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恋爱记之重回流年》鎏笙

2、小美人

　　“诶嘿？挺热闹啊！”楚晏叼着根烟，摇头摇脑的走过来，看起来还真像个市井间的混混。
　　“你……你是谁？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几个男生都挂了彩，苏流年也没好到哪去，嘴角溢着一丝血迹。
　　“我？我是你爷爷！”楚晏笑着指了指自己，反手就是一勾拳，把出头的小混混打倒在地。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挂彩的小混混说着，苏流年就看见莫名其妙为他出头的男人和小混混们打了起来。随他一同来的男子站在一旁，完全不打算去帮。
　　“喂，你不去帮他吗？”
　　“我？”忠焓指了指自己。“你放心，老大没问题。”
　　苏流年看了看这个被称为老大的男人。鼻子高挺，眉毛高挑，揍人的时候嘴角还勾着微笑，仿佛揍人令他很开心。比起那些花拳绣腿，男人招招中要害却留有一份余地，也许是怕他们不抗揍还得陪医药费。
　　“停停停……不打了，大哥！你是大哥！小弟们不小心惹到你了，别打了。我们道歉，我们道歉！”混混们在地上躺着颤颤巍巍的挤成一团，连忙摆手止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打小命不保，面子是什么？也不能吃，保住小命再说。
　　“嗤……欺软怕硬啊。赶快滚！”
　　“是是是……”小混混们连滚带爬的狼狈得很，忠焓在一旁看够了热闹顺手扔了一瓶水给楚晏。
　　“谢了。”
　　苏流年在一旁仿佛是透明的，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气氛诡异的沉默了半响，苏流年低头烦躁的看了一眼手表。与冷漠脸完全不相符的温和如玉的声音从苏流年的嘴中飘出，
　　“谢谢。”
　　“嗯？小美人我救了你，你打算以什么来回报我啊？”楚晏一脸不正经，那表情就差点直接说出以身相许的话来了。
　　“……”苏流年挑了挑眉，他觉得这男的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眼睛有问题。他一个178的男生，虽然说瘦了点，也不至于眼瞎到把他当做女的。又想起母亲小时候把他当成女孩养的事，苏流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苏流年走到楚晏身旁，近看才发现这男人真的很高，总感觉有一米九了。不得不抬头瞅着他，又感觉这样似乎有点弱势，便退后了几步。
　　“小美人你这是感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楚晏睫毛弯弯，笑了起来。这男人笑起来挺好看的，瞳仁中不再是混沌一片，而是像星河般流淌着光辉，仿佛世间的大千事物都在他眼中，一眼就能沦陷进去。
　　可惜，苏流年并不是那么懂得欣赏的人。
　　“谢我已经道过了，没什么事我就去上学了。”苏流年捡起墙角的书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楚晏留下。
　　“诶……看模样还以为是个小白兔美人，怎想到竟然是个傲娇的猫啊。”楚晏舔了舔嘴角，仿佛一匹顶上猎物的狼，眼睛中燃起幽幽的绿光。
　　“老大，你今天不去学校？再旷课就要被开除了。”忠焓扯着楚晏的衣角，硬是把楚晏从街巷里的废弃物堆上拽了下来。
　　呯！
　　“忠焓，你找死吗！”
　　“老老老老老大！我……不是故意的。咳咳。”
　　忠焓心虚的咳嗽了一下，眼神飘忽，哪有不是故意的样子。
　　于是，打架都没受多大伤我们的老大楚晏，在猪队友忠焓的“帮助”下，光荣的崴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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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流年看着紧闭的校园大门，他就知道他光荣的再次迟到了。娴熟的走到一处栏杆有些扭曲的地方，咔的一声将那一片卸了下来。侧身钻过，又把一切恢复原样。看来苏流年有做小偷的潜质。谨慎的向两侧打量了一下，嗯，检测完毕。没有老师，没有主任，没有……学委？
　　苏流年感到有些奇怪，看空无一人的操场，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学委怎么会在这里随便乱转呢？看起来他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也不关他什么事，苏流年蹑手蹑脚的轻声从草丛走过，专心找东西的学委并没有发现。
