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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军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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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肚卷毛男老师拿着教案走进班级，拿直尺磕了磕黑板。
“安静，抬头，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张弛，大家可以叫我张老师。”抓起粉笔在黑板上留下他的大名。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老师也祝贺大家正式成为勤中的一名高中生，也即将步入最紧张繁忙的三年....”
柚稚溜号着没有用心听，掏出纸在默写单词。
“想竞选班干部的同学私下找我报名，军训期间我就先指派一名代理班长，我看看选谁”张老师站在讲台环顾一周，目光锁定低头的柚稚说。
“就选柚稚同学先暂定为高一二十一班的代理班长，一直低头奋笔疾书的，也是个认学的好孩子。”
掌声响起，曲慕思低声说；“好耶，你是班长，稚稚。”
柚稚微微愣住，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台上张老师和蔼的微笑，但她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的笑。
惩罚、绝对是惩罚，对她不认真听他讲话的惩罚，感受到了老张的恶意。
内心问0820：“我从没当过班长，小十，这不算重大改变吗？”
“不算，说明你的未来时刻通过你不经意的选择在发生改变，即使是微小毫不起眼的行为。”0820冰冷地回答。
“那军训是不是也算运动，可以拿到钱吧”柚稚很担心她的小钱钱。
“算”，0820看着听完明显心情变好的柚稚，小财迷。
“明天就要进行军训了，大家都要好好整理自己的内务，要是哪个寝室被评为优秀寝室，老师有奖励，反之，我在办公室等你们”
“打了一个表格，大家按照身高体重填写好校服、军训服的尺码，都是长身高的年纪，尤其是男生，高中猛蹿，填大不填小。”
“别到时来找老师说，袖子短了，裤子短了的，老师也没招啊，填的时候想什么来的，都认真填。”台下因为张老师的幽默发出爆笑。
从前往后传，很快就到了她们这排，曲慕思拿着纸单填下165，转头看她：“稚稚，你要填多少。”
“和你一样。”柚稚成年以后的身高是163，现在应该是158，抬起白皙的胳膊拄着脸看着曲慕思说。
“散会，来几个男生和我去拿军训服，班长也跟来，其他人可以回寝室了，明早八点之前在操场集合，六点寝室铃就响了，都注意时间。”
柚稚刚想对曲慕思说，让她先和其他室友先回去，就被抓住胳膊，曲慕思瞪着大眼睛说：“我陪你去。”
柚稚看着曲慕思可爱的样子，浅笑点头，心里划过一丝暖流。
一行人穿过明亮的走廊，晴空万里，生机勃勃。
等下到一楼，柚稚看着满地的绿色迷彩服，对着表格，开始和同学排队认真翻找起来，他们来得还算早，等他们按男女分完军训服，大部队才赶到。
柚稚向张老师汇报：“男生39件，女生29件，一共68件全部按照尺码分好了，张老师。”
张老师点头，圈了三个男生给柚稚，一起把女生的军训服送到女寝楼下。柚稚刚要动手，三个男生就分完了，对着她说：“就20多件，班长你俩拿帽子就行。”
“好，谢谢你们。”柚稚微微笑，也没太客气地感谢道。
三人摆摆手，就往女寝的方向走了，柚稚回头找曲慕思，发现少女眼冒星星地注视着一位少年，她顺势看过去，微长的黑色碎发，清秀修长，戴着眼镜，低头看着表格，指挥人去拿军训服。
柚稚故意上前轻拍曲慕思的肩膀，对方明显被吓了一跳，转头对着柚稚说：“诶，你完事了稚稚。”
她点点头，问道：“怎么？你朋友思思？”
曲慕思紧张地摆手，脸蛋上的腮红好像更深了，小声地对她说：“不是，我初中校友，你对他没有印象吗？他是这届的新生代表，叫言泽，稚稚你不是还站在第一排。”
柚稚毫无印象，随便地回道：“哦，没印象，咱们走吧思思。”
早上的柚稚是被广播里的音乐叫醒的，起身去洗脸，冰冷的水冲散困意，随便扎一个低马尾，全身涂上厚厚的防晒霜，穿好衣服，帽子却怎么也戴不好，曲慕思来到她面前帮她戴正用夹子固定好，她低着头，手中玩着曲慕思的麻花辫。
“好了，稚稚，咱们先去操场跑操吧，然后去吃早餐。”
“好，思思，今天的发型很美哦。”
“嘿嘿，真的吗？那我明天也给你编。”
欢乐的时光飞速跳跃，早上七点五十，操场黑压压的全是人，各班班主任组织纪律，柚稚站在旁边点名，“到”一个画一个对号。
