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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番外-金丝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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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囚禁：被囚禁了但乐在其中
-从“别想离开房间一步”到“走，跟我出去晒晒太阳。”的利和只想宅家的念。
-现代背景，设定为念幼年走失被利威尔捡回家养大
-现代背景均为有身高差设定
雨幕敲打着落地窗，将窗外的城市霓虹晕染成模糊的色块。利威尔站在玄关，身后的念身上还带着淡淡酒气，她刚脱下被雨水沾湿的外套，正想开口问他怎么突然去接自己，却看见他将车钥匙随手丢在鞋柜上，金属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今天……”她的话被利威尔骤然沉下的脸打断，他的灰蓝色眼眸像结了冰的湖面，死死盯着她衣领上淡淡的红痕——那是晚上萨沙倚在她肩膀上不小心蹭到的口红印，她自己都没在意。
“和谁在一起？”利威尔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近乎压抑的沙哑。他上前一步，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身上的雨水味混着淡淡的红茶香，将她包裹在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里。
念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和合作的公司同事聚餐，庆祝项目结束……”
“庆祝需要贴那么近？”利威尔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我去接你时，看到你和那个男人笑的很开心。”
他的指腹用力，让她下颌生疼。念这才意识到，傍晚在餐厅门口，合作公司的项目负责人拍着她的肩膀道别，她确实因为对方幽默的话露出了笑容。可那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利威尔从未如此失控过。
“利威尔，你弄疼我了。”她试图挣脱，却被他握得更紧。
“以后，”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离其他男人远点，所有。”
念怔住了，她看着利威尔转身走向客厅，背影挺得笔直，像一柄收在鞘中的刀。从八岁那年被他捡到，这个男人就一直是她世界的中心。他是监护人，是导师，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知道他占有欲强，也知道他对她近乎偏执的保护，却第一次听到如此直白的宣告。
“以后别出去了。”利威尔步伐停了停，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待在家里，我会照顾你。”
第二天，念才知道这不只是一句警告。
念像往常一样准备出门去工作室，却发现玄关的电子密码锁更换了，连她的指纹也被删除了。利威尔靠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仿佛没注意到她僵在门口的身影。
“利威尔，门锁……”
“我说过，以后不用出去了。”他翻过一页报纸，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天气，“你的工作室我已经沟通好了，所有工作在家完成。”
念猛地回头，紫眸里映出难以置信的光，“为什么？”
利威尔终于放下报纸，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不需要外面的世界。”他低着头看她，的指尖划过她的发梢，动作轻柔，说出的话却带了几分彻骨的寒意，“你只需要我。”
那一刻，念忽然懂了。那些深夜里他盯着她熟睡的眼神，那些不允许她和任何异性多说一句话的偏执，那些藏在严苛训练下的过度保护——原来都是源于这样一份扭曲的、他自己都认为病态的感情。
他认为自己是疯了。从捡到这个浑身污泥的小女孩开始，从看着她在怀里瑟瑟发抖喊“利威尔先生”开始，从发现自己看她的眼神不再纯粹是监护人的责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病了。那份汹涌的占有欲，想把她锁在身边、杜绝一切外界接触的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他怕她离开，怕她被别人抢走，怕自己唯一的光熄灭。
“你在害怕什么？”念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利威尔心上。
利威尔猛地攥紧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我害怕？”他低笑一声，带着自嘲，“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你是我的，从你八岁那年起就是。”
他将她拉回客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戒指盒，戒圈内侧刻着小小的字母L。
“戴上。”
念看着戒指，又看看利威尔眼中挣扎的黑暗。幼时走失的记忆瞬间涌上来，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恐慌感几乎让她窒息。她害怕孤独，害怕再次失去唯一的依靠。所以当利威尔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将她囚禁时，她心底竟生出一丝隐秘的安心。
她不怕被锁起来。比起外面喧嚣的、曾让她走失的世界，这里更像个安全的茧。至少，利威尔不会丢下她。
她顺从的抬起手，让利威尔将戒环带进她的无名指。利威尔的指尖在戒指上停顿了很久，仿佛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一步都不准离开这个房子。”他说完，转身走进书房关上门，留下念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愣神。
