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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未曾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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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心满意足的傲娇的舔舐着自己的爪子,随后被一双大手抱起。
段宵年像抱着小婴儿一样慢慢抚摸着怀里的宠物,不经意间看到了初逾叶子上的齿痕。
鱼宝不喜欢它吗?
随后温和的笑着又弹了一下初逾的枝条。
栀子花不收控制的微微摇晃着,这猫一下就来了兴趣,玻璃球样的瞳孔慢慢放大变圆,紧跟着摇晃的幅度。它伏息在桌子上,尾巴出卖着情绪……
最后终于生猛的扑向了栀子花,在初逾眼里它的大小比例和电视上残忍的肉食者动物没什么两样,以前在手机上刷到小猫灵动的眼睛,现在只觉得它是在怒目圆睁。
初逾的愤怒只增不减,更多的是无奈。他的脾气经常来的莫名其妙,混杂着发作,有时会把自己逼疯,大概是遗传了的初勇华。
初逾用枝条暗暗戳了下鱼宝的脖子,那猫已经玩疯了,抱着初逾啃,务必要把这柱栀子花制服,以示尊卑。
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讲道理的越界。
初逾继续戳它毛茸茸的脖子,顺便摸了下它的头。
猫爪在上原则,鱼宝给了初逾结实的一巴掌。
绿的冒油的叶子缓缓欲坠。
段宵年回过头来看向这场大战 ,目光一瞥,在初逾惨败的身上停下,眉梢若有若无的一挑。
这种栀子花叫无尽雪,照料的好,可以一年四季常开。段宵年一直不停的种着,好像是自己的副业。
自己的技术不好加上工作忙,几乎开一次就败了,而这一柱,硬是坚持了几个月,肆无忌惮的开着。段宵年隐隐觉得这棵栀子花有了灵性,脾气挺大的,但他拿不准,只是习惯了对着它聊天。
段宵年身旁常伴的人,除了经纪人蔓榕还有一个小助理。
蔓榕三十多岁,业绩很强,带出来的艺人行程满单,流量不断。
但蔓榕觉得他太孤僻且说不上来的邪性,除了工作上的安排,偶尔会带他看心理医生,可结果只有他很健康,还会有医生说他乐观三观正,是个通透的人。
凌晨两点半。
段宵年让鱼宝回了它的小房间,自己也睡下了,平卧着睡姿很好,板正的像是个玩偶。
初逾也困了,在蓝色夜灯的光辉下酝酿着睡意,毕竟第一次不当人。
三点钟,
初逾发觉,段宵年没有阖眼,睫毛弯弯的不会眨一下,死盯着天花板。
他……睁着眼睡觉?没眼皮吗。
凌晨四点钟,
段宵年起身在初逾所在的桌子里找东西,七零八碎的声音撞向寂静的房间。
他混着水吞下了几颗药,伴着吞咽的声音,随后长叹了一声,听着有些困倦,眼睛总是习惯性的眯着。
初逾扫了眼,没见过这种药,也看不太清,只能看出是个圆柱形的小瓶子。
这人还真有病……
五点钟,云霭让初来的光辉驱散了些。
叮铃铃——
段宵年的手机响了,铃声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初逾怒了:“啊啊啊啊!让不让人活了?”
在枕头下摸了摸,没有。动身下了床,随意的靸着拖鞋,单手将手掌撑到了桌子上。
“喂?”声音有些哑,像敲了破鼓。
“收拾下自己,等会肖七铭要和你商量下部电影的事情,我等会就到。”
段宵年没什么情绪,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肖七铭和段宵年都是新晋演员,一起合作了部悬疑网剧,在暑假榜上杀出一条血路。cp粉不用多说,为了证明他们是对的,一些稍微亲密的动作就可以把他俩送上热搜。
初逾听到了他们的的对话,斟酌着不太能理解。
电影……他是干什么的?不会是什么明星吧……应该也是个糊咖。
初逾暗想着,他平时不太关注这些事情,打工赚钱上网吧让他没太有闲的时间,只有他的朋友会跟他提一嘴这些闲谈。
门铃声打破了沉默,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进来了,带着口罩和黑色渔夫帽,全副武装像来抢劫的。
“随便坐,蔓榕等会就拿合同过来。”段宵年没一会就把自己收拾的很得体,头发没有那么鸡毛,换了一件运动服,还是昨天的牌子,今天是淡黄色的,精致或随意都刚刚好。
男人摘了自己的装备,耳机里放着音乐似是没听见段宵年说了什么,身材确是很好,臂膀上的肌肉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换鞋。”段宵年撇过头,放大了声调对肖七铭说到。
