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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第四十九章 年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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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烈无比确定,他之前从未见过温屿,两人的工作生活轨迹也不会有交集,那这位志愿者突如其来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呢?
  他忽然想起,方才在院子里,卿越主动将他抱在怀里的亲吻其实有点突兀,而从卿越的角度看过去,应该能看到厂房里林昭和温屿的动静。
  ——莫非这敌意是因卿越而起?是卿大佬的风流债找上门来了?
  谌烈大胆猜测。
  不过谁还没有几个前任呢,卿越三十好几的人了,没有才不正常。
  就是这遮遮掩掩的样子,让谌烈莫名有些不爽。
  一不小心,他揉搓猫咪的力度稍微大了点,痛得一只叫做年糕的小白猫叫了起来。
  谌烈连忙哄道:“宝贝儿乖,不好意思啊,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去接水的林昭走出来道:“烈哥,你在想什么呢?这下少了一个人,下午要不要让你的卿总帮帮忙?”
  “嗯……可以啊。”谌烈心不在焉地道。
  他在想,要不要找机会问问卿越,卿大佬对自己和袁锐那点破事是一清二楚,但他却对卿越的过去一无所知,总觉得有点不公平?
  不过谌烈面上未将心里所想的透露分毫,仍旧在卿越面前表现得如往常一般。
  卿越上午是带着随行的下属划地盘了,好将猫咪工厂纳入到如安镇开发的整体规划中。
  下午他们一边洗猫,一边聊了聊规划的情况。
  九章集团在这边准备新建一个复合设备的厂区,包括科研中心和一系列附属设施。
  而且卿越还计划将集团的管理重心慢慢转移过来,在厂区附近修建新的办公大楼。
  办公大楼坐落在一个水库旁,离猫咪工厂大约十分钟车程,比到如安镇上还近,去到设备厂区也不到一小时。
  另外市里通往临市的高速即将完工,在如安镇附近开了一个下道口,当初袁铮就是打听到这点,才会来这里看地,本想一箭双雕,却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反倒被卿谌二人联手报复回去。
  高速通了之后,如安镇到市中心的时间缩短到一个小时,这样就算九章集团整体搬迁过来,住在市里的员工上下班通勤也不算远。
  ——而且有了这么多压力巨大的职场牛马,猫咪工厂再也不用担心招不到志愿者了。
  新办公楼竣工时间和高速路通车时间差不多,这样看来,卿大佬才是真正的一箭双雕、深谋远虑。
  工作繁忙的卿越能抽出一整天陪谌烈耗在工厂已是难得,所以周末的第二天谌烈仍待在工厂,卿越则是回了九章。
  至于那名说好周末两天都能来的志愿者温屿,谌烈并未再次见到他的身影。
  这让林昭还有些失落,谌烈安慰他道:“等大明星来拍了公益广告,把猫咪工厂的名声打出去,肯定会有更多的志愿者。”
  在工厂里全身心地享受了被毛茸茸包围的一天,谌烈的心情放松许多,果然还是小猫咪最能治愈人心。
  ——管他什么旧爱前任,要是卿越想旧情复燃,去撸路边的野猫,就别怪谌大猫的爪子太过锋利。
  由于周一还得回烈风基金上班,跟进济慈的后续处理情况,谌烈在猫咪工厂吃过晚饭便回了卿越那里。
  反正卿董在外面有应酬,谌烈回去也是一个人吃晚饭,不如工厂这里,还有猫咪陪着他。
  天气渐渐地凉了下来,谌烈今日在工厂撸够了猫咪,没有着急去猫房,而是在客厅里躺了一会儿。
  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游泳池水面,他想起上次与卿越胜负未分的一场比赛,忽然起了下水的心思。
  在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后,谌烈见到岸边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心知是卿越回来了,便利落地上了岸。
  卿越立即用浴巾将谌烈整个人包裹起来,“怎么想起下水了,快去洗澡,当心着凉。”
  谌烈把浴巾扯下来擦擦头发,突然起了坏心思,不顾自己一身的水,猛地跳到卿越的身上,故意弄湿他的衣服道:“一起去啊?”
  卿越托着青年的屁股,无奈地笑了笑:“你啊,又不乖了。”
  火热的浴室里,谌烈自食其果,用身体品尝了不乖的后果。
  氤氲的雾气里,卿越紧紧抱住怀里的青年,动情地吻着谌烈的肩背、后颈,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里充满着浓浓的欲/望:“乖乖,我真是要死在你身上了。”
  谌烈侧过头来,单手揽住卿越的脖颈,水珠在两人的脸上缠绵舔舐,唇舌缠绕的瞬间,响起暧昧的水声,一时间,色气无比的喘气声夹杂在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中,共同构成一曲令人脸红心跳的乐章。
  等曲子终了,回到卧室的谌烈点上事后烟,赤身裸体地躺进床边的单人沙发,严严实实系好浴袍带子的卿越看不下去,服侍着青年穿上浴袍。
  却不料谌烈一下拽着卿越的领子,将他推到在沙发上,俯身与男子交换了一个带着烟草味的亲吻。
  谌烈将未抽完的烟放到卿越的嘴边,终于问出了这两天他思考许久的问题,“你认识那个叫做温屿的志愿者?”
