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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鬼屋榜一大哥,曾珂愣了一下,苏景程只顾着看自己妹妹的伤势,而段律师则在处理伤口。

      “老板娘,这是咋了?你们怎么灰头土脸的?”

      编谎话真不是曾珂强项,段天成立马迎了上去。“我们出来徒步,遇到几个打猎的,把这只狐狸伤了,刚刚打了一架,他们跑了。”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崔大少也没有纠结,而是脱下背包。“这里有碘酒和创口贴,你们赶紧处理下伤口,最好去医院缝个针。”崔大少看出来几人身上的伤绝对不是打个架这么简单,自称姓段的男人明显是刀伤,再加上枪响,这又动刀又动枪的,怎么可能是打架?不过他也很有眼力见的没多说话,老板娘在照顾姓段的,两人关系看起来就不一般,这应该是男朋友,所以崔永平很自然的走向蹲在地上的苏景程。

      “这个。。。狐狸是吧?受了什么伤?”

      “被捅了一刀。”苏景程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捅?打猎不用枪,反而用刀?那刚刚的枪响是在打谁?难道。。。

      “我这里有消毒的碘酒,你赶紧带小狐狸去宠物医院看看吧,毕竟伤没伤到内脏不好说,我就先走了。”这都火并上了,明显就是亡命徒,崔永平再滥好人也不想把自己命搭上去。

      “等等。”刚转过身的崔永平听见声音停下了脚步,但是却不敢转过身去,来了,该来的终究是来了,看到了他们的脸,要灭口了,他充满歉意的看向身边的同伴,胖子和他相对而立,正看着来人的方向,可他的脸上却是。。。激动。

      胖子这是。。。傻了?崔永平转过身去,只见刚刚蹲着的男人拿着一个包,天知道那个包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包已经打开,里面满满的钱。

      “拿了你的东西,不能白拿。”

      这一大包得有百八十万,谁家好人出门带这么多现金的,崔永平更确定这不是一帮好人,他看了看还昏迷的小狐狸,赶忙对苏景程说道。“不用不用,一点小事,我先走了,你们忙吧。”转头拉着胖子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都没跟曾珂打声招呼。

      “苏景程,崔先生人呢?”

      “走了,估计以为我们是坏人吧,在深山老林搞什么非法交易。”说着手一挥把包收进了纳戒里。

      看着那一包钱,曾珂阵阵肉疼,那里面肯定有自己贡献的一部分。

      “我问你,段师兄怎么有灵力?”

      “那天你段师兄找到我,我就随手扔了本筑基的书给他,谁知道就练出灵力了,这就说明他是天才嘛,对不对段律师?”

      “师兄,真是这样?”

      “对对对,我们一边找人查监控然后我就顺便练了下,哈哈哈,就是这样,对,就是这样。”对自己喜欢的人撒谎,段天成觉得很愧疚。

      “我练了这么久都没你随便练练厉害,真没用。”

      段天成想再安慰一下曾珂,苏景程朝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俯身抱起裹在外套里的苏墨涵向外走去。

      段天成并不是李月欣的对手,一巴掌就被拍晕了。也得亏李月欣非常自大,没对他下毒手,在她心里一个凡人不配死在自己手里。醒来的段天成找不到曾珂非常焦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在曾珂的包里找出手机。正在愁不知道密码的时候苏景程打来了电话,他赶忙交代情况,谁知下一个瞬间人就出现在他身边。

      “现在什么情况?”苏景程问道。

      “你。。。你怎么出来的?”

      “少他妈废话,赶紧说。”

      段天成说了一下今天遇到的事情,这时候苏景程才明白原来狼族的目标是曾珂,只不过顾忌规矩才选择从苏景程下手而已。小珂珂有什么值得狼族一而再再而三惦记的呢?一个没什么灵力的阴鬼差?一个。。。颜值尚可的柴火妞?到底图什么?

      “段天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想了想,该说的现在得说了。

      “你吃的药丸不是帮你恢复身体的,而是帮你身体里强行灌注灵力,所以你现在不能算纯种凡人。”

      不算凡人?那我算什么?段律师愣住了,孙悟空?绿巨人?

      “你别想太多,本身你没有吸收灵力的基础,身体里现在所有灵力都是药丸给你的,吃的越多灵力越强,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就是你有一定的能力可以保护曾珂,坏事就在于如果灵力用完了你就还是跟普通人一样。”

      “那我现在。。。能飞吗?”

