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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妖艳痴情女星(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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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湘怀孕三个月的时候,肚子里的宝宝很安静,她出奇的没有孕吐,就是胃口见长。
三月份的寒春,婚礼在这个时候举行。
除了方迟那边的亲朋好友和商业合作伙伴,郑湘的父母双亡,自己也和家乡断开联系,只是请了一些曾经合作过的导演和演员。
但总算起来,邀请嘉宾也很多。但这些并不需要郑湘操心,请帖都是方迟一手操办的,她只负责在旁边跟方迟加油。
婚礼的规模空前盛大,由于郑湘没有亲人,就请的宁导来充当“娘家人”,也不会失了风度。
木质金属大门打开,洁白的婚纱曳地,新娘娇艳的面容隐藏在头纱里,若隐若现,想让人一探究竟。郑湘挽着宁导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水晶灯和无数镁光灯照耀着,她拿着捧花,缓缓的向前走着。
每一步,每一步。
脸上都带着笑容。
她直视着红毯尽头的方迟。他一身利落简约的西装,此刻俊美的脸上也带着同样的笑容,平时的清冷气质仿佛消解。
冥冥之中,不管是十八岁,还是二十五岁,我都被你吸引。
我曾经当你是我的光和救赎。
遇见或相爱,
相知或相伴,
执你一世,同你白首,
现在依旧。
“郑湘小姐,上天入地,生死同衾,愉此一生,想与你白头偕老。”
“生死相依,祸福相随,我将爱你如生命——”
“请问,你愿意吗?”
方迟拿着戒指单膝跪地,跟好久之前的求婚夜重合。他的脸上依然带着深情和笑意,周身的清冷都收敛的温和。
“我愿意。”
她看着方迟的眼睛,几乎不加思索的回答,眼里带着泪花。
她的灵魂深处传来鸣想,好像自己等这个回答,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她都要忘了。
方迟将戒指戴上了郑湘的无名指,挑开了头纱。她的桃花眼闪着泪光,水色潋滟。
她从盒子里取出男戒,和她一样的简约款式,但是戒指里面刻着“湘·迟”的古字样,是方迟的笔迹拓印上去的。
她将戒指戴在方迟的无名指上,又盯了好一会儿戴上男戒的修长的手。
这一回,总算把你套牢啦。
以后,还是以后,更远的以后,你都不能抛下我了。
两人对视着,彼此心心相应。
方迟托着她的脖颈,从额头,一直向下。
灯光下,众人都在祝福着这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郑湘的眼泪在眼眶紧闭后掉落,在光的照耀下绽放。
母亲总说眼泪是苦的,
我觉得它总会甜。
像雨后的彩虹,初生的朝阳,夜里的辰星。
像我的,我所拥有的,爱情。
我总是埋怨上天让我遇见你,我学会宁缺毋滥,慢慢等待。
我总是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你,我学会宁专毋多,与他偕老。
上天赐予我注定,
我将它变成命运。
——
公主一直都不明白,王子为什么不爱她。
她忘了,
王子爱的人,才是他要守护的公主。
无关风月,
无关身份。
*
“你少喝点,兄弟今天帮你喝了。”吴咸扶着方迟的肩膀,“我酒量好,你先去照顾弟妹吧。”
方迟脸上有五分醉意,想着郑湘母子,还不敢多喝。
“嗯,谢了。”他把酒杯递给吴咸。
“谢什么,再说我还是伴郎,孩子以后的干爸呢。”吴咸笑着说着,“你先走吧,我来应付。不然你一会儿就走不掉了。”
“等你以后结婚的时候我再替你。”方迟笑着。
“结什么婚我还早着呢,再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以为我像你。”
“嗯。还早着呢。”方迟意味深长的看着吴咸,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湘湘这会儿要吃饭了。”我还要去喂她。
“走吧走吧。最讨厌你这副神气的样子了。”
说着推着方迟往电梯里走。
等方迟上了电梯他才又转回酒宴。
酒过三巡,吴咸这会儿已经喝懵了。他的西装领带松松垮垮的,手上握着酒杯,走的歪七扭八的,和其他的同圈子的才俊相互攀着肩膀。
他的脸上煞白,看不出喝了多少酒。平时他喝的酒越多,脸越白,不会像别人一样变红。只要他不说话,都当他还正常。
结束后,他靠在车边,用仅剩的意识给方迟发了短信,又叫了代驾。
靠了好久,他的浑身都是热气,司机还没来,他慢慢爬起来,将勒着的领带甩到路边。凭着直觉到处乱走。四处的高楼灯光闪耀,走着,走着,走到了桥上。桥板的寒风突上,他被冷的一哆嗦,终于清醒了一点。
他靠在一旁的铁桩上,像个情场失意的浪子。但是他也只在十八岁,谈过一次惊心动魄的爱情。
旁边路过的人都偷偷注视着这位坐在地上气质清隽的男人,想要搭讪,闻到他浑身的酒气又走了,倒是有蹲下来问他的,他的眼睛一直都盯着川流不息的车道,都被他无视了。
“什么人哪。”女人脸上窘迫的走了。
吴咸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似的,笑了笑,从此以后,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了。
他突然升起一阵吐意,急忙扶着栏杆,踩在石阶上,像是要往下跳。
一个身着褐色长风衣,穿着平底鞋的短发女人急忙的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别跳!”
