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一场①（初识）》甜酱er

13、酒醒以后就是清晨

　　一晃眼已经过了好几天，顾如因和米然每天忙到头晕眼花，终于在最后一天把工作完成，准备新的一年，米然早早就下了班，酝酿了一下情绪就给顾如因打了电话。他提前下班，就是想收拾一下自己，然后去接她。顾如因接了电话，没有拒绝，便说了地址，约定好时间，就继续工作了。顾如因是有些累了，一连一个月都没怎么休息，公司人员变动，系统变动，市场变动导致她在这个身兼多职的公司有些疲惫。
　　眼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变黑，顾如因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表，已经六点半了，距离米然过来只有半小时了，她就把电脑关了，草草收拾了一下桌面，给自己补了个妆，穿上大衣就下楼了，路过大门，刚刚好7点，她习惯性的向门口的保安说“走啦，工作辛苦，新年快乐”。
　　保安回复“这大过节的没有约会吗？”顾如因冲着门口笑笑，保安随着眼神看过去，便没在说话。
　　看见顾如因出来，米然靠着车门耍帅的动作终于停下来了，他已经在这儿杵了10多分钟了，手都有些麻木了，终于看见顾如因的身影，便上前说“穿这么少不冷吗？”
　　顾如因摇头，说“穿这么帅不冷吗？”米然就笑，给顾如因开了车门，自己就钻进驾驶位置了。一路无话，电台里的主持在说新年快乐，放的也是一些热闹的应景歌曲。米然到也没觉得尴尬，一直哼哼着歌，顾如因靠着窗户竟然睡着了。
　　等顾如因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剧院停车场了，米然已经停好车很久了，就这么看着顾如因，也没叫醒她。如果不是顾如因自己醒来，米然想，也许这个演出也看不了。不过又想想，他本来也不是为了看演出啊。顾如因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的看着米然说“不好意思啊，睡着了，我们快走吧，一会儿晚了”。
　　米然点头，路上，米然问“年底很辛苦吧？”
　　顾如因好像还没醒过闷，随口“嗯”了一句，便不在说话，一路检票，找座位，落座，演出开始，谢幕，两人都没在说什么，但米然看的出，顾如因是真喜欢，因为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甚至根据情景，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现在想想，米然何尝不是一直在看顾如因呢。
　　谢幕以后，大家陆续退场，往停车场走的途中，顾如因说“好开心呀，终于看到了，演的真好。”然后看向米然，米然就笑，没说话。
　　顾如因又说“你是不是不爱看这种话剧呀”
　　米然说“你是我蓄谋已久的暗恋。”便没在说话。
　　顾如因答“我是你万迷其中的桃花源。”米然先是一愣，他没想到顾如因会这么回答，顾如因也没想到自己会随口说出这句话，那不就等于回应了这场关系了。
　　好在米然反应快，一下就抱住了顾如因，这下换顾如因一愣，但这次她没拒绝。米然轻声说“这些天，你没有想过我？”米然不管这些台词的前因后果，他把他记得的词想说个遍，话落，顾如因伸手抱住了米然，说“你请我看话剧，我请你吃饭，吃饭去吧。”她不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米然和顾如因的爱情，平淡到让人安心，当然只是一开始，有情饮水饱的阶段，像所有情侣一样，成天腻在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两个人乐此不疲。又正值春节前后，米然公司没有新的案子，所以提前就放假了，顾如因老板也大方，得知千年SOLO顾如因恋爱后，立马批了半个月恋爱假，算上春节，那就是小一个月呀。第一个季度，两个人逛遍了当地有名的景点，吃遍了网红餐厅，喝醉过，沉迷过，然后就是爆发了。
　　年后，米然的公司开始慢慢忙起来，到了4月份因为扩张，又升职，接了很多案子，每天忙到跟三孙子一样。顾如因却闲下来了，因为公司准备结业，所以也不接新东西了，只要把手头上的东西善后好，年底拿了抚恤金就可以走人了。顾如因的老板还是不错的，这是公认的，当决定公司结业的时候，没有跑路，没有逃避，直接让HR算好了各种工资和赔偿，也给了大家时间找工作，顾如因之所以没走，是因为她真的有些累了，而且她现在还沉浸在恋爱里，一谈恋爱智商就不上线的顾如因也因此被老板嘲笑了很久。
　　当一个人开始突然忙起来，一个人又闲到发慌，那一定是一场战争的开始，顾如因开始抱怨米然不回信息，冷落她，开始找茬吵架，米然每天忙到心塞，连吵架的能力都不具备。第二个季度，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10天，每天电话也是匆匆，最常用的就是微信，顾如因十条信息，米然一小时后回复一条，有时候会打个电话，有时候连拨号的机会都没有。但米然是挣了钱了，他想好了，之所以两个人开始吵架，无非是白天的时候都不在一起，晚上也不不在一起。那干脆结婚好了，他想着拿着这个季度的奖金，买戒指，旅行。这一切他当然没有告诉顾如因。
　　米然这边捉摸着如何结婚，顾如因那边琢磨着如何分手，如果互为对方的蛔虫，一方会不会被另一方气晕，米然一定会。
　　夏天匆匆的就来了，这个城市，似乎没有春天，冬天的寒冷刺骨后，没等你回过神，就已经穿上了短袖。米然也知道这些日子冷落了顾如因，想想自己软软呼呼的小丫头，他不想找她吗，他真是没精力啊，之前提过让顾如因搬过来一起住，被顾如因一口回绝后，米然也没在找不痛快。今天赶上项目结束，便买了束向日葵去了顾如因的公司，虽说这些日子米然没有出现在这方圆几里几回，但是花基本上半个月就会出现到保安的小屋里，因为顾如因的楼快递不能上去，所以楼上的人每次都得下来取，每次顾如因下来取，保安都会打趣她说“又是那个有眼光的小伙子呀！”顾如因就笑，别说顾如因不是十分的长相，但是她会笑呀，都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差的。这话没错。
　　米然到了保安屋里，已经快6点了，他让保安帮忙打个电话，让顾如因出来取快递。当然也没白帮，米然这点还是不错的，买了盒中华递给保安。保安识趣的打完电话就去巡楼了。顾如因下来的时候，无精打采的，她不是工作狂，但是太闲到每天看剧，也是让她有些力不从心，这些年的剧真的是越来越难看了，走到保安室，正习惯的想要打招呼，发现没人，便推门进去了，蹲在椅子后的米然突然蹦起来“surprise”，这一声吓了顾如因一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没说话，便往外走，米然见状就往后拉，一使劲就正好落到自己怀里了。
　　顾如因竟然哭了，这是米然没有想到的，他想着顾如因顶多跟自己生气，不理自己，她一哭，他就慌了，这是他第一次见着顾如因哭，他连忙道歉，“对对对对不起，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太忙了，没有顾上你，你别哭了，我带你吃饭去吧，饿了吧”，顾如因一下更哭的厉害了。
　　这时候中华香烟的威力产生了，保安巡楼回来，看见两人，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便咳嗽了一声，顾如因感觉有人来了。就克制了克制自己的情绪，在米然的衣服上蹭了蹭眼泪，便往外走。米然赶紧跟着拉着她的手，把她塞进副驾驶里，绑好安全带，自己进了主驾驶，问“想吃点儿什么，火锅吧，热热乎乎的。”
　　顾如因还是不说话，米然说“结婚吧！”顾如因看向米然的眼神开始变得深邃，她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就说“吃火锅去吧，饿了。”顾如因最会的就是顾左右而言他，米然最会的就是扔出一个更难的问题。两个人也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