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夜话阴阳(阴阳师同人)》闲居散人

5、第五话 白衣少年玉郎

　　博雅只身站在行宫的院中，犹豫了许久，却终于下定了决心。
　　“为了晴明，我不是连生命都可以抛弃吗？那么做这样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博雅咬了咬牙轻手轻脚地向妙姬公主的寝宫走去。
　　寝宫的纱灯已经熄灭，柔和的月光微微地照射进来，却隐约可以看见重重轻纱帷帐中已沉沉睡去的妙姬公主。
　　望着纱帐内熟睡的妙姬公主，博雅从衣襟中拿出了符咒，轻手轻脚地走近纱帐，准备要将符咒贴在妙姬身上。
　　“晴明，为了你我才会这样做的……”
　　“咣铛”
　　博雅的脚撞到了几案，却将上面的铜镜碰得跌落在地上。
　　妙姬公主已被惊醒，从纱帐中翻起了身，坐了起来。
　　“帐外是谁？何人如此大胆？”
　　博雅不敢回答，一颗心都要从口中喷了出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正在此时，从纱帐旁却闪出一名身穿红色唐衣的女房，玉指拈诀，轻轻放在红唇上，
　　“冰冻妙姬（咒）”。
　　妙姬公主“嗯”了一声，便又倒下身子，沉沉地睡去。
　　博雅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大声惊呼。
　　“哎呀……竟然是你？你怎么来了。”
　　只见那名“女房”将玉指放在唇边，“吁”了一声，示意博雅收声。
　　却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名女房装束之人竟然是晴明。
　　晴明用责备的眼神瞪了一眼博雅，博雅却似已看得痴了。
　　“哼！我不来行吗？怕你只会对心怡的公主殷勤吹笛，哪会记得我拜托的事情？”
　　“不是的，正是因为想着晴明的吩咐，才会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
　　晴明笑了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算了。其实我早就习惯了这样冒冒失失的博雅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让我们看看这位妙姬公主究竟是不是猫灵。”
　　博雅望着眼前的晴明，嘴角挂着一丝甜笑，不觉又在出神，心中暗想。
　　“真是没想到啊！这雍容的十二单衣穿在晴明的身上，竟比我见到的任何一位公主、甚至是内里的女御、女房都要明艳动人！”
　　“晴明，你为何会这样打扮？”
　　博雅的眼睛始终在晴明身上打转。
　　晴明看着如此出神地望着自己的博雅，不觉心中有些生气。
　　“哼！倒有脸来问我？我还不是因为不放心你这个冒失的家伙！所以就跟在你后面也来到了行宫。我实在不想正式拜见妙姬公主而引来诸多非议，而这座行宫又被你们右卫府的武士把守得如此森严，不许任何无关男子擅自进入。刚才我正好看到一群女御、女房们准备觐见妙姬公主。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所以就只好换身装扮，跟着众位女御、女房们就这样混进来了。”
　　博雅不禁满心欢喜，一把拉住晴明的唐裳。
　　“原来这这样！晴明！你是因为担心我吗？真是太好了。不过，晴明，这十二单衣穿在晴明身上竟比女子还要美呢！”
　　博雅的脸已微红，却仍在自我陶醉地说着。
　　晴明瞪着博雅，恨恨地咬着玉齿。
　　“如果我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不知道平安京要笑死多少人！好了，博雅，没空和你多说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妙姬公主到底是不是猫灵。”
　　“晴明……”
　　“什么？”
　　“我只想问一句，你一心想要看妙姬公主有没有封印什么的。是不是因为你看上了妙姬公主，所以……才这样做的！”
　　博雅鼓起勇气，直视着晴明。
　　晴明缓缓地转过头来，平静地望着博雅。
　　“博雅，如果我再听见你这样胡言乱语，我就连你也冰冻！”
　　博雅掩住口，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晴明轻轻向妙姬公主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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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什么人？”
　　帐外忽然有人大声叫道，重重的纱帐猛然被掀开，一个人影立在当中。
　　晴明和博雅吃了一惊，仔细一看，面前之人竟是那日在茅亭吹箫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手持着那支白玉箫，双目却咄咄逼人地望着博雅。
