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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她走了,那她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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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褚钰听见陈碧海决绝的话本是一愣,但她回过神来便听见自己脱口而出道。
  “你方才跟他们说我是神子……”褚钰反应过来后正色道,“我走了,你怎么跟那些人解释?”
  这祭司真是冷酷无情!就这么急着赶她走?
  那她偏要留下,陈碧海她能怎么着。
  她一百一十斤的体重,可是有一百零九斤都是反骨!
  陈碧海动作一僵,似是没想到这人竟完全将她的话当耳旁风。
  “关你何事?”她皱眉冷冷道。
  “怎么不管我的事!”褚钰一个激动走到陈碧海面前,她开始讲歪理,“你帮了我,那边便是我的恩人。有恩报恩是我的人生在世、行走江湖的准则好嘛!”
  虽说是歪理,但褚钰说的也确实没错,陈碧海帮她解围,又告知她快离开。
  这祭司看着无情,却做有情之事。
  褚钰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
  小声bb:虽然陈碧海觉得她是傻子就是了。
  “谁要你报恩?我从未帮过你。”陈碧海看着褚钰那张快要怼她脸上的脸,她向后一退,“请你离开。”
  果然最后还是要被赶走。
  褚钰欲哭无泪,试图唤醒陈碧海最后的“良知”:“万水千山总是情,你别赶我行不行!”
  “你知道自己留下会怎样吗?就谈要留下。”陈碧海声音依旧冷冷淡淡,却比上之前要好得多。
  她对这人算是没法了。
  ——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会怎样?”褚钰见事情还有转机,立马顺杆爬道。
  “在部族当中,破坏祭祀已是死罪,”陈碧海一字一句道,而这如同彻底宣判褚钰的罪行,“冒充神子更是。”
  褚钰脸上的笑容瞬间石化,小心脏“扑通扑通”地都快跳出胸膛了。
  “艾玛给我心跳病吓出来了!”褚钰双手捂住胸口,原来她竟在此犯下滔天罪行!
  她就说她是犯天条了还是偷蟠桃了,原来她从天上摔下来就犯了人部族的禁忌!
  哎,不对,偷蟠桃好像也是犯天条……
  不是!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嘛!她还要不要活了?
  陈碧海看着褚钰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堪比理发店外一闪一闪亮晶晶的霓虹灯。
  “所以,现在听得懂人话了吗?”陈碧海突兀出声道,仅一句话就将褚钰拉回现实。
  褚钰脸色恢复正常,她微微叹气,一脸沮丧:“可是,我犯下那么大的错,我若走了,你可怎么办啊……”
  陈碧海显然没想到她自己将利弊关系都说得那么清楚后,这人又把问题抛给自己,她们的谈话也回到原点。
  这是越说越回去了?这人怎么这么麻烦。
  难道就不怕死吗?!
  “谁要你管。”陈碧海决定现在说完后,立刻、马上送这人走,“我再说最后一遍,请、你、离、开。”
  可她在梦里啊!这怎么离开?
  她不走楼梯,也不走电梯,直接一个展翅高飞来个螺旋踢?
  褚钰再次反应过来自己在梦里,她无奈地想着,这人也太绝情了吧……
  怎料她一抬头,就见陈碧海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自己。
  咋了这是?眼睛跳闸了?
  她顺着陈碧海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双手……
  我勒个豆啊!她手怎么变透明了?她不会真的要死在梦里了吧?
  不要啊。
  她还有毕业论文没写完,她的答辩也没辩啊!
  那很命苦了。
  “啊,我好像要消失了……”褚钰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身子,复又抬起头看向说完那句“谁要管你”后便不再说话的陈碧海,“但是,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
  陈碧海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褚钰的身体渐渐透明。
  什么啊!这种时候难道不该说点什么煽情的话语吗?她看到电视剧里面都是这样演的啊!
  褚钰看着陈碧海依旧无动于衷的身影,猛然想到:
  也对,人家刚刚还在赶她走,她现在消失了岂不是正合她意?
  相识一场,她竟如此绝情!她好不容易才在梦里梦见一个这么漂亮的人啊!
  陈碧海看着褚钰落寞的神色,心中刚有所动摇,就想起这可能是褚钰装的把戏。
  这人惯会偷奸耍滑!
  褚钰的轮廓渐渐模糊,她对着陈碧海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微弯的双眼中似盛有星辰大海:“我的名字叫……”
  突然,变故陡生,褚钰的身体化作了万千浅紫色的花瓣,被突如其来的风吹起,就如同一场绚烂的花瓣雨。
  在走之前,她看见了陈碧海陡然睁大的双眼。
  她就说,聊了那么久,总不会一点交情都没有!这不,她都为她睁大双眼。
  但电视剧演的真假,根本就没有为她痴为她狂为她疯魔!
  差评!必须差评!回去就写!
  褚钰最后完全融入了这漫天的花瓣之中,只留下一片如梦似幻的美景,仿佛她从未存在过,又好像她以另一种形式永远留在了这个空间。
  陈碧海站在由褚钰所化的花瓣雨中,久久不能回神。
  她听见那人最后说她叫……
  “褚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