随后去把自己的卧室门关上了。
啧……初逾的好奇心被浇了盆凉水,只能靠声音,英语听力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认真。
肖七铭嘴角扯了下,换上了客用拖鞋,懒懒的说道:“好好好,下次我带鞋套来呗。”
段宵年停下了脚步,没有任何尾调:“不用,鞋套脏。”
“……”
两个人爆火后网友开始了考古模式,段宵年则是什么照片或者黑料红料都没有,只是全国各项证书奖牌随处可见他的名字。
肖七铭就不一样了,是个名副其实的贾商少爷,挥霍无度,能挖出来的就是纸醉金迷,不良嗜好叠满,经不起深挖的品种。
没过多久,蔓榕来了,她有门锁的指纹,可以随意进出。
蔓榕精致的妆容,艳丽的长发是她每时每刻的状态:“抓紧时间,下午段宵年得去锦城参加那个收视之夜的领奖。”
肖七铭随意瘫在沙发上,听着蔓榕铿锵的梳理着合同,一页一页像在念叨梵呗。
“最后,关于番位问题,两家公司会进行后续的商讨,最后的决定权,在投资人……制片人的手里。”
这次电影的番位很重要,关乎可不可以拿电影特定的奖项,以后在娱乐圈的演员等级和片酬都会受影响。
但其实暂定的是段宵年,肖七铭塌房的风险太大,现在正受舆论影响,他自己的资本敌不过整个市场的风向。
肖七铭听完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忽然随后揽着段宵年的肩膀:“小年,咱俩出去吃饭?”
段宵年摇了摇头:“你身上有烟味,我闻到了,离我远点。”
肖七铭被气的笑了,他知道段宵年不喜欢肢体接触,也就没多想。
肖七铭对段宵年还是不错的,主要也是乐于两个人的热度。
蔓榕一愣,眼神紧了紧:“快开机了两位财神爷,哪能出去胡吃海塞,胖成球就不用混了,一天天的还得有多饿。”
曼榕将几份纸装进自己的皮包里,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了。
肖七铭眉心一跳:“你咋没让她换鞋?”
段宵年揣着兜,没什么表情:“我又管不了她,你想管?。”
等肖七铭走后,段宵年打开了卧室的门,栀子花的香气四溢,没有廉耻的扑向段宵年。
段宵年有些懵,带着细碎的气息声,轻飘飘的看向初逾:“你最近怎么回事……”
房子属实有些大,而且隔音很好,初逾听的很艰难,最后恨不得化了形趴在门口,只得到了一个有效消息,下午段宵年不在家。
随后慢条斯理的坐在桌子旁,手肘撑着桌子,眉眼稍稍垂下,看着栀子花,饶有兴致的开口:“初逾,最近你都不理人了,高考顺利吗……”
“……”
初逾不可置信,感觉有什么冲击着自己,愣了好一会,呼吸有些困难。
……他在喊……我的名字?
只能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段宵年,他想象不到为什么,翻遍脑中存储的小说,也不会有这种剧情。
但是他大概可以猜的到,这肯定不是巧合,他认识自己,而自己或许见过他。
初逾回过神,看着他捉摸不透的眼神,时间还是很早,段宵年眼下依然是遮不住的青色,明星……真累……
段宵年坐姿随意,稍稍往后靠,然后趴在了桌子上,困倦极了。
初逾化了形,他此刻无比迫切想知道……桌子上这个人是谁……
撇了一眼段宵年,感觉他累的起不来了,皱着眉顿了顿,然后放心的打开了电脑。
少年满怀期待,然后难以接受。
再然后……沉默……盯着屏幕若有所思。
靠……忘了要密码了。
初逾无声的攥紧了拳头,想要把眼前的人打醒,然后逼着他说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但不行……我掌握的东西还太少,无法解释自己是谁。还有自己穿的……太丢人。
初逾想过偷一件衣橱里的衣服,但当他看到段宵年按颜色、布料、款式、买的时间大大小小分了几十个种类分明的排列时,竟无从下手。
段宵年挪动了下身体,将头换了个方向趴着……
初逾刚才狠戾的样子一下烟消云散,强装镇定的……按下了手腕上飘带的栀子花纹案。
段宵年双眼迷蒙,断断续续的想看清……
这电脑怎么……自己开了?
“喵~”
门口的鱼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扬着小脸看着段宵年,嗫嚅的叫唤着。
段宵年沉默了几秒,眯着眼歪了下嘴角,似乎想要谴责,最后温和的笑了笑。
“你最近也皮的很啊。”随后起身将椅子放好,单手抱起猫去了客厅,听声音在给它捣鼓吃的。
初逾还是有些局促,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像在告诉身上的所有细胞刚才的危险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