戒指的重量很轻，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了她的世界，也锁住了她漂泊多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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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以为会看到念的反抗，会听到她的哭喊，甚至做好了应对她绝食、砸东西的准备。但他没想到，念接受得异常平静。
利威尔给她买了最新的平板和游戏机，书架上塞满了她喜欢的漫画和小说，甚至在阳台给她搭了一个秋千。每天准时下班回家带回她爱吃的甜点，像投喂一只慵懒的猫。
她真的像一只被关进华丽笼子的金丝雀，每天在偌大的房子里晃悠，画画、看书、打游戏、研究食谱，偶尔趴在窗边看看外面的世界，眼神里没有丝毫怨怼。
利威尔特意没有切断她与外界的联系。她可以和萨沙视频，可以和韩吉打电话，可以用电脑处理工作。只是，所有的社交软件里，除了必要的工作联系，再也没有任何异性的身影。
他观察着她。看她穿着他买的丝绸睡裙在阳光下画画，看她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看老电影，看她在厨房笨拙地尝试新菜式，脸上沾着面粉却笑得开心。她甚至开始享受这种足不出户的生活，像一只懒洋洋的家猫。
“利威尔，今天的阳光很好。”一天午后，念趴在落地窗上，紫眸亮晶晶地看着他，“你看，楼下的樱花开了。”
利威尔走过去，站在她身后。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他伸出手，习惯性地想帮她拢好散落的发丝，却在指尖触到她头发时顿住。
“想出去？”他问。
念摇摇头，蹭了蹭他的手背。“不想，家里很舒服。”
利威尔皱起眉。他预想中的挣扎、反抗、试图逃离，全都没有出现。她太乖了，乖得让他不安。这种顺从背后，是否藏着更深的目的？她是不是在假装温顺，只为了找机会离开？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海藻一样疯狂生长。他开始更频繁地观察她，甚至在会她熟睡时悄悄睁开眼，借着月光看她的睡颜，试图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
直到那天，他提前下班回家，看到念正窝在阳台的秋千里，对着平板视频那头的韩吉笑。
“……真的，我现在过得很好，利威尔把我照顾得很周到。”念笑着说。
利威尔推开门的瞬间，念猛地回头，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利威尔，你回来啦。”
他没说话，径直走到她身边，看向电脑屏幕。韩吉的眼神有些复杂，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利威尔按下挂断键，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念。
“你在骗她。”他说。
念愣住了，“我没有，你确实把我照顾得很好。”
“你不想出去？不想回到你原来的生活？”利威尔蹲下来，双手撑在秋千两侧，将她困在怀里，“你就这么愿意被我关在这里？”
念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灰蓝色眼眸里翻涌的怀疑与不安。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因为这里有你啊。”她轻声说，“利威尔，我不想去任何没有你的地方。”
利威尔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看着念紫眸里清晰的自己，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依赖与……爱意？不，不可能。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她一定是为了稳住他，为了让他放她离开。
他猛地推开她，转身的时候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一阵喧哗。
念看着利威尔走向书房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她知道他不信，从一开始就不信。但她并不打算解释太多。被喜欢的人这样紧紧困在身边，衣食无忧，无需面对外面的风雨，甚至还能享受他笨拙的温柔——这样的“囚禁”，对她来说，似乎并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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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月。利威尔渐渐习惯了家里有个晃来晃去的身影，习惯了回家时她像猫一样扑过来的身影，习惯了深夜里旁边房间传来的均匀呼吸声。
但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念的皮肤越来越白，像久不见光的花朵。利威尔帮她量体温时，发现她体温偏低，指尖总是冰凉。
“怎么回事？”他眉头紧锁，“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念正抱着抱枕看动漫，闻言含糊道：“吃了啊，你做的都吃了。”
但利威尔知道她在撒谎。她常常对着餐盘发呆，或者吃两口就说饱了。他想起上次强制她喝掉的排骨汤，她皱着眉咽下去，像在完成任务。
更让他心惊的是那次，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去拿秋千上的平板，却突然晃了一下，脸色瞬间白得像纸。利威尔冲过去扶住她，触手一片冰凉。“怎么了？”
“没事……”她靠在他怀里，声音微弱，“就是起猛了，头有点晕。”
利威尔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低头看着她泛白的唇，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他这才发觉，把她关在家里，或许并不是最好的照顾。
“跟我出去。”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去晒太阳。”
“我不要出去。”念立刻垮了脸：“外面好晒，人又多，我在阳台也可以晒太阳……”
“必须出去。”利威尔的语气不容置疑，把她塞进外套里。念像只被强行唤醒的猫，爪子扒着沙发不肯走。“我不去……”
