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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七 章 ...

  •   “啪啪啪”清橙面无表情地拍掌,惊醒了目瞪口呆的众位大臣和一脸傲然对着众臣的洪柏。

      “请主上恕罪,臣失言了,也很失态。”洪柏连忙转头跪向清橙。
      “平身。朕很欣赏你,‘人,都是自私的,何时都是以自己的生命为重’,人人都是以这个准则生活,却不敢像你一样大声说出,还尽是想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美化自己。”

      洪柏对着清橙露出了一个让承肼、骅午、茈稔目瞪口呆的舒心笑容:“臣多谢主上的赞赏。”
      清橙对着众臣说出了她的结论:“今日,朕听到了令朕高兴的话,因此冢宰不必辞官,也不问大司徒和小司徒的罪。你们也一样,过往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今后不要让朕听见朝廷里有众位不和的传言。”

      “臣遵旨!”众臣对着清橙深深低头。
      塙麒用崇敬的目光看着清橙。这是他的主上呀,英明、大度的巧的王。

      “现在六官各自的想法朕都了解了,那么朕也说说自己的想法。”
      众臣都看着玉座之上没有表情的王。

      “安置难民和登基大典同时进行。”
      不顾殿下的一片惊讶之色,清橙继续道:“太宰、大司寇、大司空负责安置民众,大司马、大司徒、大宗伯负责登基大典,冢宰是总指挥,负责调派六官和通知其它国家来参加庆典。另,左将军带领左军和中军去巡视除喜州外的八州,遇到妖魔尽力而为,留下右军护卫喜州。”

      “主上,那翠篁宫呢?还有您身边不留下一队禁军吗?”方头大耳,一脸正气的左将军姒夷困惑地问清橙。
      “不用,翠篁宫很安全,并且还有台辅的使令。”

      “冢宰,登基大典要在一个月之内举行,所以你和六官在三天之内要把你们选出的年号交给朕。”
      “臣遵旨!但是主上,资金从何而来?安置民众和举办典礼需要大量的金钱。”
      “大司寇?”

      洪柏一脸笑意:“主上怎知臣有金钱来源?”
      “怕死之人给自己留下的退路多如牛毛。”清橙冷冷道。
      “真不愧是主上!”洪柏低叹,然后抬眼直视清橙:“不过臣只有能力支付登基大典所需之钱,至于安置民众,恕臣无能,臣拿不出那么多。”

      “微臣有两法。”同样英俊但一脸阴沉的大司空骅午抬起了浅蓝色的眸子,“一是向他国借贷不过那个要还的利息也很可观;二是和现任延王当初一样的做法,卖掉御库的宝物及臣掌控的冬器。”
      天蓝此时的心里翻起了滔天的巨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大司寇和大司空确实提出了贩卖御库物品和冬器,说是卖了买粮发给民众,可是看着大司马和大司徒的一脸贪婪,在她的示意下冢宰大人一口回绝了,因为她相信他们不会那么好心地发粮食给民众,之后大司马带兵来御库强抢被她带着天官府的众人拚死抵抗,最终没有得逞。可是看现在的样子,难不成她真的误会了,而且是一开始就误会了?

      “御库是天官府管辖,冬器属于冬官府,所以你二人商定拿多少出去卖合适。动作要快,你们需要多少时间?”
      “臣晚上就可清理出来!”骅午沉思了几秒就给出了答案。
      天蓝看了一眼骅午才回答清橙:“臣估计要明日才能清理出来,因为御库之物是历代的王收集的宝物,种类繁多。”

      “那你二人明日清理出来之后,连同大司寇一起,带上清理出的物品去邻近几国售卖,卖之后直接兑换成粮食和农作物种子以及帐篷之类的必需品。”
      “臣领旨!”三人齐齐拱手。

      “那么,今日的早朝就到此为止,散朝。”清橙起身向清凉殿走去,塙麒亦步亦趋。
      太安殿的大臣互看一眼,也都散开向各自办公的地方走去。

      ◎ ◎ ◎ ◎ ◎ ◎ ◎ ◎ ◎ ◎ ◎ ◎ ◎ ◎ ◎ ◎ ◎ ◎ ◎ ◎

      夜晚,清风徐徐,各殿的花香扑鼻而来。云海烟波浩淼,天空繁星点点,倒映在云海,让云海显得更加浩然、大气。
      清橙站在紫阳宫外的露台上,静静聆听着云海流淌的声音。

      当塙麒端着一杯茶来到露台的时候,就看见清橙静静站在那儿好似随时都要羽化而去。随即他又在心中失笑——主上已是神籍,还要如何羽化呢?

