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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因赌注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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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朝暮起身,回到房间,本是要回到房间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走向另一个房间。
他走到一间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衣柜,还有放在书桌下的密封一个纸箱。
许朝暮走过去,蹲下身用书桌抽屉里的刀打开纸箱却发现纸箱里全是他和他父母的照片和一封信。
许朝暮看着那一纸箱的照片,沉默的起身走到,走到房间外后很快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剪刀,蹲跪在地上。他面无表情的拿起那一个个被相框装起来的照片,突然用力一摔,玻璃瞬间破碎。
相框的玻璃瞬间破碎后,一片不大不小的玻璃划破了许朝暮的手背,他有些呆愣的看着那一抹血迹,脑里瞬间闪过一道声音和人影。
那声音是晏竹舟,脑里闪过的那道声音太过温柔,话语间里带着宠溺。
“朝暮,怎么怎么不小心呢?我会心疼的,乖,别动。”
这一道声音过后,许朝暮毫不犹豫的拿出那一小碟照片,然后放在地上,即便是手被扎伤也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另一只手的剪刀扎向照片。而扎下去的位置是图片上的他自己又将照片上的自己剪去,唯有照片上的他父母毫发无损,紧接着就将他父母的照片剪成碎片。
几分钟后,许朝暮将照片碎片倒进垃圾桶后又去拿了纸巾掉地上的一丝血迹,随后去卫生间清洁伤口就回到房间里。
许朝暮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小夜灯。
那台小夜灯是一个星星的形状,大星星的表面还有很多颗小星星,附上那暖黄色的灯光,感觉暖洋洋的。
许朝暮突然想到当时,他父母还没离婚时,他们虽然是商业联姻但一样都是对方的初恋,但那年他高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父母的感情开始割裂,破裂直到变成碎渣渣。
知道他们离婚的那天,是高考结束的当天。
那时的他很清醒,如果非要这两人这段感情继续,无非就是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同一个屋檐下,当作不认识亦或是会简单的打招呼,但那份爱不再有。
第二种而是每天的吵闹声,打骂声音,每天的打骂声不断。虽然这个可能很小,但并不是不排除情况。后来他母亲改嫁,父亲另娶,唯一留给他的是那家公司,他没有多少管理的公司的经验,他没日没夜的学,直到让人心服口服。
收到大学的医学院录取通知书时,他一整天都在给他自己一个考虑的时间,一直直到晚上,他打电话给江陵竭。他当时跟他说他可以帮他处理掉江陵竭他自己的麻烦,但条件是当代理董事长。
许朝暮和江陵竭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但不同的是江陵竭的家庭经济情况与他不同,江陵竭的家庭情况虽说不是富有,但也是中等。
他很羡慕江陵竭的家庭,他从小最不缺的就是钱,但除了刚出生到去幼儿园去的第一天就都没再见过他们父母,所以他自那时起就明白了,这个安定的‘家’迟早会有散的那一天。
“叮铃铃——”
许朝暮接起电话。
“喂陵竭。”
江陵竭:“小暮,这有两个方案我定不下来,我发你电脑了,你看看。”
“好。”许朝暮静默片刻,突然问:“陵竭,晏竹舟你认识,对吗。”
“……”江陵竭握紧手机,不由自主的紧张,“你想起什么了吗。”
“只是一点零碎的画面。”许朝暮看着那台小夜灯,眼眶有些湿润,“你肯定知道,告诉我。”
“小暮,我可以告诉你,但我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并不全。”
“好,我知道了,你说吧。”
“你当时和晏竹舟在一起,他追了你三四年,后来你逐渐喜欢上了他,所以你答应了,但在之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晏竹舟就分手,但最后复合就在快要办婚礼时,你们两个出了车祸。”
许朝暮下意识紧紧地抓着被子,开口时声音已经沙哑了,“就这些了吗。”
江陵竭:“……对就这些,你或许可以去问蕴博,他可能会知道。”
“……好,谢谢。”
“没事,都是兄弟。”江陵竭看着电脑面前的方案,“方案记得看。”
“好,我知道了。”话音刚落,许朝暮就挂了电话。
他眼里有迷茫,无助,随后低下了头,快速的整理的自己的情绪后发消息给苏蕴柏,紧接着就去看方案。
苏蕴柏是他从小学到现在的兄弟,也是苏氏集团的继承人。
许朝暮看着电脑里的方案A和方案B脑门突突直跳,这他妈是什么鬼玩意?这个鬼东西是半个月的成果?妈的,今天是跟他犯冲吗?
许朝暮的打了几个字给江陵竭后就看起了手机。
苏昀博:小暮暮,你恢复记忆了?