“乖。”利威尔帮她系好鞋带，动作难得的温柔，“就出去半小时，晒晒太阳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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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每天下午，利威尔都会准时将念从秋千上拖走，强迫她换上外套，带她下楼。
念总是不情不愿，一路上嘟囔着“好晒”“好累”“不想走”。利威尔就一言不发地牵着她的手，沿着小区里的步道慢慢走。
他看着她在阳光下眯起眼睛，看着她踢着路边的石子，看着她偷偷观察路过的小狗，眼神里带着向往，却又很快收回。
“喜欢狗？”利威尔问。
念点点头，又飞快地摇摇头，“麻烦。”
利威尔没说话。他注意到，每次下楼，念的话都会变少，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小区门口，那里有来来往往的人群。但当他问她要不要出去看看时，她又会立刻摇头。
“利威尔，我们回去吧。”走了不到十分钟，念就开始撒娇，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我累了。”
利威尔停下脚步，低头看她。阳光落在她紫眸里，映出细碎的光。她的脸颊因为走动泛起一丝红晕，比在屋里时健康了一些。
“你是不是……”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根本不想离开？”
念愣住了，抬起头看他，眼里满是疑惑。“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我把你关在家里，”利威尔的声音很低，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因为你失去了自由。”
念看着他，忽然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还带着一丝狡黠。“利威尔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从小就怕黑，怕一个人。”她喊了小时候的称呼，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绳——那是她小时候编的，他一直戴着。
“八岁那年，我在这座城市里迷路，又冷又饿，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是你找到了我，把我带回家。”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利威尔耳中，“从那以后，我就害怕任何没有你的地方。与其在外面漂泊，担心你会不会不要我，不如待在你身边，就算被关着，也觉得安心。”
利威尔怔住了。他看着念紫眸里清晰的自己，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依赖与爱意，那些他一直以为是错觉的东西，此刻如此真实地铺开在他面前。
“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喜欢我？”
念的脸颊瞬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她低下头不敢看他，手指却紧紧攥着他的衣袖。“嗯。”
一个轻轻的“嗯”，像一道惊雷，劈碎了利威尔心中所有的疑虑与不安。原来她也一样。原来她的顺从、她的依赖、她的乐在其中，全都是因为爱。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强制她，在囚禁她，却从未意识到，她也同样渴望着这份紧密的联结，甚至甘之如饴。
那天下午，利威尔没有再强迫念散步。他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回家。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回到家，利威尔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书房，而是跟着念进了客厅。念有些紧张地坐在沙发上，手指绞着裙摆。
利威尔在她身边坐下，沉默了很久。
“我把你的指纹加上了。”利威尔的声音有些别扭，却异常认真，“以后，想出去就出去。”
念的紫眸里满是惊讶，“真的？”
“真的。”利威尔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我……”
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甚至觉得自己没资格说。但看着念微微颤动的灰紫色瞳孔，那些压抑了多年的情感终于冲破了枷锁。
“我爱你。”他说，声音低沉而清晰，撞入念的耳膜。
念的眼睛有些酸涩。她看着利威尔，看着这个总是冷漠、总是严苛、总是将爱意藏在深处的男人，终于学会了坦诚。
“我知道。”她笑了，眼泪却从脸颊滑落，“我早就知道了。”
利威尔伸出手，笨拙地替她擦去眼泪，“那你为什么……”
“因为你不信啊。”念的声音里带着哽咽，脸上却挂着笑，“你总觉得我是为了留在你身边才假装喜欢你，我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利威尔看着她狡黠的眼神，忽然觉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笨蛋。”他低声说，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以后不准再耍这种小聪明。”
念在他怀里蹭了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觉得无比安心。“知道了，利威尔先生。”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客厅的地板上。利威尔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她真实的体温和心跳。
所谓的囚禁与被囚禁，不过是两个孤独灵魂的相互救赎。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而她也用自己的方式，填满了他生命里所有的空缺。
而他的金丝雀，早已心甘情愿地，将他的怀抱，当成了唯一的归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