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系统：人人都要杀我证道》木木无言

249、248我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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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清徵脸色一变，立即催动全身灵力运行阵法，可不管他输入多少，阵法纹丝不动。

　　褚青舟见状立即拔出长剑，严肃以待，谢重光跟其他外来者也同样摆开架势，警惕地凝视着怀疑。

　　赛百科震惊又绝望地看着怀疑，面如土色，却在下一秒浮现喜意。

　　只见一只如玉般温润剔透的手掌从虚空中伸出，掌心缓慢轮转着一个阴阳八卦阵法，阵法正在演算，生门死门交替，在瞬息间重启了清徵的传送法阵。

　　怀疑意外又没那么意外地动了动眉头：“没想到你已成长到这种地步。”

　　手掌，手臂，肩颈，半身，再到整个人出现，林赝一双黑沉的眸子多了些许沧桑与古朴，那是历经千帆后智慧的沉淀。

　　他静静地看着怀疑，不动声色地将众人护在身后。

　　怀疑看在眼里，轻蔑勾唇：“但也不过如此啊，救世者。”

　　怀疑倏然拔高，米粒大小的身躯放出黑白二色光辉，赛百科认出这招瞳孔怒缩，急声提醒林赝小心，“是降维打击，林赝你千万要小心——”

　　林赝微一点头，迅速掐诀，身后菩提法相脱胎而出，梵音嗡鸣。

　　“菩提法相，万象如一。”

　　黑白光芒迅速铺开，几乎是眨眼间便罩了下来，一张张二维的林赝从半空飘落，数量又多又猛。

　　赛百科等人不免替林赝提起心，他们都是见证过怀疑如何对付七宗罪的，六个地级高阶的恶魔在他手里几乎一招全秒，林赝虽然也有等同地级高阶的实力，但比起七宗罪来说也好不到哪去，他们实在不敢想，也无法想象林赝该如何从怀疑手下安然逃生。

　　不过幸好，救世者就是救世者，一手万象如一，几乎将目之所及的万物全都拟作实体化身，再配合轮回境，配合他的不死神体，即便怀疑的降维打击凶残迅猛，一招制敌，也暂时奈何不了林赝。

　　“清徵道长，法阵能继续吗？”谢重光低声询问。

　　清徵讶异地看他一眼，点点头：“方才林赝小友已经用大衍四象诀替我修复了阵法，一经启动，自会生成感知干扰，不用再担心被他人中断，若想离开，随时可行。”

　　谢重光颔首：“那就好，做好准备，只要接应到林赝，我们立即离开。”