      “何事?”清橙并没有回头。
      塙麒放柔了声音:“主上,今日的晚膳很粗糙,所以我给您端来一杯茶润口。”
      清橙转过身子,慢慢走到设在露台的玉椅上坐下,然后拿过塙麒手里的茶微微抿了一口。

      “好喝吗?”
      清橙不语,只是低头再喝了一口在心里慢慢品尝。舌尖微甜,一股静谧的花香慢慢从鼻端沁到咽喉,四肢百骸是说不出的轻松快慰。
      清橙低头看了一眼白瓷杯:透明中泛著淡淡的碧绿,几缕轻烟散著温热,但是并无花瓣。

      “没有茶味。”清橙淡淡道。
      “嗯。”塙麒点头,“这茶名露叶,是翠篁宫独有的。树叶、树干、树枝都是淡粉色,但是用它的新芽泡出来的茶水却是绿色,倒在白瓷茶杯中就像一汪绿潭。更特别的是它要使用百种花朵上的露水灌溉才会发芽,因此露叶茶有着百花的香味。”
      “为何是翠篁宫独有?”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露叶树只能长在紫阳宫附近的百花苑里。掌舍(管理王宫建筑)告诉我,露叶树移到百花苑外的任何地方都会枯萎而亡,即使还是用百花的露水浇灌它也会枯萎。”
      “百花苑还有花?我以为被翠篁宫这么多人吃了五十年,花园里不说花连草都应该已经没有了才对。”
      “翠篁宫这么大,到处都是花草树木,再五十年也吃不完。而且仙人不吃东西也不会死,他们都是实在饿得不行的时候才拔点花草吃!百花苑属于紫阳宫,是王的花苑,没有王的允许,他们是不敢动里面的一草一木的。”

      清橙一口一口的喝干了杯里茶水之后,抬手想把白瓷杯放在了玉桌上,却不想一抬头就见塙麒一脸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喝完了,很好喝。”清橙把白瓷杯放在了玉桌上。
      “主上,今日早朝,那个......您很喜欢那个大司寇吗?”
      “欣赏他,他是个真小人。”
      “那就好。”塙麒又换上一副放心的样子。

      “好什么?”
      “主上既然说他是个小人,那就说明他还没有得到主上的信任。不知为什么,我不是很喜欢他,他看主上的目光让我生厌!”
      “什么目光?”
      “就像饿狼看到食物一样,眼睛放光。”
      “不必担心,我不信任任何人。”
      “那主上信任我吗?”塙麒紧握住双手。
      清橙看他一眼,却没有回答。
      “主上?”塙麒殷切地看着清橙。
      “你是人吗?”
      塙麒心里的兴奋快要溢出来,声音微微有点变调:“那是说,主上信任我吗?”
      清橙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云海回答了一句:“你认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然后没有再看塙麒一眼,离开了露台。
      “主上,您去哪儿?”塙麒看着清橙离开,连忙出声问她。
      “歇息,睡觉。”

      塙麒看着已无清橙身影的露台门口,拿起玉桌上的瓷杯,紧紧握住。
      云海敲打露台岩壁的清亮响声,模糊了塙麒出口的话语。
      只有路过的风听清了那句“但是主上,不管您信任与否,能一直陪伴您的只有我呢。”

      ◎ ◎ ◎ ◎ ◎ ◎ ◎ ◎ ◎ ◎ ◎ ◎ ◎ ◎ ◎ ◎ ◎ ◎ ◎ ◎

      关于清橙的年号,六官很快就整理出来了。

      “这些年号,代表了众臣对主上的期望。”宸莘递给了清橙一张写满了年号的宣纸。
      “对了,主上,还要想想您的初赦。”
      “初赦?”清橙看着宣纸,头也不抬。
      “是的!初赦是反映主上对国家的想法,想把国家建设成怎样的一个国家的法令,就如以前有王的初赦是万民健康,现任景王的初赦是废伏礼,当然也有没有颁布初赦的。不过臣还是希望主上能想出一个代表主上想法的初赦。”

      清橙用朱笔在宣纸上划了一个圈:“年号用这个。”
      宸莘接过宣纸一看,笑了:“主上果然选择了这个年号。‘紫橙’是六官提出的最满意的一个年号。‘紫’自古就有‘紫气东来’之说,是帝王的颜色;‘橙’是橘红色,是让人感到温暖的颜色,主上的字号里也有一‘橙’字。‘紫橙’之号是臣等希望主上能把巧建设成为一个温暖而富裕的国家。”

      清橙点点头:“那年号就这么定了。”
      宸莘点头。
      “安置民众的事办得怎样了?”