　　“我明记得我放在这里了，什么人的拿走了吗？”琬汐一手理着头发，一手在草丛里翻来翻去。琬汐是苏流年班级的学委，长相甜美人又好，班里有很多追求者，学年亦是如此，听说琬汐家是少数民族，在高二刚开学时转学来苏流年的学校。她的家里是做什么的苏流年也不清楚，又可以说苏流年并不关心，反正琬汐家很有钱就是了。好看又多金，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白富美吗？别看琬汐转来只有半年，但在学校里也可谓是“明星级”的人物，老师们也喜欢她。
　　而苏流年就不一样了，他是出了名的冷漠公子哥。第一次见你可能会觉得他长相温柔极了，脑海中顿时浮现“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的诗句来。但一相处就会发现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会移动的中央空调，全身都散发着“别碰我，滚”的气息。因此许多春心萌动的小女生就算是胆子再大，也只是远远地看着苏流年，还没有敢靠近他的，更别说什么表白了。很多女生表示：我可以喜欢他，但是就算你拿刀架着我脖子，我也不会去表白的！这也是弘一二中的一大奇景。
　　苏流年在老师的眼里一直都是个很别扭的存在，一是他学习很好，几乎从未出过学年前五，可是他平时表又跟差生无异，打架斗殴逃课样样精通，可就算他怎么造作，从未影响过成绩。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流年站在高二三班的后门拿着细铁丝捣鼓着什么，只听咔嚓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他弯着腰，完美的避过了老师的目光回到熟悉的座位上。天不遂人意，老师就跟脑勺后面长了眼睛似的。
　　“苏流年！你又迟到！”
　　这堂课是老巫婆的课，之所以称她为老巫婆的原因很简单，这位老师年龄很大了，本是要退休的年龄，不愿在家闲着，领导看她身体康硕，便同意她教下一届。老巫婆是出名的严师，也教出了很多高分学子。然而高二三班的学生在她手下可谓是苦不堪言，作业成山的留，课堂成年的压，连体育课都不放过……
　　“对不起老师下次不会了。”苏流年毫不迟疑的回答，连停顿都没有。
　　“行了，别当误其他人，下课咱俩再好好说说你迟到的事。”老巫婆将粉笔往讲台上一甩，顿时扬起来一圈粉笔灰，可是苦了第一排的同学，吃了一脸灰。
　　苏流年从善如流的坐下，丝毫不慌。有几个女生担忧的看着苏流年，后者则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女生们立刻把头转了回去，再也不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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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啊，你这老迟到我也很难办啊。你说这学分我是扣还是不扣呢？以你的成绩，一本那是肯定的，这学分扣的太多多影响你上大学啊。虽然说现在是高二还不是高三，但是……”一改往常的严厉，老巫婆竟然苦口婆心的劝着苏流年。忘了说，老巫婆姓江，江湖人笑称江姐，同时也是高二三班的班任，教数学。
　　江姐是真的很重视苏流年，不然以她的性格直接一个电话给家长打过去，把学生领到办公室公开处刑了。苏流年还是没有什么表情，静静地听着江姐唠叨。江姐一看就知道这小子依旧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摆了摆手，示意苏流年可以回班了。而这时，苏流年却突然说话了。
　　“老师，谢谢你。”
　　江姐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谢冲蒙了，这孩子莫不是傻了吧。苏流年不等江姐反应过来，径自回了教室。
　　苏流年总觉得在学校的时间过得很快，睡一觉就放学了。拎着自己空空的书包，走在路灯昏黄的街道上，一种空虚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是什么呢？也许是孤独吧。
　　咔嚓，苏流年打开自己的大门，看着黑黢黢没有一点光亮的屋子，若不是母亲的房里透出一丝光亮，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
　　“妈，你怎么不开灯？”
　　“我困了，睡了会。”苏母穿着睡衣，施施然从屋内走出。苏流年视力极佳，母亲房内的台灯开着，照着书桌上一本泛黄的书，床被整整齐齐，母亲的睡衣也是一丝不苟，哪里是睡觉的样子？苏流年知道母亲有事瞒着他，不，也许不是有些事，而是从小到大事事好像都在瞒着他。苏流年气愤不起来，更多的是无奈。母亲为何瞒他？是因为不值得信任吗？显然不是，母子俩相依为命多年，母亲为他甚至没有找过其他人当他的父亲，就是怕他接受不了。就苏流年这淡然的性子，就算吃了瘪也不会说，只会自己解决。苏母真怕她要是找个男人过日子，这个家早晚被他俩拆了。
