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巫师情人节（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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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禁林边缘的篝火在晚风中摇曳，火星如萤火般升腾而起，融入璀璨的星空。艾莎、赫敏、哈利和罗恩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沿着树影前行——他们本来只是想远远观察一下五朔节的热闹氛围，但显然，今晚的霍格沃茨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狂野。
“我们是不是不该来这儿？”哈利压低声音，警惕地环顾四周，“总觉得会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比如斯内普和卡卡洛夫？”罗恩做了个鬼脸，“还是算了，我宁愿看到弗立维和——”
赫敏翻了个白眼：“说不定他们真的在采集魔药材料。”
“是啊，采集‘爱情魔药’的材料。”艾莎挑眉。
就在这时，罗恩猛地刹住脚步，一把拽住哈利的袖子，脸色发白：“梅林的臭袜子啊！”
四人顺着他视线方向看去——在几棵橡树交错的阴影下，安吉利娜·约翰逊正把潘西·帕金森抵在树干上，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潘西的手指紧紧揪着安吉利娜的衣领，而后者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牢牢环住她的腰，亲得连树干都在轻微震动。
潘西突然轻咬安吉利娜的下唇，趁对方吃痛时灵巧转身。安吉利娜被带着转了个圈，后背抵上野蔷薇围栏——现在换成斯莱特林掌控局面，她的手指锁住了格兰芬多的手腕。
“你以为就你会这招？”潘西喘息着扯下自己的领带，在安吉利娜灼热的目光中将它绕上对方的手腕。丝质布料滑过皮肤时，两人都明显屏住了呼吸。
围观四人组不约而同地后退半步。
潘西拽着那条银绿色的领带，将安吉利娜拉向月光无法触及的茂密花丛。倒伏的玫瑰花剧烈震颤，花瓣如碎雪般簌簌飘落。
“她们这是……在一起了？”赫敏小声问，眼睛瞪得圆圆的。
“看样子是的……而且还……有点激烈？”艾莎点头，随即狐疑地看向赫敏，“等等，你怎么看得这么认真？？”
“我、我只是在观察人类行为学……”赫敏的耳尖瞬间红透：“等等，你不也是一样——”
罗恩猛地捂住眼睛，从指缝里漏出一声低嚎：“梅林的胡子啊！这也太——”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剩下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变成了含糊的咕哝。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撤退时，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四人僵硬地转头，只见德拉科·马尔福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脸色比他的铂金头发还要苍白。
马尔福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发出一声微弱的、近乎窒息的气音。他的目光在安吉利娜和潘西消失的方向停留了两秒，然后缓缓转向哈利四人组，眼神里充满了“这个世界疯了”的绝望。
“他……是不是受到了太大的冲击？”罗恩小声问。
“看样子是的。”艾莎点头，“毕竟他可能一直以为潘西会是他未来的纯血统未婚妻……选择之一。”
马尔福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踉踉跄跄地转身，如同被抽走灵魂般消失在夜色中。
“我觉得他今晚可能需要一瓶镇定剂。”哈利评价道。
“或者一瓶遗忘药水。”赫敏补充。
然而，马尔福刚走，又有一处灌木丛里传来一阵窸窣声。四人警觉地回头，只见弗雷德·韦斯莱正站在那里，手里还攥着一把刚摘的野花——显然原本是打算送给某人的。他的表情从震惊到茫然，最后定格在一种古怪的、似笑非笑的复杂神情上。
“弗雷德？！”罗恩瞪大眼睛。
弗雷德缓缓举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摇了摇头，像是在对自己说：“好吧，这下彻底没戏了。”他耸耸肩，把野花随手塞进罗恩怀里，然后转身离开，背影比平时少了些张扬，多了点说不清的落寞。
哈利和罗恩面面相觑。
“呃……他没事吧？”哈利问。