年级主任站在跑道上，带着小蜜蜂，电流刺耳地说：“各班同学都到齐没，全员到齐的班级，班长举手示意，没来的同学联系让抓紧来。”柚稚高举右手站在前排。
八点一到，训练有素，整齐划一的军队从操场北门跑了过来，还没等教官开始发表讲话，操场就传来一阵一阵的欢呼声。
高一二十一班被分到操场右下角，幸运的是有树荫比其他班级凉快点，不幸的是靠近厕所。
在烈日下，练习军姿，脑门上的汗水顺着脸部的弧线滴落到柚稚领子里。
“原地休息10分钟，然后开始练习军体拳。”听到教官的解散，都呼啦地坐在地上，闷热的空气，很多人开始脱掉外套，露出打底的短袖，柚稚撕开兜里的冰凉贴，贴在脖子后面，给曲慕思贴在额头上。
曲慕思拿出折叠扇，对着她们扇风，柚稚白皙的小脸都晒得像熟透了的红苹果。
0820问：“感觉还好吗？”
柚稚脑中回复，嗯，她一直都很怕晒，最喜欢的是暴雨天躺在她温暖的小床上睡觉，听着窗外的雨声，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雨后的空气也很清新。
上午的训练终于结束了，吃饭的途中去小超市买了两联AD钙奶，她和曲慕思一联，给上次往女寝搬军训服的三个男同学一联。
三个男同学挠了挠头，开朗地说：“谢谢班长，下次有什么用得上地再叫我们。”
柚稚微笑点头，上辈子和他们没有交集，不止他们，和大多数同学都是，真正参与到，真实的伤害她的可能就一只手的数，但当时年幼青涩的她并不懂这些，因为那几个人渣，单方面否定全部，怨恨世界，封闭自己。
年幼的她疑惑为什么大家都在冷眼旁观，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而如今成年的她可以回复，为什么要指望当时和她没有任何情谊的同学去解救当时孤立全世界的她呢，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她也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她不在大多数里，孤立和霸凌是不讲究逻辑和缘由的。
今天食堂上的是油爆豆腐，鸡肉炖土豆，清炒小白菜.....,柚稚把想吃的菜让食堂阿姨都夹了一遍。
边吃边想，军训一个月后，再正式上一个月课程，就是高中的第一次月考，柚稚短期内，最在乎最重要的事情。趁军训期间还没有严格看管电子产品，她要好好利用一切资源和时间，脑海有了大概的计划。
内心有一个冲动，好想赢一次，站在从未站过的奖台上。
在不为人知、偏僻的体育馆背面死角处。
宋飞光拽着一个胖子，男生留着油腻打绺地到脖长发，厚厚的刘海下是大大的黑色镜框，低着头，脸都看不清，肥胖丑陋的身躯。
“有烟吗？林哥”不屑的怪异腔调响起。
林木森萎缩地站在那里，与外表完全不符的清润嗓音：“没有，我不抽烟。”
宋飞光上去就飞踹膝盖，身边的小弟，也跟着向前殴打林木森，专挑看不见的地方下狠手。打累了，看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疼得抽搐的林木森，伸手掏兜拿出1000元，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脸。
“有钱啊，林哥，这钱就当你孝敬我的了。”
“宋哥，这肥猪，还真有钱，1000块唉，就是怕他去找老师告状。”
“呵，你问问他敢吗？有用吗？我和他初中就认识了，他父母除了给他钱，根本不管他，就是个孤儿，随便欺负。”宋飞光吐着残酷的真相。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林木森咬紧的牙终于松开，放声痛哭起来。
下午的军训开始了，还是练习军体拳，训练正常进行时，教官的声音响起：“那个男同学，怎么胳膊伸不直。”
周围人群发出笑声，柚稚回头，看不太清的脸，过度肥胖的身材，胳膊升升降降，不熟悉的人。
“安静，不许笑，把头转回去。”教官走过去，拍了拍男生胳膊纠正，男生立马痛苦地捂着胳膊，仿佛教官下了很大力气。
“同学，你怎么了？你叫什么？”教官怀疑摸了摸自己的手。
“哈哈哈，教官，林木森这是中午把胳膊睡麻了吧。”宋飞光那张癞蛤蟆脸，扭动着丑陋的五官大声说道。
柚稚原本放松的眉头，开始紧皱，瞳色暗了下来。
不知林木森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教官本想拍拍他肩的手停留在半空中，转去摸摸后脑勺：“那林木森同学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问题和我说。”
柚稚看着林木森不正常的走姿，内心有一个大胆不好的猜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