　　那本泛黄的书吸引住了苏流年。他从未对什么事物感兴趣过，这本书就像是有吸引力一般，仿佛在召唤着他。
　　苏流年愣了愣，眼神停留了片刻便移开了。看久了苏母就会发现，说不定把书藏到了哪去。苏流年这样想着，准备找个时机把书“偷”过来。
　　不知道苏流年心里小算盘的苏母把家里的灯都打开了，房内瞬间亮堂了起来。不适应光线的苏流年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起来就像个思考问题的波斯猫。
　　瞒着我也许是为了保护我。这么想着，苏流年心里好受了许多。
　　“明天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苏母突然停顿了一下，盯着自家儿子嘴角上的淤青。
　　“你又跟别人打架了？”苏母说着，语气并无责怪之意。熟练地拿出医药箱给他上药，苏流年吭也不吭一声。
　　“妈。”
　　“是我疏忽了……我不应该让你去上学的。”
　　“……”
　　“妈妈明天给你找家教，好不好？”
　　“好。”
　　有机会了，明天母亲出去，而且刚好到十五，是他应该去母亲房间睡觉的日子。
　　每个月的十五月圆之时苏流年都会去母亲的房间睡觉，母亲则跟他换房间睡。往常睡觉时都会做噩梦，只有每月在母亲房里睡得最踏实。至于噩梦的内容是什么，苏流年醒来便忘了。只是有时会深深地颤栗，醒来总是一身冷汗，仿佛刚从水里被捞出来。母亲房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对他十分的温和。过去的他随波逐流，母亲如何安排他就如何做。但是如今的苏流年不想这么被人安排一辈子。
　　各怀心事的一顿晚餐过后，母子二人各回房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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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是不是又给我惹麻烦了啊……”男人抽着烟，斜坐在转椅上，双脚抬起支在桌子上，椅子晃晃悠悠，让人感觉这男人一会指不定就会来个平地摔，可是晃悠了半天也没见男子有丝毫不稳。
　　“哥……”忠焓挠着头，看着桌上一片狼藉的外卖盒，公安局办公室都快被他哥整成猪窝了。
　　“行了，别尿尿糟糟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男人把烟头在烟灰缸中一拧，火星瞬间变成了青烟。
　　“也没啥，就今天我把老大给摔了。你借我点钱，我给他当医药费。”
　　“行啊你，我看你是想逛网吧吧。”
　　“哥！我才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不玩游戏了……”
　　“行行行，这么激动干嘛，这些够不够？”
　　男人拿出从裤腰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全是红灿灿的毛爷爷。
　　“哥！你真是我亲哥！真够意思。”
　　“行了行了啊，别跟我够不够意思的，毛毛躁躁的一天天，这样咱爸怎么放心你。”
　　“嘿嘿嘿……”然而拿了钱之后的忠焓听不到他哥说的话了，一脸傻样，冲着钱嘿嘿直乐。
　　“……”得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是他弟，一点也不想。
　　“忠队，还没下班啊？”
　　“这就回家了。”
　　“好好好，这是你弟弟？”
　　“……”忠晟表示：我可以不认吗？
　　“长得还挺俊，有女朋友没啊？”
　　“他才19，你别教坏孩子。”
　　“看不出来啊，忠队你还挺护短。”
　　忠晟笑了笑，不以为然。
　　忠焓的亲哥哥，忠晟，今年25岁，公安局新晋刑警大队。年纪轻轻担任重职，因此局里有许多人没事闲来找茬，不过问话的这个人和忠晟关系不错，新来的时候还挺照顾他的。局长则是他们兄弟二人的父亲，不过忠晟并没有借助父亲的力量，而是靠自己的实力进来的。听说忠晟和父亲关系并不好，贵圈总是很乱的，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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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尝试写文还是很紧张的，欢迎小可爱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