      “可以。”苏景程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老子一巴掌给你拍飞了。”

      随后几天,苏景程抓紧恢复伤势,同时联系家里把苏墨涵也派了过来。而段天成记得车牌号,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失踪48小时后终于可以通过监控来锁定车辆,就是这样才找到狼族藏身的地方。竟然离他们不到2公里,真是灯下黑。

      待到苏墨涵就位,苏景程恢复,几人才开始行动,没想到一下就遇到了红姨和阴阳师,还好结局不错,曾珂救回来了。

      苏景程开车,曾珂抱着苏墨涵担心的查看伤势,目前看来苏墨涵恢复的也不错,几人还没赶到曾珂的小屋她已经醒来。一阵白光闪过,车子里出现一位大美人。

      “李月欣,我早晚弄死你!”苏墨涵愤怒不已。

      “伤势怎么样了?”几人同时看向她,毕竟现在最强战力就是苏墨涵,而且小妹要是跟着苏景程出门有个三长两短,那。。。呸呸呸。苏景程甩甩头,似乎想把这种不吉利的想法甩出去。这时候,电话响了,看着来电号码三公子一阵头疼,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接起来。

      “妈。。。是是是,你别急。。。好好。。。我们现在就往回赶。”

      “我和小妹现在得回狐族,这一次狼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跟着一起去我们附近住下,也好保证安全。”不容两人拒绝,苏景程调转车头向狐族领地开去。

      那一头,红姨和李月欣还有一个狼族拼命逃着,逃到一半发现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她站在晨光里,眉梢还沾着露水般的清甜,眼尾却已沉淀出丝绸般的柔光。面庞如初绽的蔷薇带着少女的娇憨,而垂落的发丝间流转的,却是古瓷釉色里淬炼出的从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他们面前,也不说话,只看着几个狼族。

      “景。。。景钰,好久不见。”红姨结结巴巴的打招呼。

      “小红,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景钰淡淡的说道。“上次是我儿子,这次是我女儿,狼族是准备和狐族全面开战了是吗?”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让红姨的心狠狠颤抖,这是惹不起的存在,华夏妖族金字塔尖的存在。

      “没有,就是点误会,现在误会也解开了,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也向墨涵道歉。。。”

      “行了,这一套收起来吧,认识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性格我很清楚,今天的事我要一个交代。”

      “是是是,交代,我给你交代。”红姨慌了神,渐渐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一刹那间,刚刚出手救下红姨的狼族被他救的人抓住了脖颈,下一秒就是咔哒一下拧断了脖子。

      “刚刚就是他有眼不识泰山,伤了墨涵。”

      似乎对红姨会做什么了如指掌,景钰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可以,自己的亲卫都下得去手,那是能为你挡刀的死士,说杀就杀了,小红,你确实有小青不具备的狠辣,她输给你不冤。”

      “姐姐的死跟我没有关系!”红姨大声反驳。

      “她死了你活着,所以她输了,我何时说你杀了她?”景钰还是那样淡淡的。

      “我。。。交代也给你了,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狼族了。”

      “可以,李月欣跟我走,我有话问她。”

      “景钰,不要欺人太甚!”红姨有点火了,刚杀得狼族称为救命恩人都不为过,景钰还不肯放过她们。

      “哦?欺人太甚又怎样?你奈我何?”景钰微笑着看向母女俩。

      “你。。。”红姨气结,一时语塞。

      “妈!”李月欣知道留下来没有好果子吃,赶紧央求母亲。

      “月欣,景钰是狐族族母,不会欺负你的,跟她走吧。”

      “什么?妈?你怎么能丢下我?把我交给那些。。。狐族”差点说成骚狐狸,李月欣给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没事的月欣,回头我去接你。”红姨看向景钰“景钰,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呵。”景钰脸上带着讥讽。“你也只有一条命。”

      这话说的已经很不给面子了,但红姨还是强颜欢笑看着李月欣。“月欣,放心啊,妈回头去接你。”说完转身离开,丝毫不理会因为恐惧而跪倒在地的女儿。

      安顿好曾珂和段天成,兄妹俩赶回狐族的大宅。跟小说里写的深山老林不同,狐族大宅就在南方大省省会的黄金地段,从外面看就像一个破旧厂房,而车子穿过铁门的时候景色却变了,里面是一座偌大的庄园,这是狐族老祖用无上功力所造的结界,从外面看平平无奇,内里却别有洞天,整个工厂看起来只是一家破破烂烂快倒闭的样子,连路过的小偷都懒得进去瞧一眼,门卫室老头嘴里的牙还没手指多,怎么看都像是老板已经放弃这厂给它自生自灭了。

      两人赶到家里的时候已是半夜,等到消息的苏千景钰还在客厅坐着喝茶。

      “亲爱的妈妈,想我了吗?”苏墨涵上前搂住景钰的胳膊,撒着娇问道。

      “看看你们大哥二哥,在家里待着好好修炼,你们两天天出去惹事,跟我过来。”

      看着打开的房门,兄妹俩惊呆了。

      “妈,你怎么把李月欣抓来了?”