  他可以不在乎卿越的过去,但不想人都找上门来了还糊里糊涂当作没看见。
  ——这件事只要说清楚了,谌烈愿意就此翻篇。
  他要的只是卿越的态度。
  卿越微微愣了一下,倒是不意外谌烈这么快就意识到温屿的问题。
  他的猫是捕猎的高手,自然警觉性很高。
  当温屿出现在猫咪工厂的大门时,卿越就认出他了。
  倒不是当初对温屿用情有多深,只不过温屿是卿越的第一任床伴罢了。
  男人就是如此,对不管什么的第一次都会印象深刻。
  但也仅仅如此。
  “认识,”卿越坐起来抽了一口烟,果断承认道:“但我以为温先生会当作不认识我比较好,因为我和他是纯粹的金钱交易。”
  可能当时卿越也是头回用这种方式来解决自身的需求,在与人相处时没掌握好分寸,给了温屿某种错觉,让那个时候涉世未深的少年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卿越在发现这一点后,及时中断了与温屿的协议,并且仍是按照协议的约定将人送到国外的大学深造。
  毕竟是他违约在先。
  后面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大家都是干脆地拿钱走人。
  “昨天温屿去找过你了?”谌烈往前坐了坐,身体与卿越更加靠近,说话的语气却冷了几分。
  卿越右手夹着烟,左手抚上青年的脸颊,淡笑着道:“是,让我的人拦住了。”
  昨日见到温屿后,卿越本想当作两人从未相识,哪知温屿却不是这么想的。
  卿越带着人去山上给他的猫划地盘,温屿被他的安保人员拦了下来。
  卿大佬不想与过去的床伴过多纠缠,让人将他赶走,温屿却不依不饶说是要问他一个问题,问完就走。
  温屿的长相是与谌烈完全不同的类型,带了点书卷气,温润如玉,好似翩翩公子,但好不容易重新遇到深爱多年之人,温屿失了往日的风度,声音发抖带着点歇斯底里地问道:“我就想知道你当年有没有……哪怕有那么一刻,对我动过心?”
  “哦,那你的回答呢?”谌烈摸到床头柜上的烟盒,让男子给他点烟。
  卿越淡定从容地在自己口里点上烟后,才放进谌烈的嘴里。
  “我回答他说,那时的我连心都没有,又怎么会动心呢?”说着卿越在青年的心口处吻了吻。
  谌烈抱着卿越的脑袋,又问道:“那你现在有心了吗?”
  “我的心不是在你这里吗?”卿越顺着青年的心脏,一路吻过他的锁骨、侧肩、脖颈,轻轻地含住谌烈饱满的耳垂反复啮咬。
  谌烈可没有被卿越的情话轻易糊弄过去,他也是男人,知道身体的欲望有时不需要靠心动来驱使。
  他双手捧着男子的脸,眼睛直直地看着卿越问道:“像温屿这样的,还有多少?”
  “乖乖,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翻旧账吗?”卿越不满地道。
  谌烈郑重地点头,要是没起这个头还好,既然人都出现了,那就一次性讲清楚,免得隔三差五又冒一个出来,让人隔应。
  卿越举手作投降状:“我的错,没把人处理好,但其他的我是真没印象,可能连启明都知道的比我清楚,改天我让他查了记录给你汇报?”
  “可别,我看了心烦。”谌烈语气不爽地道,虽说卿越如此坦诚,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因为卿越在这件事上表现出来的那种淡漠薄情,是他们这种大人物的通病。
  重情重义的谌烈不太能接受这一点,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这也是谌烈的朋友们都认为他通透的地方。
  ——拿得起,放得下,不纠结,不内耗。
  谌烈用手拍拍卿越的脸颊,淡淡地道:“在我这里只有一次犯错的机会,没有下次。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上一个是多久?”
  既然问都问了,那就问个清楚。
  青年这副审问犯人的模样,神情凛然却是半身赤裸,看得卿越一下就硬了。
  他用力将谌烈抱进怀里,拍拍青年手感极好的屁股道:“一定老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大概有两年了?好像是个小明星,姓苏?苏什么记不得了。”卿越快速地讲完他记得的一切,不想继续这煞风景的话题。
  “该不会……叫做苏衍吧?”谌烈的声音在黑暗幽幽响起。
  卿越回忆了下,好像确实叫这个名字,不解地道:“乖乖,你怎么猜到的,他很有名吗?”
  ——艹,人都被他弄到公司里来拍广告了,还搁这儿装傻?!
  这一瞬间的冲击让谌烈无暇思考卿越为什么显得毫不知情的样子。
  他终于忍不住一拳捶了过去,怒骂道:“卿越,我艹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