　　“博雅大人你想干什么？这样鬼鬼祟祟地溜进妙姬公主的寝宫，不会是想对公主殿下做出什么无礼的事吧？”
　　博雅吃惊地望着少年，不知如何回答。
　　晴明却转过身来，悠悠地走到白衣少年的身边。
　　“这正是我们想知道的？阁下又是什么人呢？怎么可以随便来到妙姬公主的寝宫？”
　　白衣少年望着晴明，眼中含着笑意。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倒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博雅心中一惊，难道他已经认出了晴明？
　　晴明转过身去，冷冷一笑。
　　“哼哼！平安京里用这句话和我搭讪的男子已经很多了。很可惜我不认识阁下，也不想认识。”
　　晴明将手中的桧扇轻轻摇了摇，望着博雅。
　　“博雅大人是特奉天皇陛下之命负责保护妙姬公主在平安京的安全的负责人，倒是阁下您不请自来，还请言明来意。”
　　白衣少年笑望着晴明，围着晴明转了一圈，悠悠道来。
　　“在下玉郎，也来自大唐，我和妙姬公主师出同门。这次公主只身来到贵国省亲，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于是就尾随其后，暗中保护。不想，刚才却看到源博雅大人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妙姬公主的寝宫，不会是想借保护之名而行不义之举吧。”
　　博雅望着晴明，却不知如何回答玉郎。
　　晴明轻轻地转过身来，用手轻轻提着长长的延腰，走到了玉郎面前。
　　晴明摇曳的身影却如风似柳一般带过一阵香风。
　　“博雅大人之所以到这里是想偷会陪伴在公主殿下身边的我的。现在妙姬公主殿下已经休息了，还请玉郎大人去外面吧静候吧！”
　　晴明转身来，一把拉住失神中的博雅的手。
　　“博雅大人，我们也走吧。既然有这位什么玉郎大人不远千里前来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全，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必要担心呢？我们还是趁早离去，免得妨碍人家同门叙旧。”
　　“嗯。”
　　博雅机械地点着头，随着晴明。
　　晴明就这样拉着博雅的手，从寝宫里走了出来，竞直走出了妙姬公主的行宫。

　　“博雅大人，您这就回府了吗？”
　　在门口守卫的右卫府的武士们向博雅行礼。
　　“嗯。你们辛苦了！”
　　博雅点着头，随意应付着。
　　两人相携走出行宫，却听到武士们的议论。
　　“哎！中将大人身边的那位美人是谁啊？真是太漂亮了！”
　　一个武士指着晴明，对另一个武士道。
　　“是啊！我们那总是失恋的中将大人终于有美人眷顾了。而且还是那样的妩媚动人呢！”
　　另一个武士点了点头。
　　“就是嘛！这样的美人为什么以前没在平安京见过呢？是不是妙姬公主从大唐带来的美人呢？”
　　“我看肯定是。中将大人这次总算是得到了一份美差，天天出入大唐公主的行宫，原来是另有原因的。没想到，还终于有美人愿意和他约会了呢。”
　　两个武士不由一起笑了起来，竟不知是为博雅高兴，还是在讥笑。

　　晴明闻听此言，雪白的肌肤已气得已泛起了红晕。
　　博雅望着晴明的表情，不由嘿嘿地傻笑起来。
　　“博雅！这有什么好笑的？还不都是因为你？害得我刚才竟然说了那么多可笑的话，做出了那样可笑的事情。这件事情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恐怕以后我只能远离平安京，从此不再见人了。”
　　“放心吧！晴明！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如果有人问起你来，我就说……”
　　“说什么？”
　　“我就说……你是天上的仙女……”
　　博雅吞吞吐吐地道。
　　“真是个傻瓜！被你气死了！”
　　晴明更加生气，瞪了博雅一眼。
　　“好了，你在这等我，我要赶快换下这身衣服。”
　　“晴明……”
　　博雅痴痴地望着晴明，双眼竟是依恋之情。
　　晴明回头望了他一眼，冷冷地道。
　　“什么事？”
　　“晴明现在的样子真是又可爱又迷人啊，如果你就这个样子走在一条大街上，恐怕平安京的男子都要为你着迷啊。”
　　晴明望着说着痴话的博雅，呵呵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博雅！因为我穿着这十二单衣，所以你被我给迷住了？”
　　博雅不觉又羞红了脸，低着头。
　　“不是的，晴明……我……没有。”
　　“好了，别再胡说了，我要赶快换上狩衣，你可不许偷看啊！”
　　博雅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去背对着晴明。
　　“嗯！我绝对不会偷看的。”
　　晴明望着博雅傻呼呼的样子，心中却在暗自偷笑。
　　“博雅真是个痴情的好人啊，不过有时还真是傻得很可爱。”
　　晴明双手拈着玉诀，口中念着咒语，却将唐衣轻轻一挥。
　　一道微光过后，晴明已严然换成雪白的狩衣。
　　“博雅。天色不早了呢！你还是赶快回府吧！免得藤原王妃又为他的小儿子担心！”