      屋里的人正是狼族的小公主李月欣,看到门口的人,李月欣觉得完了。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月欣,你这种小卡拉米能知道什么?”苏景程功夫不行,嘴皮子利索的很,知道李月欣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最怕别人看不起她。

      “知道我也不会说的。”

      门口的几人对视一眼,她果然知道,知道就好办了。

      曾珂小心翼翼地为段天成换好药,指尖轻轻拂过他肩上那道狰狞的口子。布料揭开,那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着愈合,粉嫩的新肉迅速取代了昨日的血色与青紫。她看着这奇景,眼神复杂。

      “小珂,狐族的药是真厉害,”段天成活动了下肩膀,语气里满是惊叹,“这才一天功夫,都快长好了。要是用在医院,不知道能救多少人。”

      他本想用轻松的语气转移话题,缓和气氛,却没想到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击碎了曾珂竭力维持的平静。

      曾珂的眼眶倏地红了,她抬头看向段天成,清澈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映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像破碎的星辰。“师兄……”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每次……每次遇到危险,你都挡在我前面。上次鬼屋是这样,这次李月欣他们又是这样……我……”

      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一滴,两滴,砸在段天成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臂上,滚烫。那灼热的触感比肩上的刀伤更让段天成心痛。

      看着心上人梨花带雨、自责难过的样子,段天成长长地叹了口气,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笨拙地抬起没受伤的手,想擦去她的眼泪,又有些不敢触碰。“小珂,”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易察觉的疼惜,“这不怪你。真的,一点不怪你。怪我……怪我没本事,本事不够大,不能更周全地护着你,让你受惊了,受伤了。”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望进曾珂泪眼朦胧的眼底,像是许下一个郑重的诺言:“你放心,我一定会勤加苦练!苏景程给的筑基法门,我天天练,时时练!我不会再让你置身险地了。师兄……师兄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最后那句承诺,他说得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师兄……”这近乎誓言的话语彻底击溃了曾珂的防线。长久以来积压的恐惧、担忧、愧疚在这一刻决堤。她再也按捺不住翻涌的情绪,像只受惊后终于找到庇护的小兽,猛地扑进了段天成怀里,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不再压抑,充满了委屈和后怕,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温暖的、带着淡淡药味和独属于段天成气息的怀抱瞬间包裹了她。饶是段天成平日办案时多冷静自持,此刻也乱了方寸。心上人娇软的身体毫无保留地紧贴着自己,灼热的泪水濡湿了他的皮肤,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这前所未有的亲密接触,带着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身体瞬间僵硬,心跳如擂鼓。

      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和燥热不受控制地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开来,血液似乎都在加速奔流。他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一瞬,又猛地意识到自己这反应简直“趁人之危”、“禽兽不如”——小珂正在伤心欲绝的时候啊!

      段天成在心里狠狠唾骂了自己一句:“畜生啊段天成!她这么难过,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强烈的自责和荒谬的生理反应在他脑中激烈交战。为了驱散那不合时宜的绮念,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扬起那只空着的手,对着自己的脸颊——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安静的房间内突兀地响起。

      这动静惊得曾珂哭声一滞,猛地从段天成怀里抬起头来。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惊疑:“师……师兄?怎么了?”

      段天成感受着左颊火辣辣的痛感,心中懊恼万分,脸上却只能强挤出尴尬的讪笑:“没……没事!蚊子!好大一只蚊子!想叮我脸来着。”他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被打的地方,“下手重了点……呵呵。”

      这拙劣的借口和突兀的举动,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曾珂汹涌的悲伤和依赖感。段天成那躲闪的眼神和不自然的笑容,让她敏锐地觉察到了异样。再联想到之前苏景程关于灵力的解释漏洞百出,段天成当时那“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敷衍态度也让她疑窦丛生。

      脸上一阵臊热,曾珂这才意识到刚才扑进对方怀里的举动有多暧昧。她慌忙从段天成怀里退开,坐直了身体,抬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直直地锁定了段天成的眼睛。

      刚才那番亲密的打断和此刻弥漫在两人间略显尴尬的空气,反而让曾珂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被糊弄过去,声音虽然还有些微哑,却异常清晰和严肃:

      “师兄,”她一字一顿地问,“别打岔。你跟我说实话,”她微微前倾身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探究,“你的灵气,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给段天成最后一次机会坦白,眼神里混合着受伤、困惑和一丝失望:“苏景程说的话,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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