罗恩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花，干巴巴地说：“至少他没把花扔地上踩两脚……我觉得这已经算很体面了。”
就在弗雷德黯然离场后不久，灌木丛另一侧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凯蒂·贝尔和艾丽娅·斯平内特猫着腰钻了出来，两人手里还各拿着一瓶黄油啤酒，显然也是偷偷溜出来看热闹的。
“梅林啊……”凯蒂瞪大眼睛，目光仍停留在安吉利娜和潘西消失的那片花丛，“所以这几个月安吉利娜训练时总是走神……是因为这个？”
“怪不得最近帕金森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艾丽娅咬着嘴唇，下意识地抠弄着啤酒瓶上的标签：“我早该猜到的！上次更衣室里，潘西‘不小心’把安吉利娜的护肘藏起来，结果两人在扫帚间‘找’了整整二十分钟……原来是在……”
凯蒂突然安静下来，啤酒瓶在掌心转了个圈。她侧过身，目光从篝火晃动的光影间落在艾丽娅脸上：“既然安吉利娜和帕金森都能凑一对……”她喉头轻轻滚动了一下，“……那我们要不要也试试？”
艾丽娅的脸“唰”地红了，手里的黄油啤酒差点滑落：“什、什么？凯蒂，你认真的？”
凯蒂没有立即回答。她伸手稳住了艾丽娅即将滑落的酒瓶，指尖在对方手背上多停留了一秒：“反正大家都在疯，不如我们也疯一把？”她声音低了下来，“就……跳个舞？”
艾丽娅的耳朵尖红得像被火烧过，她低头看着两人几乎交叠的手指，声音闷闷的：“梅林啊……你一定是被安吉利娜传染了。”
凯蒂挑眉一笑，突然收紧了握住她的力道：“那就当我是吧！”
两人踉踉跄跄地冲向篝火旁的人群，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四人组。
罗恩终于忍不住了，压低声音说：“梅林的裤衩啊！她们刚刚是不是……”
哈利干巴巴地回应：“是的，罗恩，她们也要‘试试’。”
赫敏捂着脸：“我们真的该走了，再这样下去，待会儿连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都会从哪个树丛里冒出来……”
艾莎抿了抿嘴，叹气：“别说了，赫敏。”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低沉的嗡嗡交谈声，四人僵硬地转头，只见海格那高大的身影正和马克西姆夫人并肩漫步在月光下的林间小径上。马克西姆夫人手里捧着一束巨大的魔法花卉，而海格正红着脸，笨拙地试图把一朵小雏菊别在她精致的衣襟上——尽管那朵花在他粗大的手指间显得可怜兮兮的。
罗恩的嘴角抽搐着，用一种混合着惊恐和敬佩的眼神看向赫敏：“……我恨你的预言能力，赫敏。”
哈利干咳一声：“至少他们没在接吻。”
四人正想继续撤退，却又听见不远处传来轻柔的笑声。他们循声望去，只见塞德里克·迪戈里和秋·张正坐在一棵老橡树的树根上，秋张手里捧着一杯蜂蜜酒，脸颊微红，而塞德里克正低头对她说着什么，引得她轻笑出声。
塞德里克的手指轻轻拂过秋张的发梢，替她摘下一片不知何时落下的花瓣。秋张抬眼看他，两人的目光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柔。
“呃，这对好像还算正常……”罗恩小声嘀咕。
“是啊，至少他们没在互相扯领带。”哈利点头，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目光在秋张的笑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秒，随即若无其事地转向篝火。
赫敏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他们看起来真美好。”
艾莎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羡慕了？”
赫敏立刻红了脸：“才没有！我只是……客观评价！”
艾莎轻笑一声：“青春真好啊……不过我个人嘛——可能更偏好那种……嗯，‘高效沟通’的模式。”
赫敏猛地转头看她，瞳孔微微放大，像是突然在书本里发现了一个全新的公式。她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
就在几人以为今晚的惊吓已经够多时，命运似乎觉得还不够——四人刚绕过一片灌木丛，就迎面撞上了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两位平日里严肃端庄的教授，此刻正并肩漫步在月光下。更令人震惊的是，她们手里各拿着一束鲜花，麦格教授甚至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朵很适合你，波莫娜。”麦格教授轻声说，将一朵蓝色的星辰花别在斯普劳特教授的衣襟上。