　　“林赝小友似乎并未落入下乘。”清徵有些犹豫道。

　　“怀疑也并未使出全力，何况，林赝这招太耗能量，我们前途未知，不能在这消耗太多。”谢重光道。

　　“老谢说得对，我们一会还不知道传到哪去呢，低级秘境还好说，要是又到什么高级秘境，保留实力比在这跟怀疑拼个你死我活要安全得多。”赛百科连连点头。

　　“但问题是，怀疑能让我们全身而退吗？”褚青舟依旧一脸警惕之色，眯眼紧盯着高空之上的怀疑。

　　不是他不信林赝的能耐，实在是怀疑的表情太过游刃有余，太过散漫，仿佛现在这一切不过是在陪林赝玩玩。

　　不，更确切来说，是在试探林赝的真正实力与上限。

　　万象这一招确实无敌，配合轮回境，林赝几乎是毫无损伤。

　　他不禁想起林堰，但凡当时林堰不贪不躁不骄，他还真不一定能杀了他。

　　他的圣纯臻体bug归bug，在未成气候之前，还真不及万象轮回无解。

　　不过这招确实消耗巨大，他才替换了三百来个分-身，能量便眼看着到底，而怀疑，观他戏谑又游刃有余的样子便能知晓，他还远不是他的对手。

　　又一次躲过黑白二维光芒的普照，林赝悄然摸出命运之轮卡牌，拇指拂过牌面，命运之轮开始缓慢转动。

　　他身化雷霆，不再躲闪，掠至高空，出现在怀疑头顶上方。

　　黑白二色的苍穹被硬生生挤出一片浓黑的雷云，云层下压，雷霆游曳，震天动地的旱雷声一响，数道雷霆轰然而下。

　　怀疑微一挑眉，不闪不避，只是一弹指，便将威势悍勇的雷霆变成了二维之象。

　　林赝分-身从云端飘飘然落下，无火自燃。

　　怀疑疑惑地看了眼，不明白林赝在玩什么把戏，他要是感知没错，救世者应该快到极限了。

　　能量即将耗尽还来挑衅，是该夸他英勇无畏，还是有勇无谋呢。

　　“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救世者，重复的把戏玩多了就无趣了。”米粒大小的怀疑声音如洪，声浪瞬间席卷整片天地，空间为之一寂。

　　躲藏于空气粒子中的林赝被震出，皮肤寸寸皲裂，鲜血如注。

　　他如折翼的鸟儿直挺挺地下坠，谢重光见状连给了清徵一个眼神，清徵神情一肃，重重点头，启动阵法。

　　怀疑看在眼里，不屑撇唇：“原来如此，还真是伟大，可惜。”

　　不再留手，怀疑展开双臂，黑白二色自他双臂延展而出，所过之处尽数变成二维的黑白画卷，神眷者们生怕被波及，一个个召唤出系统护体。

　　天空变色，沙尘变色，一处处黑白二色飞快蔓延，整个空间从立体三维迅速转为平面的二维，仿佛这里只是一幅未曾上色的简笔漫画，处处透露着不真实。

　　要是有人能透过这一幕到更高维度观看就能看到这么一幕——在充斥着二维简笔画的画面里，只有一角还维持着三维立体的画面，有种在2d电影中看到3d动画的差异感，赛百科等人显得格外扎眼。

　　他们在苦苦支撑等待，等着接应林赝离开，但本该直接坠落进阵法的林赝却在半空忽然消失，变成了一张染得通红的红纸。

　　红色纸张的面孔还残留着得逞的冷笑，怀疑神色微变，觉察到什么，身形倏然涨大。

　　“晚了。”

　　巨大无比的白玉手掌从下往上包了起来，手指连同掌心绽放着熠熠的金光，光芒在经络血液里流动，迅速交织成金色光网。

　　神秘玄奥的卍字在掌心正中央缓慢升起，幽幽旋转聚起的漩涡发出难以逃离的吸力，怀疑涨大中的身躯被牢牢吸住，居然硬生生被压回了米粒大小。

　　“不灭佛体。”怀疑脸色变了又变，阴冷嗤笑：“可惜，你还太弱了，救世者，只要人心不变，我即不灭。”

　　“一具分魂，还算不上不灭吧。”林赝苍白如纸的脸从巨大无比的玉指缝间露出，沉静深邃的黑眸没有半点波动，只映照出怀疑惊疑不定的黑白脸庞。

　　“看来你在迷宫那学到不少。”

　　“托尊驾的福，助我破执。”

　　“破执？”怀疑摇头嗤笑，“救世者，你还是不明白，看来你能出来也不过是侥幸，让我猜猜，是命运之轮吧，这张卡牌倒是碍事。”

　　“成王败寇，尊驾输了。”林赝任他猜测，没打算告诉他实情。

　　能从那段记忆轮回中出来，实际是破军的破万法助他突破迷障。

　　五指越合越拢，几乎快将怀疑彻底锁在掌心。

　　怀疑挣扎几番都未能脱离卍字漩涡的吸力，就此作罢。

　　临消失前，怀疑冷笑了一声，道：“你逃不走的，救世者，不论是你，还是你护着的那些人，他们都将成为这个世界的养料。”

　　“这是你们既定的命运。”

　　“命运……”林赝收拢掌心，彻底吸收了怀疑分魂，一张卡牌泛着幽光浮起，命运之轮已经逆转，他目视远方，仿佛穿透了这片空间与千里之外、高居疑区分部顶层的怀疑四目相对。

　　他夹起塔罗牌漫不经心地摆了摆，卡牌从三维立体逐渐褪色成一个黑白二色的平面图形，再被一把灵火点燃烧尽。

　　他抬起眼，无声地回了一句：我不信命。

　　“林赝，快来，时间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