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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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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中,楚嵘生性暴戾,行事比较自我,从小到大只要是他看上的,用尽各种手段都要将其抢过来。
而谢轻是被他折磨得最惨的那一个。
原文中间有一段写的是他把谢轻囚禁在身边,没有他的允许一步也不准离开,期间更是提了无数的无理要求,但凡谢轻稍有反抗,就会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
直到后期谢轻双腿残废,精神出现问题,开始有自杀倾向的时候,他才逐渐开始发现自己的心意,但为时已晚。
而他之所以会盯上谢轻,完全始于两年前的一场生日晚宴。
当时谢轻才被接回来不久,谢家还没宣布领养谢轻的消息,所以即便那场晚宴是为谢白霜和他一同举办的,周围也根本没多少人认识他。
更别提常年混迹于上流社会,彼时刚刚接管楚氏的楚嵘了。
在晚宴快结束的时候,谢轻撞上了满身酒气,手里夹着一根烟的楚嵘。
虽然人已经喝得烂醉,但谢轻还是看得出来他脸色很不好,对方目光阴冷地盯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能冲上来把他掐死。
谢轻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只想赶紧离开,然而刚走出一步,手腕就被对方从身后握住,紧接着更是不顾他的意愿,一路将他拽进了一个陌生房间。
谢轻力气没他大,所幸他喝醉之后反应慢,谢轻就趁他不注意将其砸晕了过去。
那时候谢轻害怕得不行,晚宴一结束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朱莹珺。
第二天朱莹珺就找上楚夫人说了这件事,气得楚夫人把楚嵘关了禁闭,不久后又将其送出了国。
楚家虽然家大业大,但还比不上谢家,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
主要还是楚夫人早就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行事太过蛮横莽撞,得罪过不少人,这才想着把他送去国外进修一年再回来接管楚氏,谢轻的事算是一个导火.索。
一年前,楚嵘回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调查谢轻,便得知他只是被谢家收养的孩子。
楚嵘拿到他照片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寄人篱下的玩意儿,也敢和谢白霜相提并论?”
砸头以及被送出国,仅凭这两件事,就足以让他记恨上谢轻。
但他之后并没有对谢轻下手,而是提出了包养他的要求,结果自然是毫无意外地被拒绝了。
谢轻平时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学校以及实验室里,几乎很少一个人出门。
当时楚嵘也不打算把人逼得太紧,就和他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直到今天,他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楚嵘以前就是A大的学生,对学校环境很熟悉,前段时间又得了一张谢轻的课表,所以今晚才直接到实验楼下来堵人。
谢轻对于他能出现在学校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原文中提到过A大有一位姓楚的教授,就是他的伯祖父。
只是没想到他会明目张胆地直接带保镖进宿舍楼找他。
楚嵘掐着烟挥了下手,几名拦住谢轻的保镖便走上前来。
为首那名保镖略微躬着身,“谢轻少爷,请吧。”
距离宿舍楼还有一段距离,谢轻既不是百米冲刺冠军,也没有瞬移的能力,他知道自己现下是跑不掉了,便也没有继续反抗的打算。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妥协。
楚嵘的车停在了一条路边上,这边冷冷清清,基本不会有人经过。
谢轻被保镖带到车旁。
楚嵘刚进车内不久,车门还开着,看样子是在等他。
周围没有光亮,谢轻看了眼黑漆漆的车门内,表现得很迟疑,半天没有动身。
而车里的人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啧了一声,突然伸出手直接将谢轻拽了进去,车门随之被保镖关上。
谢轻视线猛一翻转,整个人便被他死死地压在后座上,半分不能动弹,后脑不可避免地撞到另一边的车门,耳边隐隐响起嗡鸣声。
楚嵘用蛮力扯掉他的一颗上衣扣,抽出三指宽的一条领带,嘴上还不忘威胁人,“下次再这么磨蹭,我就找人打断你的腿。”
眼看视线就要被遮住,谢轻拼命挣脱一条手臂,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把将领带抢回紧紧攥在手里。
许是由他的话联想到了原文中双腿残废,被断定毫无恢复希望,一生只能靠轮椅度过的结局,谢轻脾气也上来了,说话时语气比他还冲,“上次的要求我已经拒绝,楚少爷难道要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小人?
呵,本事没有,胆子倒挺大。
楚嵘面露讥讽,掐着他下巴迫使他抬头,“你觉得你有什么能够跟我商量的资格?”
“只要你听话,我可以让你少受点罪。”
说完作势就要去夺他手里的东西。
“你不是喜欢谢白霜吗?你就不怕他知道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之后讨厌你?”
这就是他不想妥协的最后一张底牌,也是一张王牌。
有了这张牌,至少可以保证他短时间内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原文的楚嵘从来都是我行我素,谁都不放在眼里,却唯独对谢白霜爱得深沉。
他在谢白霜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沉稳寡言的成熟男人模样,即便在两年前那场生日宴上头一次被谢白霜发了好人卡,却也仍然对他念念不忘。
谢白霜在他眼里就和天上的月一样皎洁美好。
虽然前段时间因亲眼目睹了他和陈择瑞的订婚现场,从而嫉妒到发疯,但在谢白霜面前,他依旧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而对于他喜欢谢白霜这件事,从未有第三个人知道过。
所以当谢轻说出这个秘密时,楚嵘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着一个姿势。
他手里还夹着烟,火星正对着谢轻敞开的领口,一截烟灰便不可避免地掉落在他颈窝处的皮肤上。
谢轻被烫得皱起眉,见楚嵘一动不动,手臂忽然发力,直接将人推开了。
楚嵘叼着烟,冷冷地说了句:“滚。”
谢轻等的就是这一刻,闻言忙不迭去开车门,生怕他反悔。
等车开走后,谢轻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校门口,不过幸好还没有走远,回去也就几步路的路程。
然而他刚一抬脚,才忽然发觉小腿肌肉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只能先慢腾腾地挪到路边的树旁靠一会儿。
脖颈处灼痛感很明显,谢轻一伸手便摸到了几个小水泡。
楚嵘并不好对付,毕竟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对方想要拿捏他不过分分钟的事。
看来他必须得加快速度了,至少要赶在楚嵘回过味之前,成为谢氏的继承人。
“你好,你是A大的学生吧?我看你好像有些不舒服,请问需要帮忙吗?”
谢轻思绪被打断,抬眼看向来人,对方四十多的样子,一身西装,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他又看了看对方身后不远处那辆宾利。
男人解释道:“车里的是我老板,是他特意让我来问问你。”
谢轻不疑有他,收回了视线,“谢谢您,腿酸了歇一会儿,我没事。”
男人再三确认他真的没事后才折返回去,绕到另一边跟后座的人说了什么,然后才返回进了驾驶座,隔着车窗和谢轻打了个招呼后就走了。
沈从从后视镜看了后座正在处理公务的冷峻男人一眼,念叨着问:“霍少,刚刚那个好像就是霍教授最喜欢的学生谢轻吧?上回我来的时候见过,听说是专业第一,我女儿还经常跟我说他们第一多帅成绩多好,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你说他叫什么?”
“好像,就是叫谢轻吧?”