“哦，米勒娃，你总是这么贴心。”斯普劳特教授笑着回应，伸手将一朵红色的火焰兰插在麦格教授的发髻旁。
哈利、罗恩、赫敏三人再次石化。
“……我们是不是中了什么幻象咒，麦格居然这么温柔？”罗恩喃喃道。
“不，我想我们只是见证了历史。”哈利的声音微微发颤。
艾莎默默掏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道：“五朔节的魔力——连麦格教授都会戴花。”
四人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绕开两位教授，生怕被发现。然而——
“金妮？卢娜？”哈利瞪大眼睛，看着罗恩的妹妹和卢娜·洛夫古德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互相交换着小礼物。
金妮手里拿着一串由闪闪发亮的玻璃珠串成的手链，正小心翼翼地戴在卢娜的手腕上：“这是我自己做的，每一颗珠子都施了防水的咒语，这样你就算去黑湖游泳也不会弄丢。”
卢娜眨了眨那双朦胧的大眼睛，露出梦幻般的微笑：“真漂亮，就像人鱼的眼泪。”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形状奇特的石头，递给金妮，“这是我爸爸从瑞典带回来的‘真爱石’，据说能让佩戴者遇到命中注定的人。”
金妮的脸微微泛红，接过石头，轻声说：“谢谢，卢娜。”
罗恩的表情复杂极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松了一口气，反而倒吸一口冷气……我一定是被安吉利娜影响到了。”
哈利：……
赫敏迟疑着解释：“从社会心理学角度，这可能是……”
艾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忍笑说道：“赫敏，现在不是论文时间，是逃跑时间。”
就在四人组以为眼前一幕已经是今晚的极限时，拐角处又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霍琦夫人挽着庞弗雷夫人的手臂从树影中走出。魁地奇裁判标志性的金哨子在她领口晃动，而庞弗雷夫人手里罕见地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饮品，显然不是平日里的提神魔药。
“我早该给你配那副护目镜，”庞弗雷夫人嗔怪地戳了戳霍琦夫人的肩膀，“每次刮风都眯着眼睛飞，迟早要得结膜炎！”
霍琦夫人笑着揽过她的腰：“得了吧波比，你明明最爱操心我。”她突然凑近，在医疗翼女王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对方红着脸轻捶她肩膀——这个动作让躲在不远处的罗恩差点咬到舌头。
“梅林啊，”哈利干巴巴地说，“原来霍琦夫人也会……调情？”
赫敏死死捂住艾莎正要发出惊叹的嘴：“嘘！庞弗雷夫人耳朵比猫还灵！”
“说实话，她俩在一起还真不意外……”艾莎低声说，“飞行受伤总往医务室跑，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溜回城堡时，眼尖的汉娜·艾博和苏珊·博恩斯发现了他们。
“嘿！你们四个！”汉娜兴奋地挥手，“快来跳舞！”
“是啊，五朔节前夜不跳舞会倒霉一整年的。”苏珊认真补充道。
拉文德和帕瓦蒂也在篝火旁，正和厄尼·麦克米兰、迪莫·托马斯等人一起随着音乐摇摆。
“我们前几年不也没跳过吗？”哈利试图挣扎。
“别扫兴，波特！”拉文德笑嘻嘻地说，“难道你不想找个人一起跳舞吗？”
哈利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正在帮赫敏整理头发的艾莎，又看了看旁边手足无措的罗恩，突然意识到自己今晚可能只能和这个红发好友互相将就了。
艾莎叹了口气，一把拉过赫敏的手：“来吧，既然逃不掉，不如享受一下。”
赫敏瞪大眼睛：“艾莎！你——”
但没等她说完，艾莎已经带着她转了个圈，融入了篝火旁欢快的人群。
帕瓦蒂和拉文德手指相扣旋转着，裙摆扫过草地像绽放的虞美人。不远处，汉娜正教苏珊一种复杂的舞步，两人的发辫上沾满了从彼此头上摘下的野雏菊。
“我们非得这样吗？”哈利小声抱怨，他的手僵硬地搭在罗恩腰上。
“闭……闭嘴哈利，”罗恩同手同脚地移动着，“既然来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两人像被胶水粘住的木偶，差点撞翻端着南瓜汁的纳威。
远处的城堡灯火通明，而禁林边缘的篝火映照着每一张年轻的脸庞——有人欢笑，有人脸红，有人震惊，也有人悄悄牵起了手。
五朔节的魔力，正在霍格沃茨的夜空下悄然蔓延。
作者有话说
第120章 巫师情人节（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