　　晴明手中轻摇着蝙蝠扇，面上带着轻笑。
　　“晴明！你怎么这么快就……啊！不会又是什么咒啊名啊的。”
　　“这是一种法术，这种法术叫做隔空取物，没什么奇怪的。”
　　晴明的表情很平静，笑望着博雅。
　　“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就回府去。”
　　博雅一把拉住晴明狩衣的绶绪。
　　“好啊！要是你独自一人回去时遇到百鬼夜行什么的，可别怪我没提醒。”
　　晴明望着博雅，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知道了，晴明。我这就回去好了。真是的，明明人家是担心你嘛！干嘛那样不领情嘛！哼！还说什么百鬼夜行一类骗人的话，睛明就总是这样爱戏弄我！”
　　博雅一边缓慢地挪着步伐，一边嘟着嘴唠叨着。
　　“博雅，你就在这慢慢地唠叨吧！那我可就先走了！”
　　晴明的话音未落，身影却突然消失在夜色中，不见了踪影。
　　“晴明！晴明真是个无情的家伙！”
　　博雅对着天空，气呼呼地道。
　　“什么？博雅就是这样对救命恩人说话的吗？哼！既然觉得我是个无情的人，那么，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夜空中响起晴明的声音，却看不以半个人影。
　　“嘿嘿……我就知道晴明说什么百鬼夜行都是骗人的。就算真有百鬼夜行的话，晴明也会保护我的，不会让我被百鬼吃掉的，是吗？”
　　博雅大声叫道，四围没有任何应答，夜空中静得出奇。
　　博雅嘟着嘴，冒着夜色，独自一人向克明王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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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煦暖的阳光照着土御门外安倍晴明的庭院。
　　晴明斜卧在廊下，闭目养神。
　　博雅坐在对面，双眼直直地盯着晴明发呆。
　　“博雅。”
　　“嗯？”
　　“请忘记昨夜那个穿着十二单衣的人吧，还是赶快找个心怡的公主去拼命吹笛吧。”
　　晴明没有睁眼，脸上却挂着轻笑。
　　“什么？晴明，没有的事。我才不是再想这件事呢！”
　　博雅红着脸，却低下了头。
　　“啊！那博雅一直盯着我，难道是因为我的脸上长了花吗？”
　　晴明睁开眼，望着博雅，却伸了个懒腰，继续斜卧在外廊下。
　　“哼！晴明昨晚真的是很过分！居然说有什么百鬼夜行什么的，吓得我一路上都战战兢兢的。”
　　博雅瞪了晴明一眼，却随手从托盘中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
　　“啊……我忘记了，博雅是很怕鬼的呢！”
　　晴明笑望着博雅，语调却十分调侃。
　　“讨厌！晴明总是爱取笑我！”
　　晴明却猛地坐起身来，敛起了面上的笑容。
　　“来了！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
　　“是什么人啊？晴明！”
　　“哼！当然是昨日那个叫玉郎的少年。”
　　“那个玉郎？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人都已经到了，博雅自己去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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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着五芒星的大门“吱呀”地一声自动地开启。
　　玉郎却好像没看到一般一点也不惊奇，面上带着轻笑大步走进院中。
　　玉郎今日仍是一身雪白的大唐装束，却是织锦缎所制。手持仍持着那支白玉箫，头上却戴着珠冠，腰上系着玉带。
　　与往日那飘逸出尘的气质不同，今日却显得格外英姿飒爽。
　　玉郎径直走到外廊下，面对着晴明坐了下来。
　　双眼却直视着晴明和博雅，显得极其傲慢无礼。
　　“喂！玉郎阁下，您实在有点目中无人啊！怎么不请自来却连个招呼也不打啊？”
　　博雅心是有些不快，瞪了玉郎一眼。
　　玉郎回瞪了博雅一眼，完全没有理会博雅。双眼却始终望着晴明，直视着晴明的眼睛。
　　晴明被他的目光逼得有些不适应，低下了头，回避着玉郎犀利的眼光。
　　“我是个很直爽的人，说话不想绕弯子，晴明大人就是平安京的第一阴阳师吧？所以我想和大人讨教一、二。”
　　玉郎突然开言，竟然要向晴明挑战。
　　晴明微微一笑，悠悠地道。
　　“我并不是什么第一阴阳师，只是阴阳寮里的一个普通的阴阳博士罢了。阁下如果想找人比试，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一向只喜欢自由自在，从来不想争名夺利，我又何必要和阁下一争高下呢？”
　　“玉郎阁下！您要和晴明决斗总要有个理由吧？”
　　博雅忍不住插言道。
