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张郃好似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首席还活着，偶尔给他收拾烂摊子。他们会一起练习，首席从来不会骂他废物，而是不厌其烦地教他一遍又一遍……
可是，首席他……
他死了。
“哗！”
张郃猛地坐起来，冷汗浸湿了他前额的发丝。他一把捋了上去，揉了揉微痛的额角，然后蓦地想起什么，忙去找那放这碎骨的布袋。
房间没有。
他跌跌撞撞地开了门，脚下甚至没来得及穿鞋便跑出去，然后撞上一个黑色的身影。
……
张郃摸着手下熟悉的布料，首席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可是……可是……
张飞一手端着药，见他还傻傻站在那里不动，淡淡道：“醒了？”
听到他的声音，张郃整个人更是发起了抖。张飞皱眉，以为他是余毒未清，拿着药碗就要让人喝下去。
可谁知，张郃却突然贴上来，然后含住了他的嘴唇。
“唔！”
张飞眼睛顿时睁大，小“享梦”抱着他，轻轻地用舌尖勾着他的舌，一个劲地叫他，声音里还带了一丝哭腔。
有时是首席，有时是张飞，有时又叫“幽梦”了。
跟小猫似的。
张飞任他亲了半天，才捏着对方后颈把他扯远了一段距离，拿着碗面无表情地叫他喝掉。
听话的小“享梦”自然不会拒绝他的首席，乖乖地一口闷完，然后又贴上来蹭蹭抱抱。
张飞叹了口气，一手将人抱起，直接带回了房间。
“首席……”张郃蹭着他的颈窝，感受着那里的温度。
“我是在做梦吗？”
“没有。”张飞看着窝在他怀里的人，叹了口气，“是我。”
他还是拿“享梦”没有法子，即便决定好借着这次机会离开华胥，可看到这小可怜虫还是忍不住捡回来好好哄着。
谁叫他当时把他买下呢……“享梦”是他的人。
张飞摸着他的头发：“傻不傻。”
张郃摇头，将脸埋在他怀里，又被人捞了出来，捏了捏脸颊。
“你以为我会被他杀？都说了，人和猴子的区别。”
又是这句熟悉的话，张郃笑了，这才是他的首席。
他抱着张飞，笑得一颤一颤，笑着笑着又哭起来。
“所以……我当时在山上挖的那个骨头……”
张飞沉默了一下：“是我委托里要我杀的那个人的。”
“……”
张郃笑起来，他脸上还挂着泪水，却用力将张飞压在身下。
“首席，这可不好玩。”
毕竟他夜夜抱着那堆骨头睡觉，去哪都背着，甚至还给它全部刷了一遍。
张飞终于笑了一下：“嗯，我的错。”
自家首席哪都好，就是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总是不讨喜。
张郃磨了磨牙，附身堵住了他的唇。
*
夜，烛火摇晃。
首席大人被人压在床上，粗重地喘息着。
偶尔喉咙里泄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似痛苦又似欢愉。然后就被人堵了回去，长腿无力地悬挂着，随着夜风的吹拂摇晃。
张郃笑起来，声音嘶哑，又问了白天的那个问题。
“首席，我是在做梦吗？”
回应他的只有首席大人隐忍的闷哼。
“幽梦”，怎么不算是梦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