      “大司空和太宰用御库物品和冬器换回的粮食现正在路上,要七日之后才能发放到各州。各州也要花费近十日的时间才能发放到难民手中。”
      “太慢。”清橙冷着脸,“运回的粮食走的是水路还是陆路?”
      “大部分走的是水路,还有一部分是用骑兽空运!”宸莘马上回答。
      “传令给在八州巡护的禁军,让他们暂停巡视,把一路遇到的各州的难民集中到各州最大的郡里,然后让州师各分一部分的兵卒和王军一起守护民众,防止妖魔伤害他们。再通告各州侯让他们各自清点各州的人数到时按人数领粮,还有让他们剩下的州师都到港口去运粮。另外让翠篁宫所有没有筹备庆典的人包括大司马手下的王军和翠篁宫还剩下的所有骑兽都去运粮。”

      宸莘带着惊喜的笑容:“臣马上就去办。”然后年迈的冢宰大人宸莘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塙麒,把辟邪和女娇叫出来,让它们也去运粮,留下蓝氤和下友守护你。”
      “好的,”塙麒点头,“不过,让下友和蓝氤也去吧。”
      清橙摇头:“不可,必须要留两个使令在你身边,而且辟邪和女娇气势强大,它们一出面,还留在巧国的妖魔会闻风而逃,这样也会减少民众的死亡。”
      “对了,辟邪、女娇,你俩不可吓唬那些骑兽,不然会增大工程量的。”清橙在两使令快要离开的时候添加了一句。
      “是!”辟邪和女娇领命而去。

      因为翠篁宫的上下一心,安置民众和筹办大典的工作都已陆续完成。
      在半个月内,从他国购回的粮食和种子都已发放到灾民手中,暂时解决了温饱问题。
      现在大家都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迎接各国来参加大典的来宾。

      晚上,紫阳宫,临渊阁(书房)
      “主上,八州侯和各国来宾都已安排好。”宸莘带着一丝微笑禀报。
      “很好,明日的大典全部已准备妥当?”
      宸莘点头:“已全部备妥。辰时至巳时(上午七点到十一点)是州侯、百官的朝拜以及朝拜之后的‘郊祭’时间,酉时至戌时(下午五点到晚上九点)为国宴时间。”
      “嗯,还有什么事?”

      “主上,延王陛下临时要求换房间。”
      “为何?”
      “他说臣为他安排的清心殿看不到云海,住的不舒服,”宸莘露出了一个苦瓜脸:“所以他要自己挑选住处。”

      “那就让他挑,翠篁宫这么大总有他满意的。”清橙无所谓。
      “可是他选中了主上的紫阳宫,还说既然他换了房间,景王陛下和泰王陛下也应该有同等待遇,所以他要求把他们三个王都安排在主上的紫阳宫里。臣为难的是他还要求奏南国太子也和他们住一起。”
      “那就安排吧,太子也是代表宗王而来,所以也可以把他安排在这,紫阳宫这么大多的是房间。”

      “还有……”宸莘脸上已是苦笑。
      “还有什么?”
      “还有奏、庆、雁、戴四国的台辅,说他们想住进仁重殿,好趁此机会和台辅聊聊,加深了解。”宸莘苦笑地看着静静站在一边听着谈话的塙麒。

      “塙麒自己决定吧,”清橙看着不语的塙麒。
      塙麒点点头:“也好,我也想向他们请教一些问题,”快一个月了,作为台辅,他觉得没有帮到主上任何的忙,正好问一下他们是怎么做的。
      清橙又看着宸莘:“那你快去安排吧,延王有什么要求你都满足他,那个人是来这找乐趣的。”
      听了这句话,宸莘虽是不解,却也没有问出口就行礼告退了。

      “塙麒,你不必陪在这儿,早点去休息,明日会很累,而且那几个台辅我估计已在你的仁重殿等着你了。”清橙拿着最后一份奏折批改。
      塙麒看着批阅奏折的清橙,眼里柔波乍泄,然后点点头没有推迟:“那好,主上,我告退了。请您也早点歇息,明日最累的是您。”
      清橙点点头:“嗯。”

