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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鸳家主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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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家主宅位于市郊,占地面积很大,是非常复古的园林式建筑。
和千家的‘世代单传’不同,鸳家的家族体系非常庞大,人丁兴旺,不过年轻一辈儿基本都在外打拼,住在宅子里的基本是都是已经退休的一辈儿。
鸳家老一辈儿的住在这里,大家又都是血缘亲人,没有权谋纷争,没有利益吵闹,和和睦睦的养花养草,遛鸟逗狗,下棋听曲儿,日子好不悠闲舒适。
除了生日,节日之外,小一辈儿的很少会来‘打搅’他们的生活,所以今个儿没人生日,又非节日的,大门口进来两辆车,瞅到的都挺奇怪。
“呦,是老八家的崽呀。”
鸳北溟特意降了车窗,和路过的长者打招呼。
跟在后面的千疏同样降了车窗,跟在鸳北溟之后对着后者打招呼。
那位牵着乌龟散步的老者看到车窗里的千疏,猛然住脚,瞪大了眼,嘴张了半天愣是没应出声。
车速再慢也有过去的时候,这刚过没多少距离的千疏,就听到了中气十足,相当嘹亮的一嗓子。
“疏疏来喽~”
得,尾音还相当宛转悠扬。
前头的鸳北溟一听到这声儿,立刻靠边停车,千疏也连忙照做,一脸茫然的巫情被千疏扯了下来,三个人开始在路上毫无形象的狂奔。
鸳家世代经商,千疏是唯一一个军门后裔,如今更是大名鼎鼎的大元帅,可以说,她虽然不姓鸳,但却是这鸳家主宅里最出名的人物。
再加上鸳依依是他们这一辈里唯一的一个omega,鸳家第八房可以说是占尽了风头,每次他们家有点风吹草动,那绝对是满宅震动。
鸳宅大,但是他们有特殊的‘传讯’方法,刚才那位在路上嚎了一嗓子,整宅的肯定听不见,但听见的却负责了继续传递,于是,疏疏来喽四个字如同地震波一般,飞快的席卷了整座宅子。
在家的飞快的跑出门,在外面的赶紧往路中间凑,怕自己腿脚慢的直接先把宠物赶出门,让它们先去‘拦道’。
这阵仗几乎每年千疏来此都要经历一次,他们八房的小辈全都习惯了,一个个啥都可以不行,唯独体能是鸳家最好的。
长辈们拦人倒也不是想做什么坏事,就是纯稀罕,想要仔细瞅瞅,细细问问,可偏偏鸳家老八从前捂女儿,现在捂外孙女,一个个都捂得牢牢的,生怕被他们看漏气似的,这才会演变出如今这大型‘围追堵截’的场面。
倒不是千疏不喜欢这些亲戚长辈,而是他们所关心的家长里短,生儿育女的问题,着实让她不善应对。
过年来的时候,鸢依依都会提前通知她双亲,他们一般都是直接开车蹲门口接人,今天鸳北溟带着人过来是临时起意,原以为这时间大家都搁家吃饭,应也不至于丢了碗筷跑出门,谁料千算万算,没算到千疏依旧那么受欢迎。
等他们三人狼狈的躲过前方各种‘路障’到达清风苑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听到了声音出门查看的鸳家老八——鸳珏,也就是千疏的外公。
“快快快。”
鸳珏飞快的招手让三人进来,然后手速飞快的把大门给关上,顺便还落了拴。
拴刚落下,门就被拍的震天响。
“老八,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捂够啊,也太不够意思了!”
