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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属于哥哥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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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抚摸着相框,泪满眼眶,徐徐地说“这是我小时候的照片,是和妈妈的合照,但我找不到她了。”
女孩的眼神真挚忧伤,相框里是妈妈的脸,很模糊,被水冲刷去了,但隐约给人的感觉很是贵气,一旁的男孩轻轻拍着女孩的背,安慰说“你一定会再找到妈妈的……”
这个女孩儿就是程诺,她缓缓移动视线,目光落在男孩身上,男孩沐浴在阳光中,阳光照的皮肤很清透柔软。
发丝在光与风中一闪一闪,衣摆也随风飘荡起来,脸庞虽稚嫩但已经有了俊朗的雏形。
泪珠从程诺眼中滚出、滴落,大颗大颗闪闪发光
“白白,我也不想离开你,我又真的舍不得你……呜呜呜……”女孩拉起男孩的手,缓缓的也紧紧的,“长大了以后,一定要来找我。”
她用小孩子的神色恳求他又命令他。
男孩掏出一个白色吊坠,玉色润泽,纯净洁白,背面刻着一个“白”字。
男孩给女孩戴上,白色的玉在女孩嫩白的脖梗上更显通透。
他拉着她的手,笑着说“这就当做我给你的信物吧…下次你遇到我的时候,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女孩有些好奇“什么事情?”她歪头盯着他的眼睛。
男孩拉着女孩走向孤儿院的大门,对于女孩来说那是新生活的开始,对于男孩来说,再没有陪伴他的伙伴了,院长让他亲自来送自己的伙伴。
他郁郁地跟在女孩身后,就静静地看着她。
他看着女孩一步一步走向门口的那片光,道别,消失,再也不见。
男孩失望地回过头,一步一步走回属于自己的“牢笼”。
女孩被领养了,被一对善良富有的夫妇领养了,他们有一个儿子,但夫妇又实在喜欢女儿。
女主人又实在不再适合生孩子了,于是决定领养一个女孩,女孩的眉眼是有点像女主人的,于是他们就选择了她。
他在距离大门五六米的地方挥手和她告别,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样忍住泪水的。
一晃时光匆匆,孩子都长大了……
“程诺,我喜欢你,作我女朋友吧!”男生捧着一小束白玫瑰,捧向程诺,程诺已经19岁了。
她穿着淡雅,一袭白裙,在雪白皮肤的映衬下更显温雅,衣裙在风中微微飘动。
脸庞白净温柔,她走近男生些,微笑着说“谢谢你的喜欢,只是我没有你喜欢我喜欢你那么多,所以抱歉…我不能…”。
男生本充满期待的眼睛瞬间暗淡,但依然微笑说“……啊…没关系,我可以等到你回心转意。”
他把鲜花推放入程诺怀中,然后跑掉。
程诺抱着鲜花,站在风口,微风吹动着她的裙摆,她就那样释然地站在那里,发丝在夕阳的光辉之下熠熠生辉。
一小束白玫瑰更给了她一些温柔。她喃喃说“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抱歉。”
“程诺!”低沉的男声从程诺身后传来,不急不缓。
程诺熟悉地转过身,抬起头,目光与远处投来的目光相汇,她开口“哥哥…”。
眼前的男孩正是程诺养父母家的哥哥程颂。
程颂走近程诺,接过她手中的那束花,他说“一起回家吧,妈妈回来了。”,程诺轻车熟路地跟在程颂身旁,但那束花让程诺十分不安。
程颂开口“妹妹的追求者还真是不少,怎么这么丑还有人追”。但语气中竟有些宠溺和傲娇。
程诺的脸通红起来,撇了撇嘴“要你管!”否定的语气。
忽而,又贴近哥哥,委屈巴巴,抱住他的一只手臂晃起来“要你管啦!”肯定的语气。
就是你要帮帮我的意思。
刚才本来温婉的形象一下子就活泼起来了。
程颂脸上出现一阵傲娇。
他把程诺身上的书包拿了过来,很利落地跨在自己的肩膀上,哥哥要比程诺高出一颗头去,两人之间只有三拳的距离,她张扬地凑近他。
倚着他倦懒的身体,她的手背偶会轻触到他的掌心。
他的眼神不知为何总不自觉地飘向下方,正巧她今天穿了一条茶白色的吊带裙,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到了……随后他又迅速避开视线……
不知在心里谴责了自己多少遍。
本来就刚才的话题,两人还在争论什么,因为这一个不经意的眼神,程颂的语气随之削弱,偃旗息鼓。
程颂在心里默默谴责自己。
程诺见他语气越来越弱,赶忙乘虚而入“看吧,还是我有理,略略略…”。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耳朵有些发热,猜想自己脸上一定又是一片明显的绯红,只好别过脸去,强迫自己不看她。
“我懒得和你吵”,程颂的身体侧了侧。
见哥哥半天不理自己,她自己也就知趣地闭上了嘴巴,跟上程颂的脚步。