      塙麒离开后,清澄也快速地看完了最后一份奏折,做了批注扔在那已全部批完的奏折堆里。站起身,走到打开着的窗户边,迎着海风的吹拂,静静聆听海的私语。

      “吱!”临渊阁的门扉被打开,同时传进一个爽朗的声音,“真是勤政呀,即位大典的前一晚也不放松放松!”
      清橙转头一看,熟悉的面孔是面露不好意思的景王,一脸微笑的泰王,和刚刚调侃她现在正咧嘴而笑的延王,不熟悉的一个是挂着优雅的微笑却很难让人看透的俊美男子,清澄猜这个男子应该就是奏南国的太子了。

      “这么晚了,你们不休息来临渊阁干什么?即使你们是王和太子,太出格,禁卫军也会把你们当刺客处理的。”清橙冷冷地对四人说道。

      “别这么说嘛,清橙,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我可是很想念你呀。”延王露出一丝不羁的笑容。
      “塙王陛下,好久不见。”红发的景王对清橙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白发的泰王也点头微笑。
      “塙王陛下,吾乃奏南国二太子卓郎君利广,奉宗王之命携台辅昭彰恭贺塙王陛下新登大宝。”蓝发褐眸的卓郎君利广对着清澄行了一个鞠躬礼。

      清橙点头致意:“多谢各位前来参加我的即位大典。”

      “一个月不见,清橙还是这么冷淡呀。”延王打趣地看着清橙。
      “尚隆,”景王拉拉延王的袖子,“你对塙王太无礼了,哪有人才见过两次面就直呼人家的名字?”
      延王一挑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让我直接叫你的名字。”
      景王也一挑眉:“那是我,我出身平凡之家当然不喜欢那些虚礼。但是塙王陛下不同,她一看就是那种出生超好的人,值得人家尊敬。”
      延王再挑眉:“你都说是虚礼了,我猜塙王陛下肯定也不喜欢,再说了,你一直对我和骁宗都是直呼其名,言下之意我们两人都是出生小家小户?”

      “......”景王无语。
      “呵呵,景王陛下,您别和他争,他永远有理由堵的您无可辩驳,这是我几百年的经验之谈。”卓郎君微笑着说。
      泰王赞同地点头。

      “你们来这儿是让我看你们斗嘴?”清橙的冷语打断了热闹的气氛。

      “哈哈,你这儿太冷了,我们活跃一下气氛。”延王笑着打哈哈。
      “塙王陛下,我们前来打扰是有事相商。”大概是对忽略房间主人有点不好意思,景王连忙说出了正题。

      “请坐。”清橙坐到了开始批改奏折的地方。
      延王、景王、泰王、卓郎君也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何事?”清橙淡淡看着众人。
      “扑哧!”延王看着清橙的冷脸,再听着她简洁的话语,然后直接笑开了。
      景王、泰王和卓郎君都僵硬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尴尬。

      “延王!”泰王提醒延王,还顺便射过去一个眼刀。
      “哈哈,抱歉抱歉。”延王夸张地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清橙,你平时上朝的时候都是这么对你的官员说话?”

      “有问题?”清橙冷眼看他。
      “老天,太绝了!这下我回去之后告诉猪突他们让他们不用再羡慕他国的官员了,至少我这个王比起你就和蔼可亲多了。”

      “尚隆,说正事!”景王的头顶是一排黑线。
      “好,好!”延王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我们是来请求建交的。”

      “建交?”
      “是的!”景王点头,“如果你同意,回去之后我就会派人送来建交的国书!庆和巧是邻国,建交以后可以共同求发展。”
      “父王也有此意,因此派我来探询塙王陛下的意愿。因为即使是邻国,之前也从来没有发生过建交这样的事情,国与国之间也没有什么往来,是景王陛下和延王陛下开了个头。”卓郎君也说出了他的来意。