“是啊,我要见疏疏。”
“赶紧开门,不然我可就用非常手段了。”
……
巫情听着门外热闹的叫嚷声,看着一脸喜色瞅着千疏,完全没准备理会外面那些人的鸳珏,突然觉得这群人挺有意思的。
“去去去,我外孙女你们看屁看,要看回家看你们自己外孙去。”
鸳珏站在门前,对着外面嚎了一声,然后便高高兴兴的拉着千疏的手进屋,完全不理会外面那群叫嚷的人。
被遗忘的鸳北溟习以为常,招呼了巫情一起进去。
屋里走出一个身材窈窕的美妇人,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都充满了温婉,即使满头华发,却丝毫阻挡不住骨子里的优雅。
“疏疏啊,你可想死外婆了。”
那人快步上前,步伐迅速,在优雅的边缘疯狂试探。
千疏抱住身前的美人,亲了亲她的脸颊,叫了一声外婆。
对于还没焐热的外甥女转眼间就被自己媳妇抢走了的这件事,鸳珏表示不敢置喙,于是外公把视线投向了儿子——身边的巫情。
“这位是——”
巫情上前几步,抬起手。
“在下巫情。”
一旁的鸳北溟“……”
鸳珏也是一愣,显然是被巫情的动作弄蒙了,一时间竟是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千疏虽然和外婆说着话,但也时刻关注着巫情,见到这幅场景之后,她几步走到巫情身边,顺手把男人的手握住、摁下。
“抱歉外公,他家——那边的文化和我们的不太一样。”
鸳北溟在一旁点头声援“我可以证明,这握手礼还是我半小时前刚教的。”
鸳北溟说话的时候,千疏正轻声跟巫情普及握手礼的基本常识:对于同辈,先伸手表示尊敬对方,但对于长辈,则是得等长辈先伸手。
成功被普及了常识,巫情已然明了自己方才闹了个乌龙,不过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情绪,只是点头示意自己知晓。
鸳珏的目光一直在千疏身上,自然也看到她与他的‘互动’,精明的眼底划过一丝探究,非常正式的把视线挪到了巫情的身上。
巫情对目光非常敏感,自然知晓鸳珏打量他的眼神,于是他大大方方的对着鸳珏微微躬身。
“方才是在下失礼,望老先生海涵。”
鸳珏见到巫情这幅姿态,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笑意,摇头道“无妨无妨。”
这茬就算揭过去了,几人和和乐乐的进了屋。
千疏和外婆进了厨房准备水果,鸳北溟熟练的拿出茶具泡茶,鸳珏坐在堂屋的主人椅上,巫情坐在了下首的会客椅上。
说实话,这里的建筑和摆设,都带着他熟悉的样子,不论是桌椅还是茶具。
鸳珏坐在上首,面上满带笑意,实则一直在观察着巫情的一举一动,落座、端茶、入口……一系列的动作优雅流畅,每个步骤都恰到好处,这绝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就,而是深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这人,出身应该很好。
虽然进门时似乎有点不懂礼数,不过要是真如儿子和外甥女所说,那情有可原。
嗯,这第一点算是过了。
外公呷了口茶,在心中点了点头。
厨房里,外婆也在聊着巫情。
不过问的不是家世背景,不是性别属性,而是——
日子定了没?
婚房准备了吗?
人有什么要求啊?
……
此一系列直接越过了n多步骤,直白无比的朝着结婚一去不复返的神奇问题。
千疏“……”
她能说她和巫情不过才认识一个月吗,除了必要的交谈,多余的闲谈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句,连年纪都没搞清楚,对方有无双亲都不了解,直接跳结婚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而且,鸳北溟比她妈妈鸢依依还大两岁,他到现在都还没结婚,却也没见外公外婆有多急。
对此,外婆给的回答是:那家伙,注孤生。
别看鸳北溟对家里人和颜悦色,温柔和气,在外面,他绝对是冷面活阎王级别的,家里也不是没有给他操心过,可惜经年累月下来,全被他硬生生的摧残成了再不想理会。
反正鸳家家大业大,人数众多,单身狗也不止鸳北溟一只,显然外公外婆都已经佛了。
千疏:不敢再多言,怕惹火上身。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标个设定:文里人类平均年龄150岁,20-120都属于轻壮时期,其实也不用太在意,就是怕看的时候会觉得奇怪,我才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