两人走向宽敞的大街,身影也消失在了落日影中。
回到家中,妈妈站在电视机前,“妈妈!”程诺跑上前,“我好想你呀!”程诺抱着久别的陈薏漫,陈薏漫将程诺搂入怀中,轻轻拍着背“抱歉啊松松宝贝,是妈妈不好,工作太多了,都不能陪陪你们,还好有哥哥与你作伴啊。”
说着说着,陈薏漫泪光闪烁,豆大的泪珠滴落在程诺的肩膀上。
在这一点上,程诺和陈薏漫是很像的,敏感又爱哭鼻子。
“妈,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独当一面了,也可以保护好程诺的。”程颂诚实地看着陈薏漫的眼睛,一种独属于青年男性富有磁性的嗓音。
陈薏漫拉着程颂的手,目光中尽是欣慰,缓缓稳定情绪开口“松松好孩子,妈妈和爸爸的商务在欧洲打的火热,明天妈妈就又要…远……”她叹了一口气把这句话打断。
“爸爸实在没法回来,但真的一直很惦念你们两个,我又想的厉害”,陈薏漫这一刻终于把程颂和程诺握在了手心。
这天晚上,也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如往日一般。
程诺洗澡后穿着睡衣依偎在妈妈身边,妈妈也靠在程诺身旁,看着沙发前的电视。两人举止亲密无间。
电视机忽然播出一个兄妹小时候相处的片段,妈妈的回忆涌上心头。
“宝贝呀,妈妈还记得你第一次回家的事情呢”。
程诺笑了笑,毫无顾忌地说“是呀,哥哥当时还不要我这个妹妹呢”。笑容中充斥着热烈灿烂。
目光移向刚从浴室走出来的哥哥,发丝吹过,但还是微微湿润,穿着整洁的睡衣,180cm多一点的高个子,整理了一下穿着之后,程颂走向厨房切了果盘,妈妈看到后“哥哥真的能好好照顾妹妹呢”欣慰地笑着。
“妈妈实在太累了,还有时差,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晚安,宝贝们!”她努力提起精神又说出这一句相对能表达情绪的话。
妈妈目光怎么也离不开兄妹俩,但又太疲惫,只好回房休息了。
程诺坐在一旁轻轻推了推妈妈,仿佛催促她赶紧动身去休息一样。
不一会儿,沙发上就程诺一个人坐在那里了,她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程颂走向沙发站在妹妹的身边,弯腰目光对向妹妹的脸,程诺眼眶湿润,但又不想他看到自己伤心丑态,将脸扭了过去,就像个生闷气的小孩子。
程颂起身,找了个椅子坐在程诺的对面,程诺不似平时的拘谨,而是选择了舒适的坐姿靠在沙发上,沙发旁的暖光灯照的她更加慵懒更加松懈,哥哥坐在椅子的前端,身体是偏向妹妹一点的。
程颂抽出纸巾来递给程诺,程诺用纸巾擦拭了泪水,平复了一下心情“我讨厌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你知道的,哥,我是个内向的人…我不懂怎么去表达……”,程诺抬头养着程颂,眼神里满是感伤,她忽而又低下了头。
“没关系,,在我和爸妈面前你可以永远也不用表达”程颂微笑着盯着程诺的脸庞,家人就只这样,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他拿起茶几上那个白色的杯子,一半是陶瓷,一半是郁金香图案,但却歪歪扭扭的。里面有半杯啤酒。
“不要再喝酒了,你受不了的。”程颂揉揉程诺的头,“这个杯子倒成了你专门的酒器了”程颂边走到厨房洗杯子边说。
他走到橱柜,打开了橱门,看了一眼那个相似的陶瓷杯,另一半是山峰和橘红的落日。
程诺自言自语说“……我就喜欢。”她把声音压的很低,像是做无言的抗争一般。
忽而,儿时一幕出现眼前,哥哥坐在陶盘前为她一遍又一遍的塑造着那朵郁金香。
而程诺嬉笑着说“太丑了吧”。
也为哥哥捏了日出的山峰。“我喜欢光,喜欢有光的风景,也喜欢站在光里。”程诺看着窗外的落日喃喃自语。
哥哥最知道程诺喝了酒之后,就会什么都藏不住。
他神情略有严肃“程诺,…白天送你花的男生是谁?”喝了酒的程诺一口气把所有都抖出来了“是苏昊泉,我们是高中同学,你不知道?哥哥你还见过他的”。
程颂好好回忆了一番,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离他远点,你太单纯了”程诺学着程颂的语气说道,程诺皱着眉,回头盯着程颂,眼神里怒气冲冲“哥哥!我已经20岁了,有喜欢的人在正常不过。”
“你喜欢谁?”程颂好像迫切地想得到答案。
程诺好像对这个问题展开了思考,也好像只是因为醉酒而有些痴痴的。
她笑了笑,“他一直在我的记忆里,我还没来得及再见他一次……”,程颂没有听懂,只觉得她在耍酒疯。
程颂只低声回了一句“听我的”。没有听到程诺的回应。
凭借这许多年的朝夕相处,他知道她一定在沙发上睡着了。
哥哥将妹妹抱起,此刻妹妹是那么地轻,他将她送回房间,脱掉鞋子,盖上被子,掖好被角,打开了小夜灯,他知道朱愚最怕黑。
看着她的眉尾“你总嫌我说这句,可是因为这句话,才能把你留在身边”。说罢便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