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特先生的婚后生活》种田为生

27、第 27 章

　　以老约翰的阅历，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乔治掩盖的比较成功的心虚来，他脸上常挂着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盯着乔治看了半天，他说：“其实，我是个小心眼的人，乔治，我想作为一个成年人，你应该知道和我说这句话的后果吧？上一个在麦里屯开裁缝铺的人，现在已经破产了。”
　　乔治道：“当然，但请听我把话说完，老约翰，我不是想自己开，我既然和你说了，就是想拉你入伙。”
　　老约翰嗤笑：“我自己和自己抢生意？我是闲的没事做了吗？”
　　乔治说：“并不是抢生意，而是拓展！老约翰，我问你，现在你的客人们都是什么人？”
　　听他这么说，老约翰有了点兴趣，他说道：“你不是知道吗？都是像你这样的乡绅呐。”
　　乔治道：“麦里屯再加上周围乡村的绅士就这么多，每个月也就只开那么几次舞会，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你每个月能卖出的衣服数量是固定的，而且你还要为了卖出这些固定数量的衣服不断的扩大店面，培养手艺更精湛的学徒，跑遍伦敦学最新最时兴的衣服款式，就为了你这些固定的客人能够一直在你这里做衣服。
　　说实话，老约翰，我看着都替你累。”
　　老约翰点点头：“是的，没错乔治，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可就算是这样你不是也想要来抢我这点少得可怜的生意吗？”
　　乔治摆手道：“不不不，你以为我要和你合开旧衣店就是要和你抢生意吗？当然不是，我要是想做裁缝生意，大可以去伦敦，我在伦敦有现成的店铺，那里的市场又那么广阔，我只要让人去法国请一两位设计师回来，再招几位手艺还过得去的裁缝，哪怕高端的店开不起来，但还是能做做我们这些乡绅的生意的。”
　　是啊！为什么乔治不直接去伦敦开店而是来找他合作呢？
　　老约翰不由深思起来。
　　乔治道：“我来找你合作，当然是因为我并不满足于伦敦的一个店铺，而你，老约翰，你爷爷开裁缝铺的时候就在这里，到了你父亲那辈的时候，裁缝铺还是开在这里，可是等裁缝铺到了你手上，它的面积扩大了足足两倍。
　　我为什么要找你合开旧衣店？就是因为你的进取心。一个年轻人为了自己的裁缝铺能够开下去，走遍伦敦的每一个裁缝店并且自学设计是一件很正常也很励志的事情。
　　可一个像你这个年纪的老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并且你还真的设计出了能让顾客满意的衣服，才是让我真正想和你合作的地方。”
　　老约翰有些明白了，乔治就是看上他能折腾呗！
　　就冲乔治在伦敦有一间店铺，额，等等，他那间店铺在哪条街上？
　　老约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那家店在哪儿？”
　　乔治道：“在邦迪街上。”
　　哦，邦迪街。
　　等等！邦迪街？！
　　老约翰有些震惊：“你怎么买到了邦迪街的店铺？！”
　　要知道，邦迪街从十八世纪开始就是伦敦最大的购物街之一，街上的店铺卖的也多是些珠宝、古董之类的奢侈品。
　　这样的店铺，想也知道是有多难买。
　　老约翰现在的心里阴影面积，大概就约等于两个一起在外面打工的人，生活所迫的那个意外得知了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同伴如果不好好工作就要回家去继承家产一样。
　　说到这家店铺，乔治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不是自己挣来的嘛，而且在老约翰这样一位老人面前装那啥也真是不太厚道，但这话他也不能不答，毕竟是以后的合作伙伴嘛，总要让他放心一下的。
　　他摸摸鼻子道：“是一位长辈送我的。”
　　老约翰……
　　他想，为什么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没人送我店铺？！
　　不过他毕竟年纪大了，经历的事多，总是什么都能见识到一点，他想：其中肯定还有些什么不能放在台面上直说的东西吧。
　　老约翰不再细问这个问题，转而问起了旧衣店的营业方式来：“我还是不大明白，你说的旧衣店怎么才能赚到钱。”
　　乔治开始给他细说，当然，他能细说也是自信老约翰再也找不到一个比自己更合适的合作伙伴了。
　　“说到旧衣店，首先就要说旧衣的来源了。
　　现在在伦敦，其实已经有人在做这个生意了，他们会从贵族绅士的仆人那里收来旧衣，简单的清洗整理后把它们或卖或租借给一些落魄的需要一些上档次的衣物撑场面的贵族。
　　而我们有一家开在邦迪街的店铺，我们可以明着卖衣服，暗地里收旧衣。我想，只要有一位能言善辩的女店主，总有一些小姐太太们是愿意拿自己的旧衣服来换取一些零花钱的。
　　而我们拿到这些旧衣服之后，除了可以仿照其他人将这些衣服卖到一些落魄的贵族手里之外，你，老约翰还可以通过那些衣服来了解伦敦的流行方向，别说这不可能，要知道，贵族们每参加一场舞会，都是要穿着最时兴的，而且没有穿过的衣服的。
　　尤其是在社交季，你想一想，那时候我们能收到多少衣服？
　　还有那些被绅士们养在外面的金丝雀们，她们很少能得到金钱，能拥有的只有衣服和少量的珠宝，你说她们要是知道有邦迪街上有这么一间店铺，她们会不会成为我们的常客呢？
　　我们把最好的旧衣卖给需要撑场面的落魄贵族，把中档的旧衣拿到麦里屯来卖给那些买不起新的定制礼服的普通姑娘。
　　这样一来，你能把店面开到伦敦去，至于你的裁缝铺会不会被抢生意？别开玩笑了，老约翰，那些知道自己买不起定制礼服的姑娘们压根就没有勇气走进你的店里。”
　　老约翰被乔治说服了，当然，其中最重要的点是，他能把裁缝铺开到邦迪街上去。
　　不过现在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谈：“好的，乔治，我同意我们的合作了，那么先来谈谈利益该怎么分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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