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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鸟困与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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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月亮也渐渐的垂下夜空。风吹的人都有些冷了。
“你当真想要离开?”比夜更冷的,可能是声音。
“当然。”茶壶早就已经空了,何遇依然抱着空茶壶,应道。
“明日辰时,我会去找方丈,暂时引开众人,你自己把握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飞身而下,回房。关门关窗。坐着树上的少年露出狡黠的笑,后嘴角渐渐扩大,眼中笑意显现,真正的高兴了。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回房了。
两人回去都未怎么休息,顾念短暂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一下精神和体力。何遇回去后,将东西悄悄收拾一下,便按着平常的样子,应付了来的僧人。待人走后,拿好东西,等着时机的到来。
辰时左右,他忽然听到园中一阵慌乱,悄悄朝外边一看,外边守卫的人都不见了,迅速的开门按着早就观察好的路线一路到了寺门口,门口果然没有人,心里大悦,只是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何遇一惊,隐隐有些慌乱,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快速跑到门口,吃力的将门打开,厚重的大门,对于小个子的少年有些沉重,幸好他长的瘦小,只要一个小缝隙就能出去。快速的挤出去,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手脚麻溜的将门轻轻关上。站在门外的何遇听到脚步声很快走到了门口,站稳。不敢再多做停留,藏在旁边的树下,掏出怀中的刀子,挽起袖子,白的有些病态的瘦小胳膊露了出来,在小臂的中间有一颗鲜红的比痣大一些的红点,微微凸起,被衬托的格外显眼。将刀放痣旁边,刀起刀落,一块血淋漓的肉就被削了下来,少年已经冷汗满头,嘴唇发紫,身体摇摇欲坠,却不敢发出一声声响。将肉随手扔到崖下,反正很快就会发现他不见了,也不再费时间多做隐藏。将伤口简单包扎一下,便不再多做逗留,到一路狂奔到山下,走的时候也是朝着树木遮挡多的地方走。
走到山下,便找了一棵茂密的树藏好,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是有些重,在周围的草中穿梭,去了一些。不久,便看到一黑衣少年,一步一台阶,稳稳的走下来。待走下台阶,白衣少年跳下树。
双手交于身前,弯腰。道,“今日之恩,来日定当报。多谢。”
“不过举手之劳。”顾南风扶了少年扶了一把。
“那我们便就此别过,你也快快走吧。不要把见到我的事情和任何人说起,这对你好。告辞。”转身便超林中走去,转的有些快,身形慌了一下,便很快稳住了。顾南风看了一眼对方的左手手臂,又想起自己自出山门闻到的血腥味,还有越靠近对方越重的血腥味。眼一眯,对方已经走出不远。便一个快步,抓住对方右手臂。
“等一下,你知道怎么出去吗?这林中有些大。”
“我只是看过地图,知道怎么走。但是并未真正走过。”对方一愣,答道。
“正好,我也要出去,却不知道路。一起走吧。”顾南风一脸正直。
何遇一愣,想到自己不久之后就会被追杀,不能将对方拉近这泥坑,便想要拒绝,只是话还未说出,就别对方一句,做完救他出来的报答。便不再推脱,想着自己不管如何都是要护好对方的。便应下了。拉着对方飞快在林中前行。
话说那寺庙之中,中午过来查看小和尚,发现人不见了,马上去禀报掌门。掌门大怒,派出寺中高手追,同时传消息与外边某处,一并追查。
何遇带着顾南风左转右转的,走的都不是什么正常的路。幸好顾南风带着创伤药,给伤口上过药,不然,在林中数日,伤口早感染化脓,人可能也会一命呜呼。何遇毕竟从未真正走过此路,多次走错,或走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幸好顾南风反应快,化险为夷。路上遇到追来的人,两人凭着林中天然屏障危险的躲过去了。为防止林外有人把守,两人最后找到一棵腐坏的树木,用剑将树木切开,将里边腐朽的树心掏空,两人躺在里边,再盖上另一半。随着水流,飘出了树林。到了林外的村庄。
此时已经是夜晚,家家户户都在吃饭,外边也没有什么人。两人扶持着上了岸,让小木筏劈成几半,顺水向下了。
此时两人在林中东躲西藏了这么久,两人都挺狼狈,却不会以此取笑对方。何遇笑盈盈的看着顾南风,道:“此次多谢顾兄,若是没有顾兄,我也不能这么快逃出来。”
“不必如此,我也因此找到了此次要找的药草,倒是帮了我大忙。”顾南风回道。
“哈哈哈哈,你这个倒是开始有些意思了。如此,我便将这只短剑赠与你。日后若是有用到我的地方,带剑前来就可。”说罢,便将曾经割过自己肉的那柄短剑送与对方。顾南风接过短剑,细细思量之后,动手将自己头上的抹额摘下,折好,递给对方。何遇有些愣,只是对方一脸的认真,看不出丝毫的他意,他犹豫着该不该接。不想对方举了许久也未见对方接下,有些烦躁。“拿着。”慕青这才接下。
“你……确定要把这个给我?”何遇觉得自己不能坑将自己脱离苦海的人。
“有什么问题吗?”对方疑惑道。
何遇有些拿不到主意了,居然如此不如说开了。“我听说有些地方的抹额是不能随便送人的,有特别的意义。”见对方好像还是未明白,便狠下心道,“就比如说像是男子送女子发簪之类的,那个意思。这样说,懂?”对方好像思考一翻,看何遇的眼神都带着点鄙视,开口道:“我们那没有这个规矩,安心拿着就是了。走吧。”
何遇忽然感觉有些窘迫的无地自容,便飞快的收好,匆匆道了一声珍重,就自己飞走了。完全没想到对方可能并不是这个意思。
顾南风只得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