　　“我当然有理由！想我不远千里追随妙姬公主来到扶桑，并非只是因为我和她师出同门，而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妙姬公主。可是她刚才却对我说，她对晴明大人一见倾心，这样的侮辱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玉郎的声音很大，情绪也很激动。
　　“什么？妙姬公主说她看上晴明？这样可不行！”
　　博雅也跟着叫道，情绪也激动起来。
　　晴明略略欠了身，让自己坐得更舒服，却笑了笑。
　　“玉郎阁下，我可没想过会为了妙姬公主而漂洋过海远赴大唐！这一点我可比不上玉郎阁下您！所以，请您放心好了，我绝对无意与阁下相争！”
　　玉郎望着晴明，冷笑起来。
　　“哼哼……真没想到这远近闻名的安倍晴明竟然是这样懦弱的人，居然不敢接受男人的挑战。我很了解妙姬公主，如果她真的喜欢上晴明大人的话，那么晴明大人你根本不用远赴大唐。任性的公主一定会亲口向她父亲礼亲王禀报此事，而礼亲王对妙姬简直是宠爱至极。别说她只想要平安京的一个小小的阴阳师，就是她要天上的星星，礼亲王也不会去摘月亮。”
　　“那么说……公主会嫁到平安京吗？”
　　博雅有些着急，望着晴明。
　　“哼！那有什么奇怪的？妙姬公主的父亲礼亲王乃是当今大唐天子的叔父，手中握有兵权。而妙姬公主的两位哥哥也都是朝中重臣，当今大唐天子更是将妙姬公主视为珍宝，比自己的亲妹妹还要亲上几分。所以，只要妙姬公主喜欢，大唐天子一定会亲自拟诏向你们天皇求亲，将公主下嫁与你。我想你们的天皇陛下对这样的亲事一定是求之不得，绝对不会拒绝的。与大唐的公主联姻那是多么光荣的事情！你不敢和我决斗，其实就是心里想着要当大唐天子御妹的驸马爷吧！”
　　玉郎望着晴明，面上带着一丝讥笑。
　　“晴明？玉郎阁下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说大唐天子真的下求亲诏，天皇真的会答应吗？”
　　博雅焦急地询问着晴明，晴明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玉郎阁下如此气势汹汹地来到这里，原来就是因为此事而想要杀死我吧！其实对我来说，生命只不过是一种存在形式，而死亡不过是另一种存在形式而已。阁下既然也修习玄门正法，难道你连这个道理还没有参透！否则就不会在这里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玉郎低下头没再言语。
　　晴明却笑了笑，声音变得十分温柔。
　　“如果玉郎阁下是来找我喝酒的，我倒是并不介意！蜜虫，麻烦你将我珍藏的好酒拿出来吧。”
　　“是，主人。”
　　蜜虫应声着，转身从屋中拿来一瓶酒，放在外廊上。
　　“请给玉郎阁下斟酒吧。”
　　晴明道淡淡一笑，却用手轻轻一让。
　　蜜虫点了点头，为玉郎斟满了美酒，却莞尔一笑。
　　“玉郎大人请您慢用。”
　　玉郎“嗯”了一声，双眼却始终盯在蜜虫身上。
　　博雅心中十分不悦，附在晴明耳边小声言道。
　　“晴明，玉郎那个家伙也太无礼了，他的双眼一直盯着蜜虫在看，他真是个很讨厌的人。”
　　晴明“嗯”了一眼，却斜眼瞟了瞟玉郎。
　　博雅望着晴明的样子，不由十分着急。
　　“晴明，你可要小心啊，玉郎这个家伙不是看上蜜虫了吧？”
　　“哦。”
　　望着若无其事的晴明，博雅不由有些生气。
　　“晴明！”
　　博雅瞪了晴明一眼。
　　晴明没有理会博雅，却示意蜜虫给玉郎添满美酒。
　　“玉郎阁下，这酒还不错吧？这可是平安京最好的清酒，请您慢慢享用。唉！不过这下酒菜实在有点唐突啊！这样吧！我亲自下厨为您烤点香鱼吧！您有所不知，这烤香鱼配上清酒真是人间的美味啊！博雅，你不是带了香鱼来了吗？快拿过来吧。”
　　晴明拍了拍博雅，仍在微笑。
　　“什么？晴明要亲自下厨吗？”
　　“是啊！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嘛！博雅，你也一起来吧？有你打打下手，我会准备得更快一点的。”
　　“可是……”
　　博雅还在犹豫，晴明却拉着博雅转身走进后堂。
　　玉郎点了点头，面上略过了一丝笑意……

　　二人来到了后堂，博雅一把拉住了晴明。
　　“什么？晴明！我才不要你去为那个家伙烤香鱼！”
　　晴明吃吃地笑着，望着博雅柔声道。
　　“那么……就请博雅来替我烤香鱼吧！行吗？”
　　博雅嘟着嘴，喃喃地道。
　　“什么？讨厌！”
　　“好了！别再唠叨了！快点准备吧，博雅！要不然，我的好戏就无法上演了。”
　　博雅认真的准备着作料，开始烤起了香鱼。
　　晴明面上带着轻笑，手中轻轻摇着蝙蝠扇……

　　本话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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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看第六话——蜜虫的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