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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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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跟从君知会一声,若是她不同意,我们不是白忙活了?”
南阳王妃说着就要去通知人,南阳王手快讲人拦了下来。
“莫急,那日邵之舟进宫述职,咱们女儿可就在那承阳楼上盯着呢,要说一点心思都没有……我可不信!”
南阳王一副骗不了我的模样,有些得意忘形,回头见自家王妃冷眼看着,瞬间就焉了。
“我突然觉得还是问问好,从君的想法很重要!”南阳王轻点着额头自言自语的出了房门,经验证明有强烈的求生欲很重要。
本是去告知消息的南阳王,不曾想扑了个空。华意院中的二等丫头只知道郡主出了府,可具体为了什么却不清楚。
南阳王已经近十年不过问家事了,连具体章程都不知道了,还是南阳王妃换来管家才知晓。
南阳府的商队在南宁茂县遇到山匪,蔚从君去铺子里了解情况了,邵之舟的事情只能暂时搁浅了。
良记米铺里,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正躺在后院踏上,双目紧闭。
“他怎么样?”蔚从君瞧着大夫不离踏,时时观察着,想来情况不太好。
“失血过多,骨折了几处,得好好养。”掌柜只捡着好听的说。
“南宁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节?”蔚从君看着唯一的幸存者眉头紧皱。
一个毛头小子被推了出来。
“方奇是唯一一个听到小六原话的人。”掌柜恭敬的说完又对着方奇示意。
方奇只是个小米铺里的伙计,在店里见了个血人不说,又见过这样的大人物,一时间话都说不利索。
“慢慢说,我也不差那点时间,只要你说清楚,一字不落,就算是立功了,懂吗?”蔚从君施恩于前,方奇自然不会拒绝。
方奇从他怎么见到小六开始,每个细节都不落下,小六原话更是反复提了好几遍。但小六当时毕竟已经坚持不住了,以至于话是断断续续的。
但好歹能听个大概,从方奇嘴里说出的意思是,商队从茂县过的时候,山匪突然来袭。足有一二百人,个个功夫不差。他是滚到山坳里去这才逃过一劫。
“山匪?”蔚从君点了点几案,小六的话处处透着蹊跷,“我怎么听着不像呢,商队跑南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南阳王府三十精兵却一个都没回来,杀人灭口……”
蔚从君觉得很像前世那件事的前兆。“我需要进宫一趟,小六一定要照看好了,命一定的保住。”
“安若,拿我的牌子,同大掌柜说,赔偿的事情,先各家送五十两银子应急,剩下的等我同他商议后再说。”
“是,郡主。”安若知道事情紧急,连忙去了。
蔚从君也出发前往皇宫。
递的依旧是太后的牌子,在步撵上远远就瞧见太后身边的风荷正出来迎她。
“姑姑怎的亲自出来迎?”风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年近四十一直没有出宫。
“太后甚是想念郡主,还想自个儿出来瞧瞧呢,奴婢好说歹说才得了这么个好差事呢。”风荷过来就连忙为她打扇,六月的天气,已经是正当夏了。
一路而来,蔚从君衣裳就没干过,贴在身上黏腻得很。
进了长寿宫,里头时不时传来几声笑语。
“是谁陪着皇奶奶逗趣儿?”
“是五公主,才回来不久,再平和不过的人了。”风荷知道她跟五公主不曾见过,给她露底呢。
“能安心陪着皇奶奶,怎么也不会差了去。”两人聊着天,脚程也快,顺着单廊便到了皇太后常待的文书阁。
太后对外说是因着文书阁里供着佛像,所以喜欢待这儿,实际上是因为文书阁面积小,天气热了用的冰多,人力自然也就更多,太后这是怜惜下人呢。
风荷给蔚从君打了帘子,尽管太后这里冰并不多,可才从外面进来她还是觉得凉意扑面,没干的衣衫令她打了个激灵。
“皇奶奶越来越精神了。”皇太后满面红光,身体依旧康健。
“宛丫头多来看看我呀,更精神。”
“是宛儿不好,以后为了皇奶奶更精神,宛儿日日来,还能给爹爹省两口饭。”
“那你爹可得进宫跟我要人了,谁不知道南阳王府现在是郡主当家呀。”
“皇奶奶就会取笑宛儿。”蔚从君在太后面前便仿佛换了个人,撒娇似的哄得太后笑声不断。
“咦?这是哪儿来的妹妹,一股子恬静味,我怎么不曾见过呀?”