      “为什么?”清橙淡淡问道。
      “为什么建交?还是为什么以前不建交?”延王笑问。

      “以前不建交是因为大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之前也没有这样的说法。”泰王一本正经地解释,“常世有十二个王和十二只麒麟,按理说这十二对是常世最孤寂的存在,应该心心相惜,彼此帮扶。可实际上别说帮扶,大家见了面除了麒麟凭借特殊的气能认出同为麒麟的同伴,王与王根本就是见面不相识。国与国之间也只有下界的商人才偶有往来,大家都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建交则是想让各国之间的联系紧密一点,不,确切地说,是王与王之间的联系紧密点。十二个王是这个世界最尊贵的人,可是尊贵的我们确没有一个可以让自己尽情倾诉和诉苦的人,麒麟永远站在自己的身边是王的半身,可是有些事情却也是永远不能对他们说的。以前每个国家的王只会在云海之上的宫殿眺望下界,随着时间的流逝,然后寂寞、痛苦直至崩溃,到最后的死亡、解脱,最后的最后又是另一个王来重复这个过程。我们害怕这一天的到来,却不得不接受这一天的到来。而阳子从蓬莱带来的‘建交’这一词却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不是逃脱最后覆灭的希望,而是一种解脱心灵寂寞的希望,心灵不寂寞了,我们就可以坦然面对死亡。”说到最后,延王带着一丝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恍惚。

      “建交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我不认为。就是不建交,王与王之间也可以相互来往。”

      “不,塙王陛下,我们说的建交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讲的建交是让国与国之间多来往,在自己失道后,希望建交的国家能够施以援手,帮忙照顾一下在外的国民。”即使已过了五十年,景王的口才还是不怎么样。
      “这个不用建交,你们不是已经在做了?现在在奏、庆、雁的巧的难民不是被照顾的很好?”

      泰王摇摇头:“塙王,我还是叫你清橙吧,这个名字听起来顺耳些,你以后也直呼我们的名字吧。”看着清橙和剩下几人都点头,他才接着说,“实际上,并不是每一个国家都会无条件收留他国逃难的民众的,,毕竟那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很多国家为了不增加自己国家的负担,在收到梧桐宫凤的鸣叫时他们就会选择关闭与失道之国往来的通道,到那时失道之国的民众只有活活等死。毕竟虽然天纲说要努力施仁道,但这只是针对自己带领的国家,所以把他国求助的难民闭之门外并不违反天纲的规定。而建交就可以解决这一问题,还可以暗中指导、帮助下一任的王。”

      “总的说来,就是我们太负责了,就是在要死了的时候想的也是如何尽量让暂时无王的国家减少损失。”延王交叠起双腿,微勾嘴角。

      “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还要想那么多?你们就是为他们想得再多,民众也不会感激你们,他们只会记得是你们失道才给他们带来了灾难。我同意建交,虽然对我来说有无皆可,因为我认为王死后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了。”

      “塙王陛下,您认为塙麒怎么样?”卓郎君问了清橙一个和建交毫无关系的问题,泰王和景王狐疑地看着他,而延王却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很听话。”清橙回答。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麒麟该有的特性他都有。”
      “塙王陛下有想保护的人吗?”卓郎君冷不防地又换了一个话题。
      清橙愣了一下才回答:“没有。”
      “那么陛下知道我们为什么现在就开始打算死后的事了吗?”

      清橙点头:“你们把民众当成你们的责任。”
      卓郎君微笑着摇头,用长辈看晚辈的眼神看着清橙说:“不仅仅是责任,责任不可能让我们走这么久,是家人!而保护自己的家人且为他们作好一切的打算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那么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子民当作自己的家人吗?”延王也接着问。
      “帝王学说:‘爱民如子’。”这是清橙的回答。

      顿时几人有哭笑不得的感觉。
      “清橙,‘爱民如子’那只是针对蓬莱和昆仑的帝王而言的,他们要借用这句话笼络人心,可实际上那里的每一个帝王都没有做到这一点。”这是来自蓬莱的景王对清橙的开导。
      “天纲要求施行仁道,仁道可以和爱民如子等同。”这是清橙的辩解。
      泰王也摇头:“不,你不觉得实际上常世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地方吗?如果仁道等同爱民如子,那么还会有仙和民、王和民之分吗?更不用说我们这一群人都是高高的住在云海之上,如果不偶尔逃跑一次,我们连看一眼普通百姓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会那么看重自己的子民是爱屋及乌的结果。”延王索性挑明,他觉得他们一群人就是坐到天亮,说到嘴皮子破也不一定能让清橙理解为什么他们会那么保护民众。乐俊说的果然不错,这个女子根本就是一个无心之人!
      “爱屋及乌?”清橙轻轻重复。

      景王点头:“是的,爱屋及乌!”
      清橙又问:“‘乌’是指下界的民众,那么那个‘屋’是谁呢?听你们的口气,你们都有一个‘屋’?”

      听了清橙的问话,四人相视一笑,继而都对着清橙点头。

  •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最后一更!
    帮忙捉虫哈,因为我写完还没有检查!
    现在太累了,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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