吴咸忍住吐意,想要回过身来看看是哪个抱着他的腰。
“我没想——”跳。
吴咸转过来的瞬间,眼眶瞬间发红。他的手还抓着栏杆,开始颤抖。
“楚…楚…楚媛?”
突然眼前出现在自己梦里十年的女人,他该怎么做。
他转过来一把将女人抱住,又腾出另外一只手握住女人的手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伴随着他脸上的疼意的是女人清脆的惊呼声。
“怎么了,疼吗,我们去医院。”他紧紧扒着女人的手,全身的酒气萦绕在女子周围。将她锁在自己和护栏之间。
他又用手抚摸着女人的脸颊,眼睛,耳朵。像是怎么摸也摸不够。
“是真的,是真的。”他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女人的脸。醉意和清醒同时存在。
女人方才还没被吴咸的动作反应过来,“你干什么,你干什么。”用力的挣扎着。
“你都结婚了,你不能这么对我。”她的力气很小,精致的脸蛋上带着几分怒意,此时纯白的耳朵都变得羞红。
她…她好久都没有跟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过了。
女人,也就是楚媛。她刚才一直都跟在吴咸身后。从他离开酒店开始。
他不是今天结婚吗,为什么还要坐在地上,那么落寞。她想起那天在房间里看到的那对璧人,新娘子那么漂亮,是跟她不同的那种盛放的美丽。他为什么不陪在新娘身边。
她今天来,是有私心的,她就想看看吴咸的样子,当新郎的样子。都已经十年了,他没有等她,她也不怪他。
当年在医院里哭哭啼啼的青涩男孩能找到自己的归宿,她的心里也是替他高兴的。
她才从国外回来,父母在那边住惯了,就不回来了,这边的亲戚朋友也好久没有联络。
她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的,她就想着,在无数个冰冷的日夜里,她还剩下一个约定。
尽管时光流转,物是人非。她的心里也是满足的。
婚礼的治安很好,没有请柬的她只能站在外面,躲在墙后。
她来时只想再远远的看吴咸一眼,后来居然就跟着吴咸走了。她的脚步很轻,很轻,不缓不急的跟在后面。
她们经过了很多地方,最后吴咸坐在了桥边,河风吹的她的发丝缠绕。她一点又不恼,这是自由的味道啊,是她憧憬了无数个日夜才求来的。
她远远的望着吴咸,他真帅气,比起十年前,他变得更加稳重内敛了,清隽的气质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但等到吴咸想要跳下去之后,她还是跑了过去抱住了他。
就像当年吴咸紧紧的抱她一样。
那时她没有力气去回抱吴咸,所以现在,她想要还回去。
吴咸盯着面前的女人,生怕她下一刻就要消失了。
“是,是该结婚了。”他没此刻没有时间去哭,去思考那么多的事情,思考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现在,你只回答我一个问题。”他将手扣在楚媛后脑勺,眼眶红了一大片,红血丝挣扎着。
“你是楚媛吗?”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不是楚媛,是不是,他等待了十年的那个楚媛。
楚媛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愣愣的回答,“是…是我。”
得到答案后吴咸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裂,心快要跳了出来。他一把将楚媛的后脑勺向他贴近,他低下头直接吻上了楚媛娇嫩的唇瓣,先是摩挲,后面直接长驱直入,撬开了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头交相纠缠着,理着这十个年头的距离和纠葛。
楚媛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全权失守,初时还在吴咸怀里挣扎,后面渐渐地沉溺其中,被吻的全身无力,向下滑的身体及时的被吴咸拖住。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等分开后,两人嘴角的银丝缠绕,气喘吁吁。
他捧着楚媛的脸,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楚媛此时莹白的脸变得通红,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双恰是葡萄的眼睛雾蒙蒙的,带着星点泪光。
吴咸此刻什么也不想,就想把这个女人拴在身边,不让她离开。等了这么多年,不管她是变成什么模样,是嫁了人,生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庭,这些他通通都不关心。
他只知道,既然出现了,回来了,他就永远不会放过她了。
“我们现在就去办结婚证。”他打横抱抱住楚媛脚步急切的往前走,也不问楚媛的意见。
他浑身的血液翻腾着,叫嚣着,想要把怀里的女人揉碎在心里,绑在身上,一刻都等不了。
楚媛还想问他,但是喘不上气,只能任由吴咸抱着她。
灯光下只余留经久未散的酒气,平添几分迷离。
兜兜转转,他的爱情像泛黄的折子戏,
等到了尘封。
作者有话要说: 把吴咸写病娇了orz
后面半夜还会更新,大家不用管我,睡觉吧~
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