“哎哟,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跟你说话我都给忘了。这是你五妹妹静瑜,自小身体不好,六岁就送佛山静养,这才回来不到一个月呢。”
“怪不得那么恬静,静瑜妹妹今年多大了?”
“下个月便十五了。”五公主声音软软糯糯的,一看便是个好欺负的。
“与我那几个妹妹差不多呢,平日里无事便来南阳王府做客。”蔚从君有些欣喜的握住五公主的手,心里打着小算盘。
府上那些妹妹老是缠着她,若是有个新的伙伴,尤其还那么好欺负,她就能放松不少了。
“从君姐姐身上可是汗湿了?”五公主手感觉到蔚从君手上传来的潮意,便往袖子里探了探,果然一片冰凉。
“你怎知我名字?”蔚从君并不答话,反而又问出一个问题。
“姐姐快去把衣裳换了吧,回来我便告诉你。”五公主依旧固执的关心着。
“不用,我还有些事要去皇伯伯那儿一趟,出去又得出一身汗。”
“怎的刚来看了我老婆子又要走?”皇太后一听故意板起脸来。
“皇奶奶,孙女儿有些急事,想问问皇伯伯,等事情问完了再过来,皇奶奶莫要生气,气坏了爹娘可得揍我了。”蔚从君装作不知所措的模样,让太后都觉得是自己的不是了。
“到底怎么了?什么是那么急?”太后不清楚什么事儿,心里吊着可不是滋味。
“南阳王府的一支商队在南宁被劫了,近百人只回来一个,说是山匪,我觉得不像。”太后问话蔚从君自然乖乖答了。
“别急,南宁那么远,也不差这一会儿,我先让人去瞧瞧皇上这会儿忙不忙,先把事情报上去,你皇伯伯也好有个底,你乖乖的先去把衣服换了。”
蔚从君一想也是,南宁隔了千里,即使是那件事,也还只是前兆。
正巧着,风荷也早知道她衣服湿了,已经备好来唤她了,蔚从君索性便跟着去了。
长寿宫离皇上的崇政殿并不远,等蔚从君一身清爽的出来,传话的人已经回来了。
“皇伯伯怎么说的?”蔚从君急切得问着。
“皇上说他一会儿便过来同郡主商议,顺道再陪太后用晚膳。”
“这下安心了吧,听见没?我还沾了你的光,顺道陪我吃饭。”太后话虽这么说,可面上一直带着笑,一看就知道是宽她的心。
“皇奶奶最疼爱从君了是不是?就不要打趣我了,好不好?”蔚从君晃着皇太后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让人喜爱。
“好,不说你了,你静瑜妹妹才回来,第一次见不送点什么?”皇太后瑜挪道。
“皇奶奶,您又开始了,我现在身上这些哪儿能送的出手?”蔚从君到不觉得尴尬,要说她身上的东西哪个不是顶好的?只是这个第一面就关心她的妹妹值得更好的。
“太后娘娘,静瑜不用的。”五公主连忙摆手,直说不用。
“见面礼还是要的,等你来南阳王府,随着你挑,我家里那些妹妹可没你那么贴心。”蔚从君看着这个拘谨的妹妹就喜欢,“再说现在南阳王府我代理家事,别给我省,我可有个小金库呢。”
“姐姐说笑了,妹妹哪里值得这般……”五公主从小便离了父母,第一次有人对她那么好。
“我说值得便是值得,到时候还得请妹妹帮我个忙呢。”蔚从君的小算盘还没放下呢,当时候希望这个新来的妹妹受得住才好。
“什么忙会需要我?”五公主有些惊奇。
“到时候妹妹就知道了。”她太不会提前说呢,“对了,妹妹怎么知道我名字的?皇奶奶可没同你说过呢。”
“在佛山无聊我就爱打听京城的事儿,别人的事情都不多,唯独姐姐,一件接一件,我就想那一定是个独特的人,早就想见见了。一听太后娘娘说起南阳王府,还能不知道姐姐名号吗。”五公主眼神透着光,满是崇拜,看得蔚从君心疼不已。
“现在见着了,我可是有两个眼睛还是两个鼻子呀。”蔚从君打趣道。
“都没有,普普通通的,会着急,会撒娇,也会饿肚子……”原来五公主心里不止胆怯,还有些坏想法,比如现在。
“我刚才不小心听到了……”坏心思收了起来变成了小绵羊,“姐姐,尝尝这个吧。妹妹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点心呢。”
蔚从君觉得这一定不是一只单纯的小绵羊,可她还是想带回去,妹妹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啊。
皇太后再主位上看着两人时时低语,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