？别想太多了。”
　　“不是，就是感觉，我们发现的，都是有人故意留给我们的。”
　　江遥风想了想，摇了摇头，“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你看到的确实是敌人的圈套，只要你够强，圈套亦是马脚。”说完他深深地看陆青云一眼。离开。
　　陆青云看着他走了的背影，独自思索，嘴里细细咀嚼，“圈套……亦是……马脚么。”
　　……
　　案件发生过后的第三天。
　　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有人来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