许朝暮:“……”
许朝暮:“没有。”
苏昀博:那你想知道啥,兄弟告诉你。
许朝暮:“所有。”
许朝暮刚发完就没了动静,但是几分钟后,苏昀博就发了一大段话过来。
苏昀博:“晏竹舟追了你三四年后你们在一起,在一起后你们很甜蜜,但在后来,你发现晏竹舟之所以追你,对你。那么好,是因为他跟别人打了赌,你知道后当天就跟晏竹舟提了分手,再到后面,你们到底尽力了什么,你没有跟我说,所以你们复合了,但却在去挑选结婚的西装出了车祸,你们失忆了。”末了苏蕴柏又补了句:“这仅仅只是你告诉我的那一部分,但那到底有没有哪些没跟我说,我不知道,而这也仅仅只是我所知道的视角。”
许朝暮:“好,谢了兄弟,改天请你吃饭。”
苏昀博:“行啊,顺便给我介绍点生意。”
许朝暮:“没问题。”
许朝暮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他回到床上躺下才有一点点的睡意。
然而此刻下午一点,在M国出差后旅游的苏昀博正躺在床上,他看着苏蕴柏,他的弟弟。
“苏昀博……!休息会儿……”
“我不要,哥哥,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行。”
然而苏蕴柏却异常听话……
…………………………
“哥哥,哥哥。”苏蕴柏每叫一声就越用力。
“你他妈……唔……”苏昀博后面但话被苏蕴柏的吻堵住。
第二天M国中午十二点整。
“哥,你醒了,喝点水。”
苏昀博还没说话,就将那杯温水接过喝下。
“苏蕴柏,你一个星期不许进房间。”苏昀博哑着声音。
“好,哥你辛苦了,先吃点东西吧。”此刻的是苏昀博身穿黑色和灰色的居家服,正乖巧的坐在苏蕴柏的床边。
苏昀博点了点头,显然是不想说话,他现在浑身都是酸痛的,竟更不用提那了。
苏蕴柏将粥端进来后一勺一勺的喂给苏蕴柏。
“哥,味道怎么样。”
“嗯,味道很好,真厉害。”
墙上的英石钟发出微弱嗡鸣声。
一周后。
此刻A市的那暗黑色的天,正在被黎明悄然的破开。
许朝暮睁开眼睛,脑子懵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换衣服。
六点整,许朝暮下楼买早饭,但却在楼下发现了晏竹舟的车,而车内也确实是晏竹舟。
许朝暮看到晏竹舟在这就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那车响,但当时因为还在睡觉就没发现,但现在看来想必肯定是晏竹舟了。
许朝暮并不打算叫醒他,而是径直离开,开车去医院上班。
二十分钟后到达医院停车场,许朝暮把车停好后就进了医院的更衣室,他穿上白大褂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中午一点整,晏竹舟又来到了医院。
“许医生,我来复诊了。”晏竹舟手里拿着盒饭,身上穿的却是一身白搭黑色西装外套,手中的饭盒与他格格不入。
许朝暮的接过晏竹舟的病历史后开始看,随后晏竹舟将手递过去。
许朝暮的不轻不重的按压晏竹舟韧带部位,检查疼痛的部位在哪,随后开始使用超声,MRI,X光确定愈合情况等检查。
这一系列检查完后,许朝暮平静的开口:“第二次检查:2~4周后,第三次:6~8周后。”
晏竹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许医生,午饭时间都过了,吃午饭吧。”
许朝暮抬起眼看着晏竹舟,无情地说:“不用了。”
“许医生,不按时吃饭会胃疼的。”晏竹舟认真的看着许朝暮,语气颇为无奈:“就不能乖点吗,到时候胃疼还要吃药。”
许朝暮听到这话一愣,突然就想到苏蕴柏和江陵竭跟他说的。
“之前因为赌注追你。”
“复合了,在去选西服的时候出了车祸。”
“赌注追的你。”
“赌注追的你。”
他们两个人的话和发过来的字一次次在他脑里重复着,不断的重复。
许朝暮握紧手机的笔,脸上一瞬间但惨白,语气生硬的说:“不用了,如果你没事就请出去,后面还有患者。
晏竹舟看见了许朝暮惨如白纸的脸,心莫名就一紧,就感觉被人攥着了一样。
“你还好吗。”
“没事,请你出去。”许朝暮带着口罩,眼里全是疏离。
晏竹舟抿紧唇,张了张嘴,什么也不会没说出口,最后在临走前只说了句“记得吃饭”后就开门离开。
许朝暮看着这个饭盒,揉了揉太阳穴,“……妈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不想这些。
他沉默片刻,还是把饭盒里的饭菜吃完了,然后放起,主备下班带回家。他有一种预感,他感觉明天还会看见晏竹舟。
然而此刻的晏竹舟坐在主驾驶,他烦躁的拿出一根烟,开始抽。他皱着眉,眼神晦暗不明,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邢秦白。”
“呦,终于想起我了。”
晏竹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许朝暮,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